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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森冷锋利,隔着薄薄一层衣服,他已经感受到。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陈小西任由两个强壮的男人带路。他准备遇到下一个摄像头时扭转头多盯一会儿摄像头,没想到那俩人熟门熟路,拐了一个弯,避开了摄像头。
陈小西再找梁佼,已经找不到了。
两个男人中的一个掀开建筑施工时的隔离板,一个推,一个拉,由不得陈小西不进去。
往深处又走了一会儿,余光渐暗。陈小西终于看出来了,原来是扩建的尚未投入使用的地下车库。
梁柱已经建好,一些残余的建筑垃圾还未运出。一些裸露的线路还未收拾,因此没有照明灯,没有摄像头。
陈小西不动声色。夹持他的两个人反而因此不敢亵慢他。
忽然一束强光照过来,亮得陈小西睁不开眼睛。
如果不是建筑工人偶然发现了他,那么就是梁佼在示威。陈小西仍旧不为所动,微微别过头,错过直射过来的灯光。
夹持他的人往两边躲了躲,躲过那束强光。
果然,梁佼的声音洋洋得意地传过来。
“陈小西。好好看看小爷我!”梁佼从破椅子上跳下来,将手持电筒交给其中一位壮汉。两手叉腰站在陈小西面前。
“知道我是谁吗?”梁佼凑到陈小西眼前。
陈小西略显厌恶地瞪他一眼。原本,陈小西打定主意不激怒对方的,可架不住梁佼这等嚣张的轻浮,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厌恶。
梁佼一拳打在陈小西左胸靠肩膀处。陈小西趔趄着后退一步,眼中盛满怒气,不过怒气一闪而过,马上恢复了镇定。
梁佼哈哈笑起来。身旁有两位花了重金买来的人,他有肆无恐。
“打听打听,谁敢对我横?谁敢跟我抢女人?谁tm敢?”梁佼扯着嗓子叫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明明眼前的这位敢嘛。于是话锋一转:“今天我让你看看敢的后果!”
梁佼后退几步他才不要别人动手,花钱如果只是旁观,那太没劲了。他要的,就是亲身体会!
梁佼摆出拳击的姿势,自己跳跃着,两只拳头挥舞着,找到感觉后,左右出击,朝陈小西胸口肩头挥去。
陈小西可没准备老老实实接他的拳头。他恰巧也是拳击爱好者,化解梁佼的攻击不在话下。他只是不想表现得太容易,毕竟对方到底来了几个人,他还不确知。而他的手机,在夹持他的那一刻,已经被对方顺走。
陈小西伸手虚虚实实挡了几挡,看上去仍旧挨了打,其实落到身上的力量微乎其微。梁佼陡然红了脸,就算另外两个人没有看懂,他自己又怎会不知道。
梁佼急急地又快出几着拳,仗着陈小西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击,连防守都顾不得,招招都是弃守为攻的狠拳头,直接往陈小西脸上砸去。
陈小西知道,无论自己守还是不守,梁佼不见自己挂彩,不会善罢甘休。等了这么久,不见另有人来,也许,的确只有眼前的三位。
陈小西一边委身避开梁佼砸向脸的拳头,一边权衡一敌三的可能性。
两外两个人,表情淡薄地站在圈外,哪怕梁佼不占上风,他们也不上前。陈小西不禁猜测,也许,他们三人并不是朋友,只是某种雇佣关系。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既然是雇佣来的,肯定怕事。如果他再大胆一些……
想到这里,陈小西一记右钩拳,结结实实撞向梁佼的脸颊。梁佼差点侧趴在地。他踉跄着站稳脚步,眼部受到拳头余力撞击,红中带紫,嘴角隐隐有血迹出来。
“打!给我往死里打!”梁佼恼羞成怒。
两个壮汉彼此使个眼色,一个纠缠一个攻击,陈小西这才发现,对方真的不是普通人,称之为熟练的打手也毫不过分。幸好刚才没有冒失地一对三。
拳头狠狠地砸在陈小西的胸部、腹部、脸上,他一瞬间,他明白了。实力拼不过,反抗是多余的。
对方心中早已设定好他挨打该挨到什么程度,挂彩该挂到什么程度。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虽然吃痛,却明显可以承受,分明是对方控制了力量。
陈小西不觉轻笑一声。
好吧。
他只护住更容易受伤的脸部、胸口,其他地方,放任对方去表演。
终于,一个不支,他膝下一软,险些扑倒在地。勉力一支,仍旧单膝跪了地。两个壮汉见状,马上收了手。
梁佼在一旁,看得那个痛快。
见陈小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哪里出了血,白衬衣殷红一片,比他惨多了。
他嘿嘿笑着,自己脸颊的痛感顿时轻了很多。
“我就一句话。”梁佼岔开腿,站在单膝跪地的陈小西面前,趾高气昂地逼迫道:“说吧,你是不是一定非要做朱贝妮的男朋友?”
陈小西抬起头,他因痛而呼吸吃力:“我并非一定要做她的男朋友。”
梁佼哈哈哈大笑,剥下他虚伪的面目,比他设想得还要容易。
第176章 偏离了计划
陈小西说,他并非一定要做朱贝妮的男朋友。那是他的真心话。
爱一个人,不是占为己有,而是希望她过得更好,即使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如果有一个人,比自己更适合她,比自己更能让她成为更好的她,他愿意放弃,哪怕不是出自心甘情愿。
然而面对梁佼,面对他孩子气的计谋与逼迫,陈小西只有一句话。
“我并非一定要做她的男朋友”只是半句话,还有半句是:“只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
梁佼笑了一半,笑声骤然凝固,表情从得意变惊恐:“你竟敢……”
梁佼手中的录音笔掉在了地上,他本能地用手捂肚子。
陈小西声音清冷:“难道不是你自找的?”
