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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问得这么直接,阮沅有点不好意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毕竟是在丈夫面前……
“呃,其实,看着挺招人喜欢的。”阮沅尴尬地说。
宗恪点点头:“不知何故,用了柏奚的人,反而更能激起他人的情绪:喜欢他的人会愈发喜欢他,不喜欢他的,会愈发恨他。可是这些到了他身上,就像光线进入黑洞,那不过是个黑洞而已,进去再多的光线,也改变不了黑洞的实质。”
宗恪说到这儿,阮沅觉得有些懂了。
“也就是说,慕凤臣没法对别人动心?”
宗恪笑了笑:“就是这样。他那么漂亮,不知道有多少人钟情于他,甘心为他去死。可他喜欢不起来谁,对谁都没感觉,无法对任何人倾心相爱,就因为柏奚那层厚厚的盾牌,把他的感觉全都给挡住了。”
宗恪说到这儿,总结似的,又加了一句:“黑洞,慕凤臣就是个漂亮的黑洞。”
他这样说,阮沅禁不住伤感。
“所以英宗皇帝才这么憎恶柏奚之法?”
“英宗皇帝看来是个非常清醒的人,他知道施用了柏奚之法的儿子,往后会变成黑洞,这孩子周围的人,会不断不断把爱喂养给他,就像光线忍不住要被黑洞吸走,这是非常可怕的事。英宗皇帝担心,自己也会成为这桩事的牺牲品。”
“那后来呢?!”
“后来……”宗恪苦笑了一下,“他准确的预言了自己的命运,果然,十二年之后,他还是废掉了无辜的太子,改立楚王为太子就是这个有柏奚的皇子。”
“那再后来呢?!”阮沅听故事听上了瘾。
“再后来,这个皇子登基,就是旧齐的武宗皇帝。一个杀伐一生的暴虐帝王。”宗恪淡淡道,“不会受伤,不知疼痛,也就丧失了人类最基本的敬畏心。这样的人没有边界感,不知进退,会非常放肆。”
“……”
“好在武宗皇帝的柏奚在他登基第七年,终于承受不住,力竭而死。没有了柏奚,生命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可是齐武宗却无法适应这种变化。那年冬天他不顾恶劣条件,执意要出征攻打我们狄人,最后连人带马跌入了冰窟,享年三十七岁。”
短短几句话,宗恪就概括了一个帝王的一生,阮沅听得心情复杂难言!
“这么说,慕凤臣也是这样?”她悄声问。
“慕凤臣比齐武宗略微好一些,后者是一生下来没几个月就用了柏奚。据说慕凤臣是十七岁接替掌门的时候,才用了柏奚。”
阮沅轻轻舒了口气:“谁这么无聊,好心办坏事,何苦给他弄什么柏奚呢?”
宗恪听她这么说,却冷笑起来:“谁说是‘好心办坏事’?给他施以柏奚之法的,就是他的师父慕沛。有了柏奚,挡住外界侵害是其一,人也会变得肆无忌惮,这种人做了掌门,就会全心致力于扩张家族势力,和当年四处征伐的武宗皇帝一样。要让我来分析,慕沛根本不是什么好心,他是把慕凤臣当成了家族牺牲品。”
宗恪将阴谋毫不留情地揭穿,阮沅听着,心里只觉得难过,再想想白天目睹的慕凤臣那张笑吟吟的脸,她更难过。
“那怎么办?”她悄声说,“难道慕凤臣就打算这么忍受下去?”
宗恪摇摇头:“他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解除柏奚之法,所以这趟过来也是为了这。”
“什么意思?”
“他的柏奚在这边。”
阮沅吓了一跳!
“是说……给慕凤臣做柏奚的那个人,在现代社会?!”
宗恪点点头:“所以他这次过来,一则是为了探望姜啸之,二则,是去见他那个柏奚。”
宗恪说到这儿,话就停住了,看样子是不打算告诉阮沅,谁是慕凤臣的柏奚。
阮沅轻轻叹了口气:“原来这个‘慕藤真’,这么可怜。”
宗恪听她这么称呼慕凤臣,扑哧笑了。
“你不用同情他,你该同情我才对。”他掏出钱包,扔在桌上,“看看,里面一分钱都没有了,今天刚发的工资,全花光了!”
阮沅大惊,一把抓过宗恪的钱夹,往外抖了抖,只掉下几枚钢儿!
“钱呢?!”
“带慕凤臣去了丽兹饭店,吃的法国菜。”
“我靠!”
阮沅气得七窍生烟,这么奢侈的事儿,宗恪居然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早知道,她该请假,跟着去蹭饭的。
“一顿饭就花了三千?!”
“没有。那下面一楼不是还有蛋糕店么?”
阮沅一阵晕!丽兹饭店那家糕饼屋价格比外头普通店贵一大截,宗恪竟然带着慕凤臣去那儿!
“他这家伙超级爱吃甜食,连吃带拿,外带打包一大堆。”宗恪悻悻道,“一结账,就剩下三张老人头了。”
“那三百块呢?!”
“出来的时候,他又要吃冰激凌……”
宗恪说得毫不愧疚,阮沅却气得在心里挠墙,她知道宗恪好面子,宗恒他们来了,怎么随便打发都没关系,把井遥饿着肚子赶跑都可以,就因为是自家兄弟。慕凤臣是外人,既然是皇帝宴请掌门,他不能把人家带到吉祥菜馆那种地方,随便点两个菜打发了事。
……可是一晚上花去三千块!这也太过分了!
阮沅本来想好了的新裙子、卸妆水还有新床罩……这下全都泡汤了。
因为这件事,阮沅默默在心里,对慕凤臣此人腹诽了很久,他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可怜,也不该花去她老公一个月的薪水!
