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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菱薇你会来。”温晴说,“在这边工作?”
程菱薇摇摇头:“嫁过来的。”
她又看看秦子涧,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这么跟着过来的。”
“这样挺好!”温晴拍了拍她的手,“我在这边都没同学,你过来了,咱俩也好有个伴儿。”
两个女人絮絮叨叨,秦子涧在旁边,只觉得索然无味,但是既然答应程菱薇过来充当活动背景,也不好中途食言。
东扯西拉了一阵子,不知怎么,就谈到了生孩子的事情上,原来温晴已经怀孕了,预产期是今年七月。
“你们俩,还不打算要孩子啊?”温晴问程菱薇。
程菱薇微有点窘,她回过脸看了一眼秦子涧,对方的脸色没有变化。
“我们不打算要孩子。”程菱薇笑嘻嘻地说,“就这么过,多好!”
“现在这么过挺好,等再过二十年,可就不好了。”温晴的丈夫插嘴道,“等到老了,膝下无儿无女,那可很惨呢!”
“咳,二十年之后的事儿,谁说得准?”程菱薇大咧咧地说,“你们是有老人催促,我们没这方面的烦恼。”
“菱薇永远特立独行,特别得要命,所以才会找到这样特别的丈夫,像星光大道上走出来的。”温晴笑道,“她什么都要与众不同,不肯和别人一样,做什么都要做得让人大跌眼镜……”
程菱薇觉得尴尬,她赶紧起身,拉着温晴说:“走,先陪我去补个妆。”
温晴笑起来,又对秦子涧说:“想知道具体事件的话,得提前贿赂我哦!”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离开,留下男人们,气氛有点尴尬。
温晴的丈夫看秦子涧不说话,脸色冰冷,于是赶紧说:“温晴说话就是这么随便,我数落过她很多次,你别见怪。”
秦子涧摇摇头:“没什么。”
刚才温晴的那句话,依然萦绕在他耳畔,尤其是“特别的丈夫”,这几个字像一把刀,深深插入他的心脏。
……腥腥的血流出来,没有疼痛,只有麻木。
一进卫生间,程菱薇就嗔怪温晴:“你啊,别把以前的事儿抖露出来!”
“放心,我可不会提一个字。”温晴笑道,“可是如果他有心,你以前那些事儿,他早晚得挖出来。”
“他不会那么做的。”程菱薇笑道,“秦子涧不是那样的人。”
俩人对着镜子整理丝巾,温晴叹了口气:“真没想到……”
“什么?”
“你丈夫啊,刚刚你们走进来,我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程菱薇扑哧笑起来。
“真的!菱薇,昨天我一直在想,到底你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在心里把能想出来的样子全都想过了,还和老公说,哼,不管她嫁给谁,都不会出我意料之外!结果呢,你还是让我大出意外了。”
“他真的那么让你意外吗?”
“天哪,这还不叫人意外么?”温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哪怕你带着黄晓明来赴约,我都不会这么意外!”
程菱薇再度笑起来。
“之前我们几个还在说,到底什么样的才合适菱薇呢?俗话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我这几年在红尘里摸爬打滚的经历来说,越是鲜花,越容易栽到牛粪里,鲜花指数和撞见牛粪的可能性成正比,”温晴说到这儿,又看看程菱薇,“上个月我和罗婧婧通电话,提起你来,我们都说,像你这样的鲜花,百分之百会落在牛粪堆里,也不知道哪个穷形尽相的会挽起你的手……”
程菱薇大笑,笑完之后,又道:“那现在呢?”
“呃……”
“现在,变成牛粪的是我了吧?”程菱薇故意说。
温晴也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之后,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不过,看起来不太热情?”
程菱薇点了点头:“他啊,就那么个脾气,天生的。”
“你受得了么?”
“受不了也得受。”程菱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淡淡道,“他的一切我都得接纳,受不了他的缺点,也就不能拥有他的优点。”
温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点点头:“看来是真的了。”
“什么是真的?”
“你真的爱上他了。”
程菱薇笑起来:“本来就是真的,再也没有的真呢。”
温晴忽然压低声音:“那么,那个茶虎……”
“嘘。”程菱薇马上道,“等会儿可千万别提这个名字。我和茶虎真的没什么,本来他心里就有忌讳,你别在秦子涧面前提茶虎。”
“知道了,放心好了。”温晴叹了口气,“茶虎当年,为你做得也够可以的了,难道菱薇你一点都不动心?”
程菱薇苦笑不已:“还要我解释多少遍呢?茶虎心里另外有人呢,我和他比手足还亲,却比路人还没关系。”
温晴摇摇头:“我是理解不了,你们都是一群神人。”
等女人们回到座位上,温晴的丈夫说:“费那么久的时间,我还以为你们去八达岭补妆去了呢。”
温晴笑起来:“哪能呢。谈谈前尘往事呗,不知不觉就忘记出来。”
“为什么不在这儿谈?”她丈夫故意说,“我们就不能一起听听么?”
“那是因为,程菱薇的过去太像传奇了。”温晴忍笑道,“我不在这儿说,是为了照顾你们男人可怜的心脏。”
本来她这句话是玩笑,而且很明显是不想再细谈了,然而谁也没料到,秦子涧却突然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还算结实,所以你尽可以讲。”
温晴笑道:“刚才不是说了么?想听,得先贿赂我。”
“那你想我怎么贿赂你呢?”秦子涧继续问。
“嗯,这个嘛……我要价不高。”温晴继续忍笑道,“五十万。”
“哇!温晴你真是狮子大开口!”程菱薇说。
“不多不多!”温晴的丈夫也道,“这么珍贵的消息,才区区五十万……”
“区区你个蟋蟀啊,温晴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你太不仗义啦!”
