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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莫筱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任由男子的左手按住自己的肩头,不甘示弱的将手掌贴在他冰凉的右脸上,痴痴的,傻傻的注视着他,脸上只有被蛊惑的爱慕,甚至于,两颊还隐有粉色晕染开来。
稚嫩的容颜,却已有了倾国之色,散开的羞涩粉红,更是为她添增了几分少女纯真的美,如同徐徐盛开的娇艳花朵。
男人眼底一抹惊艳转瞬即逝,嘴角的笑参杂了冰冷,右手轻捏莫筱苒的下颚,指缝间暗藏的刀片,却对准了她的咽喉,深幽的凤眼微微眯起,薄唇凑近她粉红的耳垂,“告诉我,你或者你爹究竟在密谋些什么?说出实话,也许我会饶你一命。”
她爹?
莫筱苒五指一紧,却不敢露出丝毫诧异,难道这个男人发现了自己的伪装?
不可能!论演戏,就是曾经金山角的大毒枭也不曾看穿过她!这点自信莫筱苒还是有的。
那么,他只是有所怀疑,所以来试探自己的?
前身留下来的记忆大多是在府中被欺凌,被辱骂的片段,有关于丞相和皇族的一切,根本没有多少!
莫筱苒恼极了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却偏偏还要硬着头皮往下走!
别人穿越,她也穿越,谁像她一样在第一夜就遇到这么多事?难道是衰神附身了?
越是危险,莫筱苒越是保持着心态的轻松以及大脑的冷静,她呆滞的眨眨眼,脑袋一歪,“啊?”一副完全没听明白的模样。
很好,男子彻底被莫筱苒不识趣的态度激怒,想要装?那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装到什么程度!
眼底精芒微闪,捏着莫筱苒下颚的手指猛地用力,她吃疼的冷嘶一声,红唇张开,男人一声讥讽的轻笑,俯身薄唇径直贴在她的朱唇之上,冰冷与炽热碰撞,仿佛冰与火的交融,莫筱苒彻底傻了!
被迫开启的嘴唇,传入鼻息的尽是眼前这个男人好闻的龙舌花香,比女人还要细长的黑色睫毛下,一双凤眼深沉如夜,喷洒在脸颊上的呼吸,炙热得好似一颗颗火星在跳动。
心彻底乱了。
柔嫩的龙舌已经抵达她的唇齿,眼看着就要攻城略地,莫筱苒这一刻哪里还顾得上伪装?比起被人识破,总好过稀里糊涂被这个男人非礼!
生命虽可贵,贞洁价更高!
眼中冷光暴涨,她双手抵挡在男子宽厚的胸膛前,隔着单薄的黑色锦衣,依旧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烫得她的手心几乎发麻。
“不装了吗?”男子似嘲似讥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在无声的说着,你也就这点本事而已。
**!
莫筱苒在心底怒骂一声,嘴唇一张,气运丹田,一声堪比河东狮吼的尖叫,从房内震出,“啊——”
“什么声音?”
“从皇后的寝宫传来的。”
“快过去看看,皇后娘娘是不是又发疯了?”
禁卫军听到惨叫,从凤栖宫外急速赶来,杂乱的脚步声,彻底打破了这一屋子的凝重气氛。
莫筱苒迅速往床脚退去,同事还不忘双手护在胸前,“你不要过来,你这个坏蛋,不要过来!”
那副不肯被人不明不白的欺辱,誓死也要捍卫自己贞洁的忠贞模样,简直是演得入木三分,这要是换到现代,至少也能混个影后来当当。
“不要非礼我……求求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她惊恐的摇着头,眼中满是惧怕与恐慌,热泪刷地夺眶而出,眉头紧紧皱着。
脚步声已近在咫尺,男人心底缕过一丝恼怒,冰冷的瞳眸狠狠扫过莫筱苒的脸蛋,双足轻蹬地面,空中只一道残影,还有那冷入骨子的警告,环绕在莫筱苒的耳侧,“等我抓到你和你爹狐狸尾巴的那一天……”
就是她的死期?
