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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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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处,易仕源整个人都跟着了火一样,都怪楚昱缈,若不是她,若不是她……

    他要进衙门了,也不能叫楚昱缈好过!

    另一厢,陆毓衍与谢筝出了易府大门就在胡同里停住了脚步,倒是不急着走,总归再等一会儿,易仕源就该出来了。

    易仕源的心神已经乱了,再真真假假吓唬吓唬,到了大堂上,惊堂木噼里啪啦一顿响,准保他稀里糊涂的,连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忆起易仕源刚才愤恨得巴不得吃人一样的表情,当真是斯文扫地。

    那副样子,楚昱缈定然是没有看过的。

    她一直被易仕源诓骗,才会以为这是个温柔、规矩的男子。

    若是楚昱缈亲眼见了……

    她该亲眼看看的,好好坏坏,与其听旁人说,不如亲眼看。

    起码谢筝自个儿是这么想的。

    再者,楚昱缈在一旁,易仕源的小心脏会跳得更快更急吧?被亲眼拆穿伪装,撕下他儒雅的皮,这样的体验,易仕源大抵是扛不住的。

    谢筝侧身看,陆毓衍不晓得在想什么,目光投得远远的,她伸手轻轻拽了拽陆毓衍的衣袖。

    陆毓衍察觉到了,垂着眸子看了看被那只白皙小手捏着的袖口,又看向谢筝:“怎么了?”

    谢筝松开了,道:“我想请楚姑娘到衙门里。”

    刚刚蒸腾起的愉悦一下子散了,拽着就拽着吧,又不是什么金贵料子,做什么就放开了。

    “我要看着易仕源,”陆毓衍睨着谢筝的指尖,沉吟道,“让松烟和杨德兴陪你走一趟。”

    杨德兴是白天盯着易仕源的家仆,从铺子外头盯到了易家外头,这会儿正和松烟在说话。

    松烟听见了,赶忙上前来:“爷放心,奴才一定伺候好姑娘。”

第八十一章 不说(某只狐狸和氏璧+)

    谢筝眉心一跳,以目光询问陆毓衍。

    之前松烟跟她说话,向来是你啊我啊姑娘啊,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何时用过“伺候”一词?

    突然冒出来一句,谢筝怎么听都不对味。

    凤眼对上桃花眼。

    四目相接,夜色浓浓,只大门上悬着那点灯笼光落下来,昏黄光线映得人影柔和,乌黑的眸子浮着淡淡的光,让人呼吸都轻了。

    到最后,还是谢筝先败下阵来,挪开了视线。

    浅浅笑意含在眼底,陆毓衍没给出答案,只嘱咐松烟仔细些。

    松烟忙不迭应了。

    杨德兴去找轿子了,谢筝站在胡同口,试探着问松烟:“衍二爷与你说了什么?”

    松烟一怔,张口要答,猛得想起自家爷白日里叮嘱的样子,立马改了口:“爷刚不是说让我仔细些吗?”

    他不敢说,姑娘家都是薄脸皮,真让谢姑娘晓得他知情,回头在爷跟前,万一谢姑娘顾忌他,不肯与爷柔情小意了,那、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肖爷说话,他自个儿就收拾包袱滚回旧都去。

    谢筝没全信他,还想再问两句,杨德兴领着轿夫小跑着来了,她只好作罢。

    轿帘落下,松烟垂下肩膀舒了口气,冷不丁见杨德兴拧着眉头打量他,不禁唬了一跳:“我脸上开花了?”

