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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人也是巴不得自己离开皇宫的,这样也好,只要她带着小竹离开这里,就可以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一想到今后安逸的生活,莫筱苒便忍不住面上的喜色,按照记忆里的方向,挪动着步子,慢悠悠朝着丞相府走去。
“让开,让开!”尖锐的叫声从身后传来,莫筱苒回头一看,便见街角的拐角处,一匹黑色骏马扬长而来,在这窄小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坐在马儿身上的少年,尖嘴猴腮,却衣着华贵,手里还挥舞着一条马鞭,时不时往来不及转移的摊贩上挥去。
“都给老子滚开!一群低贱的人也敢拦本少爷的去路?”他放肆的笑着,鞭子挥打在许多百姓身上。
惨叫声,惊呼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真嚣张啊。
莫筱苒嘴角一瞥,些许讥讽的弧度,刚要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余光却瞥见一位白发苍苍,身材佝偻的老婆婆,正在混乱的人群中护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吃力的移动,而身后速度极快的骏马,眼见着就要撞上。
莫筱苒心头一个咯吱,身为警察人员的正义感,让她再难袖手旁观,“都闪开!”
拨开挡路的行人,仗着自己身材娇小挤出人群,那名公子哥看也不看地上被马儿吓傻的孩子以及挡在孩子面前的老婆婆,扬鞭就要挥下。
“啊……”不少人不忍的捂住眼,不看去看这两人的惨状。
“造孽啊。”有妇女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一声叹息。
一道白色的人影从街头奔跑而来,速度快得只余风声在耳畔划过,莫筱苒往前一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扯着老婆婆,护住二人,朝着左侧滚去。
冲击力,让她整个人砸在了一个摊贩上,被木板固定好的面具,顷刻间,刷拉拉漫天飞起,犹如雨滴般,凌空坠落。
“该死的!是谁暗算本少爷?”公子哥被一张面具砸了个正着,怒气冲冲的狠声问道,仿佛要将暗算他的贼人生吞活剐一般,左手勒紧缰绳,马儿一声嘶鸣,双腿高高翘起,再猛地落下。
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此刻一片狼藉,蔬菜滚落一地,马屁途径之地,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缺的,好些百姓捂着被马鞭抽打过的伤口,吃力的往旁边退开,唯恐被这公子哥的怒火殃及。
“哎,作孽啊。”
“不就是礼部侍郎的儿子吗?横什么横?”
“你给我闭嘴!小心惹祸上身。”
“是啊,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可得罪不起权贵。”
……
不少百姓站在街边,小声的议论着,怜悯的看着翻身将老人和小孩护在身下,背上满是面具的莫筱苒,止不住摇头,这么一个见义勇为的少年,只怕今儿是要遭殃了。
“是你!”一束狠厉的目光从头顶上刺了下来,公子哥显然也发现了拦路的莫筱苒。
“老人家,你没事吧?”莫筱苒理也没理马上之人,翻身站起,顺势将这二人也给拽了起来,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弯腰,为小孩子拍去身上的灰尘。
“谢谢!谢谢恩人啊。”老婆婆哆嗦着就要下跪给莫筱苒行礼。
“老人家你可别!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莫筱苒一惊,急忙托住她的膝盖,摇头道:“更何况,路见不平,本就该拔刀相助。”
“喂!没听见本少爷的话吗?给我抬起头来,本少爷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拦住我的去路。”公子哥眼见莫筱苒无视自己,气从心起,手臂一挥,马鞭迎头劈下,就要给她一个教训。
“你父母没告诉你,不要仗着身份尊贵,在外面胡作非为吗?”莫筱苒强忍怒火,利落的转身,右手凌空一抓,抓住马鞭往后一甩,公子哥一声尖叫,整个人被她大力从马上扯了下来,咚地摔落在地上,脑门被青石地磕出了一道道血痕,华贵的碧湖绿长袍,染上了斑驳的血渍,发丝凌乱,尖嘴猴腮的面容因怒火狰狞着。
“啊!好痛!”他趴在地上不住的哀嚎,“你居然敢对本少爷动手?”
“伤人者,人恒伤之。”莫筱苒不屑的勾起嘴角,居高临下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狼狈不堪的公子哥,将手中马鞭随手扔掉。
“该死的!本少爷要杀了你!”公子哥气得嗷嗷直叫,他是礼部侍郎的独子,自幼受尽疼宠,被宠得有些无法无天了,身边跟着的王孙贵族,都是以他马首是瞻,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羞辱过?
不杀眼前这个少年,此恨难消!
“杀我?凭什么?我犯了哪条律法?”莫筱苒一脸正色,对上公子哥愤恨的目光,肃然开口。
“就凭你欺辱一品朝臣之子!本少爷就该把你碎尸万段!”公子哥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今儿他在郊外狩猎,赢了批宝马,想要在街上炫耀炫耀,却没想到,居然会撞上块硬骨头,百姓的讥笑,让他面子下不来,从地上快速爬起,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眼底的恨意更是深了几分,“好好好!”
第27章:路见不平
“什么人在此闹事?”没等公子哥把话说完,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后传出,只见一列带刀士兵从人群中走出,站在前面的侍卫统领眼见公子哥的惨状,瞳孔一缩,嘴角咧开一抹殷勤的笑:“呀!这不是礼部侍郎家的叶公子吗?”
“哼,”公子哥高昂起头,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随手指了指莫筱苒:“把这个犯上作乱的贼人给我抓起来!本少爷要亲自教训他。”
“是。”统领急忙应下,匆匆扫了莫筱苒一眼,作为皇城中的侍卫伍长,他每日见到的都是些王孙贵族,而眼前这人,虽然看似衣着不俗,却非朝中权贵家属,想来身份定不高,“来人啊,还不快把人给扣起来?”
