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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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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安排

    夜色深沉。

    谢筝沉声说完了所有的推断。

    萧娴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久久没有说话。

    这么一块普通至极的玉,别说是萧娴不会多看一眼,萧府里体面的丫鬟婆子也不会将它放在心上,可它的背后,也许就有那么多的故事。

    “只是推断,不是吗?”良久,萧娴道。

    虽然是强作镇定,但她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如若推断里的故事全部都发生了,那么这案子的根本,不是他们一直以来认为的“齐妃娘娘的病故”,它牵扯的是先皇后。

    先皇后的死因,但凡存疑了,傅家、萧家以及其他旧都世家,又要如何选择?

    “十八年了……”萧娴歪着头,靠在了谢筝的肩膀上,“十八年前,都还没有你我。”

    太久了,久到真相蒙了无处的尘埃。

    萧娴扯了扯唇角,笑了:“再久,也会要掀开来的。”

    谢筝握着萧娴的手,缓缓地,点了点头。

    与陆家八竿子打不着的绍方庭杀妻案以及齐妃娘娘的死因,陆培元都要查到底,何况是先皇后的事情。

    就此妥协,可不是陆培元的性子。

    书房里,听了陆毓衍一席话的陆培元、陆培故兄弟亦是脸色阴沉。

    陆培元坐在桌边,沉声道:“如此重大之事,不是我陆家能独独说了算的,按说是要回旧都传一声,听听傅家那儿的意思,可眼下……”

    眼下,很快就要新年了,傅老太太又是这么个身子骨,这会儿只有各个回京来,哪有再去旧都的道理。

    陆培故拧眉,道:“不急于一时。时间久远了,还差这一两个月吗?”

    这话只说了半截,但在座的都听明白了。

    萧柏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快马加鞭赶回来,元月上旬总能进京。

    再者,傅老太太拖不住,过世之后,灵柩要送回旧都,陆培元夫妇自然是送着回去,到时候能与旧都姻亲们商议一番。

    陆培元颔首,问陆毓衍道:“殿下使人去打听那闻嬷嬷了?”

    陆毓衍道:“去了,总归要让她吐出几句话来。”

    “关在大牢里的梁氏,倒是可以去探探话,她没几天日子了,临死之前,难保不会说什么,”陆培元的指尖轻轻点着,一面想,一面道,“毕竟都还是推测,等闻嬷嬷那里有了消息,再下结论也不迟。只是,我琢磨着宫里的事……”

    要弄明白事情,少不得从宫中下手。

    梁嬷嬷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淑妃的玉佩背后是什么事情?傅皇后的死因……

    种种疑虑,皆不是在外头苦心查找能够弄明白的。

    陆培静虽在宫中,但她是嫔妃,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这个身份,有利有弊。

    “还需给娘娘添个人手。”陆培元说完,看了陆毓衍一眼。

    陆毓衍微怔,很快又明白过来,道:“父亲的意思是,让丹娘……”

    “她为人机灵聪颖,想事情也明白,知道来龙去脉,最要紧的是记性好,”陆培元理着思绪,道,“回头你问问她的意思。”

    陆毓衍抿了抿唇。

    无需问,他也晓得谢筝的想法。

    谢筝与她的父亲一样,她会追寻真相,哪怕困难重重。

    当夜,知道了事情的几人,都翻来覆去地睡不踏实。

    谢筝翌日起来,眼皮子涨得厉害,转身见萧娴亦是如此,不由笑了。

    萧娴坐在镜子前,仔细照了照:“叫祖母看见了,还当我们昨儿半夜嘀嘀咕咕说了一整晚呢。”

    傅老太太直到各处都用了早饭之后,才幽幽转醒。

    用了汤药,傅老太太听着萧玟说了几句话,突得又犯困了,浅浅入眠。

    萧玟替傅老太太整理了被角,轻手轻脚退出去,站在庑廊下出神。

    这几日间,她已经接受了母亲命不久矣的状况了,她觉得庆幸,作为女儿,能在母亲病床前送终,这最后的时光,还好她回来了,可她也觉得遗憾,陪伴母亲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站在延年堂里,萧玟能清楚地回忆起小时候,她未出阁时,与父母相处的场景。

    院子还是这个院子,时间却走了很多年了。

    萧玟长长叹了一口气,见沈氏迎面而来,她挤出笑容想说话,才发现眼泪落下来了。

    沈氏哪里不晓得她的心情,挽着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旁的一句话都没说。

    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一样的心痛。

    另一厢,陆毓衍简单与谢筝说了陆培元的意思。

    谢筝猛然抬头,诧异道:“要我去宫里?能行得通?”

    陆毓衍扣着谢筝的手,道:“能安排。”

    有陆培静在,让一个小丫鬟进宫做事,还是能办得到的。

    至于理由,谢筝一转头就想好了。

    陆培静看重了,要带在身边教养一两年,这个说辞传出去了,人人都当是陆毓衍太过喜欢她,要想着法子给她抬身份,往后不能为妻,也能做个贵妾。

    只多了那一个“贵”字,就与寻常妾室截然不同了。

    谢筝若想要入宫,这个当口是最合适的。

    谢筝咬着唇,心中也算平静。

    这半年多,起起伏伏,做过丫鬟,当过乞儿,再去做个宫女又算得了什么?

