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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早看见这边来了一行人,正心里猜测其身份,听得这一声,吓得扑通跪下,齐呼千岁。
大势所趋,易倾南没法,也只得跟着跪,这呼啦啦大半条街的人都跪下了,也没法再过去找二虎和福贵,不过既然得知他俩好好的,还有可能跟自己一起进府做家丁,心里实在欢喜,晚点见面也是无妨。
趁着这会儿,裴府后门急急走出一队蓝衣家丁,抬着锦凳,端着托盘,捧着杯盏的,匆匆过去摆放,这边宁彦辰也是随着郑直抬步绕过跪拜的人群,走出几步,不忘回头谦逊摆手:“免礼,都起来罢!”
跪都跪了,这会子才说免礼,早干嘛去了?!
易倾南听得撇嘴,她自然是认出了这位王爷,伸臂弹腿头一个就要站起,忽觉一道目光悠悠过来,在自己身上打了个转,心头一突,眼角余光瞟见周围人等还伏在地上磕头谢恩呢,赶紧停住动作,埋首不动。
宁彦辰瞥见那颗小脑袋又缩了回去,扯了扯唇角,却朝郑直道:“今儿天气这么好,去把你家主子也叫出来,就在这里一起喝喝茶,晒晒太阳。”
郑直苦着张脸,他原本就长得富态,满面肥肉都皱到一起,甚是可笑:“王爷就别为难小人了,这样的场合,将军他怎么会来?”
宁彦辰哼道:“他以为就他金贵,端什么臭架子,本王都能来得,他来不得?死面瘫!”说罢一拍桌子,顺势在那刚摆好的锦凳上坐下,想想又补上句,“还有那缩头龟!”
“是,是,是。”郑直在旁陪着笑。
宁彦辰忽又笑道:“如此也好,裴大将军不辞辛劳为我皇兄分忧解难,他的家事本王就为他分担一二,郑管家你也不用推辞,就这么说定了,那家丁招募什么的,现在就开始吧。”
郑直见他言笑晏晏,语气却不容置疑,碍于其权势威严,也不敢有违,只得喏声称是。
“本王初来乍到的,也不知这招募的条件和规则,你先给本王解释解释。”宁彦辰又道。
“是。”说到这个,郑直犹如打开了话匣子,轻车熟路,娓娓道来,“此次准备招募九名家丁入府效劳,整个上京城包括邻近县镇,总共有三千余人报名应征,经过前两日的初选,初步定下了六百四十八人,发了号牌,进入今日的终录。至于招募的条件与规则,也没什么,主要是样貌要长得端正,人要机灵听话,能干活,不怕苦……”
宁彦辰瞟一眼底下挺直站立的人群,问:“这就是那通过初选的六百四十八人?”
郑直连连点头:“回王爷,就是他们。”
宁彦辰眼波流转,忽而轻声一笑:“既然由本王来主持录用,这规则便该由本王来定,你说是与不是?”
“啊……是,自然是。”郑直口中应着,心里叫苦不迭,忽想起这位亲王在京城王公贵族当中鲜为人知的绰号“笑面虎”,更感无措。
宁彦辰含笑点头,朝他招手:“你附耳过来,本王自有妙招……”
底下前来参加终选的少年们,加上送考的父母亲戚,连同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看稀奇看热闹的城民百姓,全都恭敬立着,眼望着台上王爷与大管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也不知那王爷说了些什么,大管家忽而瞪眼,忽而皱眉,忽而咧嘴,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却是招来两名蓝衣家丁,小声吩咐几句,便挥手让其下去不值了。
众人又等了一会,就见那裴府家丁们不知从哪里找来灰浆,在空地上画出横条竖杠来,待场地划定,郑直便往前一站,高声道:“大家听着,我府家丁选拔即将开始,请各人凭号牌入内,亲戚朋友退后,闲杂人等离场。”
有裴府家丁出面检视号牌维持秩序,更有王府侍卫神情冷峻肃立一旁,众人哪敢违背,乖乖行动,该上前的上前,该退后的退后,该离场的离场,易倾南一时也摸不准这王爷到底要干什么,便跟在常宽与江玉涵后面,老老实实快步进入。
郑直听了底下人的人数报告,眼见最后一名少年进了场,又扬声道:“今日终选应到六百四十八人,实到六百三十人,正好分为九组,每组人员站到一起,依次参加下列三项比试,各组表现最优者直接录用进府,这比试第一项便是——”
听着底下细微的议论声,他拖长了声音,一字一顿道出:“忍、饥、耐、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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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请个假,龟央的爷爷猝然过世,龟央要赶回去奔丧,争取早点回来,这两天是发的存稿,字数少点,请亲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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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王爷报仇,十年不晚(上)
忍饥耐渴,说白了就是挨饿。
想来也是,这些少年人进府做家丁,干的是伺候人的活计,自然不能跟在自个儿家里比。在家里爹妈由着性子想怎样就怎样,而在府里得看主子的脸色主子让怎样便怎样,旁的不说,就说吃饭,那也得要伺候主子先用过,自己才能端上碗,要是遇上个像前阵府里摆堂会办寿宴之类,就算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也还得拼命忍着,老实待着,好好伺候着,万不能在人前露出半分。
连这点最起码的要求都做不到,还不如趁早走人。
所以身为大管家的郑直把这项比试内容及其规则一讲,众人也无异议,纷纷站好,听着他一声令下,就开始了比试。
郑直给出的时间是四个时辰,在此期间原地站定,喝水进食一律不准,如厕则是允许的,但得裴府家丁陪同前往,避免有人借机作弊。
宁彦辰好整以暇坐在台上,端起茶杯悠然抿了一口,眸光掠过底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最后落在那颗头发梳得光整的小脑袋上,暗地撇嘴。
就这瘦削的小身板,细皮嫩肉,弱不禁风,顶得住这头上骄阳才怪!
