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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
“娘娘,奴婢真的没事,太后是好人。”小竹满脸感动的看着太后,“真的,您就相信奴婢吧。”
“哼,我才不信呢。”莫筱苒撅着嘴,但态度却明显软和下来。
“好了,没什么事你们就先且离开吧,礼部的事哀家会为皇后做主的,”太后挂着慈祥的笑,从软榻上起身,亲自走到莫筱苒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莫筱苒往后一退,避开了她的触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太后眉头一皱,却没有多说什么,“回门的事,哀家听皇儿说了,这次要委屈你了。”
既然知道她委屈,你干嘛答应白子旭陪同廖雪回门?
莫筱苒心底忍不住冷笑,这太后倒还真会做戏啊。
“什么委屈?谁敢给我委屈?我就揍死她!”莫筱苒挥了挥拳头。
果真是个不成器的傻子。
太后眼底掠过一丝不屑,“桂嬷嬷,差人送皇后回去,哀家累了。”
解决完这场闹剧,太后还真乏了,毕竟不是年轻人,精力也比不了从前,莫筱苒这次倒是很乖巧,任由桂嬷嬷牵引着离开慈宁宫,左右她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还真没继续待下去的意思。
“来人啊。”等到莫筱苒离开,太后疲惫的朝外唤了一声,立马有一名侍卫稳步走了进来。
“去请皇上过来一趟,哀家有事与他商讨。”
“嗻。”侍卫行礼应下,急匆匆的朝着御书房走去,正巧,在御花园撞见了和廖雪游园的白子旭,二人一前一后在宫女太监的簇拥着来到慈宁宫,这男俊女俏的画面,看上去是分外养眼。
尤其是眉宇间那丝丝柔情,更是让人叹息,两人之间的温情。
“儿子拜见母后。”
“臣妾参见太后。”
“都起来吧。”太后随意的挥了挥手,让人端上椅子,伺候皇帝和贵妃坐下。
“方才皇后来过了。”她揉了揉眉心,靠在软榻上,神色幽幽,看向白子旭时,眼底竟有了一丝责怪:“皇儿,你也是的,明知道这次回门有多重要,怎还大意到忘了吩咐礼部为皇后准备回门大礼呢?要不是皇后跑哀家这儿来大闹一通,到时候,皇家的脸面岂不是要丢光了?”
“什么?那傻子居然胆敢来慈宁宫胡闹?”白子旭大发雷霆,李泉无辜被踹,他没去找莫筱苒算账,她竟敢自己跑出来胡作非为?把皇宫当什么?戏园子吗?
“皇上,”廖雪温声细语的开口,朝白子旭投去一个柔情款款的眼神,安抚了他暴躁的情绪。
连白子旭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自制力只要一碰到莫筱苒的事,就会彻底消失。
难道真是一物克一物?
他天生和那傻子相克?
“你也别怪皇后,她脑子不清楚,可身边还有个懂事的宫女。”太后瞥了白子旭一眼,后者忍住怒火,再度坐下。
“母后是说摄政王送进宫来的那名宫女?”
“恩,是个识趣的。”太后点了点头,倒也看出了小竹对莫筱苒的忠心,“你着礼部为皇后准备一份丰厚的回门大礼,切记不要厚此薄彼,懂吗?”
不管怎么说,莫筱苒始终是丞相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如今还需要依仗丞相。
“是。”白子旭恭敬的应下,深幽的眼眸中缕过一抹阴鸷。
他且忍着,等到有朝一日,他手握大权,第一个就要废了这皇后!
手缓缓握住廖雪柔若无骨的手掌,猛地握紧,像是要将自己心底的信念告诉对方,与她心意相通。
廖雪忍不住红了脸颊,眉宇间丝丝媚色,更是让白子旭眼眸一沉,只觉得小腹一团火熊熊燃烧起来,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两天后皇后回门,排场不能小,虽说你不会同去,但至少面子上也要看得过去才行,这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可不能让百姓们看皇室的笑话。”太后装作没看见下首两人的小动作,轻轻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慢悠悠的提点着。
“是,儿子记下了。”白子旭倒也不笨,能够坐上皇位的人,怎会愚昧?
“恩,没别的事你们就回吧,哀家也累了。”太后闭上眼,略施粉黛的脸颊上,难掩疲倦之色。
“母后务必请注意身体,儿子可就只剩下您这个亲人了。”白子旭真切的说着,对太后,他是打从心里尊敬、孝顺的。
“有你这句话,哀家便知足了,去吧。”太后微微一笑,目送两人缓步离去后,又命侍卫去往礼部,敲打敲打那帮官员。
正午时分,莫筱苒刚做完每天必备的健身运动,小竹立即抬来了木桶,青莲随后提着热水为她沐浴。
自从小竹进宫,青莲也就彻底失了宠,作为皇后贴身宫女的工作,被小竹一手操办,她倒是乐得清闲。
屏风高竖在木桶后,遮挡住里面的春光,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莫筱苒褪去身上的衣物,让小竹在寝宫外等候,自己抬脚缩进了木桶中,惬意的眯起眼。
第40章:为何而来
水温恰到好处,水面上漂浮的红色花瓣以及袅袅升起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身影,如同一袭水帘,衬得她愈发迷离、朦胧,似陇上了一层月光,让人想要看个真切。
白青洛听闻莫筱苒大闹皇后的事情后,立即飞入皇宫,推开凤栖宫的窗户一跃而入,看见的,便是屏风后,那若隐若现的朦胧美景。
心猛地漏了几拍,他应该马上转身,可眼睛却仿佛定格在了那抹倩影上,双腿在地板上扎了根,动不了。
只能这么看着她,看着她曝露在木桶外的柔顺青丝,看着她曝露在水面上的雪白双肩,看着她的身影被雾色笼罩。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在血液里燃烧,仿佛有一只猛兽正在叫嚣着要破体而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隐藏在墨色宽袖下的手指轻轻弯曲着,像是要从这暧昧的气氛中挣脱出去。
“谁?”莫筱苒察觉到屋内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呼吸,猛地转头,隔着一道屏风,她看见了寝宫中央,一抹并不陌生的人影。