趁着梁佼附下身将录音笔杵在他脸庞,陈小西看似散漫抬起左手,却牢牢抓住梁佼的肩膀,借力站起,右手顺势一提,刀锋微侧,匕首在梁佼腹部划开近10cm的口子,鲜血涌出来,霎时顺着匕首嘀嗒淌下来。
布帛撕裂的声音“嘶嘶”声细不可察,却又清晰入耳。
旁观的两个人此刻傻了眼,其中一个飞快地摸自己的腿部,一脸懵圈地发现只剩刀鞘,匕首何时被陈小西拿走,他竟没有察觉。
陈小西握着刀柄:“你肯定不想即刻见阎王,让他们走吧。”
除了言听计从,梁佼不敢有第二个主意。
他若强硬,指挥另外两人一哄而上,陈小西也只有再次挨打的份。陈小西尽管受伤累累,却不至于理智尽失,真的捅梁佼一致命刀!
只是梁佼爱自己胜过一切,不敢冒险。
另外两个人听梁佼拖着哭腔骂他们快滚,马上毫不犹豫拔腿就走。
“慢着!”陈小西对俩人大喊:“把我的手机留下,放椅子上。”
两人中的一个掏出陈小西的手机,放在梁佼曾经站立的破椅子上,在梁佼“我要死了”的哭喊声中,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陈小西欲要抽手取手机,被梁佼牢牢把住:“不能拔匕首啊,我会死掉的。”
“我要是死了,十个你都不够赔!”
“大哥!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家有钱,你要多少?”
陈小西眼看梁佼要崩溃,突然就有些好笑:“你按着肚子,我拿电话帮你叫120。”
陈小西松开匕首,匕首自己掉了。原来只是皮外划伤。梁佼何曾亲身经历过这等近身肉博的情形,见红就以为自己受了重伤。
电话忽然响作一团。梁佼的,陈小西的。
原来飞机已经落地多时,取了行李出来的朱贝妮和小安均找不到前来接机的人,各自打电话来询问了。
梁佼丝毫不敢松懈,才不肯松开手接电话。
陈小西擦擦手上的血迹,接了朱贝妮的电话。梁佼在电话里大喊:“你报复我!你故意的!你说过要快点帮我叫120的!我都要死了你还接电话!”
陈小西严厉地扫一眼梁佼,梁佼立刻闭嘴了。
朱贝妮听得模模糊糊,但已经意识到喊叫的人是接机口不见了的梁佼。果然她的直觉是可以信赖的。
“你们在哪儿?”
“机场的地下车库。朱贝妮,你先自己回家吧。我明天去找你。”陈小西低头看看自己开了花一样的白衬衣,有些无奈。他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何况她还晕血。
朱贝妮没再说话,直接挂断。
陈小西拨通120,报了伤势和位置。
“车开不到这里,劳你大驾,走到外面车库吧。”陈小西对着几步开外的梁佼说。
“你快来扶我啊,我走不动了。”
“受伤的又不是脚,怎么会走不动。”
“这么多血都是我流的,腿早吓软了。”梁佼哭腔抱怨。
陈小西无奈笑笑。拜梁佼所赐,他挨了两名壮汉的拳脚大餐,酸痛难挡,他才是需要搀扶的那个人!
陈小西忍着疼痛,朝梁佼伸出手,半掺半扶,俩人朝外停车场走去。
虹桥机场t2航站楼的1号出口门前,朱贝妮和小安都有些傻眼。
预期中会看到的人齐齐消失不见,小安忙着担心堵车。朱贝妮却升出不妙的预感,担心两个原本就有不愉快经历的人,在接机的无聊时光里续上旧茬。
这事不便与小安说,于是她建议两人分别打电话确认。
小安的电话没有人接,朱贝妮却意外地在陈小西接通的电话里听到了梁佼的惨叫声。果然!
挂断电话,朱贝妮有些支支吾吾,最终不得不明说:“似乎接你的那个人和接我的那个人在地下车库的某个地方发生了点什么。”
小安听得一头雾水,却不影响她脸色瞬间惨白:“他很娇气的,看上去人高马大,其实弱不禁风。可不要动武啊。”
朱贝妮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陈小西绝非冲动之人。略一思考,就不敢保证了。毕竟她对梁佼的了解甚少,只觉得纨绔又浮华的他,绝非老实人。
“别愣着啊,我们快去地下车库!”小安甚至行李都不想要了。
陈小西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冷静,连带朱贝妮也不是很着急。
“地下车库大着呢,怎么找?我们还是回去吧。”虽然也担心,但朱贝妮更怕陈小西开口跟自己说以后分道扬镳,宁愿晚一天面对。
小安死死扣住朱贝妮的手:“反正你电话打得通。我们先到车库再说。”
朱贝妮本来就犹豫,见小安如此坚决,不再推脱,二人挑头就往通向车库的电梯走。
下到车库,出了电梯,眼前黑压压一片车,朱贝妮拿出手机正要拨陈小西的电话,忽然听一辆120呼啸而过。
朱贝妮灵光忽至,突然就有了直觉:“小安,跟上这辆车。”
120救护车很快放缓了速度,在路尽头拐了弯。小安箱子也不要了,撒开腿就追了上去。
朱贝妮推着两只箱子,幸好现在的皮箱都是万向轮,箱子体量又不大,才不至于太吃力。等朱贝妮左支右绌拐过弯,赫然看见陈小西搭着梁佼,俩人深一脚浅一脚从一块蓝色栏板背后钻出来。
跑过头的120和小安从对面折回来。
120停车,从车上下来俩抬担架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