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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男摇了摇头,打开书的第一页就看到苍劲有力的字迹,上面写着: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不过是一段日子。
江男抿了抿唇:“你写的?特意给我看?最后一句还给改了。”
任子滔目不转睛和江男对视,他就知道这个小妹妹从小有颗七窍玲珑心。看来很怕她母亲知道一切吧。挑了挑眉笑道:
“是以前写的,很喜欢这段话,正好这段话也送你。我妈煲的汤暖人胃,我的小诗暖人心,怎么样?我这哥哥又汤又诗的够意思吧?”
江男半张着嘴躺下,他还会开玩笑?
如果说之前任子滔这表现,江男是觉得高冷的人咋这么让人意外呢,那之后负责主聊的任子滔,更是让她大跌眼镜。
她越来越觉得上辈子好像白活了,连暗恋的邻家大哥哥都不了解。
任子滔笑眯眯告诉江男:“小时候我的理想是有个神奇的遥控器,我一按键,全世界所有人暂停,就我一人随意走动。就像孙悟空定住七仙女后,竟然去摘桃子吃了,你说孙大圣那情商,哈哈哈。”
江男……能别这么笑吗?太幻灭了。再说了,难道你定住了,是为了要掀漂亮妹子的裙子玩?
“到了中学,我的梦想是买一支nba球队,跟着它一起成长、选秀、交易,从弱到强,直到总冠军。还做梦想把ac米兰买下来,然后在德比踢五分钟。
嗯,到了高中,我总是试着考第二,可做不到。我发现考第二比考第一难,所以梦想又改了。
等将来我要是有能力,我就搞个奖学金,第一名一百块,第二名一万,第三名一百,男男,那时候回回能考第二的才是你说的学霸。”
江男听的一愣一愣的:人家是试着考第二,而她是能考回第一烧高香,这梦想好装逼。不过,十几年后,任子滔啊,你是真的给母校捐款了,但没这么干啊。
“子滔哥,你还有别的吗?我看看你以后实现没?”
任子滔也忽略掉江男一脸给他算卦的模样,想了想,这回收敛了笑容温和道:
“我想开家火锅店,用最上等的肉,每月一天给吃不起的穷学生们,让他们自助吃饱。十年二十年后,如果有朋友同学还在这所城市,若是谁被现实压的难受,就来我这,吃个火锅,心也就捂暖和了。”
江男再次哑口无言,好文艺。
她忽然觉得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位大哥哥,他家条件那么好,他咋想到那的呢?他的心怎么那么大、那么暖呢。
任子滔走了,走之前又恢复调侃胖丫头的语态:“听说你要和我一个学校了?我可是学生会主席,提我,你能横着走。”
江男翘了翘大拇指给予回应。
大男孩儿这一刻觉得,或许小时候跟他后面乱转悠的小妹妹,并没有想象中幼稚。希望这次聊天,能让她想开一些。外面的世界很大,你的人生只属于你自己。
而江男是觉得,原来十八岁的任子滔已经很早熟,看来能跟她有共同话题。
医院后面儿,苏玉芹背转身站着,江源达看着她背影拘谨地几次想开口,却愧疚难当的不知道该先说啥……
第二十七章 女儿 妻子 母亲 女人这一生
江源达一脸愁容,半响憋出了句:“玉芹,你冷静点儿了吗?”
苏玉芹冷笑了一声,你不要脸的可着劲儿干缺德事儿,到她这她还得冷静。是啊,楼上有闺女,这里是医院,这世道好人得忍气吞声,社会才能安定团结。
这声冷笑,给江源达笑的方寸大乱,刚才心里打的腹稿也乱了套。
“玉芹,别这样,我认错,我改正,我再不会那样了,你看我以后表现。
说实话,我要知道会这样……
我现在也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给我个机会吧媳妇,你也应该知道我这是第一次认错。
咱都这个岁数了,咱结婚马上就要二十年了,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
你打我骂我,给我两拳,怎么惩罚我都不过分,就是不能不发火。咱闺女都跟我对着干呢,我实在是怕你憋屈出病,玉芹,你要是病了……”
江源达眼圈儿红了,说不下去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妻子不搭理他是这种滋味儿。原来被发现了,他怕的不是妻子吵闹,他更怕妻子不吵不闹。
江源达用手抹了把脸,伸手想拽苏玉芹的胳膊想让妻子回身看他一眼。
快二十年的夫妻,他还知道二十年?风风雨雨走过,不过是一文不值。
苏玉芹的心是拧着疼,她头都没回,在江源达伸手那一刻,满脑子都是江男教她的“妈,当陌生男子在你背后攻击,先用脚后跟儿用力跺他脚背,手肘猛击他两肋,连招沉肘坠裆。”
“啊!”江源达单脚站着跳开一步,苏玉芹那高跟鞋正好踩他大脚趾缝隙里,随后他又痛苦的“唔”了一声,两腿紧紧并拢,身体蜷曲着,两手捂住下半身,眼里有痛苦,有不可置信。
但在苏玉芹转身看他时,江源达马上又急于补充道:
“对对,打我几下子出出气,你消消气儿别憋屈病了。
玉芹,我跟你认错不是因为女儿,我答应你帮瞒着男男,也不是就想要给女儿个家,是我不能没了你,我从没想过不要你。
所以你不能说丧偶,你不能把我当活死人看,你那话太让我难受。
咱俩当年结婚还说走到最后,我半路犯了错,你得给我个改正的机会。
我不想和你装夫妻给孩子看,咱俩本来就是两口子,头疼脑热都知道哪难受的两口子。
等将来男男长大了,咱俩还得搭个伴儿,老了一起去溜溜弯儿,咱不是说好的吗?”
