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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鸟是极寒,赤澜是极热,寒流与热浪碰在一起爆发出的气劲从擂台上向外扩散开去,擂台四周设立的隔离阵法吱吱嘎嘎地响着,摇摇欲碎。薜掌柜早就呆了,此时被这声音惊醒,才急慌慌地派人上前护持着阵法,以免弄出不可收拾的事来。
天知道,这里擂台地阵法可是在易城排得上名号的,就这么被两个小子的气劲冲破,他们天街坊日后还怎么见人?
赤澜化出火之浪潮,吞没藤网壮大自己的同时也恶狠狠地袭向冰鸟。冰鸟同样不甘示弱,坚决地回击了这个“宿敌”,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僵持不下。
薜掌柜再一次向庞老询问此战结果,但见他两眼发直,身子挺得笔直笔直微向前倾,专心致志的样子,完全没有理会薜掌柜的问话。
又纠缠了许久,擂台上总算分出胜负来。让大家大为吃惊的是最后的胜出者并不是众望所归的锦绣,而是名声不显的夕言。
说起来锦绣还真地输得有点冤——他最后使出赤澜符用掉太多灵力,结果符是放出来了,可与冰鸟纠缠许久也是要消耗灵力地,锦绣就是因为此时后力不济被夕言抓住这一点机会一击破之。
意外落败的锦绣脸色灰白,呆呆站在台上不言不语。夕言很是担心会不会把他打击得太过成了傻子?正想上前查探,两名天街坊伙计上来把锦绣给引了下去。
夕言回味着刚才那一场拼斗,只觉畅快淋漓,脸带笑意下得台来。乌雅镡远远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眨眨眼。夕言失笑,心里也不免有点得意。台下修士们一见他走过来,纷纷让出一条路。夕言诂计后边大约也没什么好看了,找到席琴与安通文要带大家回去。此时远远跑来一名低阶修士,穿过重重人群拦住了正欲离开地四人。
第一百二十章 符法叠加和师父的友人(四)
第一百二十章符法叠加和师父的友人(四)
那修士带着明显的敬畏与惊疑,向夕言等人微微躬身道:
“我是天街坊薜掌柜的随从,我家掌柜仰慕各位前辈的风彩,想请各位前去一叙。”
说话时他直勾勾盯着夕言,言下之意这位才是主客。席琴与安通文自然以夕言马首是瞻,乌雅镡附在他耳边小声说:
“去看看。”
夕言不明其意,不过他对此事本就无所谓,乌雅镡想去看看那就去看好了。
“请前面带路吧。”
来接引的修士伸手一引,将他们带往擂台一侧的观战台。那是一座廊亭似的建筑,两端连着通道,面向擂台的一方延伸出一座四方形的台面,上面摆放着十数张红桐木椅。
接引者带着四人直接从观战台的一侧上楼,楼上是一间静室。里面坐着两名修士,一人为结丹后期修为,另一名胖墩墩的老者夕言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浅,心中一跳,此人至少是元婴期。
第一次面对高阶修士,夕言下意识地收敛气息。心里头正紧张着呢,乌雅镡上前一步,站到他身边。
身旁有人陪伴,夕言感觉好多了。此时那结丹后期修士迎了上来,笑成一团道:
“各位,在下天街坊掌柜薜应洪,幸会幸会。”
“薜掌柜着人相请,是我等荣幸。在下夕言,这位是乌雅。席琴,安通文。”
“夕道友,乌道友,席道友,安道友,各位请坐。”
待众人一一落坐,夕言用余光扫向坐于上位的胖修士。发现那位看不出深浅地前辈一直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不由地背心冒汗。此时薜应洪介绍道:
“这一位是庞余前辈。元婴修士,平日可不常见。今次庞老看了夕道友与锦绣公子一战对夕道友很是欣赏,这才命人请各位前来一叙。”
无婴修士平常是难得一见的,夕言等人忙又站起身行礼。庞余乐呵呵道:
“做什么这么多礼,坐下说坐下说。我等都是修仙之人,那凡俗礼节能免就免了吧,麻烦。”
话音一落。四人就觉得身上有一股柔和的力道把他们往椅子上压,于是顺势又坐下去。
庞余的目光一直落在夕言的身上,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而且人家一开始就说了,是冲着他才叫几人过来,于是乎夕言只好打起精神应付这位前辈的“热情”。
“晚辈方才一战实属侥幸,能得庞前辈青眼太出晚辈意外。不知能否请前辈指点一二?”
庞余摆摆手:
“符箓可不是我地长项,哪里敢指点你这样精通符法叠加术的高手?小夕也不要太过自谦,你地行符之术已足够列入修仙界行符高手之列。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庞余哈哈笑起来,言语中对夕言很是推崇,听起来也颇为真诚,夕言禁不住有点不好意思:
“晚辈这点手段哪里能称得上高手,要是让晚辈师父看到了,可能还会责怪手艺生疏呢。”
这倒是大实话。夕言自知久不练习符术,如果他师父清松真人在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庞余问:
“不知小夕的师父是谁?能教出你这样年轻出色的弟子,你师父定是位高人,庞某还真想结交一下。”
说这话时,庞余看似不经心,实则两只小眼睛里精光连闪。
夕言没有注意,他正因提起自己师父而心生感叹:
“师父道号清松,离开晚辈已久,多年不见归来。”
谁知“清松”二字一出口,庞余猛地探过身子喜道:
“清松?是望原星九阳派的清松真人吗?”
