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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乌雅镡这边如何处心积虑地想要跟夕言亲热,我们看看司空靳那边进展得非常顺利。不过三天,他便拿到了自己的新武器——由原来的黑铁剑加入上好材料再次炼制而成。从外表上看起来跟以前的似乎没什么差别,同样的毫不起眼,甚至连个剑鞘都没有,至少夕言就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不过司空靳拿到手的那一刻,居然破天荒地露出大大笑容,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司空,恭喜你,得此利器便如虎添翼。”
夕言很为老朋友高兴,讨了新剑到一旁把玩去了,完全不理会身后某条“尾巴”。乌雅镡苦笑着跟过去,半途被司空靳一句话拦了下来:
“你和小言是什么关系?”
乌雅镡回首挑挑修长的眉稍,
“你问这个干什么,和你没关系吧。”
司空靳冷笑:
“真的没关系吗?小子,别以为你长了张人模狗样的脸就一定招人喜欢。我跟小言的交情可比你长久多了。你要是有什么龌龊的心思,趁早收起来。否则,我的剑可不会认人。”
司空靳边说,身上一边放出阵阵杀气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魔影(三)
第二百二十四章魔影(三)
乌雅镡心里头那个气啊,什么叫龌龊心思?自己和夕言那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顺理成章比翼一起飞……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味儿了呢?
原本就对姓司空的这个家伙跟夕言一派知交故友的模样心中极其不爽的乌雅大少爷这一回是炸了毛了。只见他面色如冰,混身散发出阵阵霸气,与司空靳争锋相对,不落分毫。不久,两人几乎同时一哼,掠了出去,消失在重重树影之后。
等这两道气息一动,屋中对饮的两位高人相视一笑,徐阳老人叹了句:
“年轻人,精神真好。”
铁石不太服气他这句评论,哼哼着:
“不过是些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而己,一句不合就开打,跟老疯子一个德行,真是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
“另外一个可不是老疯子的徒弟。”
“我看也差不了多少。那个小子一身戾气,典型心狠手辣的人物,也就是几个没什么心机历练的小家伙看不出来。虽然他掩藏得很好,不过我总觉得他身上有古怪的味道,身份来历应该不简单。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安安份份呆在姓夕的小子身边,莫非夕小子身上有什么能让他图谋的?”
徐阳老人笑起来:
“呵呵呵,你呀,就别担这个心了。真以为夕小友与乌雅公子相处这么久会没有丝毫发现?这几个年轻人,个个都是绝顶聪明资质非凡,不是池中之物。眼下既然能相安无事,那么我想夕小友自然也是有着能一直维持下去的把握。更何况,与他们走了这一路,我看吃了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一边笑,徐阳老人一边把目光投向窗外青蓝的天际,
“这世道,自有定数,有些事是命里早就安排好的,我想天上那些大神通者,或许对眼下的发展都是乐见其成的吧。”
与此同时,屋外树阴下的夕言望着乌雅镡与司空靳消失的方向也暗自叹口气,一脸无可奈何。席琴和小双凑了过来——这两人这些日子是越走越近了——两人显然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席琴微带不安地问着:
“夕兄,乌雅兄与司空道友好像有些误会啊,让他们这样跑出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双吃吃笑起来:
“夕大哥,我们刚才看到那两位哥哥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他们这是去交流心得吗?”
夕言翻个白眼给这俩看热闹的,没好气地回道:
“你们就直接说他们是去打架好了。反正这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怎么,这热闹也想去看?那两个真动起手来我都不敢近身,哪儿是你们俩这修为能旁观的。避免误伤,我看你们还是老实呆在这里比较好。”
小双一点儿也不失望,因为这情况他早想明白了,那两位老大都是强人,即便是在元婴期同等修为的修士中怕也不是好招惹的人物,自己这小身板有几分斤两还是清楚的,他小双才不做没脑子的傻蛋自己冲上去讨苦吃呢。不过,这并不防碍他对于热闹八卦的追求之心。自己去不了,还可以煽动有实力的去嘛。自己师父和那位与师父同辈的老老前辈是不敢打主意的,可是这位年轻的冥水楼主平素里却是分外好说话。而且自己与席琴关系亲厚,只要事后席琴能打听到的,自己也同样可以知道!于是小双把主意打到夕言的身上来了,想要撺掇着他去看看。况且,这事儿本来就跟他有关系,不是吗?他小双可是旁观者清,在一边儿把事儿啊都给看得透透的了!
“夕大哥,那你就一点儿不担心?我们是去不了啊,不过你可以去呀!乌雅大哥和司空大哥看上去挺强的也都是大人了,但是你知道有些人是天生的一动起手来就忘了顾及,万一他们真打上兴头了,出手难免没个轻重。再则说,我看他们刚才的眼神儿可不太对,别是真有什么事情没讲开成了心结了,远了说是不利于修行,近了说那可免不了火气上头做出什么事儿来。”
小双一边叨念着,一边偷瞧夕言的脸色,嘿,这事儿有门儿!
其实夕言并不太担心那两个人会真的伤及性命——且不说那两人的实力在他看来大概也就在伯仲之间,哪怕各自有些压箱底儿的本事,不过也不至于眼下就拿出来和自己人拼命。单就说以那两人的老谋深算,也不会做这种讨不了自己的好容易彻底把自己惹毛的事情。何况司空靳的剑还在自己手里捏着,他的那一身杀气没了剑大概要逊色几分,至于乌雅镡……量他也不敢真的下杀手!今天这一出,多半是两人积怨日期深需要发泄一下,从另一方面说也是自己有意放任的。不过,小双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人在气头上,真的动起手来收不住也是有的,还是去盯着安心点儿?夕言思前想后,决定过去看看。
还没等走近呢,就听到那边呼呼风声大作,残枝断叶漫天飞散、沙尘石砾烟尘般扬起。
“呵,这两个家伙打得还真是热闹,莫非打出真火了?”