莫筱苒在心底默默的将男人没说完的话补上,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冲着他飞身离开的窗户,徒地,竖起了中指,一脸鄙视。
威胁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第10章:皇叔很腹黑
“皇后娘娘?”禁卫军统领大力敲打着紧闭的房门,拿不准,这个傻子大半夜又抽的什么风!
莫筱苒整了整衣服,朝着大门惴惴不安的开口,“我……我做噩梦了……好可怕……”
一帮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禁卫军,纷纷扭头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对屋内人儿的鄙夷,还有深深的郁闷。
就因为一个噩梦,居然弄出这么大的阵势?要是每晚都来这么一次,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只能放在心底腹诽,不论皇后是傻还是呆,只要她一日是皇后,都是他们的主子。
“娘娘,您请放心,奴才等就在屋外守着,请您安置吧。”统领深吸口气,恭敬的回道。
“哦。”莫筱苒恹恹的应了一声,耳朵却高高竖起,察觉到这帮人离开了屋外,急忙从床上跳下,将大开的窗户关好,冷风扑面而来,屋子里,那陌生男子残留下来的龙舌花香还久久不散。
她抬起手,粗鲁的用衣袖擦拭着嘴唇上的痕迹,见鬼!最好不要让她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敢夺了她的初吻,这个梁子,他们结大了!
而此时,离开凤栖宫的男人却踏着轻功一路飞进了摄政王府,在主间卧室中飘身跃入,一张精美的屏风隔在屋子中央,屏风之上绣着万马奔腾的磅礴场景,香炉冒着袅袅香气,镶金嵌玉的大床上,一人影和衣浅眠。
就在男子落地的瞬间,床上的男人反手抽出压在玉枕下的长剑,森冷的刀刃在烛光下闪烁着骇人的冷光,刀尖直至男子的咽喉,却在看清他容貌的那一刻,蓦地停下。
“皇叔?”摄政王白墨,一席白色亵衣裹住健硕的身躯,剑眉星目,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红唇微张,惊讶的看着半夜潜入府邸的男子。
“我有事交代你去做。”能被堂堂摄政王唤作皇叔的,当今天下,唯有白青络一个!他曾是先帝在位时期年纪最小的幼弟,曾权倾朝野,深得先帝喜爱,只可惜,在十六岁那年,辞官退隐,离开朝堂。
“皇叔请说。”白墨收回长剑,肩上青丝直泻而下,俊朗的容颜冰冷如川,浑身散发着正气,恭敬的等待着白青络的指示。
“留意丞相府的动静,特别是他和宫中皇后的往来。”
“您是怀疑……”白墨怔忡一下,搞不明白皇叔为何会半夜悄悄前来,给自己这么一道命令。
“只管照我的话去做。”白青络眼底一抹冷光缕过,薄唇翘起些许凉薄的弧度。
他真要看看,丞相和莫筱苒,暗地里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早朝的钟声在皇宫上方盘旋,这一日,几乎所有朝臣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太监总管李泉扶着走上龙椅的白子旭,只见他一身华贵龙袍,头上却绑着一圈白色的绷带,俊美的容颜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右眼上挂着的青紫色圆形印记,分外骇人,气压低得宛如亚马逊河流席卷了整个朝阳殿!
这傻子皇后果真对皇上下毒手了?
好几个朝臣打了个寒颤,向着最前列的丞相投以怜悯的目光。
这要倒多大的血霉,才摊上这么个不消停的女儿啊?
