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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这脍子手神经比较大条,粗枝大叶的他虽然也少不了被台下人笑话,可他豪气的仰头跟着哈哈大笑后倒也自在了些!
而那几名等着押解张翠花的差爷,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如此地步,在刑台上拜堂这可是从未听说过的事啊,他们几个人虽然冷漠的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可余光却也总是时不时的往这边瞟,而后面几个跟班模样的差爷更是翘首张望着,要不是在领头差爷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他们恐怕也早已耐不住性子冲过去凑热闹了!
刑场终于安静了些,在监斩官的示意下,脍子手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高声道,“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互相搀扶着默契的同时转过身,仰头朝天,跪倒在地,含泪而笑着,眸中满是浓情蜜意的两人深情的互视一眼后,缓缓俯下身子……
“二拜高堂!”
古俊杰搀扶着张翠花站了起来,回转身子,正欲向高坐上位的监斩官下跪时,突然间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且慢!”
不约而同的,人们朝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一顶沉重的红木轿子停在了人群圈外,轿子由四个半露胸膛的彪型大汉抬着,四个大汉胸膛上都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不难看出,他们一定赶得很急,否则也不会出那么多的汗,连衣服都被汗水浸了半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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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绝唱;恨不生逢时
363。绝唱;恨不生逢时即便如此,先别说喘息声,距离近的更有人还细心的注意到他们不仅没有气喘不已,他们气息平稳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们有呼吸声……
后来有见过些世面的人解释说那些壮汉子必定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像他们那样的高手,跑起来的时候全身的毛孔都能够进行呼吸,哪怕是顶着个千斤鼎狂奔也如常人行走一般轻松……
至于刚才发话的则是骑在一匹通体黑亮、高大膘壮的良驹上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皮肤黝黑、一身戎装,那风尘仆仆的模样极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士,高坐马背上的他显得威风凛凛,中年男子未戴头盔,不能从他的领穗上看出他的身份,不过光是他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就已经足以威慑许多人了!
可偏偏有人有眼无珠,哪里硬往哪里撞!
当司礼正当着来劲了的脍子手此时是一口气不打一出来!
他气怒目横眉,两条浓眉拧成了条麻绳,喝道;转身朝着声音方向就吼道——“哪个兔崽子!活得不耐烦啦!敢搅了老子的……啊~~~”
脍子手突然一声惨叫,众人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就已经仰面倒在地上了,嘴里还发出一连串悲怆声……
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很显然,那脍子手这下是踢到铁板、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脍子手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惊悚的瞪大了双眼,恐惧的向四周望了望,很明显,连他自己都没见到刚才是谁出的手!
不过他这一起身,倒是让大家看清楚了——他那不自然的大张开的嘴(看样子似乎是已经合不上了),在他四下里张望的同时,一颗牙从压门上掉了下来,哐铛一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连串的“叮叮哐”的滚动声后方才停了下来,大家终于也完全看清,脍子手的嘴早已被血染成了红色,大半门牙早已不知去向,他那厚厚的嘴唇上也崩裂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不停的从大口子里涌了出来,与嘴里流出来的血混在了一起,淹没过满是胡渣子的下巴,涌到半裸的前胸上,接着“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溅了开来,刺目的红点犹如梅花般绚烂……
众**骇,惊恐的注视着来人,没人敢再出声!
骑在马背上的中年男子冷冷一笑,高高在上的瞄了眼众人,扯着嗓子喊道——“伏承王爷到!”
众人先是短暂的窒息,而后便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不消片刻,整个刑场就骚动了起来……
“伏……伏承王爷……”
“天啊!伏承王爷!”
“那鼎鼎大名的摄政王爷来了!天啊!”
“是伏承宫的那个伏承王爷么?不会吧!”
“废话!天下间哪里有第二个人敢自称伏承王爷!”
“……”
轿中人手里把玩着一方晶莹剔透的白玉,此刻手里的动作突然顿了顿,剑眉微微皱了皱,似乎是有些不快了!
听到“伏承王爷”四个字早已惊得合不上嘴的监斩官此刻终于是回过神来了,连忙绕过刑台迎了上去,人群自动的让出一条通道,监斩官恭着腰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轿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战战兢兢的叩拜道——“不知王爷大驾,微臣……微臣有失远迎,微臣给伏承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周的老百姓们真不愧是生活在天子脚下、“见过世面”的!监斩官声音刚落,早已跟着跪下的众人连忙齐声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在台上反应迟钝的古俊杰此刻也在张翠花的拉扯下也跪了下来,跟着众人一起行礼!
轿中人指头动了动,继续把玩着手里的玉石,几秒后才不紧不慢的道,“起来吧!”
轿中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慵懒,可奇怪的是就是这样分明不大的声音偏偏传遍了诺大的刑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谢……谢王爷!”监斩官双腿打着哆嗦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谢王爷!”百姓们也跟着道,之后便是悉悉簌簌的衣服摩擦声……
轿中人闭着双眼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慢吞吞的问道,“人犯何在?”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府里传来的一般,让人听起来感觉阴沉沉的!
