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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样的话,她想要重新拥有他的计划还能行了吗?
直至昨天晚上参加酒会偶然遇到文天朗,从他对她的态度来看,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既然有可能,她就要将这种可能性变为现实。
“戴上试试啊!”文天朗见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戒指,就把戒指拿出来放到她手里催促她。
呃……这个不是应该他亲自给她戴上的吗?
孟新蕊虽然有些失望,但又觉得不能太过急躁,否则容易得不偿失。
于是她迅速掩饰掉失望,重新绽放如花笑颜,拿起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嗯,真的是太合适了,谢谢你,天朗!”孟新蕊欣喜地看着戒指说道,然后突然在文天朗脸上亲了一下。
文天朗被亲得猝不及防,皱眉不悦道:“不要胡闹!”
但这话听在正沉浸在幸福中的孟新蕊耳中,却是一种欲拒还迎。
文天朗没再理会她,而是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那经理,然后指着孟新蕊的手说道:“大小就按照她戴的这个这么做,越快越好!”
“好的。”经理接过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文件夹里,然后恭敬地答道。
孟新蕊看到,那张纸上用铅笔画着一枚戒指,样子很独特,戒指内侧好像还有两个字母。
她突然想起了文天朗还有设计珠宝的嗜好,难道这是专门为她设计的?
她的心再次忍不住狂跳起来,幸福的泡泡都要将她吹上天了。
桑树就那么呆愣地看着,感觉心在一点一点地下沉,沉入那无底深渊。
她突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她必须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去呼吸新鲜空气。
她手捂着心口,从椅子上下来,也不看方向,直接就走掉了。
古宛月挑好了戒指戴在手上,想问问桑树的意见,可是一回头,桑树却不见了人影。
她到处看了看,没有她的影子,立刻取下手指上的戒指还给柜员,四处寻找。
可是整个一楼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影子。
古宛月着急了,打她的电话也不接,她又怀着孕,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办?
她忍不住边找边喊起来:“桑桑!桑桑!……”
正要出门的文天朗听到这两个字猛然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很快就看到古宛月了,他立刻转身向她走去。
孟新蕊则被他的行为整得莫名其妙,接着就看到他到了一个女人身边,抓住她的双肩问:“桑桑在哪里?”
“啊!天朗哥!桑桑刚才还跟我在一起看戒指的,但我一回头她就不见了!我在这里已经找了一圈了,但是没有发现她。”古宛月很焦急地说道。
文天朗皱眉,桑树也在这里?那她的突然离开,是不是因为看到他了?
第五十五章 爱了两次痛两次
桑树从商场一楼快步走出来,直接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出租车。
司机也没有问她去哪里,直接把车开了出去。
看着车窗外迅速飞逝的街景,桑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她狠狠地擦着眼泪,恨死了现在的自己。
明明说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的,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好却还是觉得心好痛。
这种痛,跟五六年前和穆之轩分手时的同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天朗跟古宛月又在商场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只好出来了。
孟新蕊不知道他们在找谁,但是看到文天朗焦急的模样,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想法了。
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很明显是在寻找一个女人,而能让文天朗焦急成那样的,除了亲人,就是情人了。
那么他送戒指给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文天朗早就忘了孟新蕊还在商场里,直接上了车沿着街道寻找,边寻找边打桑树的电话。
包里的手机已经想了好久了,反反复复是timotolkki单薄犹豫的声音:
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thetravellerintimewhohase(进入我生命的陌生人)tohealmywoundstoleadmetothesun(治愈心伤;播撒阳光)towalkthispathwithmeuntiltheendoftime(结伴走在生命的小路上)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whosparklesinthenightlikefireflies(萤火虫般流彩的目光)eternityofeveningsky(对视;在永恒的夜空)facingthemorningeyetoeye(直至晨曦来将)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who’dsharethislifewithme(与我共度此生)who’ddiveintotheseawithme(与我一起跃入海洋)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who’shadenoughofpain(受尽创伤)anddoesn’twishtofeeltheshame;anymore(不愿再心伤)areyoutheone?(你会是那个人吗?)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who’sloveislikeaflowerthatneedsrain(那个爱就像花儿需要雨露)towashawaythefeelingofpain(冲去忧伤)whichsometimescanleadtothechainoffear(不再迷茫彷徨)areyoutheone?(你是那个人吗?)towalkwithmeingardenofstars(一起走在群星之下)theuniverse;thegalaxiesandmars(火星;银河;宇宙)thesupernovaofourloveistrue(见证我们爱的迸发)可是她却任它一遍遍从头响到尾,而她自己却在这声声激越慨叹之中泪流成河。
为什么在她开始认真考虑同文天朗的关系时,却让她看到那些画面?
为什么在她渐渐认清自己的心时,他却忽近忽远?
