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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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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谢筝的死因并不好听,让陆毓衍颜面尽失。

    若是认出来了,为何没有质问她?问谢家惨案,问谢筝为何还活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陆毓衍一个字都没问过。

    他看到的应该只是阿黛吧。

    隔了五年的远远的一眼,怎么可能会认得出来。

    萧娴叹气,道:“你明日若要出门,记得戴上帷帽,也能挡挡瘀伤。”

    “姑娘这是让奴婢去?”谢筝挑眉问道。

    萧娴拍了拍谢筝的手:“早些结案早了事,其实父亲说得对,除了像我这般熟悉你的人,谁还能认出你来?祖母以前还见过你呢,都没认出来。”

    “老太太分明说了眼睛像。”谢筝嘀咕道。

    萧娴忍俊不禁,凑近了些,直直望着谢筝的凤眼,莞尔道:“眼睛是真的没变,还是这么好看。”

    这天是浅朱守夜,谢筝等萧娴梳洗过后,就往厢房走。

    刚到房门外,许嬷嬷唤了她一声,快步过来,从袖中取出那罐子药膏塞到谢筝手里:“睡前记得再擦一些药。”

    青瓷罐子表面平滑,触及微凉,谢筝捏在掌心里,颔首应了。

    梳洗过后,她在镜子前坐下,仔细打量脖子上的伤痕。

    确实有些泛红,但比起刚受伤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

    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怎么就招来了陆毓衍那么一番话。

    打开盖子,挖了一指尖的药膏,仔细涂抹了,鼻尖闻到清新药香,很是舒服。

    这一夜,许是白日里走了几处善堂,身体疲惫,谢筝一觉睡到了天亮。

    萧娴用了早饭,还在与丫鬟们评说京城与明州早点的不同,前头就来传话了,说是松烟已经候在大门外,请阿黛姑娘走一趟。

    许嬷嬷陪着谢筝出府,只见松烟牵着两匹马站在高树底下,左右不见马车踪迹。

    她上前问道:“松烟,衍二爷让我们去城外,莫不是这马车还要萧家准备好?”

    松烟挥了挥马绳,笑道:“妈妈,去燕子村走不了马车,爷说坐轿子太慢了,让阿黛姑娘跟我骑马上山。”

第二十七章 黑马

    骑马?

    许嬷嬷看向鼻尖出气,蹄子刨地的马儿,指了指自个儿:“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个会骑马的吗?”

    “不像。”松烟耿直答道,“所以我们爷就让我牵了两匹马,一匹是姑娘的,一匹是我的,今儿个就不麻烦妈妈同往了。”

    许嬷嬷晓得谢筝是会骑马的,可阿黛并不会,好在她们在明州五年,真问起来也能圆的过去。

    “怎么办?”许嬷嬷低声问谢筝。

    谢筝沉吟道:“那我就自个儿去吧。”

    她是跟着松烟走的,又与陆毓衍一道,应当不会出什么状况。

    松烟带来的是一黑一棕两匹马,谢筝从他手中接过缰绳,这才发现,松烟给她的是那匹黑的。

    她喜欢通体黑色的马儿,她在镇江的时候,也有一匹黑马,取名奔霄。

    七夕时偷溜出城,怕叫父母发现,她没有从马厩里牵走奔霄,听赵捕头说,夜里失火,奔霄受惊,撒开蹄子跑了,不晓得去了哪里。

    拍了拍黑马的鬃毛,谢筝问道:“它有名字吗?”

