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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爷爷去啊?这、这也太突然了,你咋一天一个主意。”
苏玉芹立马拎着抹布,跟在江男身前身后磨叽道:
“啊?咋说去就去?别去了。
你不是说要过两天跟我去你姥爷家,那你还能回来了吗?
你爸那面刚消停消停,他自己能做饭能动了,你倒是跟我在家呆两天啊。
男男,你不是忙驾校,就是往外跑,要不然咱寒假再去呗,咱……”
江男听出来了,苏玉芹这是有些不乐意她走,叹了口气把着苏玉芹的胳膊哄道:
“妈,其实早先我就想去看爷爷。
可是人这精力和时间真是有限。
刚一放假,和您和我爸吵了一架,我就跑了。
从回来后,先是领您看病,紧接着我爸又病了。
给咱家跑装修,给天宇跑学校,我还财迷心窍。
一天天竟嘴好,总说要给你们花大钱买礼物,结果又忙上了驾校,差点让您和我爸给我掏钱,给咱家弄出饥荒来。”
说到这,江男脸一红,真的,真差点贷款,让爹妈帮还饥荒。
“反正就是瞎忙,还总给自己找借口。
我只要一想到我姥姥姥爷要搬过来了,就是哑奶奶,您现在也熟悉了,我给她老人家拆迁房都能连跑两天忙房照,我就觉得,嗯……特别惦记我爷爷。
反正咱家现在这情况,也不能接爷爷过来住,其实咱们都知道,他在我老叔那呆的挺憋屈。
他啊,应该最喜欢回县里,那些老头老太太老邻居,几十年的关系也熟悉,但是我姑那面还不行,我姑夫那人差劲,不是养岳父的姑爷,我就想看看我爷爷去。
本来想着给我姥爷搬家完再去,可想着捡日不如撞日就……”
“行啦!”苏玉芹笑了笑:“快别说了,罗里吧嗦的,说的我都不敢想,要是等你上了大学,估计我都抓不着你人影,你不是江总嘛,大忙人,总归是姓江,我算是听出来了,还是跟你爷爷亲。”
江男也乐了,挑歪理道:“妈,你这话听着可有歧义啊,我姑我叔要知道我给天宇办了学校,他俩就得疯。”
这话,苏玉芹信,所以娘俩话题直接就拐了。
谁说她俩不八卦,娘俩私房话也不少。
苏玉芹说:“你老婶要知道我和你爸离婚了,瞧着吧,妯娌这些年,我太了解她了,转回身就得往娘家跑,当新闻一样回娘家宣传,别人没等笑话我呢,她就得笑话。”
江男哼了一声:“她敢?李文慧一家子小市民,从她娘家哥哥到她,没一个好饼,里挑外撅的,我老叔家要是没有我爷爷震着,要不是她李文慧生个儿子,您以为呢?就我老叔,切,还不如我爸呢,她笑话人不如人,等着吧。”
苏玉芹铺床单的动作一顿,拧眉看向女儿,这话啥意思,难道源景也犯错误了?她咋不知道,孩子是听谁说的?
“你听你爸说啥啦?难道你老叔也?”
江男含含糊糊回道:
“没有,我爸傻啊,人家亲兄弟,真那样也不会告诉我,我就是猜的。
你瞧李文慧那样吧,三十岁的人,六七十岁老太太爱扯闲话的心,从头到脚算算计计小家子气。
我老叔这是没工作,要是端铁饭碗,就她那样,假如跟女同事多说几句话,她都得去机关大门拍大腿作妖,泼妇啥样她啥样,工作都得干没了。
我把话撩这,我老叔随着买卖越来越赚钱,见识的人多了,越看她会越烦,因为她俗得很,江浩摊上那么个眼皮子浅的妈,你看着吧,将来婚姻大事包括工作都得被耽误。”
苏玉芹眼睛闪烁了几下,闺女从来没这样评价过谁,而且说话狠了狠实的,太少见,一般的时候,女儿还劝她呢,说人啊,难免有私心。
“你老婶这是咋的你了?”
“没咋的,我就是顶看不上她,知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吗?就是这回去,我也不和她说话,烦她。”
苏玉芹急了,赶紧劝道:“你别的啊,你那哪是去看你爷爷去了,这是去你老叔家干仗呢?再给你爷爷气着,要那样,你还不如不去。”
江男很任性:“不管,烦她就要告诉她,面和心不和这计策,用她身上我都嫌多余,妈,以后你也不许理她!”
苏玉芹看着江男气哼哼回屋了,很莫名其妙,女儿哪来的无名火?
结果还没等问呢,江男又转身抱毛巾被出来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笑嘻嘻道:“咱俩一起睡呗?”
她怕自己乱想,再失眠可怎么办?
苏玉芹高兴了:“那就一起呗。”
主卧室里,大床上方的全家福照片已经摘下来了,日久天长,墙上有挂出的黑印。
江男看见黑印才想起来,得给江源达打个电话,告诉她爸一声。
江源达接到电话很高兴,小管家婆终于走了,这回可方便抽烟喝酒了,而且还是看他老父亲去,孩子孝顺啊。
第二天早上,林雅萍眯眼看着任子滔,也问道:“现在让你去江家跑腿,可开心了是吧?”
“妈。”任子滔拎着一兜菜,觉得这问题有陷阱。
反正自从表白被妈妈听见了,他母亲就总念小话给他听。
“哼,快去吧,别和你江婶说这是剩下的,这肉和菜也不是剩的,这是给你爸特意买的,结果他说不在家做饭,烦人,跟你一个样,要去江源达那搭伙吃饭,你爷俩算是逮着往江家跑了。”
任子滔赶紧撤,他确实很开心大清早就能找到借口去江家。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婶儿,男男呢?”