然而让阮沅没料到的是,没过多久,慕凤臣从那边世界给她捎来了一份礼物。
当宗恪把黑丝绒盒子放在她面前时,阮沅惊喜得手都在发抖!
那里面,放着一枚镶嵌钻石的累丝金凤,黄金钻石,熠熠放光。
“说是给我的?”阮沅问。
“是啊,指明送给你的,那天他不是把你抓伤了么。”宗恪哼了一声,“这下不用再嘀咕了吧?这够三千块了吧?”
阮沅扑哧笑起来,她捧着金凤,喜滋滋道:“好吧,我原谅他了。”
宗恪嗤之以鼻:“女人,真是见钱眼开!”
“什么啊?”阮沅瞪了他一眼,“见了首饰不心动的女人,那根本就不是女人好吧!”
宗恪被她这么说,却沉默了。
半晌,他才道:“早知道你这么喜欢这些首饰,当初在宫里,我就该多赏你一些的。那些成套的缠臂金、玉步摇,库房里摆了一堆,我都没想过要给你一个。”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阮沅不由苦笑。
“不是什么首饰我都爱。”她轻声说,“这个,是我老公拿薪水换来的,格外不同,所以才觉得珍贵。”
她这么说,宗恪终于微笑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九章
转眼到了年底,各路人马都到了分红拿钱的时候,俩人把到手的钱凑一块儿算了算,比平日收入多出了三倍还有余,都高兴坏了。
快过年了,虽然是租来的房子,宗恪他们也忙里忙外的收拾,除尘清扫,置办年货,这是他们头一次单独一块儿过年。
大年二十八,吉祥菜馆就歇业了,他们要一直放假到正月十六,因为所有的帮手和大厨都是农村来的,全都得回去过年,没法正常营业。
放假的前一天,阮沅和宗恪说,不如干脆趁着这么长的假,回宫里去看看。
“咱们一块儿?”
阮沅摇头:“我不回去了,一块儿回去你又头疼。你一个人回去吧,也好去看看太子。”
“啊?大过年的,我把你留这儿一个人过年?”宗恪皱眉,“那怎么成?”
“怎么不成?”阮沅笑道,“不就是过个年么?难得这么长的假,你可以在宫里呆好几天呢。平时哪儿找这么好的机会?”
宗恪知道她说得没错,往宫里跑一天,这边就得耽搁三四天功夫,平时他没法回去,一回去就得请一个礼拜的假。难得现在有大半个月不用上班,回去宫里再合适不过了。
“那你怎么办?”宗恪还是问。
“我怎么都好办。”阮沅拍了拍他的手,“别犹豫了,都半年没见儿子了,你不想啊?”
这话说到宗恪心里去了,虽然嘴上从来不提,可是阮沅也知道,宗恪很想念宗,他平日里总给孙连喜的孩子买东西,其实是把思念儿子的心思,放到了人家孩子的身上。
“行了别再考虑了。”阮沅推了一下他,“明天就放假了,今晚咱赶紧准备一下,你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得给儿买点礼物上次宗恒不是还说,孩子盼着你给带些新鲜东西回去么?可别让他空欢喜一场。”
那天傍晚,他们去了商场,本来阮沅想着不管价钱高低,只要宗喜欢的,就一定给他买下来。可是俩人从一楼超市逛到五楼电器卖场,却想不出该给一国的太子买些什么礼物。
“他实在也不缺什么。”宗恪叹道,“以前我给他买东西,都是心血来潮,瞧着新鲜就买下来了,现在刻意去找,还真找不出来。”
阮沅也无法,如果宗是个普通孩子,那就好办了,这么大个百货商场,怎么还不能买到一个十二岁男孩喜欢的东西?
只可惜,宗并不是普通孩子,她甚至完全不了解他的喜好。
“买个数码相机得了。”阮沅突然道。
“相机?”
“嗯,你带回去给他拍些照片,回来冲洗出来,留一些给咱们自己,到时候宗恒过来,再带回去给儿。”
宗恪觉得阮沅这建议有道理。
于是那天他们就买了台佳能的相机,又买了两块备用电池,晚上回家充足了电,阮沅笑道,这下子不光宗,够宗恪把宫里每个人都拍一遍的了。
除了数码相机,阮沅又买了一些零食,非要让宗恪带上,宗恪说宗那孩子不爱吃零食,阮沅说,哪有不爱吃零食的?是他在你跟前不敢吃,应该放开孩子的天性,别绑着他。要是孩子实在不吃就给连翼,怎么都浪费不了。
她甚至还买了蛋白粉和多种营养片,宗恪说孩子不需要这些,阮沅却说你怎么知道他不需要?一看宗就知道营养不太够,小脸儿太瘦了。宗恪没法,只好边苦笑边全都带上。
临行前一晚,宗恪和阮沅说,过年别留在家里了,报个团,干脆出门去旅游吧。
阮沅笑笑,说,你就别管我了,我怎么都好打发时间的。
次日一早,送走了宗恪,阮沅回身关上了门,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寂寞之感顿时袭上心头。
宗恪人都还没下楼呢,自己倒先矫情起来了,阮沅苦笑,拍了拍脑子,进厨房继续昨天做了一半的清洁。
年前的两天时间,阮沅完全在清洁扫除中度过了。她把厨房整个抹了个遍,用那种最强效的洗涤剂,把死角里的陈年油污都擦掉了,窗子灶台更是抹得一尘不染,亮得能照出人影来。
除了厨房,其余几个房间阮沅也没放过,要不是住五楼太高,她准能像蜘蛛人一样爬到外头,把外墙和高处的玻璃全都擦一遍。
一年到头的忙工作,家里难得做一次大扫除,所以要做就做彻底,等宗恪回来看着心里也舒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