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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节操何在?-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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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涟轻轻晃了晃她,“喂,姑娘?”

    女子好像被姚涟这番举动惊醒了,刷得抬起了头,与姚涟对视。惨白的面容,黝黑的双眸,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把姚涟他们下了个半死的贞子。

    虽然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可是近距离观看贞子的芳容,姚涟还是被惊吓到了。

    头下意识地朝后仰去,万幸被身后的萧潇扶住了。

    “呵呵呵,贞子姑娘你还是这么美啊!就连小生都不可遏制地生出仰慕之心啊!”姚涟定了定神,这才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贞子眨了眨眼睛,立马反应过来了,故作娇羞状,“哎呀~公子你好讨厌啊~居然连奴家名字都打听好了~”

    “呃呃呃,是,是啊……”看着贞子不停朝自己飞来的媚眼,姚涟无语,泪流满面。

    缓了半天这才恢复过来,姚涟再也笑不出来了,“麻烦贞子姑娘通告妈妈一声,就说小生想要在此卖身。”

第七十三章 卖身

    姚涟身处一间雅间,悠闲地坐在桌前,品着茶,等着贞子去寻那老鸨,在他身后的是抱着银霄的萧潇。

    要说此刻等着卖身的姚涟,虽说毫无惧色,但是还有些许的紧张,不过他掩饰得很好,除了他自己,旁人根本无从知晓。

    他不能露出一丝惧色,因为他不只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身后的萧潇,他要做一个合格的三贱客老大!

    不一会儿功夫,老鸨就上来了。

    是个三十多岁尚且风韵犹存的女人,扭着她的水蛇腰朝姚涟而来,坐在姚涟对面,打量着他的脸。

    好一会儿,老鸨才满意地道:“好啊,好一个美人!公子怎么称呼?”

    姚涟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晕,“楚倾城,妈妈叫我倾城就好。”

    声音虽然温婉动听,但姚涟其实都快吐了,萧潇起名这恶趣味,什么倾城啊,劳资还青菜呢!

    “嗯~”老鸨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是满意,“倾城公子啊,恕奴家冒昧,看公子仪表堂堂怎么也不像是来卖的啊!”

    姚涟苦笑,按着先前早就打好的草稿说道:“妈妈,实不相瞒,倾城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可前不久,一伙土匪闯进了家中,杀死了父亲母亲,下人们拿着了家中值钱之物逃命去了。只剩了倾城和年幼的弟弟,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可,可倾城又没有一技之长,小弟又在那场劫难中磕坏脑袋,变得痴痴傻傻的,这叫我们如何生活?倾城也只有来此卖身供小弟治病了。”

    “可怜的公子哎,你放心,以后在这儿弱水苑,奴家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说到这里,老鸨又瞟了一眼姚涟身后的萧潇,疑惑地问道:“倾城公子,您身后的这位莫不就是令弟?”

    “唉,是啊,我这苦命的小弟!小小还不见过妈妈?”姚涟扯了扯身后的萧潇。

    萧潇心里都已经泪流满面了,心道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傻子!但偏偏他现在扮演的一个傻子,不能有太多表情,所以她现在是双目无神,僵着一张脸。

    姚涟一扯她衣角,萧潇立马九十度弯腰朝老鸨鞠躬,“娘亲好!”

    老鸨一头黑线,手抖了抖,这小子是傻还是缺根筋呢?

    “小小,休要胡闹!”姚涟抬手拍了萧潇肚子一下,无意识间用上了少许内力。

    萧潇立马疼得呲牙咧嘴,好啊,你个姚涟,居然趁这个时候打我!不是让本公子扮傻子嘛!那本公子就好好给你表演表演!

    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萧潇伸手抓住姚涟还未伸回的纤手,白皙修长,很难想象原本的五根胡萝卜也能变成这样。

    “嘿嘿,肉,肉!”萧潇傻笑中低头就啃。

    “啊!”姚涟瞬间暴起,抬手就朝萧潇后脑勺拍,“草,你他妈往哪儿啃呢!”