苏玉芹接过牛肉和一兜子菜,才回道:“男男要坐六点半的客车去看她爷爷,早就走了。对了,你和你妈是明天起早走吧?”
“嗯。”任子滔笑了笑,笑的有些难看:“婶儿,那我先走了。”
出了江家,任子滔靠在昨晚和江男亲吻的墙上。
他脸色很不好看的拨通电话。
嘟……嘟……
电话接通那一瞬,他就说道:“我没想到,你会躲我。”
江男坐在大客车上,正等着发车。
“子滔哥,我昨晚都没睡好,咱现在真不能见面,我心里挺乱的,想的越多越乱,我就遥祝你明天一路顺风,不,是坐飞机吧,那就一路平安。”
任子滔急着打断道:
“你不需要想太多,以后、将来,通通都不要想,想那么多干嘛呢?我们很年轻,为什么要给现在找麻烦。
就问现在的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能感觉出来,这次你爸有病以后,你对我不一样,和以前完全不一样,难道那些感觉都是假的吗?”
第二百八十一章 赝品和珍品(大章)
江男头靠在车窗上,脑海里是任子滔在挂电话前,用很平静的声音对她说的话:
“男男,你只要点个头、嗯一声,你就去干你的事,我也踏踏实实的。
未来,以后,你不用学习好,不必有压力要考个和我差不多的学校,哪怕你只考个专科学院,只要能考到我这个城市,剩下我来。
我会下了课就去找你,和你一起吃饭,陪你在操场上散步,走累了我背你,陪你上自习帮你做题,考前的小抄也会帮你做的,在你回宿舍前,再给你打两壶水。
到了周末,咱俩坐公交去看电影,吃好的。
什么活也都由我来,包括给你洗衣服,聊的话题我来找,你只负责傻乐。
你不是喜欢花吗?咱们养一盆,给它浇水、一起盼它开花,我还会在这一年内学习做饭,等你来了,给你多做好吃的。
其实,有句话一直没告诉过你,看惯了,你胖点挺好看的。
我甚至想过,真的很希望你没钱,江叔供你也很难,你更不会赚钱,那该多好。
这样,你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小姑娘,你负责美、玩、减肥、撒娇、耍小脾气,我会省吃俭用,每个月给你零花钱。
这样,无论是什么节日,在外地,我们都是两个人,放了假再一起回来看爸爸妈妈。
我不懂,你躲我是为什么。
我也清楚,你虽然没有明说过我幼稚,但是我能感觉出来。
可我明明比你大两岁,你的幼稚是指我不能保护你吗?我承认,我不会打架,但我可以学,可以为你拼劲全力。
我们这么年轻,你在怕什么?
为什么要多想?到底在多想些什么?”
江男在回忆这些话时,时而看向远方如白象一般的群山,时而在想起那句“看惯了,胖点挺好看”时,抿嘴莞尔一笑。
可见,任子滔的那些话,一时间让她忽然晃了神。
江男觉得,假如任子滔表白说的是: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会喜欢你一辈子,将来我会娶你,我发誓永远对你好,她不会这样。
因为像她这样的人,心思已不再单纯。
心理年龄大了,成熟也代表着懦弱,做人做事容易保留几分。
自己本身就干不出对谁大声表白说“我爱你”的事,也做不出看谁很帅很喜欢,就欢喜的奋不顾身扑上前,轻易的开始,再用一段青春时光,换未知的明天。
但是任子滔并没有那样表白,只有两个字:陪伴,并且正中她的下怀。
江男甚至随着那些话,她都能想象得到一幅画面,只要她点一下头,对任子滔说一声:“嗯”,未来的大学自习室里,她就会多个清华的男朋友,不会的题问他。
男朋友性格好、长得帅、爱干净、脾气好,还会讲干干巴巴的冷笑话。
和他吵嘴拌架给两拳,估计也会是先叹口气忍下来,过后再尝试跟她讲道理的性情。
真好。
尤其是她以前少女期就很喜欢很喜欢,对任子滔的态度,也一直以来就异于别人。
但是,真的控制不住会想多。
江男脑海里忽然出现何惜那张脸,那姑娘挺漂亮的,她马上扶额头。
上一世,偶遇任大爷,大爷说子滔哥终于要定下来了,是回国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决定的,所有信息直指何惜。
而且那姑娘是三十好几都没结婚,估计一直喜欢着子滔哥,心底藏着一个那样优秀的人,也就不想对付过一生了吧。
那她这插足?
她还刚到这个新高中时,何惜去宿舍看她,给她拿苹果,她不客气地接过就吃,私下还在任子滔面前多次夸何惜,说那女孩是个会过日子的,将来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傻小子。
子滔哥当时问她:“从哪看出来会过日子?”她回:“会挑苹果,脆甜脆甜的。”
后来何惜还给她拿过肉酱,拿过溜肉段,她全收了也都不客气的吃了。
想到这,江男两个食指搅动着,心想:
怎么办啊?那阵拿自己当小姑子了。
她要是接受子滔哥了,那何惜呢?
不知道也就那么地了,但是知道未来啊。
还有林迪,蓦然回首情已远。
这一刻才意识到,只要答应除林迪以外的人,那都代表着,和上一世的丈夫,散了。
可以帮助林迪,可以带着他赚钱,可以的事很多,可是再不能关心的过线。
他不知道她曾是他的妻,她却得心里清楚装糊涂,将来或许还会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再随个大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