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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没敢往后瞅,半架着付俊泽,俩人搂搂抱抱猫腰就开始跑,跑的呼哧带喘,一低头,这回江男都倒吸口气,磕巴的说句:“妈妈妈呀!”
地砖是透明的瓷砖,散着蓝光,下面横躺着个“鬼。”
这冷不丁往下一瞧,能不被吓死吗?
付俊泽在江男的身后,两个胳膊死死的搂住江男的上半身,那手啊,就快要摸到胸了,他又开始乱叫道:“哎呀,我好害怕啊。”
江男还得壮着胆哄:“别往下瞅,听话,快走,找出口!”
就这样的一幕一幕,给外面的吃瓜、不,正吃冰淇淋的半大孩子们笑的啊。
所以当任子滔和刘澈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大家指着屏幕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
刘澈问:“干嘛呢这是?你们够早的啊。”
任子滔说:“都笑什么呢?”凑近一看,脸色一变喊道:“刘柳给我买票。”
喊完也不管门口的工作人员拦着,指了指身后,他就往鬼屋里跑。
刘澈随后也瞟了眼屏幕,当即就恨不得给付俊泽拎出来揍一顿,他也跟着跑了进去。
这俩人一进来,那气势都像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而且无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鬼。”
而此时,江男已经是不仅是被鬼吓的神经衰弱,还被付俊泽的惊叫声吓的一愣一愣的,就知道得给付俊泽带出去,得寻出口,玩的跟真事儿似的,仍在探险中。
“男男?能听到我说话吗?”这是做扩音手势的任子滔。
而刘澈都没顾得上喊江男名,为什么呢,因为他得一把拽住任子滔:“往哪走呢,那是入口,咱俩刚进来的。”
等江男在鬼哭狼叫中,能听到那俩人喊她的声音时,都快哭了:“我的天,付俊泽,终于有人来救咱们了。”
付俊泽很不开心,为什么要救。
更不开心的是,这俩人一到位,赶上砸场子的了。
任子滔真是不白学习好哈?真行,都能发现地脚线的感应灯,要把那个东西踩灭了,扮鬼的就出不来那个效果。
刘澈更猛,改成他拉着江男手在前面走,而且有鬼出来,他就给扒拉到一边去。
这还有个玩吗?
四个人三五分钟就出来了,而且是不出来都不行,因为看场子的老板喊话了,喊任子滔:“你别拆我地灯啊,干嘛呢!”
出来后的效果就是,刘澈给付俊泽,单独买了张过山车的票。
之后,大家又一起坐了海盗船,很奇怪的是,女生们还好,倒是男生们,看起来脸色有些菜。
在海盗船升到最高处,又猛的一降时,江男都听见她左手边一直以胆大示人的刘澈哥,是从心往外喊了个小短音儿:“啊。”
她也紧随其后,在生日这天,放纵的对天空呐喊道:“啊!!!”马尾随风飘扬。
而坐在她右手边的任子滔,在升降第二轮时,忽然带头喊道:“江男,生日快乐!”
引得前后座他们这一帮人也一起喊:“江男,生日快乐!”