苏玉芹泪滴砸在了地面上,呵斥道:
“你给我住口!
你和我那所谓的朋友,你俩睡一张床,干那不要脸的事儿,你俩完事儿后身上的香皂味儿都是一样的吧?
完了呢,你俩再一前一后回到我这,装成啥事儿都没发生的样子,吃我做的饭,你看看我这保姆当的。
你一口一句媳妇,她一口一句的叫着姐,你们却在心里通通都拿我当傻子看,任由我还真挺犯傻的关心那个所谓的失婚干姐妹儿,时不时**的来几句:
她爸,雪莲带个孩子不容易,那是个苦命人,以前那丈夫往死里揍她,现在经济情况还不咋好,挣俩钱儿都被娘家妈邀功伺候小亮刮了走了,咱得多照应点儿。
你听我这话熟不熟?你们是不是那阵儿觉得我特别虎了吧唧?你是真听我话啊,全方位的给照顾了。
江源达,我现在连自己都膈应,但我更恶心你知不知道?!”
苏玉芹随着说,随着想起过去那段日子自己犯过的傻,她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她指着江源达鼻子沉声继续道:
“你们一个个的,得多不要脸,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你江源达不想和我过了,你就说不过的,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你但凡要有点儿良心,不冲别的,不提这些年我对你对你家咋样,就冲我像个二傻子一样被你们摆弄玩,你心就不亏得慌吗?你咋就不能和我摊开说你们看对眼儿了,我得给倒位置了,最起码你那还像个人。
你离了愿意干啥干啥,我苏玉芹决不又哭又嚎地挡着,我带我女儿消消停停过日子。
可现在呢,你瞒着我,拿我当了这么久的弱智。
我无能、我懦弱、我没本事,我老了,我哪怕面目可憎人人厌恶,你怎么嫌弃我都不要紧,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你却伤我闺女!
那是我的命,真狠毒啊你们!
江源达,那也是你孩子,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闺女,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眼里心里干净的岁数,她捉你奸,荒唐不?你臊不臊的慌!
她看到她爸爸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她将来还能信着哪个男的?怎么找对象?你想过吗?
你在坑你亲生女儿,我恨死你这点了,我恨不得撕碎你!你就没想过,万一男男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那破布条纱料睡衣……”
江源达不管不顾一把抓住苏玉芹的胳膊,他着急道:“我为啥叫你现在下楼,就是想告诉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玉芹使劲往下咽了咽恶心:“你给我闭嘴,我已经听够了。”
“我不闭嘴!我还有个事儿没解释清,我一解释你就让我闭嘴,完了就给我判死刑。玉芹,那破布条睡衣跟我没关系,是男男给她拽出被窝揍的,我是后去的。而且头天我也没让男男看到啥,我也后怕你明不明白!我头天是跟她去说拉倒的,不信咱都能对峙,我撒句谎天打雷劈!”
苏玉芹已经不想听那些了,一句句直戳她心,早扎烂了,更何况老天根本就没眼,她极其冷静道:
“行了,你那烂眼子事儿我不想再听,我下楼也是有话要和你说。
江源达,你要还记得你是个父亲身份,给我把白天的话记好了,给我装像点儿,咱们慢慢演成一个好家庭。
你忍不下去时就想想,你女儿看到了那些,她稚嫩的肩膀一个人扛着都没选择告诉她妈,可见你这个爸爸在她心里的分量。
别再让孩子失望,咱们让孩子也失望不起了。
你听男男的,把存折都给她,钱上你不用怕,等男男将来有了她自己的家,她有了孩子后,我这个妈不再是她的全部寄托了,我苏玉芹不要你一分一毛,到时通通还给你,也还你自由。
但前提条件是,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不能当孩子面吵架,我们永远也不能对男男说,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离婚了。”
第二十八章 互相祸害
树影婆娑下,有一个头部包着棉麻格围巾的女人,她听到了那对儿夫妻俩所有的对话。
她也目送着苏玉芹在前面走、江源达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还不停打着商量一口一个玉芹地叫着,贱兮兮上前面截住人家还要再说两句话。
而那苏玉芹走着走着又忽然站住脚,回头叫道:“把男男给你的那些照片给我!”
这话没有刺激到被问愣住的江源达,倒刺激了藏在树后的女人,只看她伸出包着纱布的手,一把拽掉头上的围巾。
秦雪莲那张肿胀不堪的脸立刻露了出来,她嘴角边挂着几丝嘲讽之意:又是照片!
照片怎么了?露点了?还是她和江源达正做着时被拍着了?
不就搂抱那么几张吗?光腚的都能好好活着,比她丢磕碜的人多了去了,真以为她多害怕呢。
秦雪莲眼里充满了恨意,她现在谁都恨,有一个算一个。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道:江源达,你个完犊子玩应,被发现了,瞧你那狗腿子样儿,真离了能咋的,没大尿的东西,不就是有个死孩崽子在中间牵着呢嘛,你哪辈子缺孩子缺怕了?生那么个王八羔子还当宝呢!
秦雪莲望着江源达的背影,骂的同时她还心寒的要命,心里有些许受伤,攥拳攥的纱布处又浸出了血迹。
她曾经以为江源达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也曾设想过,无论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