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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的惯例,秦子涧把程菱薇带去做好手脚的酒店,他用轮椅推着她,从电梯穿越了中间地带。
当四周原本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无踪后,程菱薇有点紧张:“到了?”
“没有。”秦子涧在后面慢慢推着轮椅,“这是个很糟糕的中间地带。”
“怎么讲?”
“一个狭窄的夹缝空间,王爷管它叫短命宇宙,这种东西本身是变动不居、四处游离的,如果没有固定点,它自身经常会发生扭曲变形,所以只能暂时做两边的连接通道。”秦子涧说,“一旦在里面迷路,就会被这些短命宇宙带走,和哪边都连不上了,我是说,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而且两边的人也没法找到你。”
程菱薇想了想,问:“这玩意儿是云家弄出来的吧?”
“应该说,它一直自然就存在,是云家的人发现了它,后来被其他人利用开发,据说护国寺的澄鉴法师也能打通这个存在。不然宗恪他们是怎么跑过来的?”
“刚才……那是酒店?”
秦子涧点头:“嗯,酒店。通道闸口我们安排在酒店里。”
“只能是酒店么?”
“之前也试过其它的,我试过用证券系统做闸口,宗恒好像还在军事网络上动过手脚,不过最终证实,还是酒店的系统比较牢靠。”
“为什么?”
“很多联网系统都可以使用,但是其它系统远没有酒店方便,军事网络虽然强悍,但太危险,证券网络的话,收市之后再在里面捣鬼,很容易被监察到,酒店则不同,**保护比较周到,而且24小时随时使用,尤其是世界连锁的大酒店集团,整个网络始终非常繁忙,很难监测到我们做的手脚了,我们只是依托在这个强大网络上,借此将它变为一根钉子,定在这个世界里。”
程菱薇半晌,才道:“真神奇。”
“神不神奇就再说,现在你专心一点,握好扶手,我们快到了。”
说话间,程菱薇就听见隐约流水声,扑在脸上的冰冷空气跟着退去,她努力嗅了嗅,有花朵的芬芳,气候变得潮湿温润,鸟鸣出现了。
“到了?”她惊喜地说。
“嗯,到了。”秦子涧停下脚,四处看了看,“哦,正好是在渚园里。”
“渚园是什么地方?”
“是掌门白吉住的地方。”
程菱薇来了兴趣:“对了,这个白掌门,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是个变态。”秦子涧说,“是个超级超级大变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两百二十九章
程菱薇一愣,笑起来:“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啊?”
“他就是个变态,我没说错。”秦子涧哼了一声,“你问谁,谁都会这么说的。”
“那……咱们要去见的白迁,他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白迁?獐头鼠目的吝啬鬼,好在医术很不一般。”
“……”
程菱薇还想问,却听见秦子涧在和人打招呼,是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他管对方叫白清。
“掌门呢?”他问。
“掌门出门了。”那个叫白清的人说,“过两天就能回来。”
程菱薇本来想和对方打招呼,但她实在不知到底该如何称呼人家,再说,又看不见人家的脸孔,所以只有尴尬地坐在轮椅上。
“这位姑娘是……”白清问。
“嗯,王爷的朋友。”秦子涧说,“中了毒,双目失明又下肢瘫痪。所以我来找白迁。”
程菱薇有点紧张,她听见对方微微叹了口气。
“你来得正是时候,白迁在他的地窖里呆了十多天,昨天才刚露面。”
“是么?既然掌门不在,我就直接去莳园了。”秦子涧说完,拉了拉程菱薇的衣服,“走吧。”
走了几步,程菱薇低声问:“刚才那个白清,又是谁啊?”
“白清?”秦子涧笑了一下,“那个人啊,我管他叫大力水手波佩。”
“啊?!”
“因为他的脸经常像菠菜一样绿。”
程菱薇笑起来:“是练功练的?”
“是气的。”
“叫谁气的?”
“当然是被白吉那个变态气的,他是白吉的心腹,白清很可怜,因为白吉很缺德,他什么垃圾事儿都扔给白清干。”
“这个大力水手,是个好人?”
“好人?”秦子涧嗤之以鼻,“白氏山庄就是个变态学院,里面没有一个好人。”
“那你说他很可怜……”
“这世上,也有可怜的坏蛋这种生物的。”
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程菱薇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被秦子涧牵着又走了一阵,程菱薇能够闻到,空气里的植物芬芳越来越浓郁。
“这儿一定很美!”她很高兴地说,“又干净又漂亮!”
“嗯,白氏山庄的花木繁盛,不过比起万花坞,还是略逊一筹。”秦子涧说着,又咦了一声,“既然觉得这儿好,那就搬过来住吧?”
程菱薇又不吭声了。
花香里,渐渐开始渗入淡淡的药味儿,程菱薇心里明白,目的地快到了。
果然,没走多久,秦子涧就停下来了。
“迁爷,您在忙啊?”他说。
程菱薇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原来是你小子。有何贵干?”
那声音苍老沙哑,听着不太舒服,像是在钝器上刮擦金属的响动。
“自然是有事情求迁爷您。”秦子涧说,“这位姑娘中了毒,双目失明,迁爷给看看吧。”
“哼!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又凭什么给个陌生丫头瞧病?”
程菱薇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她可不是普通的丫头。”秦子涧说,“迁爷,她是程卓天的女儿。”
“嗯,程家掌门之女,万花坞的大小姐那和我没关系!”
