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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芷笑盈盈的看着他,“怎么样,认识她吧?”
暗卫连忙收刀,却依旧不让几人进去,恭敬的对沈蓝樱行礼,道,“姑娘,主上有令,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
“那我们回去吧。”沈蓝樱本来就不想进去,她巴不得赶紧回宫。
而这时候,玄玲忽然上前一步,对那暗卫微微一笑。
司空琰的暗卫都是在江湖里混过的,不会不认得玄玲,也知道她是沈蓝樱的闺蜜,就没对她起戒心,然而下一瞬,暗卫忽然感到头脑一阵昏沉,四肢乏力,转瞬便失去了意识。
玄玲搀住昏迷的暗卫,口中嘟囔着,“希望司空大哥不会怪我……”
沈蓝樱,“……”
虽然早知道这宅子是昭盈公主居住的,推开门后,沈蓝樱还是着实吃了一惊。屋内装潢华丽,地面铺着打磨光亮的木板,床上用的绸缎、四周的陈设都甚为夸张,比涟安宫还要奢华不少。
“我们刚从河滩上走过来,鞋上沾了不少土,就别进去弄脏屋子了。”沈蓝樱转过身来看着青芷,一点也不想进屋。
“不好奇这屋子是谁住的?”青芷勾唇,笑的诡秘。
“是昭盈公主,都这么明显了,有什么可好奇的。”沈蓝樱又看了一眼过分奢华的屋子,“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昭盈公主跟着司空琰一起走了?”
“你不惊讶?”青芷倒是很惊讶,“不会是早料到了吧?”
后面的玄玲幽幽的道,“怕她是比你更先知道的。”
青芷身体微微一僵,她从玄玲的语气中听出了怒意。这可不是好兆头,她是打不过玄玲的。真把沈蓝樱的闺蜜惹怒了,后果不堪设想。
玄玲已经不是曾经的天泉庄小姑娘了,她在明落山上和彭泽对峙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青芷自问不是玄玲的对手。她叫沈蓝樱出来本来是想看沈蓝樱伤心发狂的样子,可玄玲在这里,有些话她就不敢说了。
青芷笑了两声,道,“原来你们也有自己的消息来路啊,嗨,我这不是不知道么。就想赶紧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你们。”说完,青芷又转向沈蓝樱,亲切的攀着她的肩膀,“虽然你早得到消息,但这里肯定还没来过。进去看看么?不用担心弄脏屋子,她不会再回来的。”
不会再回来?这又是闹哪一出?
“好。”沈蓝樱不再推辞,大方的走进屋里。
事实上,昨天三皇子把离殇交给她的时候,沈蓝樱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妙。
李家族人中有人通敌,这是司空琰早料到的,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今战场上的胜败倾轧,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胜负关系急转直下,让他不得不即刻离京,甚至来不及跟她见一面的情况。
除非是有人在里面作梗,比如昭盈公主。
沈蓝樱早就知道大抵是什么情况,根本没必要跟青芷来看这一趟。
但她还是过来了,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心理。
“转转吧。”青芷笑的非常好看,“这里的东西都是他给江毓婉买的。你进宫之后,他每天都在这里待四五个时辰呢。”
“嗯,正常。”沈蓝樱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在屋里随便溜达了一圈,却忽然看到桌案上有一幅画。
旁边放着来不及收的墨盒砚台,那张画只画了一半,中间一男一女,两旁背景还来不及画,却不影响卷中旖旎的意境。
青芷仿佛才注意到桌上未完的画作一样,好奇的跑来观看。
“这谁画的?”青芷上来就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沈蓝樱缓缓抚上画纸,指尖摩挲着一处笔墨转点,“走笔的风格,像司空琰。”
“哦。”青芷点点头,“你倒挺熟悉他的。”
“不是熟悉他,是熟悉水墨画而已。”沈蓝樱收回手来,语气淡淡的道。
“哦,也对,你们是行家了。那这画的……”青芷微微皱眉,犹疑不定的道,“男的是司空琰没错,这女的,到底是你还是她啊?”
沈蓝樱微微叹了口气,“咱们认识也有几个月了,你还分辨不出我和昭盈公主?”
“嗯……我说完你可别往心里去哈,我觉得吧,这画中的女子,更像江毓婉一些。”
沈蓝樱不置可否的笑笑,“还有什么要看的没?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还得去寿康宫看太后一趟。”
“没了没了,就这些了。”青芷笑着挥挥手,忽然提议道,“司空琰这张画,你要不要带回去收藏啊?”
“不带,他的画里有了女人,就不再值钱了。”说着,沈蓝樱走出房间,照原路返回。
青芷表示要送沈蓝樱回去,沈蓝樱也没有拒绝,就坐上了青芷的马车。
路上,沈蓝樱在车厢里闭目养神。青芷本来是找了本书看,奈何玄玲一直用直勾勾的眼神瞪视着她,青芷看了两章就看不下去,无奈的放下书本。
“玄玲,你有什么事想对我说么?”
