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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纷是嘴利的,拉了月桂不放,笑道:“奶奶,可千万别上当。妈妈千里迢迢来奔您,只怕是心里早有了主意,只等着您心软的时候。”说完,又对李妈妈道,“你千万别跪,你这一跪,我们奶奶一高兴,还不知道要拿什么东西出来打发你。白白让我这个一旁看着的眼红。”
大家听了都呵呵笑起来,李妈妈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上前掐了英纷的肩膀:“只有你的嘴上有蜜!”又惹得大家一阵笑。
“好了,好了。”沈穆清笑道,“怎么也得过了年再过去,你们暂且先安心住下。”
“多谢奶奶了!”李妈妈朝着沈穆清福身。
正热闹着,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奶奶,大太太和姑娘、少爷过来了!”
进入腊月,沈穆清和萧飒亲自去西山把大太太接到了南薰坊。
李妈妈听了,忙蹲下身去给沈穆清穿鞋。
鞋刚穿好,大太太左手牵着子扬,右手牵着悦影,已经走了进来。
“今天好热闹!”大太太见满屋的人,吓了一跳。
大太太在沪定的时候李妈妈也曾经服侍过,说起来,再见到大太太,李妈妈颇有些患难之交的感觉。她忙上前给大太太和两个小主子请安。看见李妈妈,大太太也有几分惊喜,因为同在沪定生活过,对她也就不比其她的妇仆。赏了吃食、布匹不说,知道她是陪着女婿来京都读书准备参加明年的秋闱,还赏了五百两银子:“……京都要用钱的地方多着。你收下就是!”
李妈妈知道大太太素来出手大方,却没有想到大方到这样的程度。自然是谢了又谢。
悦影和子扬都还小,但李妈妈是外祖母用过的老人,也各赏了一荷包金豆子给李妈妈。
相比内院的热火朝天,外院书房的郭先生和萧飒之间气氛就有几份伤感。
“……束修不多,全靠奶奶以前打赏娘子的银子度日。只好来投靠爷了。”郭先生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你我是什么交情,再说这样的话就显得生份了。”萧飒笑道,“你也知道我,就是在沪定的时候,也不差了你的一双筷子,何况现在我位居三品……你且安心住下,好生准备明年的秋闱。只要金榜提名,凭我们家和闵先生家的交情,不管是留在京中还是外放,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郭先生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起身朝着萧飒作揖,萧飒摆了摆手:“快别这样移礼。”叫了小厮端酒菜来:“你我好久未见,今天好好喝两盅。”
郭先生本是洒脱之人,几杯酒下肚,也就恢复了常态。
他挟了一筷子嫩黄嫩黄的芽菜,和萧飒议起朝政来:“……听说皇上立太子,是因为沈老太爷的一席话?”
萧飒不由苦笑:“这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晚上,不免和沈穆清担心:“也不知道怎么收场的好!”
沈穆清想起那块让她坐立不安的汗巾,又拿出来看:“……太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飒接过汗巾看了半天,也找不到答案。最后把汗巾丢到一旁:“车到山前必有路,管它呢?到时候再说!”
沈穆清可没他的胆子,弯腰把落在床下的汗巾捡起来:“毕竟是赏赐的东西,万一哪天太子突然想起来要看看,我们总得原样保持吧!”就露出腰间如初雪般白皙的肌肤。
萧飒看着心动,没等沈穆清直起腰来就轻轻压了上去,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哪里有赏赐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时候”,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襟里,沿着优美的曲线握住了胸前的丰盈。
沈穆清被他压得轻轻喘了一下,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入耳,让他悸动,迫不及待地吻上了那红艳艳的唇……
“别……”沈穆清猛地推开了萧飒,伏下身子吐起来。
萧飒愣怔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你……”
“我……”沈穆清刚张口,闻到自己吐出来的腌味,又伏在床边吐了起来。
“快来人!”萧飒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一边轻轻抚着妻子的后背,一边高声叫着。语气里有掩饰不住地兴奋。
小丫鬟们很快轻脚走了进来,看见沈穆清吐得脸色苍白,不敢多问,手脚越发地轻快,沏了热茶递给沈穆清,收捡屋子、摆了凤梨在炕头……
萧飒服侍沈穆清喝茶,眉眼间全是笑意:“快,去请个大夫来!”
小丫鬟不由望了望窗棂这都亥末了……
“拿了我的名帖去!”萧飒语气严厉。
小丫鬟不敢怠慢,忙去叫醒英纷。
英纷一个激灵,一边穿了衣裳去外书房拿了萧飒的名帖,一边问:“是爷病了?还是奶奶病了?”
小丫鬟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好像是奶奶不好!”
英纷拿了对牌开了二门,让外院的小厮叫了庞德宝帮着去请大夫:“……管事莫急,是好事!”说着,还掩嘴笑起来。
庞德宝是精明人,想了想,也笑了笑,让人套车去请了大夫来。
第二天一大早,大太太那边就得了音,说是七奶奶有喜了。
大太太喜出望外,先去看了被萧飒勒令在床上躺着的沈穆清,然后去佛堂谢了菩萨,又写了信让人立刻送到临城老太爷那里。
这个年自然过得是喜气洋洋。
到了初三的开印,连皇上都问:“听说你们家又要添丁了。”
萧飒笑得见牙不见眼,谢皇上的关心:“托了皇上的福气,才有这清泰日子。”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与我有什么关系?”
