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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过后,他马上明白,这是借诗结群,是一个以诗为媒的朋友圈子,这是仲伟对自己的看重,也是想进一步增强两人关系的表现。
班主任想必也记起了他是谁,握手时两人都暗中用力,眼里都是一幅心有灵犀的表情。
文光斗见服务员给他添了一把椅子和碗筷,他对服务员说道,“添满。”虽然这里用的是小杯,但刚才他已经喝了不少,端着满满一杯“酒鬼”酒,他笑着说,“在座的有我的老师,也有我的前辈,还有我的兄长,大家都是龙城各行各业的领导,都是我平时想接触却接触不到的,感谢仲所今天给我这个机会,我诚心诚意一杯酒,给大家拜个晚年。”面对众人,他把姿态放得很低。
敬完酒,他笑着要告辞,汪澄湖笑道,“小文别走,让我们也表示一下意思。”
文光斗惦记着那边,也不知孙瑞云到了没有,不敢再坐,他看看仲伟,仲伟马上道,“小文在隔壁,以后有的是机会,孙委员到了没有?”
文光斗笑道,“刚才给他打电话,他说马上从部里出发,我下去迎一迎。”众人都相互看看。
仲伟边与他往外走边说,“还有谁?等会我过去敬杯酒。”
两人正说着,却见孙瑞云和一个三十多岁、胡子刮得铁青的高个子走了过来。仲伟和文光斗相互看看,都热情地迎上去,龙城人真经不得念叨,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孙瑞云热情地与仲伟握手,介绍道,“马科长,南河派出所仲所长。”全市乡镇党委书记十五个,却只有一个干部科长,仲伟自然认得。
“马科长,你好。”仲伟那张黑脸上,竟难得露出谦虚谦慎的笑容。
马书国也一改在部里的严肃,笑着伸出手来,“仲所。”
孙瑞云又介绍了文光斗,对仲伟说道,“老仲,一块吧?”
仲伟笑道,“我们在隔壁,等会我过去给老领导敬酒。”
孙瑞云一笑,“你别把我叫老了!行,我们等你。”
仲伟作了个请的姿式,目送他们走进去,里面李松波等人见马书国和孙瑞云进来,都站了起来,李松波笑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娘家人。”组织部是干部的娘家,李松波故意轻松地说。
孙瑞云笑道,“娘家人到现在还没吃饭。”
马书国也笑道,“让大家久等了。”
孙瑞云指了指一块过来的两个小伙子,“小黄,小国,大家都认识,”在座除文光斗都在大院里工作或工作过,低头不见抬头见,对组织部的小伙子也不陌生,他又指了指文光斗,“文光斗,南河党政办,现在主持工作了吧?”他消息倒是很灵通。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很惊讶,孙瑞云又笑道,“陆顺今晚有事,不过来了。光斗虽然就与我在一块工作半年,但很投脾气,我的小兄弟,以后有什么事走到大家门上,大家多关照,关照他就是关照我。”他看看众人,文光斗谦虚地笑着。
众人都是一点就透的主儿,这才明白今晚的主题,乔华东笑道,“没问题,有什么事不用经过瑞云科长,直接给我打电话,小伙子不错。”
陈仕强接过话去,“那是相当不错。”常建军看文光斗的眼神也有些变化,不再那么傲气凌人。
孙瑞云和马书国坐下,孙瑞云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你们喝多少了?”小黄和小国则直接吃起菜来。
乔华东又接过话去,“跟组织汇报一下,我和陈科长喝啤酒,我们喝了?”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空啤酒瓶,“每人喝了六瓶了吧。”
孙瑞云看看李松波,“我们南河的干部就是有战斗力,光斗呢?”
刘明笑道,“小伙子有酒量啊,有六杯吧?”
孙瑞云笑道,“这么多?刚才在那一桌也没少喝吧?”大家闻言,都注视着文光斗。
文光斗老实答道,“喝了一杯酒鬼。”
乔华东他笑道,“光斗刚才敬酒,喝了三杯。”他有意无意看看常建军。
孙瑞云马上明白过来,他对常建军在酒桌上的这一套很反感,一丝不快掠过脸际,但马上无影无踪。他吃了几口菜,鼓动道,“让两小伙子说说话吧?”
他话音未落,小国马上端着酒杯站起来,他刚坐下,小黄又站起来敬酒,这组织部的作风,还真是指哪打哪。
孙瑞云和马书国也没有啰嗦,二人都显得热情洋溢,常建军见二人敬完,他刚要说话,孙瑞云打断他,“周主任和常科长是我们的老大哥,那是要压轴出场的,”一句话,周晓龙和常建军都绽开了笑脸,“我们先个人交流一下,怎么样?”
他说话很有力度,周晓龙没有异议,常建军虽然拿文光斗开玩笑,却也不敢与孙瑞去唱反调。
孙瑞云端起酒杯,“松波,光斗,我们三个喝杯酒?”李松波笑着站起来,从座位上走过来。
乔华东见状,也拿起酒杯,“马科,年前也没聚成,来,我们补上。”他说的情况,马书国也会心一笑。
剩下的也都开始捉对肆杀,孙瑞云对小国和小黄说道,“你们俩单独敬一下常科长。”
常建军刚与魏伟喝完一口,只得又端起杯子,文光斗暗暗观察,小国和小黄的酒量确实厉害,喝起酒来也不含糊,常建军与二人喝了满满一杯白酒,有了些酒意。
孙瑞云又端着杯子走过去,“常科,敬杯酒?”
