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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达就琢磨啊:子滔估计也是猜到了这点,所以这要是想找茬找人麻烦,指定一整一个准,让人厂子马上就能关门,最起码得停工整顿。
到时候还挣什么钱挣钱,搞不好,查出以前要是有什么小事故,以前赚的钱都得交罚款。
江源达觉得自己可能岁数真大了,老了呀。
要不然家里都吃亏成这样了,莫名其妙挨骂挨揍,要丢死脸了,女儿也被气到医院来了,气的到现在都直说胡话,为何还是有点儿不落忍呢,心里总有个声音挺含糊:至不至于给**害成那样。
但就在这时,压倒江源达不落忍的电话来了,是派出所那位老警员打来的,之前也是这位老警员告诉的,说马淑芬和她哥哥一起开砖厂,已经联系上她哥了。
现在又告诉江源达道:
“这家人是真混不吝,那马淑芬的哥哥马国庆带人来,进来就嚷嚷交罚款,说交多少都认罚。
我们刚简单说几句,讲一下你们这头的情况,他就整句:咋的,又没把人打死,又没把人打伤,也不知道在哪听说的,反过来倒问我,轻微伤都够不上,说你们这头还动手了,他们那面也被打了,还想怎么的?
说是即便错误在先,怎么审不也都是交罚款吗?最后跟你们这头,不也是最多赔你们钱吗?就是哪怕到了法院那,你们去告,告赢了不也还是赔钱嘛,让现在要多少就说个数,赔偿就完了呗。”
江源达被气笑了。
然而老警员还没说完,继续道:
“气的冯所长直接就要拘留马淑芬,你猜那胖娘们咋说的?
她说她不怕,又不是没蹲过,呆两天就出去了,你们受那伤,不够抓她蹲时间长的,你女儿是自己气性大,也赖不到他们身上。
至于那位大学老师,有这样的前妻是真倒霉啊,他要来给你们赔礼道歉,也表示要赔偿,那马淑芬却咬死了不让,说给钱行,就是不道歉。
还告诉我,让我转告你们,最好把她前夫的工作闹丢了,这样丈夫就消停了,她谢谢你们。
等到她女儿呢,马淑芬换说法了,变成她女儿只是不明情况进屋骂人了,并没有动手,倒是你们这头,您女儿直接用开水泼人,之后打起来叫正当防卫。
要是敢不马上放了她女儿,她就敲锣打鼓要去省里闹,省里不给说法,她就去京都闹,还扯嗓门喊,说到做到,就是没有任何悔意啊,冯所长正跟他们掰扯呢。”
江源达听到这,是咬牙说:“行,知道了。”
他已经猜到了,这前后两个电话,指定是老冯不方便,示意下面人给他来的消息:“哥们,你们就该咋办咋办,我这头没说的,确实,我们这头,没伤没亡的,嗯!麻烦也告诉一下那俩姓马的,我们不需要道歉,道歉要是有用的话……妈了个巴子的!”
江源达说到最后彻底怒了。
老警员一听,怕出事啊,这都憋不住骂这么难听的话了,估计得憋的气够呛。
而且老警员是真怕出刑事案件,真怕反过头来,江源达找人报仇,找人归拢那一家子,再给人真打坏了,够了去鉴定的标准,那更冤枉,到时候那可真就成了有理说不清了。
所以他赶紧安抚道:“源达兄是吧,咱有机会得再见见面,你听老哥哥一句劝,跟这滚刀肉的一家吧,咱正常人跟他们扯不起,他们不要脸皮,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那都山沟沟里横惯了,土匪一样啊,打不怕骂不怕,也不讲理,咱们就别……”
江源达挑了下眉,那一家子真光脚吗?真没有怕的?
匆匆打断道:“谢了,放心,我不打也不骂他们,跌份儿。”
江源达挂了电话后,回身看了一眼还昏睡脸潮红的女儿,又看了眼坐在那,不知道哭、像傻了一样的媳妇,他就气哼哼出了病房。
建委、房管所、环保局、质监局,对吧。
他站在走廊开始打电话,哪个单位要是有不认识的,江源达就托朋友的朋友找认识的。
电话聊到最后,手机都提醒没电了,他嗓子也已经说哑了。
并且他还恨刚才自己心软,恨到不行。
瞧,他还不如个孩子,还没有子滔一步看三步看的明白。
确实,人从穷往富过会过,从富到穷,那是最受不了的。
先断了姓马一家的来钱道,看看他们还拿什么横。
敢不低头不认错?那就按着他们头趴下!
就在这时,苏玉芹也推开了病房门。
“你在干嘛呢?”
江源达回眸一看,他回身一把就搂住了苏玉芹。
而苏玉芹在男人的怀里,都能感受到江源达气的身体在抖。
她抬起两个胳膊,环抱住江源达后背,小小声说:“怨我,你别生气了。”
江源达闭着眼睛说:“跟你没关系,就是他妈的遇到疯狗了。”
苏玉芹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吓破胆的她,边哭边说:“我不能再让男男遭一点儿心,闺女托生到咱家真是倒霉,十几岁孩子为咱们出头,为咱们操心,咱俩复婚吧。”
江源达脊背立即一僵。
苏玉芹继续在男人的怀里哭道:“我再不瞎闹了,你也要对我们好好的,再别戳我心窝子了,行吗?你要是再来一次,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江源达眼圈儿登时就红了,更搂紧了苏玉芹,他频频点头,又一想女人看不见啊,用脸蹭了蹭苏玉芹的短发才说:“我保证,我要是再对不起你们娘俩,出门被车压死。”
苏玉芹一听,哭的更厉害了:“你这人说话太招人恨。”
男人赶紧表态:“我改。”
“你也别报复他们了,我都听见你打电话了,我害怕啊。”
这回江源达松开了苏玉芹,想面对面对视:“你怕什么?”
