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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芹倒很坦白,没哭也没埋怨,像是真的过去了,像是在说上一辈子的事似的,很小声很平静地告诉老爷子道:
“爹,源达出轨过,和老家的秦二妮,我不知道你对秦家有没有印象。
秦二妮离婚后,是扑奔我来的,我多管闲事,她就得了机会,再加上年轻的时候,他们还认识。
我受不住,一个是源达这事太伤我,一个是秦二妮那方面,我拿她当人看,她拿我当傻子,那段日子,我差点儿缓不过来,就要离婚。
我俩挺和平的分开,他把家里大部分存款都分给我了,就是他手里的那份,也在男男名下,直到最后也是先给我们娘俩保障,所以他这些方面,有一说一,还行,同意离婚也是怕我作出事。
这之后,我俩虽然离婚了,但是我娘家有事、我做买卖,就是我爹娘吃穿用,他都暗地里帮忙惦记,一心在我面前保证再不会犯错,接着您老也来了,也看见了我们稀里糊涂的状态,明明离婚了,有事还是最信对方,信不过别人。
前两天,爹,我忽然就想开了,您老也别上火了,看结果,我俩又要复婚了,忙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去,这事就别提了,啊?”
江老爷子听到最后,眼里都有泪光点点了,因为大儿媳那一句复婚,他心里暖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玉芹,是我们老江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爹娘啊,我没脸见亲家。”
江老爷子一个当公公的,说完这些,再说不出其他,只一心要电话,哆嗦着手指就打给了江源达,给喝的走道直晃悠的江源达叫回来了。
苏玉芹没拦老爷子,但她在江源达往家赶时,先提醒老爷子道:“爹啊,孩子们都在外面呢,您别当孩子面那什么,不好看,给他留点面子吧。”
江老爷子拍着大腿说:“对,我们得回老房子,这小兔崽子,我今天非打折他腿!”
“别啊,爹,家里这么多事指望他呢,您老看看,这里是男男的衣帽间,隔音,您坐在这等他,就在这打他几下吧,意思一下,行吗?我去做饭。”
然后苏玉芹就从容地离开了,路过客厅时,脸上的表情还像是啥也没发生,无视女儿挤咕眼睛,嚷嚷道:“你们几个,领着二哈是洗脚啊是洗澡啊,给它弄干净,要不然它上蹿下跳的,对了,拿吹风机给它吹干啊,别感冒。”
等江源达到家了,喝的脸通红,走路一步三晃,进家还冲厨房里的苏玉芹咧大嘴笑:“爹找我啥事啊?我听着咋有点生气了呢。”
“他在男男的衣帽间呢,你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行,”江源达打了酒嗝:“等会儿我帮你做饭啊媳妇。”说完,一步三晃的去找老爹。
但迎接江源达的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双节棍,江老爷子早早手上就握着铁衣架,对着大儿子的脖子后背腿,见面就猛抽了起来。
虽然要复婚了,这事过去了,可江老爷子照样生气,能不生气吗?
“跪下!老大,咱们家,怎么能出这种事,你们一个个的,要气死我啊,这是随了谁!”
老爷子气的,血压有飙升迹象,脸色涨红,给江源达吓坏了,瞬间醒酒了,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他跪在老爷子腿边,翻老爹兜里的药,嘴上嘀嘀咕咕反复道:“爹,我错了,您老消消气,我再不敢了。”
也是在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江源达本来不想接来着,可一遍一遍响,他只能跪在地上,一边往老爹嘴里塞药片,一边随手按了下免提,急赤白脸道:“谁啊?往死里打电话!”
李文慧说:“大哥,是我,你弟弟正在家跟前儿罗曼蒂宾馆搞破鞋呢,搂着个狐狸精在六楼开房了,我告诉你,也命令你!你们给我马上就到,否则,我菜刀就不定剁在谁身上了,我杀了江源景,我抵命,再或者,你们五分钟不到,我就喝敌敌畏,我死在你们面前,说到做到!”
嘟嘟断线音传来,李文慧摔上电话就去买菜刀和农药去了。
还问卖家,哪有卖硫酸的?给卖农药的吓坏了。
李文慧眼睛直勾勾的,心里就一个想法,开始吧,咱们谁也别想好了,抓奸,她得有工具,空俩爪子指定打不过,今天不是她死,就是那狐狸精和江源景亡。
可想而知,这突如其来的电话,给江源达都听傻了,那面都断线了,他还喂喂喂的直喊。
而老爷子是瞬间捂住了心口。
第四百七十三章 横的怕不要命的(一更)
江源达一手抱住身体直往地上栽的老爹,一手哆嗦烂颤的拨号叫救护车。
苏玉芹拎着擀面杖进屋,想借着问老爷子除了芹菜馅饺子还想吃啥馅儿,探听探听江源达被收拾成什么样了。
一看地上堆着俩人,老爷子嘴唇都白了,旁边还有呕吐物,当即被吓的手中的擀面杖就掉地上了。
“爹啊,爹?这是怎么了这是?”
