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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他们怎么诋毁,有两件事不能否认。
第一,纪筝手辣,很多人被她打过,她很厉害。那些人之所以提起她就没好话,跟她一言不合就动手有很大关系。
第二,纪筝漂亮。
即使是那些恨她的人也不能否认这一点,纪筝的漂亮是一种与中原不同的,非常有侵略性的美。其他被公认的mei nu和她站一起,就显得黯然无光,就好象星子,亮也是亮的,但是和月亮不能比。
“你”周品芝坐在那儿硬是站不起来。
不是她想站起来。她本来就不想起身,好好的摆一摆身架。但是不想站起来和站不起来是两回事。
纪筝手不抬,更没有亮兵器,只凭一个眼神就让她冷汗都下来了。她那双眼睛就象利刃直刺进人心底,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穿透了一样,从头到脚透心凉。
修士之间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讲再多,我就凭实力压服你。
纪筝也只说了一句话。
她象主人一样,冷漠的问李复林:“来了客人?是你介绍还是让他们自报家门?”
不管是李复林介绍,还是让她屈辱的自报家门,这都是周品芝无法忍耐的。
她在这里多待一刻都是自取其辱。
周品芝提气运功,全力站起身来。
可刚才身上如有千斤重压,压得她气都透不过来,更不要说起身了。现在她用尽全力,身上那股重压却一下子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全身力气砸了个空,倒是从椅子里起来了,可是因为用力过猛却一头向前栽去。
要不是她多年苦练没白费终于在最后一刻刹住了身形,她就要跌一个狗啃泥了。
可就算没真跌倒,她往前栽了一个趔趄其他人也都看在眼中了。
周品芝一句告辞说得又快又含糊,拔脚就往外疾走,象是生怕有人拦阻她一样。
其实谁也没去拦她。
李复林不会拦,方予文才顾不上呢。他这会儿也是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胆子不但是胆大的人也不能说不怕纪筝。
这个女人怎么说呢?
简直象个疯子一样。
正常人谁会动不动一言不合就要命?不但要别人的命,连自己的命都不吝惜,仿佛爱死就死反正早不想活了那架势。
这样的疯子谁不怕啊!
周品芝跑了,方予文却不敢跑,脸上露出的笑容比哭还丑:“纪,纪真人,真是好久不见啊。”
“你是谁?”
方予文肚里一把辛酸泪。
赶情他当年被整治的那么惨,纪筝连他是谁都没记住。
当然了,没被记住应该是件好事,真让这女人惦记上那才是大大的不幸。
“刚才那四样见面礼,是你给那几个孩子的?”
方予文心里叫苦,可是这事儿也不能抵赖:“诶,是我给的。来北府的路上无意中得来的,觉得还挺新奇有趣,就给他们玩了。”
“确实有趣,铁拐里头藏了毒针,险些把那个姓云的孩子射成刺猬。”方予文和李复林都吃了一惊。
李复林连忙问:“怎么回事?晓冬没伤着吧?”
“你大徒弟倒还算机警,没伤着人。”
李复林这才稍稍放心,怒气冲着方予文就去了。
“你怎么送这东西给我家徒弟?”
方予文苦着脸连声致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是真不知道。谁想到那么一个粗头粗脑的兵器里会藏毒针啊。幸好没伤着人,孩子受惊吓了吧?回头我一定好好补送他”
“你还想再送什么?”李复林真是气坏了。
方予文不靠谱他是知道的,但多年没见他也粗忽大意了。他是不怕方予文时不时的出点儿小纰漏的,他担得住啊,又不会伤着碰着。可是徒弟们就不一样了,尤其晓冬年纪更经不住。
刚才那见面礼他就应该拦下来的。
方予文不敢再说送东西了,肚里直叫苦。
每次遇见纪筝他都要倒霉,细想想真是无一例外。
第一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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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晓冬趴在药圃的泥土地上,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用过晚饭师兄去指点其他人练功了,晓冬打坐一个时辰之后,想来看看白天栽下的药种。
药种发芽当然没有那么快,听师兄说有的种子壳太厚,得先给它削掉大部分才能栽下,即使栽下了大概也得两三年才出芽呢。
有的就快些,三五天吧。
不过现在药辅里划好的地界上还都是一块一块的泥土,见不着苗苗的影呢。
呃?
晓冬停住了脚步。
他主要是来看看自己种的那一块。虽然知道不会发芽,可就是想来看看。
就算药圃很安全,晓冬仍然孩子气的担忧种子会不会因为浸水而霉坏了,或者被虫子、老鼠什么的吃了……
吃……
晓冬几乎是扑到了那片地的边上。
种子没被吃,他不用翻土去查看了。
因为他白天栽下去的药种,已经发芽了!