“姐儿们,我本来是打算功成名就、写回忆录时,专门辟开一个章节,写写你娇花小姐的,现在我提前公布,已经是赔本买卖了呀!”
其实那时候,程菱薇已经察觉到,秦子涧的神情有些不太对了,然而这种改变太微弱,只有朝夕相处并且熟知秦子涧的程菱薇,才能有所感觉,那夫妻俩却全然不知,还在那儿继续开着“暴人家的**到底该卖多少钱”的玩笑。
就在这一片笑闹声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冒出来:
“好。五十万。”
秦子涧这句话一说,其他三个都愣住了。
只见秦子涧拿出支票簿,掏出笔来,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茨啦”一声,撕下那张支票,放在桌上。
“这是五十万。”他表情平静如死水,“现在,可以讲了么?”
温晴觉得很尴尬,她笑道:“真的是五十万啊?别随便涂一张空头支票来哄我开心哦!”
秦子涧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递给温晴:“你可以亲自致电查询。”
目光落在桌上,温晴丈夫的脸色也改变了,他看得出来,那是真的支票,从一家外资银行开出来的,五十万。
“现在,可以讲了么?”秦子涧盯着温晴,他的表情不变,双目却像钉子,死死盯着温晴。
知道要闹得不可收局了,程菱薇一把抓过那张支票,三两下撕碎:“开什么玩笑啊弄得那么真!”
“我和你开过玩笑么?”秦子涧冷冷看着她,“再说,是我开支票给温晴,关你什么事?”
到此,就算再傻再不懂察言观色,那夫妻俩也听出事情的严重性了,温晴的丈夫赶紧打岔:“叫你别乱说话吧?温晴你个大嘴巴,我都还没拷问你的过去呢,今天你回家以后,得给我一一交待清楚。”
温晴也赶紧干笑道:“咳,我开玩笑呢,程菱薇那点过去可值不了五十万,说得你听了打瞌睡,我还得倒贴钱呢。”
他们俩这么一唱一和的,好容易把僵持的局面给打乱,秦子涧这才轻轻哼了一声,收起了支票簿。
就是因为这么一闹,本来良好的气氛也急转直下,又勉强坐了一刻钟,程菱薇终于不得不起身告辞。
俩人从咖啡馆里出来,一直到坐上出租车,秦子涧始终一声不吭。
“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她问,“干嘛那么认真?搞得温晴他们多尴尬……”
“是她说,要五十万。”秦子涧淡淡地说,“我就给她五十万,难道不对么?”
“她那是开玩笑啊!”程菱薇急了,“你怎么这么点小事都要和她较真?”
“哦,原来是开玩笑么?”秦子涧转过脸,目光平静地望着程菱薇,“我倒是很想从她嘴里,听听你过去的传奇呢。”
程菱薇哭笑不得:“什么传奇,哪里来的传奇?我的过去十分平凡好不好?”
“是么?”秦子涧笑笑看她,“你不是有过非常特别的过去么?”
他故意把“特别”二字的音加得很重。
程菱薇叹了口气,半晌,她才道:“她说的是我高中的事情,那事儿,和茶虎有点关系。所以我……本来不想和你说。”
秦子涧不出声,程菱薇无法,只好继续讲下去:“高二的时候,外校有个小子一定要追我,怎么赶都赶不走,天天守在我们校门口,烦得我没法去上课。我回来和茶虎说了,茶虎听了很生气,就带着人去收拾人家,结果没想到,人家那边也有黑帮的朋友,两边就火并了。当时这事儿闹得挺大……出了人命。”
程菱薇不敢再讲下去了,秦子涧淡淡道:“然后?”
她眨了眨眼睛,才小声道“……我二叔发了很大的火,怪我不该把茶虎卷进这种垃圾事端里,害得茶虎落了案底,原本茶虎是清清白白无案底的,他是为了我才去杀的人。后来,我二叔去警局保释了茶虎,好在那事儿最后算他自卫,因为对方当时是持刀行凶,茶虎手里没有武器。然后……我在学校的名声就坏了,就都传说我和黑帮有关系,我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所以温晴她们才会提这事儿。”程菱薇叹了口气,“二十年前的事儿了,我那时候还小,茶虎也还年轻,做事太冲动,你别生气啊!”
秦子涧不动声色地拉开她的手:“我为什么要生气?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秦子涧,我和茶虎真的没什么……”
“嗯,你现在想撇清?他为你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撇清?”
程菱薇吓得一哆嗦:“你可别这么说!我和茶虎可是清清白白的!”
“你和他有什么又怎样?关我什么事?”
他说的这么平静,程菱薇吓得不轻,甚至都不敢再搭话了。
俩人一路无语,沉默着到了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两百七十五章
仲春时节,他们去看了樱花。
那座公园是此城最有名的赏樱胜地,虽不至于像日本那样,全国耸动地追赶着“樱前线”,但樱花盛开的消息,依然在等待良久的人们耳畔传开了。
赏樱的人,稠密如蚁群。
近日阳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