为什么命运让她爱了两次又痛两次?
难道爱情真的是奢侈品,她消费不起?
她用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汩汩流下,那滚烫的液体,几乎灼伤了她的手。
她没有看到,前面戴着鸭舌帽的司机,一直从后视镜里痴痴地看着她。
看到她如此心痛,他的脸上满是疼惜。
桑树终于哭够了,渐渐安静下来。她感到很疲惫,只想赶紧睡着,远离这一切。或许一觉醒来,会发觉这只是个梦而已。
她抬头往外看,咦?这是哪里?怎么这样荒凉?
“师傅,你这是往哪里开呢?”桑树警觉起来,看着前面低着头的司机问道。
那司机却并不回头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开着。
桑树意识到自己似乎遇到坏人了,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马上镇静下来。
她细细地回忆了一下,从商场出来之后她直接上了这辆车,并没有告诉司机她要去哪里。而司机却把车开到了这么荒凉的地方,说明他早就在外面等着。
那是专门在等着她呢还是随机的?是劫财劫色还是寻仇的?
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她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手机上的拨号键,摸索着随意地拨出了一个号。
文天朗正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桑树,只能边开边四处张望。
突然,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桑树!
他接了起来,屏住呼吸,他想先听她说什么。
“师傅,请送我去丽水嘉园!”桑树的声音传来,虽然平静却带着浓重的鼻音,很显然刚才哭过了,看来她确实是看到他跟孟新蕊才离开的。
可是她这句话,很显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跟司机说的。
半天,司机都没有回答。文天朗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说吧,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又是桑树的声音,却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又过了半天,那司机终于压低声音开了口,说出的话却让文天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想要你!”
桑树遇到危险了!这个念头马上出现在了文天朗的脑海中,但是现在他却不能问她在哪里。
这个电话肯定是桑树觉察到她遇到坏人了偷偷拨出来的,如果让那个劫匪发现的话,只怕她的处境会更危险。
如果不知道她在哪里,他怎么去救她?
突然,他想起来他在她的手机里设置了手机定位系统。
先前光顾着着急了,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他赶紧打开定位,发现她所在的位置已经是城郊了,立刻加大了油门。
桑树听到那司机的话也是心里一惊,难道今天遇到劫色的了?这可怎么办?
虽说她还有两下子身手,可她现在怀着孕,根本不敢跟劫匪动手,她要如何逃脱?
刚才悄悄地拨了一个号出去,也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这人能不能意识到她遇到危险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很荒凉偏僻,路上半天看不到一个人,想要求救都找不着对象。
难道老天爷要亡她?
桑树看着他被墨镜遮住大半的侧脸,只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既然这样,或许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吧?
“大哥,您看我长得也不咋样,别坏了你的好兴致!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钱,您拿去找几个漂亮的姑娘,好好乐呵乐呵,怎么样?”桑树知道不能来硬的,要不然她只会死得更快,所以改变了策略,从包里拿出她所有的钱递过去,讨好地说道。
没想到那司机一听这话,突然一踩刹车,桑树是坐在后排的,因为递钱身子本来就向前倾着,这下直接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额头撞得生疼。
文天朗就听得“吱”的一声刹车声和桑树“啊”的一声尖叫声,手机那端的世界就归于一片平静了。
这是怎么回事?文天朗马上拿起手机,结果刚才还显示着桑树位置的手机定位突然就没了。
难道……她已经出事了?
文天朗想到这种可能性,心猛地一阵抽痛,脚死死地踩住油门,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白得吓人。
迈巴赫在路上一起一伏地飞驰着,如同文天朗忐忑不安的心。
文天朗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桑桑,你可千万要撑住啊!要不然我就给果果和慎慎找个恶毒的后妈!
这边文天朗心急如焚,那边桑树也是被突然的刹车吓了一跳。
这剧烈的震荡使她的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她握着钱的手无力一松,那粉色的毛爷爷就落到了车前座司机的位置。
她用双手捂着肚子,咬牙忍着,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那司机一下子慌了神,赶紧问道:“桑桑,你怎么样了?”
桑树一愣,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她艰难地抬头看去,下一秒就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文天朗都快把车开飞起来了,恨不得再生双翅膀。
他的脸色黑得吓人,如同此刻突然乌云密布的天空。
他发誓,要是桑树受到一点伤害,他要伤害她的人一辈子都不好过!
但同时他又无比懊恼,为什么他要找孟新蕊帮她试戒指?
她上一次就是因为他抱了孟新蕊而误会的,这一次他怎么又那么不小心呢?
不过有一点是值得他高兴的,那就是桑树会因为他跟别的女人接触而吃醋不开心,这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他不是在单方面付出。
还有,她在最危急的时刻首先想到的是打电话给他,这说明她对他是信赖的。
只要她心里有他,他就不怕追不上她。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