他种的这块地并不算大,栽了一袋止血草种子之后,还种了那十几二十颗纪真人给的不知名种子,晓冬怕种混了,特意在中间拉了一条绳隔开。
现在,一条绳隔开的两小块地都已经冒出了绿绿的新芽。
他恨不得把眼珠子贴上去细看,以辨真伪。
苗当然不是假的,新长出来的小芽并不是太绿,有的泛白,有的微泛黄,半透明的,嫩嫩的。
止血草和纪真人给的种子这么粗粗一看倒是分不大出来,苗都长得差不多,大概要等苗长高、叶子长大才会看出不同。
可是……可是这出芽会不会太快了?晓冬没种过地,倒是听别人说豆子发芽很快,所以才有人以卖豆芽、做豆腐为生啊。
可是止血草也不是泡在水里的豆子啊。
白天种的药很多,也有别人种止血草的,晓冬想看看别人的发芽没发芽。
这么大一片药圃,想找到哪几块地种了止血草是很不容易的。
但是对晓冬来说都一样。
因为除了他这块地,其他所有的地都没发芽,所以找不找得出别人种的止血草一点儿也不重要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晓冬纳闷之极。
是大师兄怕他种坏了,给他偷偷的开了小灶?用了什么好东西?
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为什么只有他的种子才发芽?
可是大师兄这么做,实在是太……
是的,晓冬知道大师兄对他偏心,而且别人也都知道,包括师父在内。
姜樊还当面开过玩笑,说莫辰这不是照顾师弟,简直是象是把晓冬当成自己的徒弟了。
可是晓冬也知道一句话,叫木秀于林,风必……那个什么之?吹之?催之?
不不,应该是摧之。
当然他们小小一个宗门,说不上风必摧之。可是大师兄平时偏心也就偏了,这回偏的实在太明目张胆了啊。晓冬倒不怕自己被人穿小鞋,或是暗里想欺负他什么的,他担心大师兄。
大师兄不是他一个人的,是所有人的大师兄。师父不在的时候,一个宗门的大师兄能做宗门一大半的主。
这靠什么?单靠大师兄三个字当然不行。入门早不算资本,修为深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心服口服。
因为公正、睿智、严明……这些非常重要。
如果别人都觉得大师兄没理由没底线的偏心某一个人,他的话信服力就下降,别人会不服,会暗中抵制,甚至对着干也有。
就象那个葬剑谷,到最后都乱成什么样了?谷主又怎么样?真听他话的有几个人?
晓冬不愿意见大师兄受人非议,尤其是为了他。
他已经给大师兄添了太多负累了。
可现在怎么办呢?大家明天、后天的再来药圃,别的苗还是长不起来,他这些太显眼了。
总不能全拔了吧?
不可能。晓冬不是败家孩子。药种虽然不算很金贵,也不是随便能得的东西,不然栽种的时候大家就不会一粒粒数着往下种了。
再说就冲这是大师兄给他做了手脚的,他也不能拔了,那不是把大师兄的一片心意扔地上用脚踩吗?
那怎么办呢?
大师兄做事那么周全的一个人,怎么这回犯糊涂了呢?
晓冬来回转了两个圈圈,又盯着那些小芽芽看了几眼,撒腿就往外跑。
莫辰和几个师弟在后院的练武场,正在指点他们练功。这些事情平时都是莫辰在做,李复林基本不管。
不是他很懒,而是莫辰完全做得很好,而且比李复林细致有耐心。
虽然说回流山的条件和大宗门不能比,没有大把的丹药灵石之类的让他们烧着用,但是在大宗门绝不可能得到这样细致的指点。对每个人的功力深浅和性情莫辰都了解,对他们的缺点知道的比他们自己都清楚。
晓冬到了练武场之后没出声,等莫辰将其他人都指点过,大家各自散了回去歇息的时候,莫辰才朝晓冬走过来。
“怎么到这儿来了?”莫辰问:“是练功遇到什么阻碍了?”
“不是。”晓冬跟一个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外门弟子打个招呼,等他走远了才接着说:“我刚才去药圃了。”
“药圃?”
莫辰想不到药圃有什么问题。李家这片药圃条件比回流山上的不差,甚至还要好。虽然荒了多年,但是收拾打理出来,先种些不金贵的药草试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师兄好象不知情,难道师兄也没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形?
有可能。
晓冬觉得这事儿还是让师兄亲眼看看为好,也好商量一下怎么遮掩不被别人发现。
在到药圃之前,莫辰想了很多可能。
是不是小师弟闯了什么祸?可是药圃里现在不过都才刚刚种下去,能闯什么祸?要是都成熟待收了,那就另当别论。
莫辰心情并不沉重。
小师弟不可能闯出什么大祸来的,也许是他昨天弄错了种子?
这点小事算不上闯祸,莫辰也完全能给他处置妥当……
“这是怎么回事儿?”莫辰愣了。
晓冬看看那些发出来的芽又看看他。
看师兄这样子,好象,似乎……
“师兄你没给我开小灶吗?”晓冬这回是真纳闷了:“我还以为你帮我换了种子,或是偷偷浇了些什么有效验的灵泉啊之类的。”
莫辰喃喃的说:“哪里有这样的灵泉……”
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灵泉了。
莫辰不象晓冬那么小心翼翼,他马上拔了一株苗出来细看。
苗没问题,下面生出的根须也没问题,一切都很正常,就象以前种出来的止血草的小苗苗一样。
可问题就出在这个一样上了。
莫辰觉得自己不算是坐井观天,怎么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这种撒下的种子刚种下就发了芽的事,不是没有。
有的,他听说过。
可人家那是专门种灵植的宗门,人家那药圃可是整个宗门最金贵的地方,也是他们仰赖生存的根本。但即使是这样的宗门,也不会轻易做这种催生助长的事,消耗太大,划不来。如果没有紧急的情形或是巨大的好处,他们是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