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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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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复林说:“虽然他没把我当师父,但既然没有正式将他逐出,这件事情就不算了结,将来总要有一个说法的。”

    晓冬不是太明白师父的意思。

    是要将四师兄找回来吗?

    还是师父要正式将他开革驱逐?

    晓冬一脸茫然的神情。

    师父要走他很舍不得,还有些惧怕。师父在,所有人就都有主心骨了,遇事也不慌,尤其是刚出过事的这当下。师父一走,就不一样了,好象头顶遮风挡雨的大伞没了一样,不止晓冬一个人惶然不安。

    师父说走就走了,山上一下子又显得清冷起来。外门弟子之中一下子少了好几个人,余下的人也换了居处,原来住的零散,现在都住到了一个院子里,怕的是再有什么事情相互间好有个照应。就算这样没大用处,人多起码人气旺,能壮胆。

    晓冬当天晚上也被大师兄给挪了地方,住到大师兄的院子里去了。他的东西本就不多,把暖木一携,铺盖一卷就搬了。

    不过在收拾东西时,晓冬又看见了四师兄送来的那个兔毛护手。东西还在,可是送东西的人却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他把护手放进了箱子里头,小心的盖上了箱盖。

    玲珑师姐给晓冬拿来了一件儿新袄,一双新鞋。

    “这是齐婶儿给你赶出来的,这回是量了你的尺寸做的,可比上回的合身了。”

    晓冬接过袄子来套在身上,果然又合身又暖和。齐婶儿心细,针线活做得也好,里面絮的新棉花喧腾腾的,穿在身上又轻又挡风。

    “多谢师姐,也替我跟齐婶儿道声辛苦,多谢她费心了。”

    “不用这么客气,你穿上给她看看齐婶儿就高兴了。”玲珑也知道小师弟丢了要紧的东西,心里很是同情。

    小师弟也是够不顺的。

    晓冬一直想着那天在梦里,师父和师兄他们说的话自己只听着一半就醒了,不知道剩下一半还能不能再接着听到。要他向师兄打听,他可不敢那么莽撞。这事儿肯定很机密,师兄要问自己是知道的,可怎么解释呢?晓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样本事,他自己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呢。

第三十九章 阵眼

    师父一走,大家都有些无精打采,晓冬晚上一点儿都不想吃饭,可是不想大师兄再为他担心,硬是吃了两个饼喝了一碗汤,直着脖子往下咽,噎得差点翻白眼,看得莫辰又好气又好笑,手贴在他的背上替他运气调息。

    “慢些吃,没人和你抢。”顿了一顿,又说:“等你吃完,师兄带你出去走走。”

    晓冬这下也顾不上吃了:“去哪啊?”

    这两天都圈在屋里,除了打坐还是打坐,晓冬觉得自己都快跟蒲盘长在一块儿了。

    莫辰笑而不语。

    晓冬又灌下一碗汤,真是灌下的,吃得太急了,总觉得饼噎在嗓子里下不去,再灌下一碗汤之后,喉咙倒是舒服了,就是肚子给撑起来了,晓冬站起来,自己看看鼓涨的肚子,运运气使劲儿收腹想把圆肚子收回去,看得莫辰在一边直想笑。

    他带着小师弟出去,掩了门,很自然的就牵了他一只手。

    晓冬还在问:“师兄,咱们去哪儿啊?”

    莫辰领着晓冬一直往后头走,晓冬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头。今天晚上倒是有好月亮,毕竟上元节才过,月亮才刚缺边。又圆,又亮,象个硕大的圆盘一样悬挂在屋宇的檐角边。

    莫辰带着小师弟出了东边的大门,回流山上这一片地方格外平阔,出了门更是如此,远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深邃苍莽,一重重一落落,象是用淡墨在天幕的底子上头描出来的一样。

    东门外头有一片石笋,据说当年修屋子的时候要平了的,后来不知怎么就留下来了,回流山的弟子们常在这上头纵跃腾挪的练步法,时日久了,石笋顶上都被踏得光滑之极,象打了一层蜡。

    莫辰领着晓冬穿棱在这片石笋中,高高的石笋投下错落的影子,象是走在一片茂密的的树林中。

    四下里特别静。回流山不象别的地方,总有虫儿鸟儿呶呶唧唧的叫,回流山上就没有这样的动静,整片山头都格外安静,有时候静的人心里都有些发怵。

    晓冬现在也渐渐习惯了这份儿安静,跟着大师兄走,倒是没断了问话。

    “师兄,师父这次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不近,总要去好几个地方,不过师父既然说了,总会尽快赶回来的。”

    “白天的时候,师父是想说什么来着?后来师兄一问话,师父就没说了。”

    莫辰轻轻咳嗽一声,没有回答晓冬这句话。他一端起身份来,大师兄的架势还是很能唬人的,晓冬就不敢再追问了。

    “师兄,咱们要去哪儿?”跟着大师兄,晓冬倒是不害怕。虽然师父临行时嘱咐他们无事绝不要轻易离开山门,可晓冬对大师兄有一种盲目的信赖,跟着大师兄去哪儿他都不怕。

    “到了。”

    大师兄拉着他的手站住脚。

    那片石笋被抛在了身后,前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晓冬来过这儿,秋天来的时候,这里有一条溪,溪水又清亮又干净,水底有不少圆圆的石子,还有小鱼,甩着尾巴在水中相互追逐,显得格外灵动。

    山上没有鸟兽,倒是有鱼……难道鱼从水里游来就不怕山上的阵法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晓冬马上就顾不上理会这些了。