一声令下,五名侍卫顷刻间就把莫筱苒围成了一团,个个挂着不屑的笑容,围观的百姓没有一个敢在此时出面阻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围困住。
民怎可与官斗?
即使心有不忍,他们也只能装作无动于衷。
“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莫筱苒只觉得心头有一团火,想她身为缉毒科科长,抓了多少悍匪?多少毒枭?一直恪尽职守,为民众出头,却没想到,来到古代,这些本该刚正不阿的侍卫,居然会如此嚣张,简直是给警界蒙羞!
如果莫筱苒够聪明,她就不该在此刻出手,但若她也如普通百姓般视若不见,她还算是人吗?
“王法?”被称作叶公子的少年仰天大笑:“在这京城之中,本少爷就是王法!来人!拿下!”
左侧的士兵直扑而来,莫筱苒脚下一转,灵巧的避开,手臂凌空抓去,扣住对方的胳膊,手腕一翻,下盘稳如泰山,一记干净利落的过肩摔,那名士兵只能摔落在地上痛苦哀嚎。
“还来吗?”莫筱苒勾起一抹嘲弄至极的笑,冷眼看着四周的士兵。
“给我上!”统领此时也是怒了,光天化日之下,若任由此人离去,他们的脸还要不要?
一拥而上的士兵将莫筱苒的退路堵住,他们高举着刀剑,破空劈来,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生劈成两半。
莫筱苒仗着自己身体娇小,近身战强悍,如同一条泥鳅,在人群中躲来躲去,惊险的避开对方的攻击,可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她训练了十多年的,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是少许功夫,莫筱苒就觉得肺里的空气仿佛正在蒸发,冷汗顺着额头一滴滴落下,视野一片模糊,四肢酸疼。
“哼,你不是很强吗?”叶公子本来还因为莫筱苒的身手暗暗着急,但见她脸色惨白,气喘如牛,顿时乐了,“都别怕!她已经不行了。”
原本几个被莫筱苒制服的士兵听闻此话,顿时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力量,双眼充血的看着不住喘气的莫筱苒,此刻,她早已是满头大汗,青丝紧贴面颊,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完蛋……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
右侧的士兵嗷嗷叫着,手中的长刀眼看就要落在她的脑袋瓜子上,莫筱苒已是动弹无力,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直劈而下的刀锋。
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
“走!”一股飓风从头顶上刮下,衣领被人随手扯住,众人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黑色的影子,再一看,哪里还有莫筱苒的身影?
“该死!她还有同党!”叶公子气得脸红脖子粗,“还不快搜!就算把皇城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此人!不杀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是!”
九门士兵倾巢而出,挨家挨户拿着莫筱苒的画像,搜捕着她的行踪。
此时,花街青楼。
二楼一间破旧的拆房中,莫筱苒近乎瘫软的倒在地上,只觉得浑身乏力,胸口上下起伏着,衣衫被汗水浸湿,一旁的白青洛一袭黑衣凛凛,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进的冷漠模样,正饶有兴味的盯着她。
“你看什么看?”只要一想到此人一直尾随在自己身后,非要等到自己快死了才出手,莫筱苒就心里有火,愈燃愈烈。
“没想到丞相府的千金居然有一股子侠义心肠。”分不清是嘲还是讽的话,从他的薄唇里吐出,莫筱苒的脸蓦地黑得彻底。
“我高兴,我喜欢,有问题吗?”她硬着头皮怒吼道。
“没有。”只是莫青那只老狐狸,居然会教导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儿,实在是让他惊讶,白青洛在心底暗暗腹诽,却聪明的没有说出口,深幽的眼眸不住打量着此时狼狈不堪的莫筱苒。
越看,越发觉得她与寻常女子不同。
谁家女子,会当街救人?
谁家女子,会在面对九门士兵时,做到如她这般英勇无畏?
她或许不知,当她无畏无惧,一身风华站在士兵的包围圈中时,带给他的是怎样的惊艳与诧异。
那般桀骜不驯、英气十足的傲骨与正义,险些迷了他的眼。
“这里是哪儿?”莫筱苒拖着虚弱的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脚下有片刻的踉跄。
“小心!”白青洛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搀扶著她,却被她转身避开,手臂突兀的停在空中,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
眼底一抹暗色一闪而过,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眉梢冷峭,“这里是青楼。”
“你带我来青楼?”莫筱苒一惊,随后晦暗不明的扫了白青洛一眼,“你已经欲求不满到这种地步了?”
这话听着哪里像是从女人嘴里说出的?
白青洛眉心一跳,如刀的视线扎在莫筱苒的身上,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
窄小的拆房内,静得落针可闻,莫筱苒心头一跳,暗暗恼怒自己多嘴,没事干嘛去挑衅这个男人?难不成因为他救了自己,就忘了他有多危险了吗?
许是看出她的恼怒,白青洛只淡淡的冷哼一声,“如今九门四处搜寻你,想要离开,你最好换一身衣物。”
“所以你才带我来青楼?”莫筱苒反口问道。
“不,”白青洛摇了摇头,眼底一抹兴味快速升起:“只是偶然。”
信你才有鬼!
莫筱苒懒得和他斗嘴,既然这里是青楼,那么必然有女子的衣物,她推开拆房的大门,往四下一看,确定无人后,才缓慢走了出去。
青楼的后院是一方空旷的青石地,竹竿上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