    松烟咧嘴笑:“有呀,叫逾轮。”

    逾轮、奔霄,都是书上说的周天子用来驾车的骏马。

    这还真是巧了……

    谢筝暗暗想着,嘴上道:“好好的一匹黑马,叫什么逾轮呀,逾轮的毛色分明是青紫的。”

    “姑娘也这么想?”松烟笑得合不拢嘴,“这马儿是两年前,大爷从关外找来的,带回京里的一共五匹,我们爷就挑了这匹,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大爷都笑坏了,说我们爷连颜色都分不清了。”

    松烟说的大爷,指的是陆培元的兄长陆培故与萧玟的儿子陆毓岚,也就是傅老太太嫡嫡亲的外孙儿。

    谢筝虽未见过陆毓岚,想起那场面还真有些好笑。

    她今日的衣着倒也方便骑马,翻身上马,逾轮晃了晃脑袋,显得十分乖顺。

    不管叫什么名字,好马总归是好马。

    就跟她一样,不管叫阿黛还是阿碧、阿朱,她其实还是谢筝。

    驱马到了正街上,一路往南城门而去。

    谢筝许久没有摸着马绳了,如此意外之喜,即便城内不能撒开了跑,也叫她雀跃。

    松烟不疾不徐在前头引路,回过头来,道:“姑娘骑马骑得不错。”

    谢筝莞尔。

    她虽是书香人家养出来的姑娘,但谢家早已没落,谢慕锦与族中人也没什么往来。

    那些陈旧的规矩,谢慕锦都不喜欢,更不会来约束谢筝了。

    自小,谢筝学会了琴棋书画女红,也学会了策马扬鞭、投壶套圈,她还学过射箭,只可惜手臂没多少力气,拉不开弓,只能作罢,就学了点儿花拳绣腿,摆个架势,能糊弄顾氏,却每每逗得谢慕锦哈哈大笑。

    想起与父母在一起时的旧事,谢筝心口发酸,笑容凝在唇角。

    松烟察言观色,见谢筝突然就低落了,当即就闭了嘴,等到了城门处,才开口道:“姑娘,爷与苏公子在前头等我们。”

    谢筝闻声,赶紧把那些悲伤情绪抛在脑后,打起精神来,顺着松烟指的方向,看见了坐在茶摊里的陆毓衍和苏润卿。

    出入城依旧缓慢,因而城门附近的几处茶摊生意都特别好。

    许是要去燕子村的缘故,那两人今天的衣着装扮也与前两日不同,用料朴素许多,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世家子弟风骨依旧,离得还有些距离,都叫人一眼能瞧出与周边的人的不同来。

    陆毓衍眼神好,看到了谢筝和松烟,起身往茶摊外走。

    苏润卿跟出来,等他们近了,才抬头与马上的谢筝道:“毓衍说你能骑马,我以为就是摆摆样子,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谢筝一愣,下意识偏过头去看陆毓衍,偏偏他背对着她与松烟说话,谢筝看不到他的神情。

    许嬷嬷说,阿黛是不会骑马的,陆毓衍怎么会说能骑马呢……

    莫不是真叫萧娴说中了,陆毓衍知道她是个李鬼,不是李逵。

    可她的骑术是到了镇江之后才练的,从前在信上倒是与萧娴提过,可姑娘家之间打趣,萧娴会与她说些陆毓衍的事情,却并不会反过来,去陆毓衍那儿说道她,陆毓衍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厮牵了苏润卿和陆毓衍的马儿来,那两人利索地翻身上马,谢筝一面琢磨着,一面驱着逾轮跟了上去。

    陆毓衍和苏润卿领头,他们一行人顺利出了城。

    沿着官道往南跑,再岔口处绕行上山,行至半山腰,就是燕子村了。

    山道不易走马车,策马倒是轻便。

    谢筝习惯了镇江城外的丘陵起伏山道,并不觉得难行,逾轮又是匹好马,她能稳稳当当跟上前头几人的速度。

    行了快一个时辰,到了村口,这才纷纷下马。

    苏润卿余光瞥谢筝,压着声儿与陆毓衍道:“以姑娘家来说,骑术挺好的。”

    陆毓衍看向谢筝,她的气息平稳,面色如常,只两鬓的发丝叫风吹乱了些,丝丝络络的,叫谢筝随意挽在了耳后。

    “是还不错,”陆毓衍收回目光,牵着马绳往村子里走,嘴上道,“真撒开蹄子跑,你未必能跑得赢她。”