舍王府进将军府,呵呵,想得美,门儿都没有!
他可不知,易倾南此时心里正庆幸,她在出门前吃了个半饱,肚中有货,真正苦的却是那些天不亮就出发来此饥肠辘辘的少年们。
分组是按号牌上的号来分的,每一个组的人员都站在各自的队伍当中,易倾南看看同组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二虎和福贵是在哪个组,常宽和江玉涵也没瞅见,四周人太多,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东张西望,只得老老实实站着。
这比上辈子参加军训时站军姿可轻松多了,虽然时间拖得比较长,但只要站直了就行,不用两腿并拢挺胸收腹,不用中指贴裤线,更不用在头上顶水杯,还有那至于四个时辰不吃饭不喝水的规定,也不稀奇,她曾经参加过一个魔鬼训练,那可是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呢!
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不由得对那台上的王爷投去感激一瞥,真是好人哪,这样偏帮自己。
四周很安静,白花花明晃晃毒辣辣的阳光照在身上,场中只听得少年们或粗或细的呼吸声,时间渐渐流逝,不过是过了一个时辰,就有个别少年支撑不住,提前退场。
易倾南挺直站着,一点没受影响,双眼看似平视前方,实际上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眼角余光不砖来晃去,耳朵也是竖起,观察着左右四邻的动静。
看,左边这个脸色苍白得跟个鬼似的,额头上已经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估计顶多再坚持个一刻钟。
听,背后那个气喘如牛,双腿还啰嗦个不停,随时随地都可能瘫倒。
这样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实在不错,时间仿佛过得快了许多。
又一个时辰过去。
宁彦辰盯着底下那颗一动不动的小脑袋,微一蹙眉。
这应征的少年们基本都是平民子弟,以往吃苦吃惯了的,这比试挨饿对他们而言倒也不算什么,两个时辰过去,大半都还好好站着,但某个人居然也在其中,而且面色自如,比旁人站得还更为稳当,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别说,小家伙还有点能耐。
笑了一笑,继续喝茶吃点心,还有两关呢,那就等着接招吧。
易倾南眼珠转来转去,精神越来越好,对比试结果也没什么意外,索性目光定住一处,眼观鼻鼻观心,使出她站军姿拼耐力顺利过关的绝招——默诵课文。
先背木兰辞,再背出师表,背过将进酒,又背六国论,最后再来个琵琶行,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嗯,她遍体清凉,连颗汗珠子都没有。
再一个时辰过去。
能想到的诗词歌赋都背过了,便开始一遍遍背那套练功的口诀,越背越是纯熟,越背越是舌底生津,灵台清明,腹中的那丝饥渴感逐渐消退,周遭的一切都浑然不觉,天地间仿若只剩自己一人。
忽听得当的一声锣响,那大管家郑直在台上高声道:“时辰到!”
汗流浃背的少年们都长舒一口气,捶打着疲惫的腿脚,揉按着空瘪的肚子,转头看看场中,少了一小半人。
这第一轮比试结束,自动退场的,中途晕倒的,表现不佳的,足足淘汰掉将近两百人,剩下的少年则去往一旁休歇,然后排队去领裴府提供的凉茶和饭食。
易倾南排在队伍中间,顺利领到一碗凉茶和两只白面馒头。
她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因为不是很饿,便先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再拿着馒头小口开吃,边吃边是关注着周围的情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那少年们一个个都跟恶狗抢食似的,三口两口就解决问题,这不,又呼啦啦排队去领,有的甚至已经领过第三次了。
易倾南慢条斯理吃着,近来不管是在戏班子,还是在裴府,抑或跟莫老头躲那小院里,伙食都开得不错,份量也足,很难再有过去那种饥饿感,这馒头吃完了一个,第二个便再吃不下了,凭着前世今生都具备的节俭习惯,掏出张布帕包好,小心放入怀中。
动作完毕,就听得台上当的一下,又是一声锣响,那大管家郑直高声道:“第二轮比试结束!”
全场一片哗然。
就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什么都没比,怎么就宣布结束了?!
宁彦辰放下手中的名册与朱笔,瞧着那少年慢慢站起来,神情怔然,面露不解,不由得勾唇一笑,眸光闪动,意味深长。
稀里糊涂就输了第二轮,小子,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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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龟央还在外地,存稿也发光了,字数少,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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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王爷报仇,十年不晚(下)
众人面面相觑,直到裴府家丁过来清场,这才爆发出来,不满闹嚷。
“什么意思啊?还没开始怎么就结束了?!”
“这不是玩我们吗?”
“比试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易倾南抬眸,看清台上那王爷唇边噙着的一丝淡笑,忽而有所领悟,糟了,难道比的就是这吃饭喝水?
果然,郑直抬手示意让众人噤声,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道:“我裴府虽说在这上京城小有名气,却也不是养闲人的地方,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一个位置都有他的职责所在,得踏踏实实干活,兢兢业业做事,来不得半点虚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