    姚涟这次没敢再用内力,只是使出不小手劲儿不停地拍打着萧潇的后脑勺,萧潇这次也是拼上了,不管姚涟使多大劲儿打她,就是死活不松口。

    “你他妈给劳资松开!松……”姚涟大吼中听到身后老鸨发出的抽气声,猛然醒悟,虐待萧潇的右手瞬间停止酷刑,改为抚摸她的头,一下接着一下,声音也柔了下来,“小小,乖,松开哥哥的手,哥哥给你买糖吃哦!”

    萧潇被姚涟这腻死人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牙也用不上劲儿了,索性就放开了。

    姚涟抽回自己的右手,白净的手上已经烙上了俩深深的牙印。心下这个恨呐,狠狠瞪了萧潇一眼,姚涟这才回过身,看向早已呆滞住的老鸨。

    “呵呵~让妈妈见笑了,小弟发病时就是喜欢乱咬东西,只要倾城温柔地拍他两下,再摸摸他的头就好了。”

    “呃,呵呵呵……”老鸨抽着嘴角死活笑不出来,其实这倾城公子也不大正常吧!温柔?你这都是拼上老命了吧!

    老鸨缓了半天才反映过来,盯着萧潇手中的银霄,疑惑地问道:“这,这令弟,手中的可是剑?这带剑入苑子恐怕不大合规矩啊!”

    听闻这话,姚涟立马可怜巴巴地看向老鸨,“此乃家父遗物,还请妈妈能通融一下,允许倾城随身携带。”

    “呃,这,那好吧!”老鸨从怀着掏出一装满银子的荷包递到姚涟眼前,又从怀中摸出一张折叠的纸张,“这是卖身契,签了它这银子就归你。”

    姚涟伸手将它打开,见最上面果真写了卖身契仨字,心中叹息一声,想不到劳资有生之年居然也落到了人贩子手里,还他妈是心甘情愿的。

    从一旁的桌子上取过笔墨,朱砂,写上了“楚倾城”三个大字,又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卖身成功。

    老鸨见一桩买买做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将填了名字的卖身契塞进怀里,起身,打开了房门,“以后倾城公子可就是我弱水苑的人了呀~请随奴家来,奴家为你找间住处。”

    “有劳妈妈了。”姚涟和萧潇抬脚跟上,当然这二人都没忘记拿银子,还是姚涟先一步抢到手里。

    跟在老鸨身后,七拐八拐,姚涟萧潇就来到弱水苑后院的一处小院子里。

    推开大门,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屋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竹,在这绿色植物稀少的冬季很是显眼。院子虽小,但却一应俱全。

    听到开门声,屋内走出一人。

    青绿色长衫,与翠竹颜色倒是相差无几。来人头微低,自然垂下的墨发遮去他一半的面容,所能看到的只有他苍白的脸色。

    “庆生,见过妈妈。”庆生微微颔首。

    庆生?姚涟微微咋舌,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人恐怕就是昨天柳蓉儿sm的那个小倌吧,啧啧啧,真是可惜了,居然插到柳蓉儿那坨牛粪上了。

    “唉,”老鸨轻叹一声,“庆生啊,你也别太想不开,好生养着吧!今日不会让你再去伺候柳小姐的!”

    “是,庆生谢过妈妈。”庆生依旧低垂这他的头。

    “庆生啊,这位是新来的公子倾城,他身后的是他弟弟,以后他们就住你这儿了!”老鸨指着姚涟萧潇介绍道。

    姚涟朝庆生点了点头,“我叫倾城,日后有劳庆生公子照顾了。”

    “呵呵,这是庆生份内之事。”听到姚涟开口,庆生轻笑一声,终于抬起了头。

    阳光照耀下,苍白的皮肤几乎透明,唇角额头有着些许伤痕,但不可掩盖的是他那精致的面容,呈现出病态的美感,惹人怜惜。

    看着俩人相处得不错,老鸨也算是放下了心,又嘱咐二人几句,这才扭着她的大屁股离去。

    姚涟萧潇二人,在庆生的指引下,也进了屋。

    屋内陈设与弱水苑其他雅间风格相差甚远。如果不是身处落水城最大的妓院弱水苑里,姚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身处烟花之地,简直就是一间文人雅士的房间嘛!