苏玉芹一双泪眼有些涣散,陷入了想象里:
“你给他们整成穷尿血了,他们本来就神经病,再啥也没有了,报复咱们怎么办?
我不怕报复,你也不怕,可咱们生的是闺女,不是小子,被他们吓着都容易是一辈子的事。
我们又不能天天跟着男男,我再也不想让女儿因为咱们的事,受伤害一星半点。
他们万一跟踪咱男男?万一趁着天黑,给男男一棒子,再万一找几个小流氓?”
“快打住。”
江源达拧眉,心想:这女人想啥呢,编电视剧呢?
与此同时,病房里的江男也醒了,孩子渴的不行,哑着声喊:“妈,爸。”
江男觉得她是喊,实际音量跟蚊子似的,又再次张着输液的手:“妈,爸。”
然而门外俩人还在犟:“有我呢,你怕啥。”
“那我也怕。”
“你不能这么想问题,动不动自己先怂了,这社会能吃的你骨头渣子不剩,得让人熊死。”
“我宁可吃亏,也不想让闺女处于一星半点儿的危险里,你那么报复,会结下大仇。”
江男嘴都爆皮了,她听着外面这些对话直冲棚顶翻白眼。
怎么办?要渴死了,爸妈太不靠谱,自救吧。
摸了摸床边,只摸到自己的手机,抄起来对着地上就扔了下去。
这动静,让门外的江源达和苏玉芹身体都是一僵,随后俩人争前恐后,急吼吼地一起挤进病房:“醒啦?”
第四百六十章 二更
江男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的毛衣和牛仔裤里全是汗。
尤其是她还和任子滔属于一个路数的,岁数大了重生回来,别的心眼长没长是个未知数,不用妈妈嘱咐,多穿点儿还是知道的,特惜命。
所以她本就捂的挺多,再加上发烧出汗盖着棉被,江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黏糊糊了,头发也黏了。
江源达将江男半搀着抱在怀里,看女儿接过水杯就咕咚咕咚玩命喝水,喝完一杯又要下一杯,不放心道:“你慢点儿,看扎针那手别回血了。”
苏玉芹也给江男捋了捋头发说:“就刚才那么一会儿,你这手都扎三针了,睡着了也不老实,按也按不住。”
江男喝够水了,缓了缓神,终于有力气说话了,开口就问:“妈,他们打你哪了?”
苏玉芹说:“没,没打着,你爸这不跟着嘛。”
江男推开江源达,似是想好好看看她爸:“打你哪了?”
“真能闹,你爸我能挨揍?”
江男靠在枕头上,看看爸爸,看眼妈妈,点了点头道:“行,你们就骗我吧,我爸那下巴都青了,怎么还能睁眼说瞎话!”
说完,一阵气短,嗓子眼痒,江男急咳嗽了起来。
江源达和苏玉芹看着咳嗽到脸通红的女儿,一起叹气:这性子也太烈了,还没敢告诉啥呢,这就生气了,脾气这么大,不是好事,人有病全是从气上来的。
江源达弯腰捡起地上的摔两瓣的手机,说江男:“行了啊,为那种人不值,刚才倒是给我和你妈吓的不轻,你这一晕倒,我俩腿都不好使了,你妈在楼梯上差点儿踩秃噜摔下来,我差点儿被她绊一跤给你扔喽,想想我就后怕。”
苏玉芹也赶紧说:“男男,妈真没吃亏,你爸在,他能让我吃亏吗?对不对?”
对啥啊,江男拧眉,强撑起自己坐起身,非要检查苏玉芹身上有没有受伤,边忙活还边哑着声说:“换几个龚海成那样的,我信,那俩人膀大腰圆的。”
江源达坐在沙发上笑了,接话道:
“闺女你还真不能用老眼光看你妈了,她这回出息了。
敢打架敢上手,用高跟鞋刨人,给那男的脑瓜子刨的啊,没得脑震荡算他反应慢。
另外,你看你在派出所那功夫,你妈不也咬那老娘们了嘛,下嘴挺狠的呢,啊呜一口。”
苏玉芹脸一红,赶紧躲一边倒水去。
一是怕女儿发现脖子被挠了,左手无名指也因为打人太用力肿了,二是江源达说那话,她现在再回忆,也觉得那好像不是自己,从小长这么大,也没打过架,唯二的两次动手,还都是和江源达使厉害,这回可真是什么都体验一把了。
但是等苏玉芹再开口时,没了刚才脸一红的心态,倒是语气还略显严肃道:“男男,你要听妈妈话,我不想让你帮我出头,不喜欢你用这样的方式维护妈妈,妈妈在外面吃亏了,受了欺负有你爸呢。”
江男眨了眨眼睛,脑子有点儿懵。
这是妈妈第一次对她提要求,表示不喜欢她什么,听着这话,怎么感觉自己忽然有点儿委屈呢。
江源达是立马双手环胸靠在沙发上,一副闲适的坐姿,表态道:“嗯,你妈说的对。”
苏玉芹继续说道:
“就算你爸不够用,还有你舅舅,你姥爷。
我只希望你身体好好的,别操心家里,你玩好吃好,一天高高兴兴的,别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里。
你看你这一有病,我比让人揍十顿还难受,你要再跟他们扯起来,气着了病不好,耽误学习耽误这那的,你那哪是替妈妈出头,你是想让我也跟着病倒。
还有你,江源达,你也好好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别油盐不进,报复啥啊报复。
这一辈子,只要出门就是和人接触,人多了,那还不得遇到几个精神病?谁能跟咱们想事做事是一样的?
遇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