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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恪吃惊地望着季兴德,他没料到,事情的真相竟然这样残酷!
“你拿着的资料里,都有描述小学的情况。”季兴德淡淡地说,“陈炜是九岁失踪的,放心,不会有太多熟人记得他。”
宗恪心中怅然,不知该如何安慰季兴德。
“这套身份一直在,他的父母早移民国外,眼下好像已经放弃了,不过我还不想放弃。”季兴德看看宗恪,“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吉利……”
“不,这没什么。”宗恪马上说,“也许,真正的陈炜还活着。”
季兴德的笑容有些凄然:“我也这么希望。”
从新翼出来,宗恪低头又看了看手上那包资料,他一时默默无语,心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伤感。
也许,季兴德就是借着这种曲折的方式,希望外甥的人生能得以继续。或许他觉得,当陈炜这个名字重新被人唤起时,他失踪的外甥,有朝一日也能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宗恪心中难过,他不再多想,只深深吸了口气,拎着资料,朝车站走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三十四章
阮沅辞职了。
她和店长解释,是因为宗恪在外地找到了新工作,他们打算一同搬过去。阮沅的解释完全属实,那家名为华扬的外贸公司,离本地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宗恪没法每天跑来回。
店员们都为阮沅感到高兴,因为那家外贸公司给了宗恪很高的薪酬,那是阮沅在便利店做十年都赚不到的,有人就说,阮沅可以不用上班了,在家当全职太太照顾老公就好了,又有人说老公赚这么多钱阮沅还上什么班?赶紧准备生孩子吧,再晚可就难了。
同事们说什么的都有,店长却一声不吭。
等阮沅临走那天,店长叫住她,只说了一句:“往后,遇到为难的事了,再回来找我。”
宗恪他们新租的房子就在外贸公司附近,租金是之前的两倍,环境自然比从前好了很多。之前在旧房子里的东西,照例没有全部带过去,他们本来就是从零开始的,在那间屋子里也不过才住了几个月,除了那个超大抱枕,阮沅觉得其余都无关紧要。
一开始,阮沅还是琢磨着再找个工作,但是宗恪却觉得没有必要。
“你就留在家里,不用再去上班了。”宗恪说,“咱们眼下也不缺那两个钱。”
阮沅好像思维还没转过来。
看她发呆,宗恪又补充道:“当然,如果有特别喜欢的事,那肯定要去做,可是如果只为了多赚点钱,还是算了吧。”
他亲亲密密搂过阮沅来,看着她说:“之前也累了那么久,难道你是天生的劳碌命?就在家里养着吧,顺便做饭给我吃,我也想下班回来就有热菜热饭吃啊。”
他这么说,阮沅也心动,之前她和宗恪两人的班次有错开,经常宗恪回到家,房子里黑洞洞的,厨房里灶冷锅空,连杯开水都没有,那滋味,太凄凉了。
于是她便笑道:“好吧,可是不出去做事,光呆在家里,我肯定得发胖。”
“就是要胖!”宗恪用力亲了她一下,“养胖了,我才好一口吃掉!啊呜!”
新租的房子东西总不齐全,俩人就像燕子筑巢一样,一点点把所需的物品往家里衔,华扬的老板人不错,没有催促宗恪马上到岗,给了他时间安置家里,因为季兴德和对方打了招呼,说宗恪是他“外甥”。
然后他们就去附近商场买东西,阮沅最喜欢漂亮的床上用品,看见绣着美艳花朵、颜色动人的床罩,她就挪不开眼睛。宗恪知道她这个毛病,之前光是床单她就买了一叠,每个礼拜更换,从来不重样。不过宗恪不阻止,他觉得阮沅既然有这种爱好,那就让她买吧,反正把家里装饰得鲜亮一些,他也跟着享受。
那天他们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东西,光是床上用品四件套,阮沅就买了两份。宗恪取笑她说,他算是知道适合她的职业了,那就是布艺卖场的营业员。每天和床单床罩沙发套打交道,眼前的花样从来不重样。
从商场出来,要过一条很宽的马路,马路对面才是他们居住的小区。马路是八车道的,光是红绿灯就有两个。他们走过一个四车道,到中间的安全岛,再等下一趟红绿灯。
谁知这趟红灯长得不像话,他们一直等,却总不见红灯变绿灯。阮沅不耐烦,说是不是坏掉了?宗恪笑她乱讲,旁边就站着交警呢,真的坏了,交警还能若无其事站在那儿么?
“哎呀不要等了,没有车了,咱们走吧!”阮沅干脆往前迈步。
宗恪一下抓住她的胳膊!
“不要闯红灯!”他严肃地说,“要遵守交通规则!”
阮沅扑哧笑起来。
“好严谨啊。”她故意笑道,“大城市出来的,硬是不同。”
宗恪就说:“你没看见车都是从高架桥那边绕弯过来的?这个方向咱们根本看不见,乱闯红灯会很危险的。”
阮沅撇撇嘴。
宗恪拍了拍她的脑瓜:“以后得多长个心眼才行啊。”
阮沅气道:“我才不缺心眼呢!”
宗恪笑起来:“咦?谁说的?不是连三魂七魄都比人家少一味么?”
他的话说出了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只见阮沅脸上笑容一僵,脸色顿时变了!
宗恪心里一慌,伸手要去拉她:“阿沅……”
岂料阮沅用力甩开他,大步流星向马路中间走过去,此时,偏偏从对面转弯处,疾驶来一辆黑色大众!
周围路人一片惊呼!