下面围观的群众们都跟着笑了。
一周后……
第二百四十九章 归来后轶事(二合一)
苏玉福领着儿子刚到家歇一天,苏老爷子就指示道:“赶紧去你老丈人家帮着干干活,他那身体不行。”
此时苏玉福累的啊,不是那个旅游见啥都哈哈哈的他了,正猫腰在大地上拔草,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
只半天时间脸和身上就晒出两个颜色,头顶上的大太阳更是晒的他后背冒油。
而陪他爸来的苏天宇,也完全不像个跟在江男身后的城里小孩儿了。
他正站在农家小院儿里,喊着四散的鸡和大鹅,将剁好的鸡食倒在槽子里。
天宇的姥姥喊:“洗洗手,别整了,看把新衣裳弄脏。”
苏天宇低头瞧了瞧这一身李宁的半截袖大裤衩,进屋就说道:“姥姥,给我找一身小哥穿的旧衣裳,我要去后园子帮你摘菜做饭,等我爸他们回来,咱就能吃饭了。”
天宇的姥姥一边翻炕柜,一边很感叹地想:
人比人气死人,越好的孩子越有出息,再看自己家那俩孙子。
一个和小同学去镇上赶集了,每个月三号十八号都有集市,大孙子爱瞧热闹,一早上就跑没影,到现在都没回来。
小孙子呢,那也比天宇大一岁,和村里一帮臭小子们跑后水库狗刨去了。
唯独外孙子,从闺女一家到了后,就帮她扫院子剁鸡食,不停地干活。
老太太将旧衣裳递给苏天宇后,又认认真真地叠起外孙脱下的那套李宁。
这套衣服,在她眼中老贵了。
当然了,就是苏玉福那个在镇上出名心眼直的姑爷,到了她家,也属于全家最有能耐的人,有困难得抬脸问问姑爷,属于贵婿上门。
因为姑爷虽然不行,但是苏家条件好啊,苏家有个嫁的贼啦好的亲家闺女,还给亲家一家置办了一溜的大砖房,这些年下来,有豆腐坊、能挣活钱,不像他们家,就种地和归拢点粉面子,随着俩孙子长大,小儿子要娶妻,越来越困难。
就这样,一老一小来了后园子。
东北的后园子,菜品到了夏季应有尽有,绿油油一片。
苏天宇边拿着菜筐摘顶花带刺的黄瓜,边和他姥姥唠嗑道:“姥,你是不知道,城里人也不好,我姑家要想买这样好点儿的黄瓜,得早上五六点钟就起来去早市,再晚了,都是别人挑剩的。咱家要是离市里近多好,我就给我姑送菜,省得花钱,你们也能拿着这菜去卖钱。”
老太太很稀奇,她大半辈子没去过大城市,最大的地方就是到县里,觉得当县里人都能高人一等:
“是吗?那大家伙也爱当城里人,天宇啊,你跟姥姥说说,就你那有钱的姑姑家,家里啥样啊?都有啥?”
苏天宇想了想,很贴心,回的很详细道:
“我姑家能放录像,想看啥片看啥片,不像俺家,得等着电视播啥看啥。
冰箱、彩电、洗衣机,这些早就有了,嗯,现在能在家洗澡,想怎么洗怎么洗,不像咱们,拿个盆对付擦擦。
家具也不是我家那种浅色组合衣柜,我姑家是枣红色的,还有书柜。
姥姥,我姑夫在客厅摆了一个可大可大的书柜了,里面全是书,就是他不看,摆在那、真浪费,也不知道图啥。
对,我姑家还有空调,但是不咋用,一般没热的不行还是用电风扇,我姑家还有电脑,姑夫给我姐买的,一万二。”
老太太惊讶:“啥?一万、多?艾玛,你姑夫也太惯着孩子了,这得富得流油啦。”
“我姑夫还给我姐买电子琴玩呢,但是我姐不稀得玩,我按来这,呵呵呵。关键那电脑也可费钱了,电脑是走电话费,您不知道吧?每个月电话费就得200多,这还不算水费电费,电费最贵,因为有空调。”
听听,苏天宇小同志快赶上特务兵了,就去几天知道的还怪多。
老太太听的直啧啧:“那一天天花钱不得跟流水似的?啥是空调?”
“就是一打开呼呼的可冷了,我爸出去一身汗,回来钻到我姑家大屋,打开空调没几分钟屋里就哇凉,不过我姑不让,这几天说他好几回了。”
“是不舍得,得那样,亲姐姐说两句就说两句吧,电费可贵了,咱家下晌是能不打灯就不打灯,要不是你俩个小哥学习啊,我都想给电掐了。”
“不是电费的事,是怕我爸得风湿,反正那空调挺霸道,贼凉快。姥姥,城里还有……”
苏玉福坐在炕桌边,比他儿子白话的可详细多了:
“城里还有的东西多了去了!
