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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杀林家夫妇呢?”
夕言追问,李岩不紧不慢召夕言一起在院中坐下,说:
“这事情说起来也不很复杂。你知道林家早年是干什么的吗?”
夕言自然只有摇头,李岩接着说:
“他们早年起家的时候,干过些不太光彩的买卖。不然,你以为光靠那个铺子,林家会如此殷实?那个时候他们得罪的人不少,这个凶手便是其中之一。这次蓄势报复,也是计划了许久的。林家少爷我们也得到消息,当日他有急事出门去了,才碰巧躲过一劫。近几天倒是不会回来。不过我还是担心啊!”
“大人担心什么?”
“凶手非常狠毒,他的目的应该是杀光林家所有人。如果让他知道林家少爷的去向和归家时日,他必会再对他下手的。不过也没关系,到时候他一动手,就会露出行藏,我们便可趁机抓他。只是这抓人嘛,多少会有些意外,林家少爷到时候怕是有危险啊。说不得,还真要难为他了。”
“不行!”
夕言急道:
“不能让阿青再有危险。林家只有他一人了,怎么可以再出事?”
“可是不如此,那凶手也不会出来啊,除非……”
夕言站起身,抱拳躬身道:
“请大人指点,务必保阿青平安。”
“难得你如此为友人着想。其实办法倒还真有一个,但是要看你会不会配合。因为必需要有人引凶手出来,不是林青,那就只能是你了。”
“大人请说。”
夕言神情坚决,李岩眼中精光一闪。
第十八章 破凶案,李岩耍诡计(二)
李岩一边窥视着夕言的表情,一边说:
“办法还是那一个,把凶犯引出来。只是不让林家少爷出面的话,就只能由你这个现在唯一的林家人来引。我会对外称,你是林家私生的孩子,所以才会住在林家,还和林少爷关系亲密。我已了解过,最近你和林家少爷同进同出,多有人看到,那凶犯多半会信。接下来,他自然要想法除掉你,等他动手,我们就抓人。”
夕言闻言直觉此法可行,便道:
“那就听凭大人吩咐。”
“这样的话,我就得给你换个地方住了。”
“到哪里?”
李岩咧嘴一笑:
“狱中。”
夕言睁大了眼,李岩解释道:
“主要是因为狱中比较好抓人,不会让他再跑了。你也不希望他跑掉以后再把主意打到林少爷头上对不对?”
“可是如果是那样的地方,我怕凶犯不会上当。”
“这你放心,越是这样危险的地方,那人越会相信我们放出的流言。通常来说,谁会把需要保护的人放到那种地方?可正是如此,才能显出我们对你的重视。我们越重视,凶犯便越会想要杀了你。我再从旁散布些对他有利的消息,保准他会上当。”
夕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有些道理。
“好,夕言听从大人吩咐。”
李岩大笑几声,拍着他的肩,道:
“真是个有胆识的好小子。来人,带夕公子去死牢。好生照顾,别太委屈了公子。”
两个捕快进来,眼神古怪地盯着这个主动进死牢的清俊少年好一会儿,带着他去了邠州府衙看守最严也是条件最恶劣的一处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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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来之前,夕言没有想到过人世间还有这么恶劣的地方。
死牢不但阴暗潮湿,还泛着一股子熏人的霉烂和**气味。墙上的火把点了也只能照亮小小一团地方,还有大半都没点,林立的铁栏如黑暗中伸出的鬼爪,看起来更加可怖。
引他进来的两个捕快对这种环境可不也厌得很?只是碍着李岩的命令不得不来罢了。其中一个年轻的偷眼去看夕言,他一直没想通怎么会有人自愿到这里面来?难道他不知道进了这里的人都再没出去的吗?直看到那个清秀少年只在进来时微微皱了眉,其后便神色如常了,他才彻底服气,却也更加疑惑了。
两个捕快领着夕言进到牢房最里面一间,打开一个单独的囚室让夕言进去。看到同伴用铁锁锁了门,年轻捕快犹豫一下,问道:
“夕公子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给您带进来。”
夕言冲他淡淡微笑,道:
“谢谢这位大人,不用了。”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只请帮我跟李大人说说,他的计划可一定快些,我怕时日长了生变。”
“好,我会记得给你带话的。”
夕言笑看两个捕快退出去,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这时候夕言开始细细打量四周环境。
离他右前方的铁栏外有一支火把燃着,是这里唯一的光源。靠那一点光亮照着,能看到的地方有限,目光所及的牢室里都空无一人。越往远去,越是黑暗,而临近夕言牢室的另一个牢室就有一半是掩在黑暗中的,只能隐约看到一些影子。
咦?那个是……
夕言出色的眼力发现那间牢室里有一个长条的黑影卧倒在墙角,看起来像是个活物。难道还有别人在里面?
“你好,请问你是人吗?”
夕言贸贸然出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问法实在有些问题。
“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想问……”
夕言不知该怎么说,苦恼了一下,对面传来回应:
“我觉得你不如问问我是不是鬼好了。”
夕言看到那黑影动了动,以极缓慢的速度坐了起来。
对方身在暗处看不太清,夕言只能从声音判断出是个男人。眼看那人也没有挪动地方的打算,夕言主动走到靠近那一边的铁栏边,面对那人影坐下——在这种地方,夕言本能地还是想有个说话的伴。
“你进来很久了吗?”