萧飒怔住。
大臣们片刻才反应过来,都笑起来。
“既然是托了我的福气,那孩子生下来就抱来给朕瞧瞧。”现在四海清平,政令畅通,今天南方又送来了象征祥瑞的盛放琼花,皇上的心情很好,“要是生了女儿,就给我们家老三做媳妇。要是生了儿子,就封四品的都指挥使,以后给朕镇守甘肃。”
大殿上一片“恭喜”之声,萧飒却汗透衣襟,回家不敢和沈穆清讲。
而一向敏感的沈穆清也没有发现萧飒的异样因为一大早,王温蕙就来向沈穆清辞行。
“……婆婆对我们横眉瞪眼的,不外是为了那个爵位。”她虽然表情从容,眼底却闪烁无法掩饰的快乐,“相公说,得不到的时候只想得到。得到了,才知道其中的滋味。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宜山。”
“宜山?”原来舒服舒服地依在迎枕上的沈穆清不由坐直了身子,“那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要去哪里?”
王温蕙笑:“宜山在广西庆元府附近,北有龙江,西有河池千户所。那里缺个千户。相公已经向宗人府提出把定远侯的爵位让给二叔,调到河池去任千户。”
沈穆清大吃一惊。
王温蕙却笑着安慰她:“这样也好。免得天天吵闹不休。至于我,只要跟着相公,去哪里都一样。”
沈穆清想到王温蕙对梁伯恭的情愫谁爱谁多一点,就会退让我一点……她由衷地向她说了一声“恭喜”。
王温蕙这样也算是求仁得仁,求义得义吧!
“谢谢!”王温蕙笑容甜美,“我也要恭喜你。听说你有了身孕?”
沈穆清的手不禁放在了腹部:“刚刚知道的。”眉宇间有着为人母特有的温柔。
王温蕙就笑着拿出了一个红漆描金的匣子:“这是三万零九百两银票当初我们说好的,三分利。如今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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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彩云散去(大结局)
沈穆清愕然。
通源盛的生意再好,也不可能一年就能连本带利的把钱还了。
“我已经把通盛源盘出去了。”看出了沈穆清怀疑的王温蕙笑着解释,“会派个管事在京都逗留一段时间,把通源盛未结的账目结一结。”
“走得这样急!”沈穆清有点意外,想到刘姨娘,含糊其辞地道,“那……带不带人去?”
王温蕙掩袖而笑:“原想把姨娘带去,但姨娘不愿意。说,她服侍老太君一辈子了,不能临到老太君被子孙们气得偏瘫在床的时候走。要走,也要等老太君百年以后再说。”
“可她就这样留在梁家,只怕到时候日子艰难。”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王温蕙苦笑,“一个‘孝’字压下来,相公也不敢再说什么。这也许就是命吧!像我走出梁家的时候,又何曾想到会落到这样一个局面。”
王温蕙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梁伯恭承了定远侯的爵位,婚姻大事就得到宗人府去备报……现在看来,她原来只是想逼冯氏和梁伯恭低头的罢?只是没想到梁伯恭一句话也没有为自己辩驳……更没有想到会被御史揪着不放!
沈穆清不胜唏嘘。
王温蕙已笑着站起身来:“过完年就要动身了,家里还有一大堆零碎事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沈穆清送王温蕙,被王温蕙拦住:“……你这还没有出三个月,小心碰着。”犹豫片刻,从手腕上脱了一对翡翠玉镯,“以后我们只怕难再见面,这个,就当是我提前送的满月礼。”
她嘴角翕翕,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道:“广西是夷蛮之地,你要万事小心!”
王温蕙笑着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沈穆清想到自己和萧飒在沪定的时候,不禁望着她的背影叹一口气。
“奶奶,没想到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英纷扶着她回屋,“说不定过段时间侯爷夫人又回来了呢?”
又回来,谈何容易。
但这是梁家的事,与她没有关系。
沈穆清甩开这些不高兴的事,笑着转移了话题:“为什么朝廷要初三的开印啊?是不是因为皇上不用走岳家?我们等两柱香的功夫,要是爷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先回去等他下了衙再说。”
英纷笑:“我看爷早上那样子,眼巴巴地望着您,怕是想您说一句‘我带着孩子先去石化桥’……偏偏您装聋作哑绕来绕去。爷这也是没办法了嘛!”
“他哪里是想我带着孩子先回石化桥,他是想我今年不回去。”沈穆清想到昨天晚上萧飒在自己耳边不停地唠叨着什么孩子还小,经不起磕碰之类的话。
“爷也是为了您好嘛!”这个时候,英纷当然不能向着沈穆清说话。“老太爷知道了,肯定高兴,不会怪您没回娘家的。”
沈穆清本来就不准备回去。但嘴上却不饶萧飒:“那他也得表现的好一点……非要等到初三要去给老爷拜年了再做打算,早去干什么去了!”
正抱怨着,大太太领了悦影和子扬过来。
两个孩子穿戴一新,粉嘟嘟的小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娘,娘,我们什么时候去舅舅家。”子扬伸着手臂朝沈穆清扑过去。
大太太手疾地把奔向沈穆清的子扬抱在了怀里:“好孩子,你娘现在受不得碰撞。”
子扬不明所以,望了望沈穆清,又望了望大太太。
悦影也是满脸的困惑:“娘,您生病了吗?”
沈穆清有些不好意思,含含糊糊地哼了几声,忙朝大太太笑道:“外面天冷,您到屋里歇歇脚!”
大太太笑着抱着子扬进了屋。
有小丫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