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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俊杰安慰道,“老板以后肯定会找机会过去看你,这你放心,到时候我也会提醒老板。”邓志高这才高兴起来。
张平的车在门前停下,几个两委成员从车上走下来,张德亭也下了车,直接来到办公室,张平的车没有熄火,等在外面。
“志高,老板给你打电话了?”张德亭问道。
“打了。”邓志高又笑起来。
“袁书记找老板,他不能不去,李镇今天这么大的雪,去上海了,我跟谭局送你过去,洼店那边老板已经跟卞书记通过电话了,他在家等你。”张德亭看着邓志高说道。
他稍一琢磨,“王镇来了没有?”
朱志涛说道,“可能还没过来。”
看着张德亭马上又要训他,谭俊杰赶忙说,“在办公室工作,不要说可能,你上去看看。”
看着朱玉涛上去,张德亭习惯性地皱皱眉,又拿出手机来,“金铎你在那?噢,好吧,我想叫你一块去送送志高。”
他放下电话,又打给孙成军和王克胜,他们倒都在办公室,答应马上下来。
“王镇在市里有事,我、孙书记、王委员、谭局一块送你过去,”他又看了看其它人,“光斗也一块去吧,邓哥邓哥叫得这么亲热,哥哥上任,你也去送送。”文光斗赶忙答应。
孙成军、王克胜一会都下楼来到办公室,大家就都坐上车,文光斗与谭俊杰坐在最后一排,心里暗自琢磨,“这送人也有学问,去的人最好是重量级人物,去几个人也有讲究,人多了不好,人少了也不好。”
路上积雪很厚,张平的车比平时开得慢,洼店在龙城最西面,而南河在龙城的最东面,距离又远,孙成军就笑着说,“老张开到洼店也快到晌午了,卞书记得管饭了。”
王克胜也笑着说,“老卞那酒量,我们是不行,他可以跟老板一拼。”
说起喝酒,张德亭回过头来,“他赶不上老板,还差一截,志高昨晚没事吧?”
邓志高坐在第二排,他赶忙笑着说,“还好,有点多。”
张德亭又笑着说,“李委员的酒还真行,人不可貌相啊!他今天三十一,在人事局干了十二年,从人事局出来这个年龄还行。”
谈论起人事,大家都静静听着,文光斗心里琢磨,李松波应该是中专毕业,否则,也不会这个岁数提拔。
“光斗今年二十四了吧?”张德亭突然问道。
文光斗赶忙说道,“是,张局。”
张德亭笑着说,“两办和部里的提拔得快,你也不慢,还没转正就干上党委秘书了,照这个速度,三十岁之前就干上党委书记了。”
大家又拿文光斗开了一会玩笑,几个人坐在车里,远离了南河,远离了工作,心情都很放松,放眼望去,公路两边是一望无垠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庄稼地,偶尔还能看到一两棵干枯的玉米站在田里,迎风不倒。
快到十点时,洼店终于到了,下雪天,镇上大街行人不多,路两侧店面商铺也都关着门,离南河街上人来人往的的景象差得太远。
洼店镇政府还在几排平房里办公,汽车开进大门,迎面就是一个大照壁,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
没有人迎出来,也没有人等在门前。
张德亭看看邓志高笑着说,“季书记跟卞书记通过电话了,他们应该知道了,洼店的办公室工作不到位,光斗,你下去看看。”他这不仅是宽慰邓志高,也是给自己台阶下。
文光斗赶忙下来朝一间挂着“办公室”牌子的屋子走去。
他还没走到跟前,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岁上下络腮胡子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你找谁?”
文光斗说道,“我是南河镇党政办,过来送邓镇长。”
络腮胡子马上笑了起来,“你看,我们正念叨呢,以为你们还要有一会才能到,卞书记一早就打电话说了这事,走,我带你们过去。”
文光斗又跑回车前,张德亭说道,“把车开到前面。”洼店他以前来过,知道党委书记在那里办公,见洼店有些“怠慢”,他有些生气。
络腮胡子脾气倒挺好,笑呵呵地在前面引路,车停下后,主动给张德亭拉开车门,“领导,您怎么称呼?”
文光斗忙说,“这是我们家张局长。”
络腮胡子忙道,“您就是张德亭局长吧?”
张德亭并不接话,问道,“卞书记在家吗?”
络腮胡子笑道,“都等了一上午了,上午那也没去。”
他敲开一间办公室的门,朝里面汇报道,“老板,南河镇张局长、邓镇长过来了。”
张德亭率先走进屋去,一进屋,他马上笑起来,与迎过来的卞忠国握了握手,“卞书记,不好意思,这雪下得太大,走了一上午,让您久等了。”
卞忠国是个中等个头的男人,有些发福,他也笑着说,“你们给洼店送来精兵强将,老天爷都感动了,正好,中午别走了,”
邓志高跟在张德亭后面,赶忙上去问候,“卞书记,您好。”
卞忠国打量了一眼邓志高,伸出手来与邓志高握了握,“邓镇很年轻啊,这们洼店班子的岁数马上下降了,”他指的是洼店两委成员中岁数比较大的同志居多,“过来得做好挑重担的准备。”
第二章 能办事会办事不出事4
不等邓志高回答,他又看看其他人,张德亭马上介绍道,“这是我们家纪委孙书记,政法委王委员,经发局谭局长、这是党委秘书文光斗。”
孙成军赶忙上前,伸出手去,“孙成军。”他笑着自我介绍。王克胜、谭俊杰也效仿孙成军,卞忠国分别跟三人握了握手,轮到文光斗时,文光斗伸出双手握住卞兴国的手,“您好,卞书记。”
卞忠国的手很绵软,手掌很厚,他看了一眼文光斗,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下,“坐,都坐啊。”
张德亭走到北墙的沙发上坐下,又笑着说,“季书记本来要亲自过来,临时有点事,李镇到上海出差了,我们几个就把志高镇长先送过来。”
卞忠国笑着说,“老季给我打电话了,袁书记找他嘛,还能不去?”见王主任给大家倒完水,他吩咐道,“叫马镇长过来。”王主任答应着往外走。
张德亭看着王主任走出去,刚要说话,卞忠国拿出烟来,散了一圈,除谭俊杰、邓志高外,大家都点上了,卞忠国问道,“经发局正式成立了?”
