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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神色无波,心中却暗暗腹诽,他还没问摄政王怎么跑这儿来了,他倒好,先咄咄逼人来逼问自己,如果不是主子有令,他怎么会大半夜在这里当梁上君子?
“奴才在此处暗中保护皇后。”清风平淡的开口。
白墨却微微一愣:“皇叔让你暗中保护皇后?”为何?皇叔为何竟连自己的贴身隐卫也排出来了?他果真如自己所想的一样,对莫筱苒……
深沉的眼眸轻轻闪动,深吸口气,平息掉心底的暗潮,白墨再度开口:“为何阻挠我进去?”
三更半夜,黑灯瞎火,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要进去一个女子的寝宫?还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清风满脸黑线,却始终拦在白墨跟前,“摄政王,皇后已经休息了,你若想觐见皇后,明日可进宫向皇上请旨,现在这个时辰,若让旁人知道,对皇后的声誉不好。”
虽然他的主子也时常偷偷摸摸溜进寝宫,可那根本不一样,一个是他的主子,一个是他主子的侄子,孰轻孰重,清风怎会不知?
白墨不悦的眯起眼,浑身散发着危险至极的气息,“如果是皇叔前来,你也会如此说吗?”
这摄政王不是脑子抽风了吧?他的主子,他怎么会阻挠?清风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无声的沉默着。
白墨嘴唇轻轻蠕动几下,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站在桃花林,眺望着不远处雕栏玉砌的巍峨宫殿,心头狠狠叹了口气,他这是怎么了?明知深夜造访有违宫规,却还是凭着一股酒气来了,摇了摇头,他手腕一翻,从衣袖中拿出一根簪子,样式极为朴素,银色的质料,吊坠是满天星,簪子上绣着精美的图纹,很是复古。
他的食指微微摩擦着簪子,随后,递到了清风面前,“这东西是我去边境时偶然看见的,觉得很适合她,若她明日醒来,劳烦你替我转交。”
他没有说,那簪子他第一眼看到,便觉得像极了她,所以不惜以高价买下,千里迢迢带回皇城,只为亲手交给她。
清风收下礼物,默默点头:“是,奴才一定会交给皇后。”才怪!
他如何看不出摄政王眼底与自个儿主子如出一辙的波动?他的主子还未修成正果,若是摄政王在插上一脚,那不是更坎坷了?
所有胆敢拦在主子面前的敌人,他清风势必要将他们统统斩杀。
握紧手中的银簪,清风在心底发狠道。
白墨眼眸微微一闪,再度抬首,看了眼静静立于夜幕下的凤栖宫,眉宇间一抹不舍悄然流转,双足在地上一蹬,凌空跃起,朝着宫门的方向离开,空中传来他临走前轻轻吐出的一句话。
“谢谢你了。”
清风身体猛地一颤,低下头,摄政王啊,你可千万不要怪罪奴才,奴才也是为了主子,皇后娘娘不是您能觊觎的,这份心,您就趁着情根还未深种,彻底绝了吧。
掌心蓦地用力,咔嚓一声碎响,手中银簪已然断裂成了两半。
十日后。
蓝宇、轩辕两国使臣从皇城出发,车列浩浩荡荡朝着东耀的京师行去,白墨暗中安排的隐卫与白青洛的探子同时在暗处护卫,一路上,竟真的有好几拨杀手,企图拦截使臣的车辆,被悉数浇灭。
“皇叔,这已经是第四波了,我秘密调查过,杀手是蓝宇国的人暗中收买的,他们就是想挑起纷争。”白墨坐在烟雨楼的二楼,面带薄怒,拳头在膝盖上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朝着对面缄默不语的白青洛怒声道。
他的隐卫连日来传来消息,已经有四拨人企图阻截使臣,若是他们得手,蓝羽国便有了借口,可以出兵攻打东耀。
“此番前来的使臣里有蓝羽国的太子,蓝羽国会做这么傻的事?为了挑起战火,可以用一国太子做鱼饵?”白墨冷静的沉声说道,眉目冷峭。
“你的意思是?”白墨沉思一阵,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是轩辕国暗中耍的手段?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让他们误以为是蓝宇贼喊抓贼,让他们打得你死我活后,再来个螳螂在后?
白青洛眼眸微闪,“不排除这个可能,轩辕无伤一向行事乖张,心思缜密,想要挑拨东耀和蓝宇的关系,而他则做螳螂,”嗓音冰冷入骨,“暗中加强警戒,还有两日,两日后,两国使臣便将抵达皇城外的静默亭,到时你亲自前去迎接,若暗中人还想出手,这两日是最后的机会。”
他绝不会放任任何一丝威胁到东耀江山的危险,不论蓝宇和轩辕两国打的是什么算盘,他白青洛势必会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已经秘密加强了人手,皇叔大可放心。”白墨也早有准备,视线跃过他,看向烟雨楼下方的集市,百姓们正络绎不绝的在街道上穿梭,不少人正在议论即将抵达皇城的两国使臣,白墨暗暗摇头:“这些百姓倒是过得自在。”丝毫不知,如今天下的暗潮。
白青洛没有出声,嘴角轻轻扯出一抹凉薄的笑,“听说你前几日夜访凤栖宫?”