    大师兄算好了时辰,示意他抬头看。

    晓冬疑惑的仰起头。

    天幕上圆月当空,将其他星子衬得黯然无光。一道流星从天边划过,倒拖出一条明亮的光线。

    接着又是一道。

    晓冬起先以为这不过是偶尔,以前他也见过流星,夏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就这么瞅着星星发呆。

    可是接下来晓冬就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了。

    流星并不算稀奇,哪怕一时间星子象落雨似的纷纷坠落的景象他也见过的。

    可是那些星子不会在空中变幻模样,交错转圜,就象活的一样。

    一道一道的光线缠绕起来,荧光璨灿,夜空中有一个又一个奇妙的符号闪过,交错变幻,看得人目眩神驰。晓冬眼睛被光亮闪得发晕,又不舍不得不看,还是大师兄伸过手来将他的眼睛遮住:“别一直看着,当心眼睛受伤。”

    晓冬深吸口气,眼前看不见了,才算是慢慢回过神来。

    “师兄,这是什么?”

    “这就是回流山的护山大阵,每隔数日阵法都会重新变幻一次,阵眼的位置也会随之变动。这些符字纹路只有站在正确的阵眼处才能看见,旁的地方是看不到的。”

    晓冬好奇的不得了:“真的看不到?”

    莫辰将手移开:“你试试。”

    晓冬深吸口气,往旁边迈了一步,接着再两步。

    大师兄果然没有哄他,只是挪了这么几步,刚才那些绚烂的光影一下子全都消没不见了,去的那样干净,就象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天上还是只有那么一轮圆月。

    阵法变幻花的时间并不长,晓冬站回大师兄身边时,这次阵眼的转移已经到了尾声,刚才看起来杂乱无章的光线交织成一个圆顶穹盖,仿佛一张瑰丽的巨网,笼罩在山峰上方,然后便渐渐隐没了。

    晓冬微张着嘴,半晌没回过神来。

    “好看吗?”

    他有些茫然的点头。

    好看,但是,又不光光是好看。

    眼睛里、胸腔里,填塞得满满的,又说不出来。

    这一幕简直夺天地造化,叫他怎么能相信这是人力所为呢?以前他只听过阵法二字,却是头一回见到阵法的真容,,变化万千,奇瑰浩大。

    “回去吧。”

    晓冬有些神不守舍的跟着莫辰往回走,脚下踢着块小石头,脚趾头有点疼,这疼痛终于让他回过神来。

    “师兄……咱们是不是不该来看这个?”

    莫辰停下脚步,转头问:“为什么这样说?”

    其实晓冬藏不住心事,他心里想什么,莫辰不说都能知详,却也能猜着个六七分。

    果然晓冬有些懊恼的说:“山上才出了事,说不定哪里还有人藏着使坏,要是让他们看见了阵法,知道了阵眼的位置,那岂不糟糕?”

    莫辰笑了,小师弟的担心这样纯粹,这样天真。阵法要是一眼就叫人看破,那还叫阵法吗?

第四十章 仇恨

    回来之后晓冬人躺下了还是睡不着,莫辰盘膝在对面榻上打坐。修为到了他这境地,睡不睡已经不打紧。怕晓冬换了地方心里慌,屋里还留了一盏灯。

    晓冬躺在那儿翻一次身,再翻一次身,莫辰听着那悉悉簌簌的声音,活象小老鼠在觅食儿,偷偷摸摸,瞻前顾后的。

    可是一点儿也不让人生厌。

    “还不睡?”

    晓冬停下了动作,小声说:“睡不着。”

    一闭上眼还能看到刚才那番景象,那满天闪烁的星辰似的光亮,交错编连成就一张阵图,向着大地倾覆下来。那情形怎么也忘不掉。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阵形的时候,和你也差不多,回来以后一宿都没睡着。后来师父不在时,只要阵眼变动,我就亲去查勘,虽然看得多了,还是觉得这阵法奥妙无穷,更象是夺天地造化,而非人力所为。”

    “对对,就是这样。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辈有这样的能为布下了这样的阵法,这得花多少心思多少气力才办得成啊。”

    晓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说不出来,大师兄说的话,就象从他心里掏出来的,一模一样。

    “师兄,这是当年为了诛魔布下的大阵吗?”

    “不是的。”顿了一下,莫辰说:“这阵法更早以前就有了。”

    奇怪,既然不是为了诛魔,谁在这山上布了阵呢?

    又翻了两次身,晓冬还是没有睡意。

    “大师兄,你说……四师兄他为什么要走?他会去哪儿了呢?”

    这句话他说的声音很低,象是自言自语一样。屋里静,莫辰修为精深,当然不会听不到。

    “你是不是一天都在琢磨这件事?我还没有问你,是谁告诉你陈敬之走了的消息?”

    晓冬一紧张,结巴了一下:“没,没有谁。”

    这话里的心虚简直明晃晃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莫辰没在此时追问他:“你心里不好受?”

    “嗯,不好受。”晓冬悄悄松了一口气,要是大师兄继续问下去,他八成就会把实话合盘托出了。

    结果大师兄没有再问,晓冬也说不上来是如释重负,还是有点儿失望。

    他一个人揣着这个秘密好久了,对这个秘密他有期待,有害怕,更多的是迷惘。

    要是大师兄的话,好象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危险。大师兄见多识广,好象就没有什么事情难得住他,也许大师兄会知道他这奇怪的梦是从何而来,又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

    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人和他一样呢?

    以往心里不踏实,睡不着觉的时候,他都习惯性的摩挲颈上的坠子。现在抬手却只摸了一个空,心里越发觉得难过。

    “本来不想现在同你说,不过既然你始终放不下这件事,不说明白只怕你晚上都睡不着觉了。”莫辰起身下地,走到晓冬身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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