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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我调查了百瑞从建立到结束这五年来的所有借贷的流水,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江年骅拿起烟盒,准备抽烟的动作一滞“说。”
“我发现,这里面有文家父子的借贷记录,而且不止一笔。”
江年骅缓缓的把烟卷递到唇边,陈易赶紧上前给他点了起来,
他浅浅的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灰白的烟圈,文家父子?
陈易继续说道“抵押的物品,不外乎,名表,高级摩托车,还有一块价值不菲的玉坠。”
这江年骅就不太明白了,名表,高级摩托车?以文家的经济水准,他们买不起这些。
他掀起眼皮,看着陈易,问“这东西,是他们自己的吗?”
“这个年代久远,不好判定,据我所知,文家的经济情况并不好,而且文家父子好吃懒做,坑蒙拐骗,品质低劣。平常生活,基本都是靠温心如卖画为生,这些东西我猜测多为偷盗之物。”
这么一说,江年骅也点了点头。
陈易继续“另外,江总,我到了百瑞公司的旧址去过了,那间老公司自从关闭之后,就没有再往外出租过,一直是做为我们江氏的一个旧仓库来的,里面除了陈年的旧物,还有一些当年抵押的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我发现了这个。”
陈易把一枚水滴状的玉坠子,递给了江年骅。
江年骅接过来,这个坠子虽然不大,但,好像成色还不错的样子,关键是上面写了字“江”
江年骅的眉心一蹙,江?为什么会是个江字。
“江总,这枚玉坠子,就是当年文革来抵押的一件物品。”
第684章 初步判断死亡
江年骅翻看着这个小小的坠子,忽的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坠子,想必是温心如的东西。”
陈易也认同,“江总,我猜也是这样的。”
“还查到什么吗?”
“百瑞的账有一部是残缺的,大概是几个月的时间段,正好是温心如去世的那段日子,所以,要查出这其中的一些交易往来,还得需要要时日。”
江年骅点头“抓紧查,当年的录影还能不能查到?”
陈易的遗憾的摇了摇头“内存卡几乎都已经损坏了,我已经把找了专业人士,来恢复,如果不能恢复的话……”
“嗯。我知道”江年骅按灭手中的烟卷,起身拍了拍陈易的肩头“辛苦了。”
“不辛苦,应该的。”
“这件事,你盯着,如果查出什么,第一时间来跟我汇报。”
“是,江总。”
陈易退了出去,江年骅握着手里的坠子,反复盯着那个江字,看了许久,一个带有江字的玉坠,会不会是一对?
会不会江晨江也有一个玉坠,这个玉坠会不会是他们两个的定情信物,
如果是,他们之间到底是有过什么样的情感纠葛。
江年骅决定还要回老宅一趟。
老宅的管家程叔一定知道些什么。
冬天的风像刀子,坐在车里的江年骅暖气开的很足,与外面的寒风凛冽相比,车内温暖如春。
他在车里坐了好久,
才裹了裹身上那件名贵的手工毛呢大衣,从车上走了下来。
推开老宅的房门,他喊了一声。
“程叔?”
“程叔?”
“程叔?”
接连喊了三声,都没有回应,
他有些奇怪,去哪了?
管家的房门虚掩着,江年骅伸手推开了门,“程……”
“程叔……”
客家程叔,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江年骅拿出手机,赶紧拨打了120。
救护车来的很快,不过遗憾的是,经过奋力抢救,还是没有救过来。
医生说,他是心梗,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两点。
管家的身体一直很好,
怎么会忽然犯病呢。
管家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江年骅来说,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如今,他也走了,
整个江家,只有他一个人了。
忽然,鼻头酸酸的,他拿了张纸巾,慌忙捂在了脸上。
肩头微微的轻颤着。
文锦瑟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医院,站在医院的长廊上,看着江年骅压抑的肩头,她快步走了过去,把他抱住了。
她心疼的抚着他颤抖的脊背,一下一下,直到他的情绪安宁下来。
文锦瑟一直陪着他,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平常温暖的大手,此时却透着丝丝的凉意。
她两只手捂住他有些发凉的大手,给他温暖着。
陈易赶到后,办理了需要办理的一切手续,
直到管家入土为安,江年骅还没有从这场意外中苏缓过来。
从此,老宅只是一处空荡荡的屋子。
江晨江走了,周梅走了,管家也走了。
文锦瑟陪江年骅在老宅里住下了,
整个别墅的灯几乎全部亮了起来,
他就那样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抱着腿,她就那么无声的陪着他,
空旷的房间里,静的,只听到空调运转的声音。
第685章 从来就没有打服过
程叔乡下的亲戚,来取走了属于程叔的东西,江年骅给了他们一张十万块钱的卡。
亲戚推辞了一番,还是收下了。
管家的东西没有了,空旷的别墅欲加的空旷。
江年骅把文锦瑟送回了自家的别墅,她不放心,坚持要跟着他,
他说,他没事,只是想静静。
她妥协了,让陈易跟着他,他没有拒绝。
她这才放心。
老宅里依然是灯火通明,江年骅依然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灰色的毛衣,黑色的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陈易坐在他不远处的一角落,紧紧的盯着他,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做什么傻事,但他依然很是担心,管家程叔是江年骅对于那个家全部的精神寄托,他的突然离世,江年骅一时半回无法抽离,他能理解。
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江总……”陈易想劝他吃点东西,话还没说,江年骅就抬手制止了他的话。
“我不饿。”
