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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锦-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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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参与其中却被人提及时而产生的心虚,金仁生眼睛里的,更像是恨意,仿若是一团火,腾的烧了起来。

    “金同知,为何把那些案卷瞒下?”陆毓衍撇了陈如师一眼,又盯着金仁生道,“是你知道这些案子另有隐情,自作主张隐瞒了,还是陈大人的吩咐?”

    陈如师握着茶盏的手险些一滑,愕然看着陆毓衍。

    他突然明白了陆毓衍寻金仁生过来的缘由了,这并不是问话,而是在逼迫他们两个人。

    不管案子真相如何,陈如师发觉,他只有一条路了。

    且不说他从未吩咐过金仁生什么,就算真的有,这会儿也只能跟金仁生划清界限,力证自己毫不知情,质问金仁生为何会隐瞒。

    没有其他路可选了……

    可偏偏这条路,也是陷阱满布。

    陈如师想置身事外,金仁生也不会束手就擒,他们两个,势必“狗咬狗一嘴毛”。

    好一个陆毓衍!

    竟然步步都是圈套!

    那他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咬还是不咬?

    陈如师头痛了。

第一百五十章 大礼

    茶盏按在了桌子上,声音不大,动作却沉甸甸的。

    陈如师看着金仁生,眉头蹙着,斟酌着用词。

    这一些案子,他是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故事的,但金仁生把案卷瞒下,显然是坑了他们两个一把。

    这么一来,不管案子有错没错,都给陆毓衍抓到了尾巴,光是石瑞的砒霜来源,就足够让陆毓衍告他一状了。

    虽不至于危及乌纱,但今年的考绩肯定完了,还要罚俸。

    得了,今日赌局赚的,还不够填这窟窿的,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陈如师的心都要滴血了。

    思及此处,陈如师对金仁生添了几分不满。

    这不是给他没事找事吗?

    而且,陆毓衍说得对,金仁生为何要瞒下来?他清楚这些案子里的故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陈如师想明白了,咬,一定要咬,此刻不咬,难道背一个同流合污的罪过?

    万一这些人都不是意外、或者自尽的,那他岂不是完蛋了?

    陈如师清了清嗓子,道:“我没有吩咐过金同知什么,我也不知道金同知为何会瞒下,陆巡按,会不会是案卷众多,金同知疏忽了?”

    陆毓衍不置可否,只是沉沉看着金仁生。

    金仁生面无血色,他深知陈如师的性格,陆毓衍这么问话,陈如师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厚道了,又怎么会替他开脱?

    说一句“疏忽”已经是多得不能再多了。

    金仁生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我疏忽了,当时以为案卷就这么多,忘了还有这么一叠。”

    陆毓衍对此也不意外,偏过头道:“陈大人,您看呢?”

    金仁生在心里重重呸了一口。

    他看?他怎么看?

    要他说,自然是全部抹平,只当没有这一茬,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这话能跟陆毓衍说?

    即便心里一万个不乐意,陈如师还是一本正经道:“既然陆巡按提出了疑虑,衙门自当尽力查访,意外的案子怕是难找到疑点了,就照陆巡按说的,查石瑞的砒霜来源。”

    见陆毓衍总算点头了,陈如师略略松了一口气,催着韩德去把石瑞服毒的案卷取来。

    案卷很快呈了上来,陈如师仔仔细细来回翻看,心烦意乱。

    若不是在府学里服毒的人几年难得见一个,陈如师只怕都不会记得有这么个人。

    陈如师咬牙,这案子有人证,各个都晓得石瑞因科举而心灰意冷,又有物证,石瑞手里捏着装了砒霜的瓷瓶,仵作查验并无异常之处,明明是个清清楚楚的案子,偏偏让陆毓衍抓住了这么一个点。

    “城中药铺极多,查证要费些工夫。”为了表示自个儿没走神,陈如师随口说了一句。

    陆毓衍让谢筝取了松烟抄回来的名册,道:“陈大人也不用麻烦底下人再跑一趟了,这几个月,城里的砒霜买卖,都记在上头了。”

    陈如师的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

    陆毓衍昨儿下午看的案卷,今日就跑完了?

    他身边就一个丫鬟、两个小厮,竟然比衙役们还迅速?

    陈如师干巴巴笑了笑,接了纸张翻看。

    陆毓衍不疾不徐起身,理了理衣摆,道:“还有不少案卷没看完,后头的事儿就交给陈大人了。”

    陈如师赔笑着送他出了书房,转身脸就拉着老长,啪的将名册纸张摔在桌上,背着手盯着金仁生。

    “都嫌乌纱帽太大不合脑袋了?”陈如师弯下腰来,咬牙切齿道,“前几天我们说得好好的吧?他来,就是为了镇江案子来的,不管那案子办得是好还是不好,他陆家要出气!

    早说了太太平平的,另外寻些不伤筋动骨的小辫子给他抓,让他出了气,我们挨个十天半个月的,等把人送出了应天府,不还是我们说了算吗?

    为何要给他送个大礼?

    金同知,你好好跟我说道说道,这些案子是怎么一回事!别说什么疏忽,你当我在这二十几年的乌纱帽是坐在屁股底下的?”

    金仁生低头不语。

    韩德在一旁想打圆场,可琢磨着陆毓衍的话,又觉得不无道理,他上下打量着金仁生,低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同僚一场,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能拉你一把的,肯定不会推辞,你倒是说说原委?”