夕言加快脚步赶过去,远远停在树稍上观战。只见道道剑气肆虐,夹杂着金红火舌腾挪,好不热闹。方圆百米开外都被两人的气劲扫平了,石块草木通通化为齑粉。还好,情况并没有超过夕言的预计,看得出乌雅镡心有顾及留了半分力气(身为双修人,夕言对乌雅镡的实力一清二楚,更是知道他留下了几手威力强大的拼命招式,连自己都没有见过!)。而司空靳居然空手都能放出凌厉剑气大大出乎夕言意料,好在没了顺手的长剑,那剑气也就不那么无坚不摧了。所以,虽然两人都杀气四溢,但情况还不算失控。
这一战打得那可叫天昏地暗,两人除了保命的压箱底大招没出手,别的本事几乎都使出来了。很明显,两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乌雅镡所学驳杂,各种手段信手捻来进攻手法层出不穷,令人难以应付;而司空靳则是“一力降十会”的代表,来去都是剑招,可总能有办法破了乌雅镡的手段。至于谁胜谁负?真只有天知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魔影(四)
第二百二十五章魔影(四)
这一战从日头东升一直打到夕阳西下,如果有旁人来观战,必然会为他们的强大而惊叹——这几乎是元婴期修士的极限了!
可惜如此精彩的对战只有夕言一人做了旁观者,让他平白生出许多感叹。(当然,暗中用神识偷看的就不知道了,谁让他们动静那么大,能不惊动那些“高人”吗?)
到了新月初升的时候,夕言觉着他们打得差不多了,两个人对对方的实力该是有了一定了解,心里的那股气大概也出了不少,应该收手了——至于某种根深地固的敌视,夕言可就管不着了,那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问题。
乌雅镡手中虚握住一条长长火鞭,噼里啪啦抽飞身周的剑气,心中泛起一阵阴冷的笑意。到现在,他的忍耐几乎要到极限,眼前是一个绝好的除掉司空靳的机会,当然在夕言那里可能会不太好交待,自己先前也是顾虑着这一点迟疑了。可是这个想法一直没有完全消去,那对乌雅镡来说是一个****,而他又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压抑自己****的人,除了在夕言面前之外。乌雅镡摇摆着,还没有下定决心。同时,他也肯定对方跟自己考虑着同样的事情,看那杀气四溢的眼神,那个人跟自己从本质上来说是差不多的,他们需要的,只是一点契机或借口。两人都蓄势待发,等着最后的一击……于是,他们都被突然出现在两人战场中的那道纤长身影吓了一跳!
火绳和剑气还在四处弥漫,横插进来的人儿正处于两方交战的正中心,不可避免承受了双方的攻击。夕言的神色并不慌张,一层水波一般的银灰色雾气样的东西在他身周浮现,所有的攻击都被它无声消融了,没有伤到夕言半点。
有了这么一位往那里一站,两人再如何深仇大恨也是打不起来的了。乌雅镡急急地奔过去一边冷冷瞪视同样往这边接近的司空靳,一边问:
“言,你怎么来了?”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心虚的,不是因为和司空靳打了一架,而是刚才他心中的杀气涌现实在明显。打打架没关系,可要是被夕言猜到他刚才的打算,恐怕最近都别想近他的身了。
夕言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还能看不出他的那一丝不自在?不过不想揭穿罢了。说实话,对于乌雅镡,他到底还是不忍让他太为难的。所以,给了笑得傻傻的男人一个白眼,扭过头去对司空靳笑道:
“司空,你的剑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没想到你手中无剑也可发出如此凌厉的招式。”
司空靳不紧不慢地踱过来,对乌雅镡的眼刀视若无睹,只冲着夕言点点头,接过夕言递上的长剑,淡然道:
“以后不要那样做,太危险。刚才如果我手中有剑,你那层防御挡不了我的剑气。”
说着,揉了揉夕言的头发,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么些年了做事情还这么莽莽撞撞,跟个小孩子一样。以前教你的都给丢到脑袋后头去了?”
乌雅镡站在夕言身侧瞪直了眼死盯着夕言头上多出来的那只手,恨不得用眼神在上面烧出两个洞来。可惜,他如此神色再一次被忽视了,夕言本人对于司空靳这久违的亲昵十分高兴,这让他想起以前和司空靳一起行走江湖的日子,那时候老被司空靳教训,时不时就念叨他哪里做得不对,什么时候又要如何应付,这是真正关心亲近的人才能在冷血杀手头子那里享有的待遇。
当然了,再怎么心里欢喜和缅怀过往,夕言总是不可能完全忽视乌雅镡的感受的,特别是在他那样“热切”的目光注视下。所以,虽然夕言对于乌雅镡刚才表现出的那种针对他的朋友的杀意十分不爽,最终还是顾及了他的心情,没有再进一步拉着司空靳话家常,而是回身对着乌雅镡叹口气,主动拽住乌雅镡的手,往回走。
乌雅镡那个高兴自不必说,得意地飞给司空靳一个眼神,就再不去理会了。司空靳呢?皱着眉头盯住两人相牵的手,目光深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