监斩官一窒,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人犯还未押解出,王爷定是杰问罪的!也顾不得多想了,监斩官连忙上前回话道,“回王爷,还……还在刑台上!”
“哦!”轿里人微微一惊,接着依然用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为何还未押解出京啊?”
“回……”监斩官双腿一软,重新跪到了地上,拼命的磕着响头,“微臣该死!王爷请饶命!微臣该死!王爷请饶命……”
此时,一个衣着寻常、眉宇间却有几分英气的男子走向前来,但他立即就被抬轿的壮汉给拦了下来,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方令牌在壮汉面前一亮,壮汉立即让开了道,那男子走到轿旁,恭敬万分的将脑袋贴近轿子的侧帘,低声说了些什么,片刻后,那男子又必恭必敬的点了点头,嘴里好像还说着,“……是!是!”之后那男子便从轿后挤入了人群,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对于这样一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人物,众说纷纭,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过,若你是伏承王爷身边亲信,你便会知道,那些都是伏承宫安插的眼线,他们渗透到各行各业里,寻常他们也都有着各自的生活,他们要做的,只是将要求查访的消息交到某个地点就行!只有到了必要时刻或是关键时候,他们才会暴露自己身份!
轿中人唇畔勾起了一抹弧度,似乎是笑了笑,手中的玉石把玩得似乎也轻快了些!
轿里人慢悠悠的道,“将忠王爷及人犯给本王带过来!”
“是!”
片刻后,古俊杰和张翠花便齐刷刷的跪在了轿前,战战兢兢的道,“草民叩见伏承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轿里人“呵呵”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似乎在打量着二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就是张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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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抉择;花叶不相见
364。抉择;花叶不相见“呃!”张翠花一窒,她没想到伏承王爷竟然会跟她说话,愚钝的古俊杰更是傻眼了,张翠花看了看身旁一脸木然的古俊杰,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磕了个头,轻声回道,“是!是奴婢!”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而且还有些颤抖,这已经说明她还是十分害怕和紧张了,可即便如此,她的语气里却透露着不卑不亢的韵味,看来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轿中人眸子微微动了动,眼神中似乎掠过了一抹欣赏,可那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仿佛方才那只是错觉一般!
轿中人再次闭上了双眼,手里也接着把玩着那方晶莹剔透的玉石,不紧不慢的道——“本王可以向皇上求情,赦免了你的流放之罪。”
“!”张翠花大惊,猛的抬起头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那幕轿帘,喜出望外的拼命磕起头来,“真……的么?奴婢谢王爷……”
“别高兴的太早!”轿中人无情的打断她,冷冷的道;“前提是你得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那不带一丝感情在里面的阴沉沉的声音,听到人耳里犹如是从底地下发出来的一般,沉闷闷闯进人的身体里!
张翠花一窒,莫名的有种不祥的感觉,她不安的道;“王……王爷要奴婢答应什么?”
轿中人唇畔勾起一抹阴险的冷笑,从怀里掏出一柄镶嵌着蓝宝石的匕首,而后轻轻的抚摸着刻着诡异图案的匕首鞘,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别人听似的;“五年前本王奉旨去剿灭倾巢来犯的蛮夷,从那被斩杀的蛮夷首领身上得到了一柄自上古流传下来的匕首,本王十分中意它,就将一直将它随身携带着!只是……哎!”轿中人似乎是轻叹了一声,又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接着道,“只是这是一柄有灵性的匕首,每七天内它就必须得饮一次血,否则……否则……今天好像刚好是七天了!”
伏承王爷絮絮叨叨的说着;那语气像是在跟人唠家常一般;只是他这莫名其妙话语让众人着实有些摸不到头脑!
只有那骑在马背上的人似有若无的淡淡的笑了一笑……
张翠花再怎么故作镇定也受不住这样的场面;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丫鬟,能够见到像伏承王爷这样权高位重的人物对她来说已经是“修了几辈子的德”了,她没有紧张到晕过去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它!
此刻完全听不明白的她一脸茫然的磕了个头,轻声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语音未落,只觉眼前一道黑影袭来,张翠花只觉怀中一沉,本能的伸手接住飞到怀里东西,低头一看,手里竟捧着一柄雕刻着许多诡异图案的匕首,匕柄上镶嵌着的蓝色宝石在烈日下发出淡淡的蓝光,蓝光很柔和,光晕也很小,不过也足以将住整个匕首的匕柄包裹其中了!
张翠花如同拿到了烫手的善于一般惊叫一声!本能的想将突然飞到自己手中的利器扔掉,可某根神经还在清醒的提醒着她:这可是伏承王爷的匕首啊,把它丢到了地上,那可是对伏承王爷大不敬,那是要砍头的啊!
她刚刚才从鬼门关回来,那种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恐惧和那种铺天盖地无助感她再也不能多经受一次了!
张翠花战战兢兢的捧着那柄匕首,双手抖得十分厉害,匕首在她的手心中也轻轻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