只见男人的身影快如鬼魅,瞬间奔过去一把抱起她,俩人竟腾空而起!
宗恪那一下子,跃起足有一丈高,大众车呼啸着从下面开过去,他们脚底刚一沾地,顷刻间,就被两旁车流给淹没了……
“你疯了!”宗恪气得冲她吼,此刻他们站在车流中间,身前身后,全都是急速的车。
阮沅僵着一张脸,惨白如纸,她眼睛含着泪,浑身发着抖,却不出声。
看她这样,宗恪的心也软下来了。
“好了,是我说错了话了。”他低声下气地说,“阿沅,你别生气……”
车流停下来,是绿灯了。
阮沅也不看他,推开他,继续快步往前走,周围路人全都盯着他们,刚才宗恪露的那一手,简直像武侠电影镜头,把所有人的好奇都勾起来了。
但是宗恪没心思管旁人,他拎着大包小包,跟在阮沅身后,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阿沅,我有口无心,我不是故意的。”
阮沅只是不理他,睁着眼睛直往前走,就像完全看不见他。
宗恪没法子,只好跟着她,俩人就这么一路走回家。
上楼,到了家,阮沅扔下钥匙,径自进了卧室,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宗恪走到卧室门口,推了推,门从里面上了锁。
他叹了口气,回到客厅坐下来。
刚才那句话,宗恪真是说得有口无心,他一点贬低的意思都没有,只不过是随口调侃。可是他偏偏忘记了,这是阮沅心里最深的痛。
靠在沙发里想了半天,宗恪后悔不已,他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
“阿沅,是我错了,你别这样啊……”他在门口低声嘟囔。
阮沅仍旧不理他。
宗恪耷拉着脑袋,重新回到客厅沙发。阮沅这次生这么大气,肯定一时半会儿不会原谅他了。
他躺在沙发里,翻来覆去好一会儿,这时候墙上时钟提醒他,已经五点了。
宗恪想了想,干脆起身去厨房做晚饭。等会儿饭菜好了,阮沅差不多就应该消气了。
他在厨房忙里忙外一个多钟头,炒了几个阮沅平日喜欢吃的菜,又煲了一锅鲜肉汤。看看晚餐准备得差不多了,宗恪洗干净手,解下围裙从厨房出来。
他走到卧室门前,又敲了敲门:“老婆,出来吃饭啦。”
没有声音。
宗恪叹了口气:“还没生完气啊?快出来吧,汤都要凉了,是你最喜欢的肉汤。”
阮沅仍然不说话。
宗恪皱眉,心想,还说我气性大,这家伙的气性也不小嘛!
他在客厅转悠了两圈,心里不由着慌,阮沅在那屋子里也关了两个钟头了,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呢?
越胡思乱想,宗恪越心慌,他想来想去,干脆抓了钥匙出门。
下楼来,宗恪绕到卧室这边,这儿只有一道水泥围墙,围墙下面种满了灌木丛。他看看四下无人注意,一提气,跳上一楼开着的窗子,攀住墙面就往上爬。
像灵活的猴子一样,宗恪三两下爬到了四楼,到了自家卧室窗前,他探头往里看了看,阮沅正坐在床边上。
宗恪这才放下心来,他伸手从外面拉开窗子,翻进屋里。
好像完全没看见他进来,阮沅仍旧坐在那儿,低着头。
宗恪有些尴尬,他拍掉身上挂着的灌木叶子,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来,攀着她的膝盖:“阿沅……”
阮沅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眼睛也哭肿了,看上去又憔悴又可怜。
宗恪心里难过,他握住阮沅的手,低声说:“阿沅,是我错了,你别哭了。”
阮沅没有挣开他的手,却哭起来:“我不要你可怜……”
宗恪一听,双目圆睁!
“为什么要这样说?”他马上说,“谁说我可怜你了?!”
“我连七魄都比人少,还害得你不能回宫去。”她边哭边说,“你跑到这边来,就是为了可怜我。我这样的,活着就是你的拖累……”
“胡说!”宗恪眼睛都要喷火了,“谁说你是我的拖累了!谁敢这么说,我就诛他全家九族!”
阮沅不出声,还是哭。
宗恪把她抱在怀里,像上次她伤了手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别擅自替我做主好不好?”他轻声说,“我才没有可怜你,你这全都是自己的臆想,我根本就没有半点埋怨过你。”
阮沅抱住他,像上次受伤那样,哭得像个孩子。
“为什么我会带着蛊毒呢?”她抽抽搭搭地说,“我这,到底算是活着还是死了?”
宗恪被她问得心里一阵凄凉。
“又来了,都说了,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一点毛病都没有。你看你,闲着没事儿乱想些什么啊?”他苦笑,“好好的又哭这一大场。脸都肿了一圈我是要你长胖一点儿,哦,你就用这种办法‘长胖’啊?”
阮沅被他说得又哭又笑。
宗恪赶紧抓过纸巾盒子,给她擦干净脸,又亲了亲她。
“哭了一下午了,也该补充水分了,”他把阮沅从床上拽起来,“我煲的肉汤可香了!快来尝尝,保证你喝完了还得打着滚再要!”
阮沅这才破涕为笑。
虽然华扬的老板没有限定宗恪报道的日期,宗恪还是在家里安置好以后,第一时间去了公司。
外贸公司他以前没有做过,这次又是从零开始,季兴德的这个朋友姓杨,平日不苟言笑,对手下也严厉,不过人很讲道理,性格甚至比季兴德更冷静,更开放。
在宗恪看来,这样的人才算靠谱,他进公司一周,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