莫青是有苦说不得,心底恨极了莫筱苒那傻子,脸上却端得诚惶诚恐,嘴里一声哽咽的长啸,噗通跪倒在白玉石的地板上,朝着上首的白子旭重重叩首,老泪纵横,“皇上啊——”
白墨站在武官最前列,听闻这一声似凝聚了无数幽怨的长呼,身体不可察觉的为之一颤。
连白子旭也被丞相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爱卿,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啊,臣有罪,臣那傻女居然目无法纪,伤了皇上的龙体,臣愧对皇上啊。”丞相哭得眼泪直往下掉,那气势,那姿态,堪比孟姜女哭长城!
“朕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爱卿无需在意。”白子旭阴沉的脸,总算是在丞相的请罪声中好转了不少,嘴角弯起的一抹温柔的笑,却扯动右眼上的淤青,显得格外狰狞。
不少人眼红着丞相的受宠,哪家女儿殴打皇帝后,居然还能全身而退?不仅没有受到一点苛责,皇上甚至还亲自走下龙椅,扶起对方,感怀其一片忠心,赏赐了一万黄金?
退朝后,丞相黑着一张脸,愤愤地瞪了凤栖宫的方向一眼,他现在杀了莫筱苒的心都有了,该死的傻子!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而始作俑者,此刻还在凤栖宫中睡得酣甜,丝毫不知道,她昨夜的举动惹怒了多少人。
第11章:给太后请安
“娘娘?”被太后调到莫筱苒身旁伺候的宫女青莲,端着洗漱银盆从屋外走了进来,轻声叫了一下,莫筱苒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迷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娘娘,您该去慈宁宫请安了。”青莲提醒道。
请安?
莫筱苒幽幽瞥了一眼窗外的天气,这个时候,还不到八点吧?不知道她昨晚熬到凌晨才睡下吗?
心底虽然不忿,但面上却是一副呆傻的模样,任由青莲伺候着将繁琐的凤袍穿戴好,头上还被插了好几只步摇,沉甸甸的。
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莫筱苒穿过御花园朝着慈宁宫走去,一路上,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参杂了讥讽与奚落,好像每一个人都在盼望着观看一场好戏!
莫筱苒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刚迈上慈宁宫的台阶,就听见里面传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眉心一凝,在青莲的搀扶下迈入宫殿,内室,太后一身华衣,捧着茶盏正和下首一名温柔娇羞的少女轻声交谈。
见莫筱苒进来,太后顿时止了笑,挂上了慈爱的面具,“皇后,你来了。”
“啊?”莫筱苒正好奇的打量着这名陌生的少女,乍一听闻太后的话,傻傻的应了一声。
太后见她这副模样就来气,却还得不显山水,朝着下首的窈窕少女使了个眼色,后者缓慢起身,朝着莫筱苒悠然行礼,眉眼如画,脸蛋俏丽,宛如江南水乡的绝色美人,音若黄鹂出谷,“兵部侍郎之女廖雪,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莫筱苒傻傻的眨了眨眼,“哦。”
“娘娘,您该叫起了。”青莲急忙出声。
莫筱苒听话的点头,“你起来啊。”
“谢娘娘。”廖雪清浅一笑,仿若百花在瞬间绽开。
“皇后啊,这事是哀家的主意,皇上快要亲政,你又……”太后惋惜的朝莫筱苒摇了摇头,“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廖雪是皇上内定的妃子,今日进宫,是为了特地知会你一声,今后你们姐妹俩要好好相处,懂吗?”
昨天才刚刚娶了皇后,今天就要立贵妃?
难道白子旭已经饥渴到没有女人活不下去的地步了?
莫筱苒在心底不屑的冷哼一声,嘴里却乖乖的道,“哦。”
一副完全没听懂的模样,不过,也没人指望她能听明白,只要这傻子不反对,一切就都好说!
要是昨晚她没有在凤栖宫大闹,兴许立贵妃一事还能缓个几日,但皇帝刚大婚,总不能一直不宠幸女人吧?更何况,这事丞相也表了态,完全没有意见,太后自然是顺水推舟,故作怜惜的抬起手,想要拍拍莫筱苒的手背以作安抚。
谁知,她居然毫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