防洪纪念塔?哎呀,大哥,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那多少年前不就去了吗?
你还做梦想去一趟干啥啊,等赶明我们搬过去的,你和爹当溜达啦,去我们家住住,我再领你看看纪念塔,去那个太阳岛。”
苏玉福对着老丈人、大舅哥和小舅子,一顿连比划再说的,每次来这屯子,就到了苏玉福的吹牛时间。
接着他又开始讲,这趟领着苏天宇去外地玩,都见识了啥,吃了啥,去了哪些景点,特别强调住那宾馆是怎么怎么豪华,爬那山有多高。
可以说,他是专门负责来打开老丈人一家新世界的大门。
苏天宇的姥爷,劳累一天,每到晚饭时间,他就感觉最幸福。
这位姥爷也不需要啥好菜就能喝二两,更何况姑爷一家都来了,今天菜还挺好。
大辣椒炒肉、油乎乎的烧茄子,油豆角炖肥肉,蒸的糖馒头,小葱、小辣椒蘸鸡蛋酱,小米粥一喝,就着芥菜疙瘩切成丝,上面浇着辣椒油,甭提多美了。
所以他二两喝完,又给自己和女婿、俩儿子倒了点白酒。
老爷子美滋滋,看了眼坐在炕下帮她娘缠毛线的女儿,忽然不那么美了,叹了口气。
闺女过些天就要搬走,虽然娘家帮不上啥,也就是能借光白拿粉面子,但是离得近,踏实啊。
这回远了,再想见,也就过年过节能回娘家,不像现在,家里有啥活,姑爷姑娘抬腿就能回来。
天宇姥爷向苏玉福打听道:“那全家都搬去了,去那又得重新置房子置地,得再挣多少年钱才能还上你姐钱?这回你娘有病,不是欠挺多吗?”
苏玉福喝点酒大嗓门道:“我娘有病那钱,我要把房子啥的都给我姐夫,也给他签字画押了。”
这话听的他老岳父心里一紧,房子都给人家,什么时候的事?你让我闺女跟你睡露天地啊?和俩儿子对视一眼。
然而苏玉福只是在说一半时,忽然想抿口酒,抿完才大大咧咧继续道:“我姐夫让我滚犊子,压根儿没瞧上我家那一溜大砖房,他不差那点儿。”
苏玉福的岳父立马松了口气,大舅哥也赶紧举酒杯:“你姐夫那人是真是,打多少年前,咱都没见过小车,他就开个面包,现在更得是咱镇上头一号,买卖做的大。”
苏玉福嫌弃大舅哥吹牛吹的太小气,嫌弃道:“大哥,镇上算啥,我姐夫朋友现在最次也得是县里政府上班的,你知道就这回,俺们家不是要搬到大省会吗?我姐夫都没在家,在南方上货呢,我姐暗地里就单独给我爹存个折,让我们到了那,自己联系买地啥的,让多买几亩,你猜给我爹存多少钱?”
正和两个小哥哥聊城里游戏厅的苏天宇,一心二用,立刻又清嗓子又咳嗽提醒,觉得他爸喝点酒咋啥都往外说呢。
苏玉福不乐意了,骂儿子很耿直:“这是你姥爷家,怕啥的?我撒谎了吗?我和你姑一起去的银行,单独给你爷存的钱。”
又转头看老岳父:“而且还给我买柜台了,就我们回来头一天的事,那大商场招商第一天促销,不到三十平那么点儿个地方,我姐给我花六万五包下来,其实她也咬牙跺脚心疼钱了,哈哈,我这等着统一开业呢。”
这回不光苏天宇,就是他媳妇都听不下去了。
苏家儿媳小霞赶紧对娘家人解释道:“爹,娘,哥,你们说能白拿吗?到了那得玩命挣钱,谁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得还他姐,别听他胡说,他就知道有一天花一分,活的高兴,这要传到老江家人耳朵里,成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