    当日谢家出事,萧娴毫不犹豫地护她,陆毓衍和陆培元支持她翻案,而不是彻底改名换姓,以另一个身份嫁入内宅。

    如今一步步推进,谢筝也不会说要脱身而去。

    况且,那是傅皇后的死因。

    哪怕如今不能与傅老太太言明,但若子孙们都粉饰太平,视若无睹,老太太便是闭着眼睛去了,在地底下也会不安心的。

    谢筝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会努力做好。”

    陆毓衍看着她,眸子沉沉湛湛,映出她的模样来。

    谢筝还未及笄,五官之中还带着几分稚气,但她的性子却是这般坚韧的。

    突得,陆毓衍想起了孙氏和萧玟说过的话。

    那年,陆培元和萧玟一家正巧在京中小住,萧玟便拉着孙氏商议起了陆毓岚的婚事。

    妯娌两人仔细想着各家门当户对、年纪相仿的姑娘,商量了好几天,定下了几个人选。

    陆毓岚得了消息,不愿意极了,道:“都是世家女,居于内宅、读书女红,又有什么意思?”

    萧玟当即不轻不重捶了儿子一拳:“哪个告诉你,世家女是那个样子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年节

    旧都世家出身的姑娘,皆是能文能武。

    琴棋书画自不用说,骑马扬鞭也不输人。

    萧玟当时说过,单看傅老太太与傅皇后两姐妹,就晓得真正的世家女是什么样子的了。

    只晓得居于内宅,只读过女戒、女德的姑娘,可不是旧都世家里养出来的女子。

    陆家没有教养过那么“简单”的姑娘,也不喜欢那么“简单”的媳妇。

    这番话,彼时说得陆毓岚一愣一愣的,更别说年幼的陆毓衍了。

    陆毓衍当时只有七八岁,听得云里雾里。

    可现在,他是懂了的。

    谢家也曾传承百年,虽是败落了,但谢慕锦的骨子里还凝着那股劲儿,他教养出来的姑娘,哪怕不学世家那厚重的规矩,但也不简单。

    韧劲、胆识,嬉笑怒骂皆动人。

    陆毓衍不由弯了唇角,偏过头去在谢筝的额头上啄了啄,心中感慨,傅老太太当年慧眼识珠,保的这桩媒,真真是太好了。

    腊月一日日到了尽头。

    大年三十,萧府中张灯结彩,看着很是热闹。

    延年堂里,傅老太太睡得越来越久,清醒的时间不过寥寥。

    如此状况下,傅老太太自个儿都明白了,萧玟再宽慰,也宽慰不出什么花样来。

    傅老太太反过头来安慰晚辈们,道:“人这一辈子,逃不脱生死,老婆子的年纪在这里了,你们也不用遗憾。

    我最后这点日子,女儿在床前,儿子呢,几个月前也回来看过我。

    娴姐儿婚事定了,就临哥儿还拖着,但你们眼力都不错,想来能给他挑个好的。

    只可惜呐,夹着孝期,又要拖上些时日了。”

    傅老太太说得越平静,众人心中就越难过,尤其是还瞒着傅皇后的事儿,越发觉得对不住老太太了。

    除夕的团圆宴,摆在了花厅里。

    体面的丫鬟婆子也置了两桌,谢筝便随着用了。

    背地里,不少人都暗悄悄说,唐姨娘在陆府一个人孤零零过年,阿黛姑娘却是陪在萧府,其中高下,一看就知。

    傅老太太用了一点儿,困意袭来,又睡过去了。

    萧柏在初二回到京中,一入府,顾不上收拾,急匆匆就到了延年堂。

    他愣怔着看了傅老太太许久,这才通红着眼睛退出来,低声问沈氏:“我才走了几月,母亲怎么就消瘦成这个样子了?中秋之时,明明是康健了许多的。”

    沈氏含着泪摇了摇头:“太医说,年纪大了,底子损了”

    萧柏长长叹了一口气。

    书房里,陆培元兄弟与萧柏商量了傅皇后之事,萧柏听罢,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来回在屋子里踱步,良久,终是道:“我去跟母亲说。”

    “老太太怕是挨不住。”陆培元叹道。

    萧柏苦笑:“不说,又还能挨几天?这么大的事情,若还瞒着她,母亲会怪罪我的。”

    傅老太太一直睡到华灯初上时才醒,见萧柏回来了,她不禁笑了起来:“老婆子运气还不错,撑到了你回府。”

    萧柏握着傅老太太的手,掌心之中,母亲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他心痛极了,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儿子不孝啊”

    傅老太太看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会意,打发了人手出去,自个儿守着中屋。

    “就我们娘俩,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傅老太太说得很慢,她深深看着萧柏,道,“我看出来了,都有事儿瞒着我,一个个都不敢说,我没几天了,你别让我带着遗憾走,你来说。”

    闻言,萧柏的眼泪几乎就要落下来了,他抹了抹眼睛,道:“是,谁都说不出口。没有真凭实据,都是推断,但、有不少可能。先皇后也许不是病死的”

    傅老太太的眸子骤然一紧:“你说什么?”

    萧柏压着声儿说了来龙去脉,一面说,一面小心观察着傅老太太的反应,就怕老太太气急攻心,顺不过气来。

    傅老太太的呼吸重了许多,泪水从眼角泌出,嘴唇嗫嗫。

    她与先皇后一母同胞,感情极深。

    先皇后是她母亲的老来女,傅老太太年长先皇后许多,但这非但没有印象她们姐妹的感情,反倒是关系极好。

    记忆里,先皇后还是那个梳着小辫子的小姑娘,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分明是个不安分的,最终捧着圣旨嫁入了帝皇家,母仪天下,做全朝最尊贵最稳重的妇人。

    “几分把握?”傅老太太的声音喑哑一片。

    萧柏听着就伤心,道:“还在等各处消息。”

    傅老太太哽咽着:“查下去,我傅家、萧家不怕她夏家!”

    这句话,底气十足。

    且不说淑妃走到了末路,便是淑妃得宠时,夏家也远远比不过傅家、萧家。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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