    “你能开出个什么花来?”杨德兴哈哈大笑,末了压着声儿道,“不就是表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么,爷也太看重了,连带着你也战战兢兢。”

    松烟哼道:“你懂什么?哎,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这一位你只管敬着就行了。”

    “说不清?不说怎么知道说不清?”杨德兴急道。

    松烟连连摇头,他不说,一个字都不说,就算是竹雾来问,他也不说,反正爷说过了,竹雾许是认得出来。

    竹雾还没回京,那他就是爷身边唯一一个知道谢姑娘身份的了。

    自当好好保守秘密。

    松烟眯着眼笑。

    轿子在紫云胡同口停下,里头路窄,两侧住户不挂灯笼,胡同里黑漆漆的,只屋里些许烛光漏出来,不时传来男女孩子说话的声音,带着不同的口音,还夹杂了几声野猫叫。

    杨德兴提着灯笼引路,走到楚家门外,松烟抬手敲门。

    里头没有半点回应。

    “楚姑娘?阿黛姑娘来了。”松烟又拍了拍,转头与谢筝道,“奇怪了,门缝里透着光,楚姑娘没歇下,怎么就不应声呢。”

    谢筝亦觉得怪异,唤了楚昱缈两声,里头依旧没有动静。

    她低头看了一眼,门边有几个脚印,凌乱得让她的心惊。

    楚昱缈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即便这胡同杂乱,可她的门前素来都是打扫得清清爽爽的。

    “撞门,赶紧撞门!”脑海里闪过易仕源愤怒到扭曲的表情,谢筝急切道。

    杨德兴一时没回过神,松烟则着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抬脚大力踹门。

    门板摇摇晃晃的,撑不住松烟的力气,又叫醒过神来的杨德兴撞了两下,嘭得开了。

    桌上点着蜡烛,不见楚昱缈身影,隔间的帘子垂着,透出里头光亮。

    许是进了屋,之前被左右邻居家里说话声掩盖的动静清晰许多,三人都听见里头冒出些许挣扎一样的声音。

    杨德兴箭步过去,一把撩开了帘子。

    拳头带风,迎面往杨德兴脸上招呼。

    杨德兴弯腰避开,直直打了过去。

    里头抓着楚昱缈双脚不让她乱折腾的人一见松烟也下场了,怕兄弟吃亏,当即松开了楚昱缈,与松烟打了起来。

    楚家地方小,四个男人打作一团,谢筝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小心翼翼地,谢筝想绕去里头,猛得察觉到后背一阵风,反手一架,拦住了背后突袭之人。

    那是个年轻娘子,拿着一只瓷碗就想往谢筝脑袋上砸,被谢筝挡住了,一脸懵懵。

    谢筝那点儿花拳绣腿,对付练家子是自取其辱,但欺负个娘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三下五除二,那只瓷碗最终砸在了娘子头上,血咕噜着往外冒。

    眼前血红一片,娘子尖叫一声,两眼一翻,厥过去了。

    楚家动静如此之大,左右邻居都围了过来,一见里头状况,各个都愣住了。

    “阿渺丫头呢?”有个大娘问道,“哎呦这出人命啦!”

    谢筝捏着手中的破瓷碗,背后直冒冷汗,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个儿静下来:“我和楚姑娘正说话呢,那两个黑衣的就砸门冲进来,快、快帮我把他们抓起来!”

    谢筝和松烟这两天出入过胡同,也有人瞧见过她和楚昱缈说话,听她一叫,几个汉子上前,帮着松烟和杨德兴抓人。

    趁着这个机会,谢筝钻进了里间。

    楚昱缈的双手被捆在床上,嘴里塞了布条,呜呜直哭。

    谢筝当机立断,一面拿瓷片割绳子,一面沉声叮嘱楚昱缈:“听好了,在家里跟你说话的是我,我带了两个人来的,我们说到一半,那贼人踹开了门,你躲进了里间,我们在外头打起来了。听见了没有?一个字都不能错!”

    姑娘家最最要紧的是清白名声。

    楚昱缈衣衫虽乱了,但好歹都穿着,可见还没受大罪过,但这事情她自个儿知道,谢筝知道,都是没有用的,一旦让人晓得她孤身被凶徒困住过,什么都完了。

    楚昱缈浑身都在抖,她脑海空白一片,只靠本能点头。

    亏得瓷片利索,绳子一断,谢筝拉着楚昱缈站起来,取出布条,替她整好衣衫,穷困姑娘家,头发梳得简单,稍稍理一理,还能糊弄过去。

    外间里,那两个歹人已经被制住。

    谢筝怕他们胡乱说话,找个两块布,一个一嘴巴塞得严严实实。

    松烟喘着气,咬牙切齿。

    刚刚他瞅见那娘子对谢姑娘下手的时候,他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好在谢姑娘厉害,要不然,他哪有脸跟自家爷交代?