“您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他摇了摇头,从沙发里起了身,往楼上走去。
陈易跟在身后也上了楼。
江年骅并没有去卧房,而是去了江晨江以前的书房,
自从江晨江去世后,这是江年骅第一次来他的书房,里面如江晨江在世时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也很干净,看来管家是每天打扫的。
他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背着身摆了摆手,陈易便从外面给他关上了门。
年少时,他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与江晨江不知道吵过多少架,拌过多少嘴,
叛逆期又倔强到骨子里,江晨江轻揍过,也重打过。又粗又硬的藤条,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
哪怕身上皮开肉绽,他硬是咬着牙,不服软。
他从书桌顶上,摸下那根藤条,放在手里,来回的摩挲着。仿佛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就发生在眼前一样。
文锦瑟在卧室里,来回的踱步,手机在手心里都快捏碎了,
江年骅的状态很不好,她很担心,
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滋味不好受,她是过来人,她可以感同身受。
她本不想打扰他,但还是抵不过心里的煎熬,给陈易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太太。”
“陈特助,年骅怎么样了?”
“江总在书房里,不让我去打扰。”
“哦。”文锦瑟想或许他在睹物思人吧。“陈特助,好好的看着他,让他吃点饭。”
“我会的太太。”
“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您放心吧。”
挂掉电话,文锦瑟的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相反,却越来越慌。
他难过,她更难过。
江年骅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想看一会书,却发现里面好像有异物,他捏了一捏有点硬,便把书翻开了,
“啪嗒”一声,有东西掉到了书桌上。
江年骅只看了一眼,心就慌跳了一拍,一枚玉坠子。
他拿起这枚玉坠子,看了一眼,与之前陈易给他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这上面是个‘如’字。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686章 不在服务区
江晨江真的跟温心如有过情?
他记得江晨江有个写日记的习惯,会不会在他的日记里有讲述这一段呢。
仿佛找到了可以翘开他与文锦瑟之间壁垒的钥匙,他此时倒有了些许的兴奋。
可他翻遍了整个书房也没有找关于日记的东西,
这就怪了,难不成江晨江把日记藏起来,或是毁掉了?
不应该啊,他记得小时候,有时候误闯进他的书房,他会在一个本上吱吱的写着什么,
难道真毁掉了,
刚刚有点头绪却无情的又被推了回去。
只有这个玉坠根本就证明不了,江晨江没有故意不救温心如的事实,
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使两个相爱的人分道扬镳呢。
除了程叔,谁还会知道江晨江以前的那些旧事呢。
江年骅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头疼。
思来想去,他的猛一个激灵,想起了一个人,他的舅舅,周细雨的爸爸周梅的哥哥周秉昌。
是啊,他怎么把这个至亲的舅舅忘了呢。
周秉昌当年与江晨江的年龄相当,年轻时感情非常好,周家和江家是世交,关于江晨江的事情,他或许知道一些。
他按捺不住兴奋,
给周秉昌打了个电话,却显示不在服务区,
出差了吗?
他发了条信息给周秉昌,许久后,他才给江年骅回了个电话,说他现在在英国出差,得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才会回国。
与周秉昌约好见面的时间后,江年骅心里这块大石,总算是先落了地了。
这一晚,他并没有住在老宅,而是回了自家的别墅,
一看到江年骅的车子停在了别墅的外面,文锦瑟登登登的从二楼上跑了下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慢点,怀着孕呢。”
她紧紧的抱着他,睫毛湿嗒嗒的“年骅,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伸手打横抱起她,上了楼。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她仍然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不松开。
他轻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怎么了?担心了?我没事。”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老公,我会好好爱你的,加倍爱你的。”
他笑了,“傻七七。”
“年骅,虽然你现在没有亲人了,可你还有我,还有夕夕,还有肚子里这个宝宝,我们一定会加倍爱你的。”
“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啊,宝贝我爱你,也爱孩子们。”
她在他的怀里拼命的点着头,那一夜,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没有松开。
她心疼他,她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程叔已经故去,江家的最后一个亲人也离他而去了,
他难过,她更难过。
文锦瑟想的更多的是关于温心如和江晨江的事情,
他们都已经故去,对的,又或是错的,纠结再多,有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