张德亭笑道,“我干局长,小谭干副局长,算是先把框架搭起来了。”
卞忠国抽了口烟,弹了弹烟灰,“也就老季有这手笔,一下能解决四个干部,四个中层正职。”
他又问起朱连良的情况,张德亭斟酌着字句说道,“检察院已经初步定性,正在走法律程序。”家丑不可外扬,镇丑亦不可过于讨论,这一点,张德亭心里还是有数的。
一会功夫,洼店镇镇长马和平走了进来,他与卞忠国都是四方脸,不同的是卞忠国头发茂密,大背头铮亮,而马和平却头发稀疏,一边的头发从耳轮上侧就梳向另一边,才勉强盖住头顶。
他一进来就向张德亭伸出手来,“张局,欢迎啊。”与张德亭握手后,他又逐个与大家握了握手,文光斗感觉他的手很有力度,让人印象深刻。
看着大家都站了起来,他就笑着说,“坐啊,邓镇很年轻啊。”
卞忠国就笑着说,“刚才还在讨论这事呢,这下好了,班子里来了生力军。”
邓志高谦恭地说,“还得请两位领导多指导。”
马和平又笑着说,“今天邓镇的娘家人来了,马上快晌午了,中午就别走了!”他征求意见似地看看卞忠国。
正好王主任走了进来,卞忠国看看他,王主任马上汇报,“都安排好了。”
卞忠国笑着站起来,“走,下午你们还要往回走,正好中午让雪先化一下再走。”
张德亭看看大家,笑着说,“走吧,听卞书记安排。”
大家笑呵呵地往外走。
一群机关干部拿着饭盆走过来,看样子象是到食堂去吃饭。
文光斗眼尖,看到了人群中的佟立志,佟立志正礼貌而谦恭地跟卞忠国和马和平打着招呼,文光斗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佟立志这才反应过来。
“班长,你怎么来了?”
文光斗笑着说,“邓镇过来报到,我们一起过来送送。”
走在前面的卞忠国和马和平都回头看了看,又朝前走去。
文光斗见领导往前走,马上说道,“好久没聚了,周末聚一下吧,我先走了。”他指指前面。
佟立志马上说,“好好,我等你电话。”
文光斗赶上大部队,王主任笑着说,“跟小佟是同学?”
文光斗回答道,“我们是一批的公务员。”
卞忠国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上了车。
洼店镇的饭店,离南河镇至少有二十年的距离。如果饭店可以作为第三产业的代表,第三产业又可以代表经济发展的话,两镇的经济水平至少差了二十年。
南河今年年底的财政收入都快过亿了,想必洼店能有一千万左右就烧高香了。这就好比两家人居家过日子,一家人富裕宽敞,另一家人捉襟见肘,间接反映就是两家人的精神面貌绝对不一样,刚才洼店那群打饭的机关干部的穿戴与谈吐很有些土气。
走进饭店,文光斗感觉很熟悉,他仔细一打量,这个饭店是从供销社改装过来的。
以前龙城每个镇、每个村都有供销社,后来供销社都改作他途,有继续作为商店的,也有改成村委办公室的,当然,还有改成饭店的。
看看大门上面掉了颜色的水泥红五角星,文光斗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里面的设施也很简陋,可以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文光斗看看邓志高,谭俊杰也在看邓志高,他仿佛也有些感慨。
来到一间大屋,文光斗赫然发现,里面是早已摆了两张桌子,坐了**个人,岁数都在四十多岁,他暗自琢磨,这可能就是洼店的两委成员了。
卞忠国直接走到正对着门口的座位边,“老季昨天打电话,我就让办公室通知所有的两委成员,今天上午都在家等着,张局长,你看怎么坐?”
张德亭略一沉吟,“我跟志高、孙书记坐这桌,王委员带着谭局、光斗坐那桌,光斗还是到我这桌吧,让张平到那桌。”他又改了口。
见众人坐定,卞忠国开始一一介绍起洼店的两委成员来,被介绍人都一一站起来,跟张德亭握了握手。
文光斗看出,在洼店,党委书记绝对很强势,是绝对的一把手,在这里,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
介绍完,卞忠国喊了一声,“上菜。”王主任就站在门口,急忙快步走出去吩咐。
“喝点什么酒?”卞忠国问张德亭。
张德亭的酒量一般,应该说是很一般,他立马好象矮了一截,“卞书记,我就能喝点啤酒,我的酒量,你知道。”
卞忠国笑着说,“那有客人来了大冷天喝啤酒的道理?今天邓镇过来,以后我们就是一个班子里的战友了,那能喝啤酒?”他看看坐在他左侧的邓志高,“天虽然冷,但我们的心是热的,这样,我们不喝白酒也不喝啤酒,喝点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