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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只哭了一声马上就收住了。我当时吓得六神无主。冲击力比见提刀子打架的场面都强!”
“所以你跑到我这里寻找安慰来了?”
“确实。说出来之后,我轻松多了。哦不,我的意思是,作为同事,难道我们不应该做点什么安慰安慰他?”
陈小西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这样吧,给你一个任务。你先去打听清楚他为什么而难过。”
“yes,sir!”
朱弘挥舞着拳头信心百倍地出了办公室的门。
陈小西开工前再看一次手表,估计这会儿电饭煲已经停工,米香味儿已经溢出。40分钟之后,浓郁香滑的肋排汤也可以畅快享受了。
因为酒吧生意还没有走出春节人流稀少带来的低谷期,要记的台账并不多。20分钟之后,陈小西确认全部保存、关闭后,关了电脑。
正要起身,“嘭”,身后的门简直像被撞开。
没有意外的话,只能是朱弘了。
回头一看,朱弘的表情……既得意,又迷茫,似乎还有难为情的踪迹。
陈小西不由再次抬腕看表,并没有因为朱弘的到来而停止往外走。
朱弘却钉在原地:“很奇怪……”他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容。
“嗯?”
“我打听是打听到了,可是却不懂。”
“什么?”
“时间还早,鼓手跟贝斯手来吧台,拿礼券兑换‘开年红任意鸡尾酒酒’,我趁机询问他们。我还以为只能旁敲侧击问出点皮毛,没想到两个人争先恐后抢着告诉我了。”
朱弘说,据鼓手和贝斯手说,在那场赫赫有名的盛大乐队晋级塞中,他们的乐队排名第十,可以进入终极挑战赛。全乐队里的人都很开心,唯独吐司男敏感神经发作,疑神疑鬼,婆婆妈妈到处诉说这名次高得令人难以心安。惹得兄弟们心中暗暗不爽。
偏偏在终极挑战赛中,他们第一批被刷下来,而且死得很惨,评分低到羞于诉说。淘汰又复活的乐队都比他们更得评委青睐。
吐司男终于安生了,可兄弟们不干了!
他们觉得关键一赛,纯属被吐司男的不自信拉了后腿,或者是被吐司男的乌鸦嘴诅咒了。
面对兄弟们或明或暗的怨念与疏离,命运无情地给了吐司男另外的打击。
他们这支末考虽不理想,但好歹也是晋级塞中堂堂第十的乐队,竟然乏人问津,没有娱乐公司来签!
这已经是悲伤又沉重的窘境,偏偏萧条中开出一枝华丽艳花默默无闻的薇薇安,被曾经最火爆、当下仍为业内尊为最专业的唱片公司的知名经纪人约见!
从经纪人秘书客气的态度中,大伙似乎看到一线生机,指望薇薇安看在旧日情份上,不要抛弃他们单飞。
可惜,事与愿违。
乐队出名了(有名无价亦无市,只是匆匆昙花一现),真正成功的却只有薇薇安一位。
再一次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暴烈的架子鼓鼓手当场就砸了鼓槌,觉得这股难以下咽的邪气就起源于吐司男的唠唠叨叨!
如果不是跟bunny酒吧的合同没有到期,乐队当场解散都有可能。吐司男的领导地位被集体忽视自然不必细说。
薇薇安仍旧出席,平静得仿佛不曾有被教父级唱片公司签约的事实。
可是,当年一条心的乐队,如今已经岌岌可危,崩溃、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朱弘说完了,眼光迷离地看着陈小西。
陈小西无话可说地耸耸肩。
“我不明白,吐司男到底为什么而哭?成绩高他不安,成绩差他不爽,他到底想怎样?”朱弘拧着眉毛问陈小西。
陈小西:“……”
这会儿他只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吐司男是不是分裂型人格啊?”朱弘一脸无邪地追问陈小西。
陈小西只好拍拍朱弘:“人心最难懂。很多事情不用太在意原因,看结果就行了。结果是……你多留心吐司男,以免他想不开。”
其实只是故意说得充满戏剧性,陈小西才不信热衷功声色犬马花天酒地的吐司男舍得想不开。可不这样说,又怎么引导朱弘领了任务赶紧走呢?
朱弘信以为真,比陈小西还着急地往外走。
到了前场,朱弘神色严峻,悄悄对每一位酒吧员工低声叮嘱:吐司男受到重大挫折,请注意对他的态度,以免二次被刺激,也请随时关注他的动态,一有不对,速来报告。
朱弘绝对是一腔诚意。
可是却把吐司男生生逼得无处遁形。
每一个熟人看他的眼光都充满同情与怜悯,每一个熟人都大方给予他反常的宽容与谦让。
吐司男觉得,他的伤疤被残忍地当众剥开。
本来还指望酒吧暗淡的光线和无情的顾客能让他暂时遗忘呢。
没有办法,他从酒吧后门走出,想在没人的地方抽根烟,放松一下。
可惜后门堆着垃圾,那味道,即使在冷冬,也着实不能恭维。
好在这幢改建的6层老建筑,外立面悬挂着楼外金属楼梯。这种楼梯几乎是装饰性的存在,在一楼焊接了一个小铁门,常年锁着锁。
吐司男猜,也许它充当的是消防楼梯的角色吧。
虽然有个带锁的小铁门,却不妨碍身形矫健的他握着铁栅栏翻身进去。
第416章 生死之悬案
吐司男想走到垃圾气味的上层,目测在二楼或三楼的位置。坐在清冷、新鲜的空气中,好好抽根烟。
到了三楼,一转身,发现暮色中的上海,星星点点地亮着灯,五光十色的灯带装饰条在身边的楼顶上放绽放开。
夜上海,收入自如地在纯净与妖娆中变幻模样。
吐司男不由童心大发,蹬蹬蹬拾阶而上,中间惊起一只老猫,“喵”一声叫着逃开。
三层之下,来后门倒垃圾的小魏听到诈尸般的猫叫,险些丢掉半个魂。
小魏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依稀听到“蹬蹬蹬”迈步上台阶的金属踏板特有的声音。不由仰首……
小魏是位发射思维特别发达的人。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跑回酒吧紧急寻找吐司男。无果,赶紧汇报给吧台坐镇的朱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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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楼楼梯口的吐司男环顾着上海的夜景,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偏爱夜上海它璀璨如阳光下折射着七彩光芒的钻石!
