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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美丽见她单纯,有心探底:“你就不心动?”
“我当然心动。”乌云娜脱口而出。
啧啧,果然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何美丽心生酸酸的妒忌。她也想当纯真可爱的小姑娘,奈何纯真可爱,不是想当就能当。
“可我心动于事无补呀。不,不仅于事无补,还雪上加霜。所以,我不能心动。我还要留着力气,在两位妈妈失望时安慰她们呢。”
何美丽真的有些惊诧了。
从昨天到今天,乌云娜还未曾被她发现丝毫的瑕疵,也没有丁点的不对劲。乌云娜就像无瑕璞玉,让她也不由心中喜爱。
见她纯真,何美丽不觉更进一步:“依你看,杨薛蝉会始终为我留在上海吗?”
乌云娜盛酸奶粥的手一抖,脸上也是毫不掩饰的吃惊:“永远留在上海?”
何美丽点点头。
得到确认,乌云娜像遭受重大打击,“咚”一声,碗未放平就失了手,半碗酸奶稀汤漾了出来,顺着桌沿滴到地上。
在大卧室听到动静的乌云娜妈妈慌忙走出来,叽里咕噜又说起家乡话来。脸上关心的神色一览无余。想必是在问她女儿怎么了。
乌云娜勉强笑着摇摇头,用家乡话回了什么。
但那母亲明显不信,看向何美丽的眼神几多怀疑。明显没有昨日和善了。
何美丽因此知道,乌云娜就是她母亲眼中的宝贝,胜过她自己生命的宝贝。
看着神色如此难受的乌云娜,何美丽强迫自己硬起心肠。这是一场注定没有双赢的战争。在乌云娜母亲上前呵护乌云娜的那一刻,何美丽无师自通:胜利与否,关键在于背后的力量。
这是一场杨薛蝉与一对父辈姐妹的战争。
如果需要自己上阵才能夺得胜利,这胜利不要也罢。她还是学学乌云娜,不要弄得剑拔弩张才是。
因此,面对乌云娜妈妈隐含埋怨的目光,何美丽镇定一笑,虚伪关切道:“妹妹,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就是坐久了,忽然腿有些发麻。”
乌云娜妈妈虽然讲不好普通话,听还是听得懂的。见女儿也是这样回何美丽,心中的疑虑瞬间少了,看何美丽的目光也重复平淡与疏离。
“姐姐说,吃过早饭带我们去逛逛。”乌云娜重新露出无忧的笑脸,她对着母亲说。
她母亲并没有她期待的高兴,反而手一摆,乌拉乌拉说了什么。
何美丽微笑着注视这对母女。
天下妈妈都是一样的。她猜那母亲肯定是说她对逛逛看看不感兴趣。但如果乌云娜坚持要出来,何美丽敢打保票,那母亲必定不辞辛苦,也跟出来。
带母女去哪儿呢?
何美丽边吃早餐,边淡淡地想。
被屏蔽的第109章
第109章缘尽而分手
何美丽消失的那一周,他捱着,等她来电话,等她解释,等她撒娇。
最终捱不过,他把电话打过去。
偏偏让他看到垃圾桶里刺目的“月子餐”。
她一向如小女人一般舍不得在暗处用钱,只肯将钱花在明面上。而他却亲眼看到,她竟然一路打车,且有意销毁小票。
如果因他而怀孕,有什么不好说的呢。难道她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
她初回来的那两天,何翼一直在极度痛苦中挣扎。
问,还是不问,是个问题。
可他那点脑容量,哪里想得清楚!他只知道,他怕她从来没有真的打算跟他长长久久。
他贪恋她的妩媚,又恨她的欺骗与沉默。
一直在琢磨技巧。询问的技巧,表述底线的技巧。事到临头,却是愤怒主导。爆发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吓到了。
苍天可以作证,他从来没有想过赶她走!
眼下,他却把他赶走了。
一开始还分得清一滴一滴的雨滴声这会儿已经分不出,如瓢泼般倾倒下来。初秋的雨带着夏天雨的特质,急又快。
何翼焦躁不安。他还没有想清楚,人已经惊慌失措地抓起门口的伞,踢踏着鞋子跑出门外。
等何翼跑下楼,雨水已经下得地面起了泡。视线所及,烟雾迷蒙。才撑开伞,风已经把伞刮得反转过去。这伞,有跟没有一个样。
何翼冲进雨中。
不管因谁而怀孕,他心疼她。动刀的手术,苍白的脸。她的身体如何受得住这般雨水。
何翼东奔西突。却哪里都没见到何美丽的身影。
一阵风吹来,带着秋的寒意。何翼一个冷颤,猛然清醒:是不是,从此,永远失去了她……他手扶路边栅栏,再不能移动他的腿,只剩大口大口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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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妮在公司宿舍里,跟粒粒嘻嘻哈哈,正笑着闹着换衣服。雨下得太急,她们奔跑也没能侥幸。才淋了一分钟,已经湿透。
粒粒原本害羞,偏偏淘气地想偷窥。被朱贝妮逮到,声称要看回来。
一个扯,一个躲,正闹得欢,朱贝妮忽然凝神细听。
“咦?怎么啦?”粒粒好奇。
听力所及,没有任何声响。朱贝妮讪讪笑笑。也不知刚才怎么突然走个神,似乎有人在门外。
等换好衣服,朱贝妮不放心,特意走到宿舍最外面的门口。先从猫眼里看一圈,又忍不住打开门,门外确实无一人。
“有人吗?我怎么没听到。”粒粒从身后探出头:“没有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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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美丽拖着淋湿的行李,慌忙躲进弱电间。
雨水如浇灌,她早已湿透。混混沌沌,等她有所觉知,她已经来到公司宿舍所在的小区。失神信步,身体已经识途般七拐八拐,拐向她曾经的宿舍。
高傲是什么?