想了半天,夕言好不容易找出个话题。他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这个话题,说实话找得很没水准。好在对方可能也是久没见着人影,有人主动搭话还是回了他一句:
“有一阵了。”
“哦。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不耐烦地说:
“小子,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死牢?”
“知道啊。”
“那还用问?当然是犯了死罪才来的。”
“哦。”
夕言摸摸头,对方恶声恶气的,他又想到那人还不知是做了什么坏事呢,也就没有再接话。没过一会儿,黑影却又主动找上他:
“喂,小子,看你细皮嫩肉,做什么事让人关进来的?”
夕言为了自己的名誉,澄清道:
“不是关进来,是我自己愿意的。”
“自己愿意?”
黑影诧异极了,一下子来了精神:
“还从来没听说过自己愿意进死牢的。你肯定有目的吧?”
“嗯。”
“说说,怎么回事?”
黑影往上蹭了蹭,夕言觉得自己能看到他眼里的灼灼精光。
“这我不能告诉你。”
夕言飞快摇头,他不认为这种事情可以随意宣扬。黑影咋咋嘴,小声抱怨:
“小子还挺嘴硬的嘛。行,你不说,我自己猜。”
黑影挪动几步靠近夕言,坐到了向光的这一面。这时候夕言看清了他的样子,发现此人和他想象中有很大差别:
一身灰色的紧身长衣,有些破损却还算整齐。端端正正的脸,阳刚坚毅,很有男子气概。夕言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他看过来的第一眼,目光如刀,看人看到了骨子里。虽然他立刻就收敛起来,成了懒洋洋半睁半闭的样子,夕言还是把那一道刺人的视线记在了心头。
灰衣男人依在铁栏上,慢悠悠地分析起来:
“刚才送你进来的小捕快对你很客气,不像他们平日对犯人的样子,我猜,你不是犯了事儿,要不就是背后有靠山。”
扫夕言一眼,接着说:
“从你衣着打扮来看,不像好人家出来的,那就该是你没有犯事儿。那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肯定有人让你来的。刚才你还提到姓李的大人和计划,那么是那个姓李的让你来的对不对?有什么计划是要在死牢里办的?”
随着男人的分析,夕言脸色开始变了。那男人吃吃笑道:
“看你喜怒形于色的样子,就不是个作戏的老手。嫩头小子,小心上人家的当啊。”
夕言听他一边笑一边轻咳起来,忍了忍,还是出了声:
“别笑了,你受伤了吧。”
一阵如刀般的目光又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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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破凶案,李岩耍诡计(三)
男人很久没有出声,夕言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
“你在想什么?”
男人歪歪头,说:
“你会看病?”
“学过一些。”
“那帮我看看。”
男人伸出一只手,隔着铁栏递过来。
夕言踌躇一下,搭上那男人的脉门。良久,松开手道:
“你的气热虚浮,体内有阴寒之气淤积,使气不通血不畅,是内伤。还有一种少见的寒毒盘踞于丹田之处,和丹田中另一股力量相抗,双方在你的经脉中冲突,你肯定时常觉得寒冷入骨疼痛难止吧。”
说着,夕言抬眼看着男人的表情,对他的忍耐力大感佩服,经脉中有两股力道相拼,那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的,而从脉像上看,这伤已不止两三天了。
男人正好也注视着夕言,带着探究,看到夕言松了他的手,还充满同情味道地望他,男人似是有些高兴,又颇无奈地叹道:
“小子,你还真是个少见的人哪。”
“有吗?”
夕言没听懂他的意思,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想法,叮嘱道:
“你这伤可不能再拖了,如果你可以出去,要赶紧吃药。内伤还是很好办的,只是丹田处的寒毒有点麻烦。用稽明草最好,可是那种药南方太少见,要费心找。”
“这伤你能治?”
男人眼中精光乍现,猛然间气势大盛,夕言心中暗自嘀咕,果然不是个普通人。
“这伤不算太难吧,就是那毒难治一些却也不是什么绝症啊。”
夕言理所当然地说着,他根本想不到他在九阳派所学医术皆是世间少有的高深之术,全是前辈修行者从世间收集整理出的精华。修行大派的传承动则千年,能保留下来收入门派典籍中的医术是对修行者都有效用的,对平常人就更不用说了。夕言所说的寒毒在人世间几乎等同于无解,到了他嘴里就跟个普通病症没什么区别。
男人深受寒毒之苦,以至于不得不躲到死牢这种地方做最后的也是最无奈的抗争。就在自己都打算放弃时,突然跑出个少年,跟他说这并不是不治绝症,让他如何能不惊奇?
男人猛地伸手去抓夕言,夕言反应之快也大出男人意料,一个翻身躲到一边,防备地盯着他:
“你要做什么?”
夕言本就清秀得过份,现在瞪大了眼,看起来更是可爱得像个小姑娘,可惜还没有半点自觉,直勾勾盯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