常建军站起来,“我敬你和书国吧?”
马书国笑道,“人家瑞云一片心意,我不凑这个热闹,等会我们单独喝。”
常建军再与马书国喝完,是彻底有了酒意,他不再推辞,而是来者不拒,出动出击。大家仿佛都看出常建军是重点关注对象,纷纷与他喝了起来。
待大家稍静,孙瑞云却道,“光斗,那天陪你买西装那个小姑娘,是徐市长的……”他话音很轻,刚才还在互相攀扯的大家伙马上转过头来,小国、小黄都死死地盯着文光斗的脸,仿佛他脸上就有答案。
文光斗正在考虑怎么回答,常建军红着脸,大着舌头说道,“电业局?”
文光斗笑道,“碰巧遇见了。”大家都注视着他,听他说完,都喷出一口气,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孙瑞云笑道,“小伙子,不声不响净办大事,行了,大家都理解,都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小国、小黄,你们俩也得努力了。”
话音刚落,汪澄湖端着酒杯走了进来,他也属于领导序列,组织部常借党校的教室活动,与他更是熟悉。
接着,教育局副局长、仲伟、班主任都过来敬酒,等敬酒的人走后,轮到常建军敬酒时,他都有些糊涂了,乔华东看看他,作了个鬼脸。
周晓龙见常建军说不出话来,“老常是性情中人,让他稍微一歇,我来吧,感谢南河李委员、文主任,组织这么一个场合,祝福的话、高兴的话大家都说了,我就说一句,朋友就是生产力,支持朋友就是支持自己,我先干了。”
第七章 三分猴气6
周晓龙敬酒的话很有水平,大家都是酒意上头,轰然叫好。周晓龙站起来,端着杯子跟每个人都碰了碰,大家一饮而尽。
常建军醉眼迷离,倚在椅子上已然说不出话来。
孙瑞云没有回家,他直接回了部里,“兄弟们还在加班,我回去看看。”
大家见他有事,而且都喝了不少,没有人再张罗去吃烧烤,等把马书国和李松波送回家,文光斗与小郑直接回到镇里。
第二天,文光斗一边收拾着季允祥办公室的卫生,一边回忆昨晚的情景,总体来讲,昨晚自己给大院里的科长、主任们留下了好印象,大家都同情弱者,如果自己当场让常建军下不来台,大家固然表面不说什么,恐怕印象分要大打折扣了。
张德亭担任镇经发局长后,上班还是一如既往地早来晚走,谭俊杰出差了,文光斗让朱玉涛打开谭俊杰办公室的门,把预算呈报给张德亭。
张德亭一时半会没有回信,文光斗手头没事,坐在办公室里,他又把当前的工作梳理了一遍,北庄村的问题解决了,而南庄的王玉堂自从到办公室里来过一次后,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面,看来自己还要在南庄村多下功夫。
想完公事,他又开始琢磨私事。城里的药店装修得差不多,只等二月二龙抬头,吉日开业,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到云海去一趟,把药买回来。
想起云海,他不禁又想到郑佳卓,云海师院马上要开学了,大四的最后半年,学校组织集中实习一个月,剩下的三个月却要由学生自己找学校实习,是不是让郑佳卓到南河来,他还真没想好。
想到郑佳卓,徐娜的身影却又出现在心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理智与情感,说不清理还乱,让他更加无所适从,他索性给郑佳卓打了个电话,电话却无人接听,更让他意兴阑珊。
下午一上班,张德亭就把电话打到他的手机上,让文光斗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平时,张德亭找文光斗一般都是把电话打到办公室,可是今天有些反常,文光斗拿起本子和笔就快步走上二楼。
张德亭正在看预算方案,见文光斗进来,他抬起头来,“方案你都看了?”
“看了,”文光斗转念一想,又加了一句,“谭局找人作的预算。”
张德亭仿佛没有听见,“行,我没意见,可以直接拿给老板了,”文光斗心一宽,改造内容三人终于一致了,却不提防张德亭说道,“货比三家才能心里有数,你再出去打听一下,”他拉开桌上的小抽屉,拿出一张名片来,“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干这一行也有些年头了,你联系一下。”
文光斗接过名片,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又抬头看看张德亭,“张局,我马上联系。”
张德亭笑了,“不用着急,光斗办事,我放心。”他夸奖道。
文光斗没有理会张德亭的“**汤”,从二楼下来,他马上给名片上的这个王总打了电话。
王总叫王杰,与邓俊朋不同的是他的公司却在龙城市里,但并不妨碍他来得很快,当一个戴着眼镜有些斯文的中年人走进办公室时,文光斗已是想明白了。
虽然现在张德亭与谭俊杰就这次装修改造的内容没有提出不同意见,让他自由上报,可是却在装修方的选择上出现分歧,自己又一次明确无误地陷进“夹扣”当中了。
唉,早知如此,就应快刀斩乱麻,马上作预算马上开始施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再作计较。
经过与邓俊朋的接触,他三言两语就客客气气地把王杰打发走,并让他明早把预算报过来。回到办公室,他注视着窗外,果然王杰没有马上上车,他估计着就是到张德亭那里去了。
拿到王杰的预算,跟邓俊朋的价格差不多,看来大家都干这一行,在同行面前,价格都很“透明”,就是将来有什么猫腻,也都是业界的通病。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谭俊杰,这事不能不让谭俊杰知道,否则真选中王杰,谭俊杰肯定对自己有看法。
谭俊杰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我不在家你说了算,不用请示我,好了,我得进去了,大家都在里面等我呢。”他说着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