何美丽早已无力思考,却被高傲操纵,落不下敲门的手。她踌躇着,犹豫着,暗中期盼有人正好回家。可惜大雨滂沱,再无他人归家。
忽然有脚步声走向门口,她却受惊一般逃了。
无颜面对。
不要说别人,她连自己都无颜面对。追求者如云的何美丽,何曾想过有一天会落魄到被人喊滚?
不敢再乘电梯,何美丽拖着湿答答的行李从楼梯上一阶阶蹭下来。
雨渐渐稀了。智商慢慢上线。
这附近,似乎有家小旅店,价格低廉。因为总在用霓虹灯广告“三小时”的钟点房,曾经被她们四人约会组好生想象一番。这会儿,它正散发着温暖的诱惑。
办理好入住,拿着302的房门钥匙,甩掉好似粘在身上的肆意打量目光,何美丽拖着生锈了般的身体,在一位胖婶的指引下,爬上崎岖楼梯,找到了302。
勉强冲洗一番,何美丽轰然倒塌在床上。
夜半,被隔壁起伏的哦啊声惊醒。只一瞬间,又昏沉睡去。
次日。闹钟响了三回,才成功起床。换上昨天挂起的衣服,擦干背包外面的残存雨痕,何美丽体面地下楼。
因为与雨水中的形象过于悬殊,前台胖婶几乎错不开目光。人也殷勤不少。
“续一天。”何美丽道。
“没问题!我给你八折优惠!”胖婶点头。
何美丽集中注意力,操控着自己的身体,以防走路姿势太奇怪。疼痛经过一周的休养,不敌一晚的遭遇。
到了公司,她要比往常更投入,才能续上昨天的片儿。
打电话,通知其中一位面试者下周一上班。联系招聘网站,公布一个“录入员”的新职位文惠已经提交辞职申请,最多一个月就会走人。做完这些琐碎的,还要忙新一月的考勤登记。那才是耗神的大头儿。公司考勤还处在用纸张打开的原始阶段呢。
还不到12点,已经头晕眼花。
看看手机,一直很寂静。
何美丽现在还没有办法想何翼。她将最柔软的心底朝向他,他却狠狠捅一刀。
“你没事吧?”朱贝妮蹭过来,蹲在何美丽的桌角,询问道。
“你会跟何翼说我手术的事情吗?”何美丽问得很平静。
“我吃饱撑了也不会呀。”
“你觉得杨青青会吗?”
“她应该连猪头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吧!我也没有,陈小西也没有……”话说到这儿,朱贝妮突然意会到是自己在喊猪头,何美丽则是指名道姓喊何翼。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加上问的这个问题,不妙!
“他知道了?”朱贝妮不觉紧张。
“可能吧。”
“你们吵架了?”
“我们分手了。”何美丽仍旧说得很平静。朱贝妮听得很紧张。
见办公室也不是详谈的地方,好在已经12点。朱贝妮从桌角起身,邀何美丽一起去吃午饭。
见她们往外走,小安急急放下手中的活,边追边喊:“等等我,一起午饭啦!”
朱贝妮委托陶幕、粒粒拦截小安。陶慕不明就里,粒粒看何美丽和大贝姐姐皆神色凝重,马上很乖地答应了。
下班时段,写字楼里涌出一大片白领。人潮前端,大家熟门熟路三五成群岔开走向不同的吃食店。朱贝妮和何美丽顺着人流走了一会儿,走到一家据说开了不下十年的沙县小吃,看看里面还有空位置,便折身进了去。
先点两盅滋补汤,再要了燕饺、馄饨和拌面。朱贝妮特意为何美丽加了一只鸡腿。环视一圈无熟人,朱贝妮才询问起分手话题来。
第308章 白衣陌生人
朱贝妮狂奔到培训部,不幸整整迟到30分钟。
衣二三上租来的深紫色套裙裙底开衩太少,她少不了要提起裙子才能狂奔。
还好脚上套的是双坡跟短靴,要是细高跟,只能妖娆地走,还不走上一刻钟。
推开培训部的门,里面静悄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朱贝妮立在门口,仿佛看到诡异事件。
一位白衣飘飘的姐姐一脸温婉笑容,从alice经理的办公室室里走出。小办公室门洞开的刹那,朱贝妮看得清楚,alice分明不在。
一个从没有见过的陌生人在空办公室里窜到经理室干什么?可疑!长得好看就可以为非作歹了么?没这种道理!
“喂!”朱贝妮大喝一声。
是的,虽然看上去有几分柔弱气息,她可是当仁不让地拥有正义情怀。
只是这一次,冲动得让她自己也意外。还没有想好怎么个说辞,就脱口招呼上了。大概是那姐姐眉毛跳动,像她抛了一个媚眼吧。
被调戏使她恼羞成怒。
所以,朱贝妮当即认定那位华丽上场的姐姐是位商场间谍。名正才能言顺嘛。
“请问您找谁?”朱贝妮尽量在礼貌用语下展示出咄咄逼人的架势。
可那姐姐只是笑而不语。虽然她两手交叠在胸前,给予了朱贝妮一本正经的正面注视,朱贝妮还是觉得自己被藐视了。
“这里好像是培训部的办公室呢。您走错地方了?”朱贝妮追问。
“啊,这么说,你确实没有走错办公室。”
朱贝妮心中咯噔一下。对方话语完结时的语气既像是肯定,又像是反问。难道是自己慌张之下跑错了办公室?考虑到自己路痴的前科,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朱贝妮瞬间萎靡。
“顺便跟你说一声,培训部的人,1点半在3号会议室开会。”说完,将白衣穿出飘飘仙味儿的姐姐推开培训部的另一扇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