楼高风劲,可丝毫不影响吐司男欣赏夜景的心情。更奇妙的是,在大气磅礴的沉寂墨色中,吐司男心中的烦恼被冷风吹得七零八落。他几乎生出豁然开朗的全新心境。
吐司男全身上下,洋溢着舒畅的气息。
一回头,发现墙体上有一排镶嵌在墙体的钢筋楼梯。登更高、望更远的豪迈之情不由迸发。
吐司男手握冰冷的钢筋楼梯,摇了摇,发现它们非常牢靠,于是欣然攀爬,探索起新高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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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楼的朱弘,甚至巧妙地动用了舞台上的麦克风,也没能在酒吧内找到吐司男。
那一刻,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还不能公开,以免造成进一步的慌乱。朱弘只嘱咐阿影多加照拂酒吧,他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匆匆跟随小魏走出后门,朱弘仰头望一眼消防楼梯。
对面有个人,看朱弘在往上开,不由也抬头看一眼。马上惊得捂上嘴巴,却还是尖叫了出来:“楼顶有人!”
朱弘忙跑到那人所在的位置,果然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楼顶的边缘。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也似乎有个一明一暗短暂消失的亮点,但一切更像幻觉。因为定睛再看时,分明什么也没有。
朱弘慌里慌张拨打陈小西的电话,只希望他能尽快接电话。
陈小西刚到家,确切地说,刚到家门口,正拿钥匙准备开门。电话铃声响了。
等朱贝妮听到声音跑来开门时,见陈小西难得一脸肃穆,语调严肃地在追问:“确认酒吧里找不到他?角角落落都找过?卫生间也找过?”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陈小西急急道:“你可以从消防楼梯上悄悄上去看看,不要刺激他,届时可酌情报警求助。我马上就来。”
朱贝妮瞬间紧张起来。酒吧总给她鱼目混杂、是非之地的感觉,虽然陈小西一再纠正这属于偏见。
“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位同事遇到点挫折。应该不至于出什么问题。我需要到现场看一下。”
“我也去!”
“你去于事无补,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你留在家里吃饭吧。我会尽快回来。”
朱贝妮只好眼睁睁看着连家门也没有迈入的陈小西转身又离去。
等陈小西急匆匆拦辆出租车赶到酒吧时,酒吧后街已经站着不少仰望天空的人,每个人都举着手机……警车或警用摩托车倒没有见。陈小西一颗心稍稍放进肚子里。
小魏守在消防楼梯口。
“现在是什么情况?”
“师父上去了……后面就不知道了。”小魏哭丧着脸。因为他跟着朱弘学调酒,所以叫朱弘一声师父。
陈小西手抓栏杆,纵身一跃,跳进消防楼梯内,放轻脚步,加速往上走。
走到六层,见一个人形阴影贴在墙上。挂在脖子里的围巾还随风飘啊飘。
陈小西惊得魂飞窍外,莫名想起电视里的凶杀现场,犹豫了足足三秒,不知自己伸手碰一碰,算不算破坏现场。
好在,那人形除了瑟瑟发抖,还发出自带颤音“啊~啊~”地叫。
朱弘!
陈小西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朱弘!你没事吧?”
陈小西没敢陡然拍他,只温声询问。
“我怕黑……我恐高……风好大……我要被吹走了……”
陈小西:“……”
在陈小西的掺扶与安抚下,在钢筋楼梯上足足抓了20分钟的朱弘终于放心地松开了爪子,却转身抱住了陈小西,用力之大,就像谋杀。
“所以,你其实还没有到楼顶看过土思源?”
朱弘流着鼻涕点点头。花样美男朱弘,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你能自己下楼梯吗?能的话就自己下,不能的话就蹲在这里等我陪你下。我先上去看看。”
朱弘异常乖顺地点头如捣蒜。
楼梯转弯处的小平台并不大,陈小西两步绕到朱弘身后,抓住钢筋楼梯便往上攀爬。半米见方的洞口用木板挡着,轻轻一推便朝上开启。
陈小西手撑楼顶地面,水泥石地面触感粗砺,脚下用力,整个人便倏地置身楼顶。
果然有个一动不动的背影,盘腿坐在楼顶的边缘,但他分明胳膊后撑,仰头在看天。这样的背影更像是在享受谜之天空……
陈小西不动声色,蹑手蹑脚走到背影身后,确信伸手就能抓住那人的帽子而又不会被他反抓了脚踝,这才轻声开口喊:“土思源?”
“哎!你怎么上来了?”土思源回头。
夜色掩盖下,看不清他脸上微表情,但无疑神色、声音是平静,甚至愉悦的。
“嗯。”陈小西含混回答。
“你什么时候也发现这块风水宝地的?以前只知道天文台多建在山顶,从来没有细想过为什么。原来是为了摆脱城市里的光污染!你看,我们才站到六楼顶上,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