**!
手掌破空拍在水面上,水花高高溅起,晶莹的水珠刷拉拉从半空中落下,她伸出手臂勾起一旁的白色亵衣,趁着水珠漫天起舞时,跳出木桶,双腿在地面上一转,青丝盘旋出优美的弧线,一丝丝、一缕缕,滑过白青洛的眼帘。
宛如丝绸般的墨发堆砌在莫筱苒的前胸后背上,一身冒着热气,脸颊被熏得微红,她瞪大眼睛,双目喷火,赤着脚站在木桶外的水泊中,冷冷的看着白青洛。
“非礼勿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话音刚落,白青洛猛然回身,眸光深邃悠远,一袭墨色长袍,华丽贵气,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周身的强劲内力全数收敛,仿佛一把入鞘宝剑,却难掩一身危险的味道。
鹰眉微微挑起,他由上至下将莫筱苒打量一通,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我原以为你是故意想要诱惑我。”
“无耻!”莫筱苒低喝一声,若非顾忌白青洛的身手,她早就冲上去,撕烂了他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什么叫故意诱惑他?他还要不要脸?
“果真是人至贱无敌!”莫筱苒怒极反笑,话语里透着丝丝寒气,“你一再白日闯入凤栖宫,就不怕被人抓住吗?”
“你指的是外面那帮草包?”白青洛冷笑一声,随意的扯了扯袖口,明明只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举动,可偏偏这人做起来,却多了几分贵气,“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就凭他们,想抓我?还不配!”
这人,好大的口气!
莫筱苒心头冷嘶,神经愈发警戒起来。
凤栖宫内,门房紧闭,唯有一扇雕花窗户,在风中自然左右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碎响。
奢华的寝宫,一扇绣着岁寒三友的屏风阻挡在两人之间,视线隔空对望,一个深幽冷清,一个暗藏怒火。
莫筱苒深吸口气,比忍耐力,她绝对比不过眼前这人,她认输行不行?
“好吧,麻烦你告诉我,你这次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总不可能闲逛逛到了皇宫里来吧?
还是说,其实他一直在暗中监视着自己?
白青洛眉梢微微一挑,低沉喑哑的话语缓慢飘出唇齿:“听说,你又一次将皇宫闹得鸡飞狗跳。”
“你哪只眼睛看到皇宫里的鸡飞了,狗跳了?”莫筱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可低垂的眼眸中却又精芒闪烁,这人在皇宫里绝对有不少眼线!要不然才发生不到两个时辰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青洛没有开口,幽森的目光眨也不眨的落在莫筱苒身上,即使有衣物裹身,莫筱苒还是不由得心跳加速,粗声粗气的开口:“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话刚脱口而出,她就懊恼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叫什么话?怎么越说越暧昧了?
看看这场景,看看这气氛,她这张嘴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美女我倒是未曾看见,”白青洛眼眸一闪,“有夫之妇眼前倒是有一个。”
“哟,真难为你青天白日偷窥我这个有夫之妇了!”特意咬重了有夫之妇四个字,莫筱苒心底的那团火是愈燃愈烈,“说,你到底来做什么?”
身体微微前倾,那是最具有攻击性的姿势。
显然,此刻在莫筱苒的眼中,白青洛已经是危险指数达到了不可预期的人。
“听说,礼部克扣了你回门的大礼?子……皇帝宁肯陪同新人回门,也不愿陪你去丞相府?”要是莫筱苒真爱慕皇帝,这番话不知道得让她多伤心,可她对白子旭半点感觉也没有,听在耳里自然是不为所动。
“然后呢?”该不会他是特地来安慰自己这个失意人的吧?
“或许我可以帮你。”白青洛理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在听见隐卫回禀,她被白子旭无视,被礼部的官员欺负时,心底竟会升起淡淡的怒火,更是鬼使神差的白天入宫,只为了想见她一面。
仿佛看着她,心里的漏洞就会被装补得满满的。
这样的感觉,平生从未有过,他从小生长于宫中,看多了分分合合,看多了阴谋诡计,一颗心早就冷了,死了,女人,在他眼里只是繁衍后代的必需品,只会争风吃醋,可她不同。
她的吻,会让他心潮荡漾;
她的体香,会让他神志恍惚;
她的伶牙俐齿,会让他觉得开怀。
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白青洛分不清,却第一次跟随着自己心底的声音,冲动的来了。
“你要帮我什么?”莫筱苒一脸嘲弄,“我看上去像是想要和白子旭一起回门的人吗?”
如果可以选择,她恨不得离这个地方远远的。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白青洛清冷的嗓音传入莫筱苒的耳中,听上去似是多了份自嘲。
莫筱苒一怔,张了张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帮我?”
发现了她的伪装,却不揭穿,在她想要离开皇宫时,带她出去,甚至为她将小竹送入宫来,此刻又莫名其妙出现。
他所作的一切,让莫筱苒猜不透。
为什么啊……
白青洛眼眸危险的眯起,他在思考,要不要杀了眼前这个让他冲动,让他心绪难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