    庆生细心地为二人找出两身干净衣物,又吩咐下人收拾屋子,好给二人居住。

    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姚涟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一身天蓝色长袍,衬得他愈发出尘,倒是像极了不染俗尘的仙人。

    当然,很大一部分都是宫卿铎这张脸的缘故,如果换成姚涟那张粉妆玉砌的娃娃脸,恐怕就是一偷穿了哥哥衣服穿的小屁孩。所以姚涟大都会穿些深色的衣服,这样显老一些,但其实吧,绷着一张脸的姚涟更是惹人疼爱。

    呆在庆生屋里与他闲聊,姚涟愈发觉得这庆生不应该在这青楼谋生,一个学识渊博且性格温和的公子怎么就跟小倌这俩字扯上了关系?

    疑惑越开越深,姚涟索性开口问道:“庆生,冒昧问一句,你这般博学为何屈尊在这儿青楼里,与娼妓为伍?”

    庆生看了姚涟一眼,苦笑,“倾城兄举止言谈也不像是与娼妓为伍之人,可现今不也沦落入这风尘之地了?世间人或这或那,皆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谁又甘心走到这一步?依庆生看,这天下人一般无二,谁又愿意任人愚弄,任人摆布,任人宰割?”

    姚涟和萧潇听闻庆生此言都有些咋舌,压根没料到他年纪不大竟有此般感悟,而且这感悟还颇为消极。

    “庆生,你怎能这般消极?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啊!生命还没走到尽头,不管怎样,我们自己都不能放弃自己!就算被人欺凌,侮辱,只要我们不放弃生的机会,总有一天能把握住时机,逆转自身的命运!”姚涟忍不住开口劝道,话中带着浓浓的坚定与自信。

    姚涟说得很是诚恳,就连一旁站着的萧潇也很受感触,如果不是还在装傻子,恐怕立刻就能跳起来拍着姚涟的肩膀大声夸赞。

    可谁知庆生丝毫不以为意,苦涩一笑,双目黯淡下来,“呵,希望?我原本也是和你这般,天真的以为这天地间尽是些趣事,这人生满是欢笑,现在想来,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那般无知,愚昧。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这希望还从何谈起?”

第七十四章 接客

    听闻庆生此话,姚涟终于有些动气了,这人怎么这般油盐不进,哥说得多好!按理说听到哥这番话的人都应该痛哭流涕啊,怎么偏偏就打动不了你呢?

    “你怎么不同了?你不是说这天下人一般无二嘛,怎么先说这话的你反倒不同了!你知不知道这天底下,有多少受疾病摧残的可怜人,他们想活却只能无力的死去?这人只要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

    姚涟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整天消极的人,半死不活的状态,有意思没?就这样整天呆着想这些有的没的,有个毛用?还不如做点儿好事,好好为社会做贡献呢!

    眼中隐约有泪花闪现,庆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边将茶具推下桌子,边喊叫着,“好好?我哪里好好了?你可知我已是不洁,不纯之人!前人骑万人踏,哪里好过?我怎么还配,怎么还配拥有他的爱?我宁愿,我宁愿他永生都不要找到我!永生都不要与我想见!因为我不配!我不配!”

    许是戳到了痛处,庆生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声音尖锐,充斥浓浓的不甘,不愿,不舍,直教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庆生尖锐地声音与瓷器的破碎声相互映衬着,虽然刺耳,但却让在坐的姚涟,萧潇都伤感起来。

    萧潇紧咬双唇,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虽说她平日有些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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