    金仁生慢吞吞站起来:“自尽、意外、还是另有凶手,这一桩桩的真能查得明明白白,人证物证俱全,他早就去查了,还会来与你我说废话?原本就是巧合,他借题发挥罢了。”

    说完,也不管陈如师什么反应,金仁生走出了书房。

    陈如师站在原地,一口气哽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

    韩德忙道:“金大人说得也在理,没有实证,陆巡按能咬死了这些案子有内情?他既然是巡按,让他自个儿查去。”

    “呸!”陈如师总算缓过劲儿来,“让他查,真查出个内情来,我怎么办?等着收拾行李回乡去?走着回去还是被抬着回去还两说呢!”

    韩德赔笑道:“那您说呢……”

    “查,赶在他之前查出来!”陈如师道,“将功补过。”

    韩德苦着脸看着那一叠名册:“照着这个查?”

    陈如师哼笑一声,他万事不理,只求太平,结果底下人一个比一个靠不住,平日也就算了,这个当口上,他只好亲自指挥一番。

    “查金仁生!”陈如师压着声音道,“他为何要替这些案子隐瞒,这一个个的与他非亲非故的,只一个可能,他知道凶手是谁。”

    韩德不愿意,又没有办法,点头应了。

    陈如师挥手让韩德出去,自个儿关起门来生闷气。

    真是舒坦得久了,这几个连怎么舒坦都忘了。

    他指着那一个个茶盏,瞪着眼睛骂道:“非要惹事!非要惹事!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么蠢的下属!我的官运要毁在你们手里了!”

    对侧书房里,谢筝站在架子前,一眼看到了一本《金鹏十八变》,她抽出来看了一眼上头记在的棋谱,偏过头问陆毓衍:“弃车保帅?”

    陆毓衍勾着唇笑了笑:“只要他不傻。”

    金仁生家里只一个姨娘,一个毁容的女儿,他又是外乡人,在城中的关系相对简单,真要查下去,不难发现问题。

    陆毓衍人手不足,还是让气急败坏的陈如师去操这个心吧。

    说起来,陈如师已经偷懒够久的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拜访

    陆毓衍此刻在看的并非刑狱案卷,而是谢筝取来的应天府这些年疏通河道、修缮粮仓等与百姓生活相关的记录。

    每一年朝廷会拨银子下来,经过层层,多少都会有纰漏,他原以为能在这些上面抓到陈如师的把柄,可偏偏,记录清楚干净。

    不但是旧都的,应天底下的辖县的档案都一样干净。

    “这个陈如师,”陆毓衍哼笑了一声,把册子交给谢筝,“做官可真有一套。”

    谢筝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亦是哭笑不得。

    明面上看起来,这册子堪称典范,这两日在城中行走,也能看出大小事务井井有条。

    她在应天府边上的镇江生活了五年,应天水利、农事到底如何,不敢说一清二楚,但应天的确没有在这些事情上摔过跟头。

    陈如师做父母官,的确有他的本事。

    要不然,以他的家世背景,恐无法在这个年纪里坐稳应天知府的位置。

    全朝多少州府,唯顺天、应天两府最为特殊,掌管新旧京师。

    陈如师不是个昏官,相反,这人聪明过人,刑狱案子的连翻漏洞,仅仅是因为他怕麻烦。

    眼下让陆毓衍将了一军,陈如师只能自个儿费心费力弃车保帅,以他的本事,想查清案子金仁生与案情的联系,应当不难。

    有人出力,就有人偷懒。

    翌日一早,陈如师到了衙门里,把韩德叫过来耳提面命一番,指点他如何查访,又让人往金仁生曾今任职的**县去打听消息。

    一切准备妥当,陈如师坐在书房里等陆毓衍到来,眼瞅着一刻钟、两刻钟过去了,对面书房的门依旧关着,他不禁撇了撇嘴。

    他起身走到院子里,问衙役道:“今日陆巡按没有来?”

    衙役恭谨道:“清晨使人来报过,说是今日不过来衙门里了,去底下县府转转。”

    陈如师绷着脸回到书房里,一屁股坐下生闷气。

    这是偷懒去了?

    他还就巴不得陆毓衍偷懒呢!

    旧都风雅,他可以引着他听曲看戏吃酒,他来掏银子都成,只要陆毓衍高高兴兴来,高高兴兴走,回头往上头报时给他多些几句好话。

    最怕的就是现在这样,油盐不进还尽找事!

    也不知道这是往哪个县府去了,真游山玩水才好,万一来一个微服私访,底下县府的官员不懂事,冲撞了惹事了,回头还连累了他,那他真是要呕死了!

    陈如师越想越烦,连韩德给他送那二十两银子来,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只催着韩德赶紧办案子。

    另一厢,陆毓衍和谢筝已经离开了应天府。

    走官道从旧都去镇江,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左右就能赶到。

    陆毓衍巡按应天、镇江与太平府,各府都算着他抵达的时间,陈如师严阵以待,镇江与太平两府估摸着也差不多。

    若是等了断了应天府的事情,再往镇江府去,他们为谢慕锦的案子心虚,各个都防备着,陆毓衍想查出些名堂来怕是不容易。

    不如打个措手不及,先去镇江了解一番状况,好过事事被人蒙着。

    谢慕锦蒙难,新的镇江知府刚刚上任,这会儿大抵还是一头雾水,弄不清镇江事情。

    李三道监管了两个月,他们夫妻皆是诬陷谢筝之人,他们应当晓得是谁在幕后。

    日头高升时,远远能看到镇江城墙。

    陆毓衍一行没有急着进城,先寻去了赵捕头家中。

    村子依旧宁静,与谢筝记忆里的完全一样,可走在村道上,她还是有一股恍然隔世的感觉。

    赵家院子里,几只母鸡咯咯叫着,赵家嫂子坐着缝补衣物,听见自家黄狗叫起来,她探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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