    松烟越想越恨,重重踹了歹人一脚,道:“感谢各位邻居相助,还请几位大哥再帮个忙,跟我将这两个混账押到衙门里。”

    杨德兴给他们一人塞了几个铜板,自然没有推诿的,高声应了。

第八十二章 比较

    谢筝见几个大娘往里间张望,忙道:“大娘,地上这个再不好也是个女的,不能叫大哥们来抬,还请你们搭把手,一道送去。”

    大娘们嘴上应了,眼睛还盯着帘子。

    谢筝走到帘子边,道:“楚姑娘,歹人都抓了,咱们人多,你别慌,出来吧。”

    布帘撩开了,楚昱缈摇摇晃晃走出来。

    大娘们见她衣衫挺齐整的,只是小脸惨白、吓破了胆,纷纷念了声“阿弥陀佛”。

    这阿渺丫头啊,平日里就是个胆小的,遇见这等事儿,哪能不吓哭呢,哎呀真是可怜呦。

    谢筝牵着楚昱缈的手,跟着前头众人出了胡同,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她重重捏住楚昱缈的手指,再叮嘱了一次:“到衙门里,还是这么说。”

    楚昱缈还懵得厉害,走路都靠谢筝架着,哆哆嗦嗦道:“知、知道了……”

    送谢筝来的轿子就候在胡同口,几个轿夫一见这架势,一时都愣住了。

    轿子还算宽敞,谢筝把楚昱缈塞进去,自个儿也钻了进去。

    两人挨得近,轿子微微晃着走,楚昱缈靠着谢筝,总算是一点一点踏实下来,憋在心头的惶恐有了宣泄的口子,哇得大哭出声。

    谢筝拍着楚昱缈的背,亦是后怕不已,要是她没有起念头来接楚昱缈去大堂,改明儿过来,怕是只能给楚昱缈收尸了。

    楚昱缈哭出来了,整个人清明了些,与谢筝说了经过。

    三个歹人敲门时,她正纳鞋垫子。

    那娘子唤她,说是家里蜡烛用光了,来借一根。

    娘子的声音与楚家隔壁的嫂子差不多,楚昱缈听岔了,以为是熟人,就应声开门了。

    门一开,再想关上就来不及了。

    两个大汉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进了里间,拿绳子捆住双手,又拿布条塞了嘴。

    楚昱缈吓得魂儿都飞了,这种状况下,她还能有什么好下场,用她的话说,真真恨不得一头撞死,也不受那等屈辱。

    万幸的是,那三人自个儿起了纠纷。

    那娘子是个虔婆,接了这桩买卖,就是为了把楚昱缈卖进楼子里赚银子的,叫两个大汉糟蹋了大姑娘,哪里还能卖得上价?

    大汉们不肯,楚昱缈长得水嫩白皙,不尝尝味道,多亏呐。

    偏那娘子是领头人,咬牙切齿地骂大汉,说这一看就烈性,回头自尽了,鸡飞蛋打,一个铜板都捞不着,唬得两个大汉都矮了一头。

    局势一时僵住了。

    恰恰在此刻,谢筝三人到了。

    只听楚昱缈磕磕绊绊地说,谢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亏得那娘子爱财,不肯舍下银子,若不然,他们就晚来一步了。

    “她说买卖,你知道是谁给她的买卖吗?”谢筝柔声问道。

    楚昱缈闻言,眼泪又簌簌往下掉,先是摇了摇头,末了又点头,抽着气,道:“还能是谁啊……”

    还能是谁,会恨不得毁了她。

    谢筝咬唇,没开解楚昱缈,与其劝,不如叫她哭个痛快。

    遭遇这种事,对姑娘家来说已经是天塌下来一般的恐惧了,更叫人绝望的,是背后之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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