清风缓了几天,才把这件事告诉白青洛,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白青洛早已敲打过他,却不知,他竟还在暗中想要接近莫筱苒。
白墨面色尴尬,紧抿着嘴唇,垂头不语,看着桌上的茶杯,清澈的茶水倒影着他的容颜,神色几多复杂。
“我只是……”他张口欲言,却又在瞬间闭了嘴,不是没有见过貌美如花的女子,不是没有被人诱惑,但却从未有一个女子,如她那般,只是短暂几次见面,却让他想忘,忘不了。
“你的这份心思最好绝了,”白青洛径直开口,嗓音里多了几分冷意与霸道,“她如今是你的皇嫂,不要给她招惹一些不该有的麻烦。”
第84章:深夜而来
白墨眸中漫上丝丝痛苦,“我知道了。”
“这次两国使臣的事,你要多费些心思,我听说,轩辕国派来的使臣意在要与子旭联姻,想要达成两国交好的目的。”白青洛的探子遍布三国,稍微一点风吹草动,他便能了如指掌。
决胜于千里之外,说的便是他这样隐藏在暗处,却掌握天下局势的人。
白墨眉心一凝,压下心底的丝丝痛楚,注意力也从莫筱苒身上转移开,“若轩辕真的在暗中想要挑起战火,怎会突然要与皇兄联姻?”
“轩辕无伤打的算盘精得很,”白青洛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眸中风霜漫天:“总之,我只要你力保两国使臣安然无恙抵达京师,其他的,自有我暗中操控。”
“我明白了。”白墨恭敬的点头,对于白青洛,他自幼尊敬,这位皇叔,三岁能文,五岁能武,曾经权倾朝野,却因为父皇仙逝,隐居幕后,可白墨却知晓,他手中的势力非同寻常,他答应的事,必然会做到。
“回府去吧,一切小心。”白青洛下了逐客令,白墨也未久留,抬步离开烟雨楼,朝着摄政王府走去。
“掌柜的。”白青洛见他走远,这才出声一唤。
“主子,有何吩咐?”掌柜的蹬蹬跑上二楼,恭敬的询问道,这主子嫌少有要事吩咐他去做,今儿是怎么了?
“去把锦绣轩的老板叫来,让他带上锦绣轩最新的首饰。”一想到白墨深夜送银簪给莫筱苒,白青洛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想到她身上嫌少戴什么首饰,女孩子家,不都喜欢这种东西吗?或许他该为她挑选一两样。
“……是!”掌柜沉默了片刻,这才应下。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被主子看上了,竟会亲自为这等小事出手。
深夜,莫筱苒依旧在寝宫中练字,最近她的身手已恢复到了前世的八成,只是这字……
看了看和狗爬字没什么两样的字迹,她暗暗摇头,用毛病写繁体字果真不是人能干的事。
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将宣纸拧成一团,随意的丢到地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白青洛不知何时进了寝宫,一个纸团咕噜噜滚到他的马靴旁边,眉梢轻佻,弯腰将纸团捡了起来,打开一看,即使冷静如他,眸中也不觉掠过一丝惊愕,“你写的?”
莫筱苒脸上掠过一丝涩意,她一把将毛笔扔掉,跑到白青洛跟前,就要去抢。
那东西太丢人了,怎么可以被他看见?这人指不定今后会用这作为理由,嘲笑她呢。
白青洛一只手高高举起,任由她忽上忽下的跳跃,就是不给她,冷峭的眉峰漫上淡淡的笑意,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素来低沉冷硬的嗓音也不觉多了几分轻缓:“你的字,其实还不错。”
如果再听不出他话里的戏谑,莫筱苒就妄学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学。
她双手叉腰瞪着白青洛,“还给我。”
白青洛微微摇头,神色淡漠将纸团收入怀中,动作出奇的自然。
莫筱苒嘴角猛地一抽:“你拿我的字去做什么?”
难不成还要留下做证据?
白青洛眼眸微微闪烁一下,嘴角轻轻扯出一抹笑,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缓慢的开口:“留做纪念。”他顿了顿,不等莫筱苒发飙,继续说着:“这样的字,天底下难有一张,自然该留下来,装裱好,以作传家之宝。”
“轰!”
莫筱苒被他这番话气得咬牙切齿,亮晶晶的眼眸飞快窜起两团火苗,愈燃愈烈。
传家之宝?还要装裱起来?
他是嫌自己的字不够贻笑大方的是不是?想让她被人耻笑一辈子是不是?
她不就是字写得稍微扭曲了点吗?至于心思如此歹毒吗?
“白青洛,把东西还给我。”莫筱苒强忍怒火,硬生生挤出一抹笑,那笑却比哭还难看,整张脸几乎狰狞,如同一个粉团,被随意的揉捏后的模样。
“我不要。”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薄唇微启,为了让她听得清楚,还特地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说,语调略带调侃,神色略点戏谑。
莫筱苒气得暗暗磨牙,冷哼一声,“不还就算了。”大不了以后有人问起,她来个打死不认帐,难不成还能有谁敢把她给吃了?
话虽如此,可心底她却暗暗恼怒起了白青洛,这人就是天生来克她的。
“你今天来干什么?”粗声粗气的开口,形象肆意的坐到书桌后的花梨木椅上,双手环住肩头,一副开堂审案的架势。
白青洛眼眸微微一闪,似淌过淡淡的笑意,“来看看被幽禁在宫中的皇后娘娘。”
“你一天不刺激我会死是不是?”
**!她和这个人绝对上辈子有仇。
“呵,”他轻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似乎在她面前,他的笑的次数比前半生加起来还要多,总能放松下来,总可以放下伪装,心底的心思暗暗转动,手臂一伸,手掌在她面前缓缓张开:“送你的。”
一支檀木簪子静静躺在他的手心,因为长期练武手指上满是厚茧,掌心的纹路分外清晰,生命线、感情线、事业线,纵横交错,一双蕴含力量的手,一双属于男人阳刚、强悍的手。
莫筱苒失神的看着,也不知是在看眼前这双手,还是在看掌心那支簪子。
“喜欢吗?”略显轻柔的喑哑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莫筱苒脸颊蓦地一红,迅速朝后倒去,靠着木椅的椅背,平息着胸腔里急速加快的心跳。
她是不是抽风了?不就是一双男人的手吗?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