嗡嗡嗡嗡嗡嗡,救护车鸣笛开进了小区。
江源达和苏玉芹匆忙间都是穿拖鞋出门的,门关没关上不知道,家里钥匙揣没揣兜也不清楚,就记得要拿着装钱的包,再给老爷子披上件棉袄。
就连江男他们也全都吓懵了,太突然了。
当时他们正蹲在卫生间,给二哈用吹风机吹毛呢,等再一抬头,就发现爸爸连滚带爬出现在客厅,不知道满屋子里翻啥呢,跑到客厅脚还打滑,当着他们仨面儿就摔了个大跟头,紧接着爷爷就被抬出来了,救护车到了。
当江爷爷被抬到救护车上时,他戴着氧气瓶,还不忘伸手指向江浩,尽量直起脖子看江浩,想要拍大儿子的手提醒,但怎么也抬不起胳膊。
还好,江源达记得。
他能不记得吗?他和老爷子想法一样,接电话能被吓到就是因为太了解李文慧那人了。
李文慧不是苏玉芹,那是个虎玩应,真容易干出虎了吧唧的事儿,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在苏玉芹扑向老爷子脚边,用粘着白面的手,不停给老爷子搓着大脚趾和二脚趾中间的位置时,在救护车快要合上车门时,江源达一把将江男推下了车,眼里是少有的严厉:“去找龚海成,和他去罗曼蒂宾馆六楼。”
江男站在车边不动。
啥也不知道的她,根本不清楚罗曼蒂宾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去那,爷爷都这样了,爸爸咋想的啊?
她瞪着双大眼睛,里面噙着泪,像傻了似的。
“快去!!”
江源达此刻眼睛瞪的比江男还大,铜铃一样,里面还有红血丝。
江男立马一激灵,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随着这一声,江源达也已经合上了车门,救护车嗡嗡嗡嗡地离开了。
江男也有了反应,她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抿紧唇一边往姑姑家的方向猛跑,一边调电话号码本:“喂,姑夫,你在哪呢?”
在江男身影拐弯消失不见时,一条壮年大狗也跑出了单元门。
二哈不会坐电梯,它是眼睁睁看着老爷子被抬走了,在老爷子被抬走时,它心里不安的要命,但也没有乱叫,只是趁乱出了家门,缩在一角,身上的毛发抖的厉害。
等没有人了,它用前爪拍打电梯门,拍了几下发现不开门后,它就转了个方向,去了楼梯间的门前站下。
门很重很沉,二哈推了半天,才用身子猛撞开找到出口,从十一楼一路往下跑。
二哈站在小区里,此时茫然地看看左面,又看看右面,最终它选择往左面的方向奔跑了起来,因为那个方向直通老房子,它想着,江爷爷或许是回家了,那它也回家,它要和老爷子在一起。
而由于这一幕耽误了,李文慧那面已经闹起来了。
李文慧是怎么找到房间的呢,别看宾馆是三星级,但是已经盖了有几年了,不怎么隔音,尤其是门。
所以她就靠听,屋里没动静的,她就放弃,屋里有洗澡声或者看电视声,她就敲门,说自己是服务员。
如果开门的人不是江源景,她就道歉,对人说敲错房间了,再接着敲下一个不确定的房门。
李文慧也听过任子滔他们这屋,这屋热闹极了,笑声不断里还掺着好几个大小伙子说话声,所以她只听了一耳朵就走了。
当听完任子滔他们这屋后,李文慧就来到了隔壁。
隔壁女人放纵的在床上大叫的声音,让她的心都听哆嗦了,女人的直觉让她明白,就是这个屋了,听了一圈儿,大白天都没有这样的声音,就这屋正干着不要脸的事。
果不其然,当她凿门喊出第一声:“江源景你给我开门”时,屋里女人当即不叫唤了,李文慧都能想象到,这屋里一下子就乱了吧,江源景应该是在着急穿衣服吧。
可想而知,靠着女人在床上的叫唤声终于寻到丈夫了,李文慧大受刺激,此刻的精神状态得到了什么程度。
刘柳好信儿地打开房门,任子滔的第一反应就是:“嗳?!”
他想喝令让关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李文慧干凿门凿不开,一看隔壁开门了,她拎着菜刀第一时间就冲了进来。
这可吓傻了刘柳和常菁,俩人行注目礼,眼睁睁看着李文慧从他们面前跑过。
李文慧一把拉开窗户,直奔窗台往上爬,那架势已经疯癫了,神智也像是不正常了般,似是想从这屋爬到那屋,嘴上还骂着:“不给我开门是吧?江源景,我劈死你个王八蛋!”
任子滔几步上前,心里只一个反应,这是六楼,不要命了。
他拖拽着李文慧的腿就给薅下来了。
李文慧刚爬上去就被拽下来了,扭头瞪视任子滔时,眼睛都被气红了。
以至于很突如其来的,李文慧跳跃着抬手就甩了任子滔一个大耳光。
这耳光给任子滔扇的,捂着半边脸,特别不可置信,活这么大岁数了,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从小到大,爸妈也没打过他。
这响亮的耳光声,倒给六子和常菁打醒了惹毛了。
六子抢先过去了,站在任子滔的前面,使劲推搡了一把李文慧,一把给推搡到了床上,骂道:“草!”
常菁也站在任子滔的一侧,拧紧眉头骂道:“你他妈的有病吧?!”
然而李文慧像是没听见似的,拿这仨人当空气,耳朵忽然动了动,她腾的从床上坐起,捡起地毯上的菜刀和农药,一句话没说,猫腰就跑了出去,只因隔壁房间门开了。
江源景身上的衬衫纽扣系歪了,头发也有些乱,一看就是慌忙中穿的衣服。
“李文慧,你特么……”
江源景不敢说话了,李文慧疯魔了一样,举着菜刀不由分说就对他砍,吓的他举着两手频频后退,只顾喝道:“你给我放下,放下!”
外面整个楼层的人全出来了,还有从一楼四楼五楼听到声响往上跑的,大家全都在看热闹,没有人往前上,开玩笑,那女的一看就疯了,手上那是菜刀啊。
可挨了一耳光的任子滔,他不能眼睁睁瞅着啊,又跑出房间,站在走廊里,跃跃欲试要从李文慧的后面抢下菜刀,六子这回改骂任子滔:“你有病啊?跟咱有什么关系?”
任子滔只能匆忙间回了六子一句:“那是男男的亲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