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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不好么?”
“嗯。”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顾尘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成蹊为什么心情不好,但他要给白华解释的话,那必须只有一个解释,但这个解释,不能马上说出来。
“尘落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白华哀伤得看着他,在她受到沉重打击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顾尘落在安慰她,她潜意识把顾尘落当成最后可以依靠的对象。
就像一个人溺水,突然飘来一根浮木般,让她得以喘息,得以依赖。而顾尘落就是那根浮木,白华就是那溺水的人。
顾尘落叹口气,将她拉坐在身边,道:“我怕你承受不住。”
“你……”白华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他的话,她信。可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想知道,仿佛,这样就能被伤的更加彻底一些。“告诉我。”
顾尘落犹豫了一下,跟自家妹妹说了声抱歉,道:“她在想一个人。”
“谁?”
“叶景言。”
白华对这个人名很陌生,“他是谁?”
“一个男人。”
白华闻言下意识就要松口气,然而下一刻顾尘落的话,几乎让她的心脏停跳,整个人如坠冰窟。
“成蹊喜欢他,但他最近不见了。”
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
这三个字反复在白华脑海中翻来覆去,原来这是真的,成蹊哥哥,真的喜欢男人……
白华将脸埋在手里,垂下头,虽然在热闹的氛围中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顾尘落却看到她指缝中滑落的泪水。
顾尘落心疼的把人搂进怀里,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他才能肆无忌惮安慰人。
但即使是这样,他在心里也忍不住抽自己一嘴巴,这都说了些什么?!
顾成蹊不知道,可以说她根本就不想知道,撂倒一群公子哥后,她的目标转移。
她不爽,总要有人陪她不爽。
然后她看到几个老大臣,比如李大人。
顾成蹊扬起笑脸,走过去,“各位老大人好啊。”
老大人们:“……好。”
这里最高兴的,无疑只有上官砚,顾成蹊走到一处,就喝倒一地客人,简直就是太好有没有?这样下去,很快他就可以去洞房陪公主了!
但上官砚没有高兴多久,因为顾成蹊朝他走过来了,笑容很渗人啊。
“成蹊,冷静!”
顾成蹊挑眉,好笑起来,“冷静?我又没发脾气,冷静什么?”
你确实没发脾气,但你不发脾气比发脾气还可怕。众人默默腹排。
上官砚看她似有两分醉意,扶额,“成蹊,你喝多了。”
喝多了?
顾成蹊微微一愣,笑了笑,“好像是有点多,上官,我敬你一杯,祝你新婚快乐。”
上官砚不知她用意,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却被她拦住,换了杯‘酒’,只道:“喝这个。”
上官砚懵懵懂懂点头,端着酒和她一起一饮而尽。饮尽之后,上官砚愣了,这哪儿是酒,明明是水!
194 又见师父白湛
虽然不知道顾成蹊从哪里弄来的水,但上官砚非常感动,有什么比拥有一个好兄弟更让人觉得暖心?
上官砚就在今天,突然觉得这辈子也足够了好兄弟、喜欢的公主媳妇儿、支持他感情和官路的丞相爹等等,他拥有太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了。
顾成蹊没给他多少时间感慨,拍拍他的肩膀,“你慢慢喝,回头实在撑不下,我命人给你送点解酒的丹药来,我头有点疼,先回去了。”
上官砚点点头,“好,你回去好好休息。”
“嗯。”顾成蹊随意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离开之后,无数人松了口气,唯一一个千杯不醉的走了真是太好了。
酒席上的气氛重新活络起来,虽然倒下一大部分对新郎恶意满满虎视眈眈的,但还有一群躲过的有没有?
因此顾成蹊走之后,酒量差的上官砚,依然杯具了。
顾成蹊当然也不是真因为头疼而离开,她酒喝得虽多,但那酒并不是很烈,对她来说,就像喝水般。
既然是喝水,又怎么会头疼?
她只是单纯的想离开丞相府。
被管家恭恭敬敬送出府,顾成蹊看了眼挂满红绸的大门,以及地上铺的地毯。
可惜,没有鲜花。
成亲这种事,怎么能没有鲜花做陪衬呢?
顾成蹊扫了眼,便走了。
老皇帝在这儿并没有晃多久,喝了两杯酒,就回宫了。
相应的,御林军也走了一批人。
虽然老皇帝有绣衣卫和锦衣卫暗地里保护,但是明面上的场子还是要摆的嘛。
随着婚礼进行到最后,来跟她禀报的刺杀也越来越少,她现在完全可以肯定,来刺杀的那些人,是冲着她、老皇帝、今天成亲的一对新人来的。
这些都能得到很好的理解。
自从她当上御林军后,发现刺客对刺杀皇帝的事,简直乐此不疲,每隔两三天就是一场小刺杀,隔十天半月,再来场大的。
这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
至于她么,魉煞楼那两千两黄金也不是白挂在那里的,再加上还有个天华宫对她虎视眈眈,不杀她不罢休。
而那一对新人嘛,纯粹就是躺着中枪了。
试想如果新娘在皇帝死在皇帝眼前会怎么样?