“迁爷,白掌门吩咐过,得好好照管她。”秦子涧说。
“那是你没负好责任,关我白迁什么事儿!”老头子的声音愈发不耐烦了。
“是我的责任。”秦子涧不动声色地说,“可若是迁爷您不肯治她,恐怕会有大麻烦在后头。她是慕凤臣的柏奚,事情牵扯得大,她若有什么不好,江湖可就大乱了。”
他这么一说,白迁不响了。
“本来我是想带她去崔家,找崔门主诊治,不过想到,又何必舍近求远?所以才来求迁爷您。”秦子涧说,“迁爷自己不肯给她治,传出去,外头人还当迁爷您没这个本事,白氏山庄的毒药神不过是夸大其词,最后只能让病人巴巴儿的跑去楚州,求崔家的医生……”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老头子断喝一声:“你们两个,给我滚进来!”
程菱薇听见秦子涧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得意的笑声。
他把程菱薇抱进了屋,程菱薇扶着秦子涧的胳膊,摸索着坐定,然后,她就感觉手腕处被一只手给搭住。
程菱薇一惊,刚想缩手,就马上意识到,这是医生在诊脉。
那只手的手指像粗糙冰冷的树枝,硬硬的,没有人的温度和柔软。
“嗯,蛊毒。”她听见那个叫白迁的老头子低声道,“很常见,是十方子,不过吃得不多,慕凤臣够激灵。”
“真厉害,一搭脉就看出来了!”程菱薇忍不住道。
白迁却好像不受捧,他粗鲁地哼了一声:“废话!分量只要再多一点点,你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那是什么样?”程菱薇好奇地问。
“发疯,满地打滚,说胡话,乱打人。”白迁说,“这种毒就是破坏脑髓的,最开始的征兆就是瞎眼,既然你没有别的症状,就说明分量非常非常少嘛。”
他那意思,这么简单的道理白痴都明白,你用不着夸我。
程菱薇不敢吭声了。
诊脉,接下来又用了银针,检查费了一两个钟头,最后,白迁说这毒他可以解。
“就是得忍着点。”他说。
“忍着什么?”
“疼。”
到了晚上,程菱薇终于明白白迁说的“疼”是怎么回事了,那是真的疼,喝下他熬的药以后,胸口像有小刀在割,程菱薇疼得不能自持,惨叫连连,满床翻滚,她甚至把自己的头发都抓下一把来。
守在一边的秦子涧有点着急,他问白迁:“你这药下得对不对啊?”
那名叫白迁的老者一翻眼睛:“不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去吧!”
秦子涧不敢吭声了。
白迁哼哼道:“这还早呢,到了后半夜还得吐血,不然怎么把毒质驱除体外?”
“那她不是很惨?!”
“惨?这是十方子,懂么?又高效又简便,排名第一的常用蛊毒,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必备!被云家下了毒的,有不惨的么?当年海砂帮的金振梁厉害不厉害?执法长老,铁铮铮七尺汉子!剁掉一只手指都不带吭声的,结果呢?被蛊毒折磨得在海砂帮大堂上打滚,口水流了一地,脸都蹭破皮了……”
秦子涧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蛊毒这东西,狠就狠在它的不知不觉,不知不觉间,就跟着血脉进入周身,想驱除毒性?得先赔上半条命。”白迁冷冷道,“再说,这是顶顶厉害的十方子,人家本来想毒主人,谁叫她是个柏奚?话说回来了,幸亏她是个柏奚。”
“什么意思?”
“她用了护体的药物啊。”白迁轻蔑地瞥了秦子涧一眼,“大概是开始做柏奚的时候就服下了。那药是起护命作用的,保护三魂七魄,只要魂魄在,怎么折腾都******死不了要不怎么说,当柏奚是天下第一惨呢?没爹没娘也没这么惨,疼得要死还死不了,啧啧!这小妞儿细皮嫩肉的,又倒霉催的偏偏跟了你……”
秦子涧皱眉打断他:“迁爷!”
“好吧。”白迁摸摸脑壳,“总之,十方子能害她的**,却伤不了她的魂魄,这比普通受害者已经强多了,算她行了大运。”
“迁爷,您给个痛快话吧,她这样子还得熬多久?”秦子涧问。
白迁阴恻恻一笑:“怎么?你看上她了?”
秦子涧神情立即变得冰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怕掌门回来责罚,王爷回来发怒。”
白迁摇头:“熬多久我可说不准,得看毒质出来的快还是慢,咦?她又死不了,你怕个什么劲儿?慢慢熬着呗!”
看着程菱薇疼得扭曲的脸,秦子涧开始后悔,他怀疑,是不是带着程菱薇去楚州崔家,会有更好的结果。
“嗯,你疑心崔家会有更好的办法?”白迁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秦子涧不敢出声。
“就算你去崔家,他们也得这么治。”白迁不屑一顾地说,“我还把话放这儿:如果崔远道在世,那我白迁还真不敢说,可他已经不在了,崔玖她能耐再大,就算是天才少女,年龄摆在那儿呢。如今这世上想要有超过我白迁的医生,恐怕还得再等十几年。”
一整夜,秦子涧都守在程菱薇身旁,一如白迁所言,后半夜程菱薇开始吐血,都是发紫发黑的毒血,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吐,最后秦子涧开始担心,要不要给程菱薇输血抢救。
这期间白迁是不肯守着的,这是个出了名的吝啬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