    苏润卿闻言不服气极了,跟上去道:“我晓得你那逾轮是名驹宝马,但说我会输给她,你未免太小瞧人了!我骑术肯定比她一个姑娘家厉害,我的马儿也不比逾轮差,怎么就会输!你这不是胡说嘛!哎,说起来你怎么把逾轮借给她了?上回我问你借的时候,你可是说什么都不答应的。”

    苏润卿一面说,一面频频回头往后看。

    谢筝就走在后头,被他瞧得莫名其妙的,最后才发现,苏润卿的视线都在逾轮身上。

    “你骑术好,马又不差,不牵匹好马给她,难道还压着马速慢慢让她跟上来吗?”陆毓衍说完,唤了松烟上前,让他先去村里打听罗家情况。

    桃花眼浮着浅浅亮光,似笑非笑一般。

    苏润卿啧了啧嘴,陆毓衍又信口胡说诓人,刚刚明明损他策马赢不了,现在又反过来说。

第二十八章 钱袋

    见谢筝从后面走上来,苏润卿没当着她的面,再和陆毓衍争口头高下,只问谢筝:“萧姑娘还让身边的丫鬟骑马?”

    谢筝脚下一顿,道:“我们老太太从前喜欢,就不拘着姑娘。”

    苏润卿了然。

    傅家是百年世家,教养出来的姑娘亦与寻常闺中女子不同,不说傅老太太,先皇后傅氏也是策马扬鞭的好手,连圣上都夸赞过。

    “明州城的马场如何?”苏润卿来了兴致,问道,“我没有去过明州,那边靠海,海边景致如何?”

    谢筝也没有去过明州,对明州城的所有印象都来自萧娴的信函。

    五年之间,两人一两月一封信,谢筝说镇江城外丘陵山水,萧娴说明州城里寺院巷口,还说了不少当地口味的吃食,馋得谢筝恨不能策马奔去明州。

    谢筝记性好,看过的信都存在脑子里,抿了抿唇,依着记忆与苏润卿说些明州事情。

    不止苏润卿听着得趣,连他的小厮留影都凑过来一道听。

    几人站在村口,一面说,一面等松烟。

    松烟在村里打听了一些,匆匆出来,正要向陆毓衍回禀,见他站在谢筝几步开外,却也认真在听她说话,松烟便没有开口打搅。

    留影听得感慨万分,与谢筝道:“我们爷不去外头走动,我都没有出过京畿一带。”

    苏润卿手中的扇子轻飘飘地拍在留影额头上:“你遗憾,爷比你更遗憾!祖父管得紧,爷能带着你们几个在京畿走上一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留影连声称是。

    松烟在一旁低声与留影嘀咕:“你知足吧,我们爷出远门都是带的竹雾,我就只走过京郊!哪里像竹雾,他还去过……”

    “松烟,罗家在哪儿?”

    松烟正在抱怨,突得就叫陆毓衍打断了,他赶忙指了指南边小道:“沿着这条小路,走到底就是罗家了。”

    陆毓衍让松烟引路走在前头。

    松烟牵着马绳,一面走,一面回头道:“奴才听村里人说的,要真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把孩子送走也就算了,但那罗家在村里不算穷破天,一个女娃娃还是养得起的,罗家老太把孩子扔进山里,这才遭了报应。”

    正好是村户们生火做午饭的时候,炊烟袅袅,伴着各家菜色香气。

    村里不比城中,更比不得大户,平日里也就用点简单的蔬菜,闻不到什么肉味。

    在村子破旧的房舍之间,罗家的屋子很是打眼,看得出是两三年间翻新过的。

    罗家大门紧闭,隔着院墙,里头传来一阵妇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还不等谢筝几人听明白,又是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动,似是打翻了不少东西。

    动静极大,一时像是收不住,男男女女的骂架声劝解声夹着砸东西的声音,乱作了一团。

    里头那么热闹,这会儿去敲门问话,显然也问不出什么来。

    陆毓衍从腰间钱袋子里摸出了十几个铜板,递给了谢筝。

    谢筝微怔,看了看面前的铜板,又抬头看向陆毓衍,她有些迟疑,但想到昨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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