玄玲微微颔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专程约小樱出去看这些。”
青芷不满的道,“喂,你这么一说,显得我居心多叵测似的,我只是让她看看外界的情况。她毕竟……”
“青芷,你是对司空琰心生爱慕了吧?”玄玲一语道破青芷的心思,却又皱了皱眉,“你喜欢司空琰,一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第429章 不可信任的人
现在玄玲的语气里,透露着想打架的意思。青芷和沈蓝樱都能听出来。
青芷刚想开口,沈蓝樱却悠悠的说道,“这不稀奇,认识司空琰的女人,十有**都会喜欢他。”
玄玲紧紧皱眉,而沈蓝樱又说道,“青芷,我们先不回宫了,我想起来司寇家那边还有点事,先去司寇家。”
回宫途中本来就会经过司寇家。沈蓝樱这是为提前下车找借口。
玄玲自然陪着沈蓝樱一起,望着青芷的马车辘辘远去,玄玲双眸含怒的道,“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公报私仇弄死她。”
“我怕你没机会了,你不回江湖,哪有公报私仇的机会。”沈蓝樱说着,打量了一遍司寇家的府邸大门,“还真是气派,走,进去看看。”
“小樱,你要相信司空大哥是喜欢你的,这次他和江毓婉一起消失,一定是有原因的。”玄玲跟着沈蓝樱,边走边说道,“你别被青芷忽悠了。回去之后,你给司空大哥写封信问问,他找不着机会跟你告别,回信的时间总该有吧。”
沈蓝樱幽幽叹了口气,“他那边肯定很忙,他一忙起来,几天不合眼都是很可能的,我就别再给他添乱了。”沈蓝樱委婉的表达了不想写信的意思,然后一本正经的岔开话题,“我要去见的人是司寇玉衡,就是被你打过一顿的那只,你要不要易容一下,我怕你吓着他。”
玄玲,“……”
沈蓝樱去司寇玉衡那里,主要是聊一聊安薷宁的事情,司空琰走之前把安薷宁这堆破事都交给司寇玉衡处理,司寇玉衡也用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才几天的功夫,已经查到了荣子成现在的位置。
安薷宁把荣子成关在京郊的一所宅子里,并没把他怎么样。司寇玉衡摸清楚了侍卫换班的节点,就带着荣月偷偷进去,和荣子成见了一次面,得知荣子成目前一切正常,他这边也松了口气,开始按部就班的调查安薷宁的作案动机。
沈蓝樱忽然想起来,上次她去安府的时候,安常宇曾经爆料说,安薷宁喜欢过家中一个侍卫,可惜现在那侍卫狗带了。
沈蓝樱也不知道这消息有没有用,就告诉了司寇玉衡,希望可以辅助他调查。
沈蓝樱才说完这件事,司寇玉衡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就如侦探剧中找到线索的侦探一样,中了邪一般开始翻找手头的资料。
真不愧是姓司寇的。
沈蓝樱感叹了一句,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屋子,跟门外的下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司寇家。
一直在房顶上待着的玄玲终于可以跳下来,两人一起回宫。
之后几天一切如旧,沈蓝樱时不时就往太后那里跑,偶尔被惠帝叫到乾元宫听几次朝政,闲暇时间写写曲子,学学乐器。
却一直没有给司空琰写信,玄玲劝了她很多次,沈蓝樱都不改主意,最后玄玲也弃疗了,决定由她去了。
这几天里玄玲的行踪愈发神出鬼没,据她自己解释,她去见了一些朋友,都是曾经的太子党。她在尝试劝这些人站到江旭这一队来。
云州木府的人很快到达了京城,就有礼部的人来通知沈蓝樱,准备去接待木府的大佬。礼部给沈蓝樱罗列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包括木府人的名字,个性,汉语水平,传统习俗……
沈蓝樱拿起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只看了一眼就丢掉了。土司和土司夫人都是熟人,根本不用那么拘谨。
在官方的接风宴开始之前,沈蓝樱就私底下去见了木尚和王乐雨,让她惊讶的是,王乐雨已经有了身孕。肚子挺大,看起来得有五六个月了。
沈蓝樱心里开始嘀咕,怎么她周围的女人一个个都怀孕了呢。
鉴于王乐雨怀孕的天数比较多,沈蓝樱提议让她在京城生完孩子再回去,省的路上颠簸再出什么意外。
土司夫妻二人对此欣然同意,两人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这让周围人吃饱了狗粮。
在给南王木尚的接风宴上,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当时沈蓝樱本来和老熟人聊得正开心,没在意两旁的乐队在演奏什么曲子,直到熟悉的旋律响了起来,沈蓝樱差点被一口酒呛死。
干,教坊里哪个脑抽的给选的曲子,为什么要选她写的啊。
王奕辰也听出了沈蓝樱的作品,就派身后的小厮去问问后边的曲目,小厮带回来的答案是惊悚的,后面的曲子全是昭盈公主作的。
干,你们是不是有毛病。
沈蓝樱在江南写的那些曲子,和昭盈公主早起的作品被混在一起,教坊里的姑娘们一首接一首的演奏。
结果第二天,京城里就有传言,说昭盈公主今年音乐水平大增,作品都是大师级别的。
宫里的沈蓝樱听到这个消息后,崩溃的想找块豆腐撞死。万一这消息传到昭盈公主耳朵里,以后这日子就真没发过了。
往后的日子一切如旧。异常情况出现在司空琰走后的第十天,沈蓝樱算着日子该吃解药了,就打开梳妆盒,从夹缝中取出解药瓶子。
瓶子入手那一刹那,沈蓝樱就觉着不太对劲,打开软木塞子,将瓶里的药倒在掌心里,沈蓝樱脸上渐渐失了血色。
瓶子里本该有四颗药的,现在却只剩下了三颗。
为什么会这样?
这情况非常明朗了,有人动了她藏在梳妆盒夹缝里的东西。
知道她梳妆盒玄机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小彤,玄玲,江毓璇,望春嬷嬷,古,古森……
谁可以信任,谁不可以信任,其实一目了然。
沈蓝樱服了解药,就默不作声的把剩下两颗解药放回瓶子里。依旧把瓶子放回梳妆盒的夹层,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现在她必须写信给司空琰了。
要是野心家一个月之内不回来,她恐怕就要狗带了。
信件写好之后,要去宫外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