夕言愣了愣。
“前辈认识家师?望原星我不是很清楚。可是在下原师门的确名为九阳。”
庞余哈哈大笑,拍掌道:
“果真是奇遇。这样都能让我遇上清松的弟子。我就说呢,看你行符总觉得手法颇为熟悉,特别是那符法叠加术,除了我清松兄弟大概也只有你这个弟子才能用得如此精彩。哎,不过我怎么记得清松的弟子不应叫夕言啊,好像是……”
他侧头想了想,夕言小心应道:
“在下以前在师门中是使用道号。”
“哦,对想起来了,是叫明风是吧?”
庞余摸摸脑袋:
“瞧我这记性。当年遇上你师父地时候他就跟我提过你,把你夸得是天生奇才,我还很是不服。想我寻了这么多时日千挑万选也没找着一个合心意的良材美质,凭什么清松那个木呆呆的家伙就能收个天才徒弟啊?那时候我还不信你师父的话,如今看来他可一点儿没夸张,的的确确是个好徒弟。清松那家伙运气可真好。”
庞余一脸羡慕地咂咂嘴,没等夕言开口又问:
“你怎么不用道号了?要是你先前报你的道号,我一准儿早认出来了。”
夕言苦笑:
“晚辈已不是九阳弟子了。而且九阳派……”
对于九阳的惨事夕言并不想多提。必竟是他从小生长地门派,虽然他经历生死大劫而自弃九阳弟子身份,可对于那片山水还是有感情的。再说让他万分敬重的清月师叔也是因九阳而死,他便更加不想再论及此事了。
庞余看他表情知道他是不想说,便也不多问,只是很高兴地对薜应洪说:
“今天难得见到我世侄,就借你的地方招待一下。薜掌柜可不要小气哦。”
薜应洪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连声道:
“哪里会哪里会,庞老看中我那不地方可是我们的荣幸。庞老与夕兄弟难得相逢,应洪自当竭力相待。我这就让人回去准备。”
说着,薜应洪急急地出门吩咐去了,这头夕言抓住机会把一直悬在心头地疑问道了出来:
“前辈,”
“你该叫我世叔才是。”
庞余两眼一瞪:
“我和你师父可是八拜之交亲如兄弟。”
夕言点头应是,
“世叔,请问您知道师父去了哪里吗?当年他说出外云游却一直未归,小侄心中很是担心。”
庞余住了口,盯他两眼,叹道: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放心吧,我会跟你说的,不过不是现在。等回去安顿下来,我们叔侄再慢慢说吧。”
庞余的态度让夕言心里打了个突,心往下沉了几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师踪
第一百二十一章师踪
天街坊在易城名声颇大,所占之地也是城中最好的一块地盘之一。不但划走了最近中心坊市的一大片土地,而且他们的别院还建得闹中取静清雅非常。
乌雅镡三人自有人去安顿,心急的夕言则紧跟着庞余进了他的客居。
“庞世叔,现在可否告知吾师下落?”
刚一关上房门,夕言就追问不休。庞余招招手:
“别心急,我们坐下说。你师父可是赞你性子沉稳,这样看起来可不像。”
夕言沉默着坐到庞余下手,庞余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其实真要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你师父此刻在哪里。我只知道他失踪之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和与之有点关联的人。当初我也曾打探过他的下落,最终却因其他事务缠身而半途放弃了。如今想来,实在惭愧。本来我想此间事了便再去一趟,谁知在此遇上言儿,实在是天意。”
夕言听得此番话,心情不由沉重,可是也冷静下来,细细思索:
庞余所说听起来师父处境不明,很可能身处险境。但是也并非没有挽救的余地,否则庞余不会前往寻找。而且从他半途放弃来看,师父大概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或是庞余本身也并不能肯定师父境况如何,那么自己便不能先慌了手脚。
想通这些关节,夕言终于平心静气起来。庞余一直注视着他神色变化。此时暗暗点头,此子果然不凡,老友收了个好弟子啊。
“庞世叔还请将当年之事相告,小侄希望前去寻找师父。”
“当年我与清松老弟一同游历时得了一件异宝,我们都不知那是何物。清松老弟对它颇有兴趣,便收了去。后来我们分道而走,过了不久他传来消息说是知道了那异宝是何物。与人相携探寻。我想想这种寻幽探奇之事难免危险,便去信让他小心。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应。数年后我途经他所说遇到识宝之人的星球,想想他们该是回来了,就前去拜访,谁知全无他地踪迹,连他所说与之一同寻宝之人也无人识得。我当时便觉不对,多方打听之后找到一处客栈,该是他们相识之地。后来又得到一点线索。说是有人见过与清松老弟相似之人进了某处的挪移阵。我得的线索也只有这么多了。本想这回再去一探,现在看来言儿大概要抢你世叔的事情做了吧。”
庞余呵呵笑着,道
“你也别太担心,我专门找人测算过,清松老弟并无性命之危,否则我哪可能在这里坐得住。一切随缘,你总能见到他的。”
夕言苦笑,自己师父都不见了。哪里可能不担心?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自然是要好好找找的,说不定师父就被困在哪处秘境中等着自己去救呢。
庞余见他的样子知道劝不动,遂也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而说:
“我会把当初查到地那处星球与这一路过去必经之地的情况都录成星图,这得花点时间。这两天你就和你地同伴好好在城里转转。也准备一些必要之物,再上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