第一,公主是皇帝的女儿,不说亲手拉扯长大,好歹也被他宠了几年了,伤心难过震怒是肯定的。
第二,自己身为御林军统领,特批今天保护公主。公主出事,她定脱不了干系,就算事后老皇帝饶她不死,活罪肯定是难免的,降职什么的,基本上也是肯定的。
第三,公主是丞相府正要过门的媳妇,丞相也脱不了干系。不说降职的事,就说皇帝,心里肯定不舒服,他嫁个闺女,就那么被人刺杀了,还是在过门的时候。当时皇帝不会说什么,但以后,跟丞相肯定会心生嫌隙。
到时候丞相或者上官砚再说到什么关于这方面的敏感话题,那么这俩父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不得不说,今天真是个刺杀的好日子,她如果是幕后人,她都要心动了。
干掉政敌,绝对是个好机会。
顾成蹊停下脚步,仰天叹息,望着天上飘着的云朵,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垂下眼眸,四周逡巡一眼,无视众人盯着她看的目光,转身朝巷子口走去。
街上的人目送顾成蹊走进去,不少少女心开始破碎。
哀叹最多的,就是“王爷为什么要娶别国公主啊,好想嫁给他,嘤嘤嘤……”“还我痴情王爷”“王爷只娶一个人,嫁给他好幸福”“王爷为什么不看我一眼”之类。
顾成蹊没去他那个这些声音,她现在也没空听这些声音。
她走进巷子之后,随后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察觉到有人跟着,顾成蹊绕来绕去,绕了几圈,突然消失在巷子中。
柳岸湖一处僻静的小路上,两道人影一前一后飞速掠过,接着停在草坪上。
还未显露出人影,便有个朗如珠玉的嗓音,率先出声,“追着我好玩儿么?”
两人显露出来,前面一个是绝美如仙的少年,后面一个是高大的青年。
少年自然是顾成蹊,青年却眼生,长着一张还算秀气的脸,听到她话,付之一笑,“傅王爷果真风趣。”
“老妖精,你伪装的技术,依然差劲。”顾成蹊眉骨跳了跳,翻了个白眼。
青年清咳一声,“臭丫头,太不给面子了吧。”
无疑,这青年正是顾成蹊的师父白湛。
顾成蹊嘴角抽了抽,“顶着别人的脸,你还需要面子?”
白湛叹息,“那不是因为原来的脸,太容易被人注意了么。”
顾成蹊走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勾唇笑道:“老妖精,怎么有空来找我?不会是因为华儿伤心了,来找我麻烦吧?”
白湛一巴掌胡到顾成蹊脑后,“没大没小。”他哼了声继续道:“我像是那么偏心的人吗……”
顾成蹊煞有其事点头,把他后面的话,直接于无形给堵了回去。
白湛捏着她的脸,哇呀呀的道:“你这欺师灭祖的孽徒!”
顾成蹊扯下他手,“老不正经。”
白湛气呼呼的道:“死丫头,再说老字,老子跟你没完!”
顾成蹊不甘示弱,磨着后槽牙瞪他,“再叫老子死丫头,同样没完!”
白湛气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正事,华儿是我放下山的,就是要让她认清楚一些真相,顺便对你死心,既然她有勇气喜欢你,自然也要有不能和你在一起的觉悟。她伤心,我固然心疼,但也没办法。”
顾成蹊抓住他的手认真道:“我不想伤害华儿,可她见着我都是伤心的,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暂时会避着她。”
白湛笑道:“你从小便宠她,对你,我自然是放心的。”
顾成蹊翻了个白眼,“那你来找我干嘛?”
白湛笑脸一僵,虎着脸瞪她一眼,“老子怎么收了你这么个不可爱的徒儿?”
顾成蹊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憋住,道:“那是你运气好。”
195 本性难移
白湛啧啧直叹,“就这运气,改天去普渡寺找方丈大师要盆圣水好好洗手。”
顾成蹊:……
别问为什么老子总想欺师灭祖。
白湛捏捏她气鼓鼓的脸,突然发现,这不可爱的徒儿,有时候还是蛮可爱的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慢慢仰头,抬手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哎呀,忘记说重点了。”
他垂头看向顾成蹊,道:“丫头,华儿我就先放在你这里一段时间,跟顾尘落培养感情也好,跟你断情绝爱也罢,帮我保护她。”
“你去哪儿?”顾成蹊问。
“我去……”白湛正准备答,忽然想到什么,闭嘴了,“先不告诉你了,你专心对付你该对付的人吧。”
顾成蹊没有继续追问,还是那句话,谁还没有个秘密不是?
师父要是需要她帮忙,以他的个性,肯定毫不犹豫就告诉她,说不定还要她去帮着解决。
对自家师父这劣根性,顾成蹊表示:真的不能放纵啊。
白湛跟她东拉西扯,扯了好一会儿后,才准备离开,走之前,看着她,纠结的神情不要太明显。
顾成蹊黑眸一眯,道:“想说什么就说。”
白湛清咳两声,不自然地道:“那个什么,丫头,叶景言那小子人不错,你要是正喜欢他的话,娶回来吧。”
听到前面,顾成蹊忍不住挑眉,听到后面,嘴角忍不住抽了,“你跟他认识?”
“差不多吧,见过几次,风骨不错,人太冷了。不过后来他不知道走哪儿得知我是你师父后,各种孝敬老子,啧,你是不知道,那小子从细节上照顾老子,比华儿还来得细心。”白湛颇为唏嘘,那小子若不是真喜欢他家这个除了身体构造跟女人搭边,其余一切都不跟女人挂钩的徒弟,又怎么会如此细致的对她身边的人?
顾成蹊眼睛跳了跳,感觉自己好像错了什么。
“行了,罗里吧嗦的,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