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大人你怎么说?”包志强管的是案子,问完被告问原告。
肖尚书还没说话,顾夫人先开口了:“大人,我瞧张夫人样子很不对啊,她在家也是这样的?”她最后一句是问郑大人。
郑大人回头看妻子,正好看到张夫人眼泪鼻涕口水用衣袖来擦的模样,脑子就“嗡”的一声,他的夫人家教极好,从来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就连生孩子坐月子时,屋里都清爽得很,怎么会在外面如此……
“她在家也是这样的?她这样子多久了?”顾夫人是越看越觉得面前的张夫人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张琳绣了。
郑大人没那想象力:“什么多久,我夫人就是今天才身体不适失态了,大人能否开恩,让我夫人下去休息?”
“郑大人别着急,我已经请了太医来,就让太医当堂给张夫人诊断如何?”尤少君第二次在包志强之前开口。
当堂诊断是怕他夫人在装吧,不过郑大人不怕,自己的妻子自己了解,要不是真的太难受了,张夫人怎么会不顾仪态?
“不要,不用,让我回马车里歇会就好了。”张夫人又抢在郑大人之前说道。
郑大人:“……”
“还是太医看看放心。”包志强见了这怕太医的,倒怀疑张夫人在装病了。
太医已到了就候在堂外,一说请,进来的有两个人,还都是尤少君在辛嫔的明光宫见过的,一个是针灸科的张显,一个是妇科的鲁鸣,两位太医当时在明光宫都没出手的机会,就不知今天会不会成为重要人物了。
“不要太医,不用太医,别碰我!我要回马车上去!”张夫人好象贞节烈女一样抵死不从!
两位太医:“……”
张显今年四十有七,鲁鸣今年六十六,考虑到这里有命妇,太医院就没派年轻男子,尤其是妇科的鲁鸣,他给后妃瞧病时,也没人“贞节”成这样!
郑大人面子实在下不来,公堂之上对妻子训斥道:“你给我安静一点,成什么样子?!”
张夫人怔了怔,忽然就哭起来了,哭着在地上打滚:“你还说我,都是你害的,我要不为了你们父子能遭这么大罪,坏事我干痛苦也我受,我凭什么啊!?”
朝廷命妇当众如此的张夫人还是头一个,不说郑大人傻住了,肖家和包志强、许逸都目瞪口呆,顾夫人忍不住出声:“她不是张琳绣,不是……”
尤少君对自己身后真正的侍卫使个手势,就有人迅速上前一按张夫人颈部让其昏迷,然后没等众人反应又退回尤少君身后。
尤少君这才说话:“郑大人见谅,尊夫人情况不对我怕她伤害自己,才让侍卫出手的,两位太医赶快给张夫人看看,她是怎么了?”
张显和鲁鸣终于能上前了,郑大人也没法怪尤少君,不过看妻子就这么昏倒在地他可舍不得,上前想把妻子扶到椅子上坐着,可他才往前一动,却被自己儿子给拉着了。
“老二!?”
自进公堂就一直当背景板的郑家二少爷郑书涛依然没说话,但拉住父亲的手很有力,看向其母的视线却很复杂,郑大人都形容不出来,但他能确定的是这个次子并不在着急生母的昏迷。
“那是你亲娘……”郑大人低声道,他明白小儿子和小儿媳妇感情好,还有没出生的孙女那条命,妻子做的是太狠了,但那是生母,怎么能不孝呢?
“你就不觉得她变化太大吗?”郑书涛沙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郑大人一听这声音就先关心儿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爹是不行的……郑书涛转身去问顾夫人:“岳母您也看出不对了,是吧?”
今天上公堂之前要郑书涛敢还喊顾夫人“岳母”,顾夫人绝对先一个耳光扇过去,可现在张夫人给她的意外更惊人,她需要找个同盟的:“你是不是也认为……”
“怎么了?”肖尚书不明白妻子怎么和郑家人又好好说话了。
肖迈和他两个哥哥更是下意识往前几步,郑书涛要是有什么言词上的不客气,就算这里是公堂他们也照揍他!
郑书涛却没再说什么,他又回头瞧着两位太医给张夫人问诊,对自己生母就躺在冰冷的地上,似乎无动于衷。
张显人倒是不错,鲁鸣给张夫人瞧病时,他跟郑大人解释了:“不知病人是何种情况,还是不要随意移动为好。”
太医说的自然有道理,郑大人多少舒服点,他就跟张显说话:“我夫人在家时是一会儿格外精神,一会儿又身体疲倦想休息,但像今天这般失态是头一回,我早劝她找郎中瞧瞧,她却不听……”
第一百七十六章 案中有案
“尊夫人这样子有多久了?”鲁鸣诊断完站起身,表情很严肃。
郑大人心一沉,忙答道:“从去年五月份开始的,她到底是什么病?”
有两个太医在,鲁鸣没马上给答案,他请同僚张显去给张夫人再诊,结果张显才号脉,脸色顿时就变了,鲁鸣看了都奇怪,虽然都姓张,但张显和张夫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医者父母心也不会用到张夫人身上吧?
郑大人看着更心急,可人家诊断时他又不敢开口问,偏张显诊断的时间比鲁鸣要长三倍,好不容易张显起身了,没等郑大人问,张显却是对尤少君拱手:“简郡王,这件案子案中有案,请先暂缓,将张夫人看押起来,我要进宫面圣,此事必须得惊动圣上了。”
“这,这是怎么了……”郑大人惊道,他看鲁鸣似乎比张显反应正常,就问鲁鸣,“鲁太医,我夫人到底是什么病?”
不聪明谁能在太医院呆长了,鲁鸣一听张显说要惊动皇帝就明白事大了,虽然他诊断没诊出来,但张显还是不错的同僚,他人家起身时就给他打了太医院众暗地里约好的手势,让他不说话。
所以鲁鸣只当没听到郑大人问他,闭嘴免惹火烧身。
尤少君请太医来,是盼着能看出什么,但张显的反应也出乎他意料,难道这样的事早发生过,并且在永安帝面前备案了?
张显是绝不敢拿没确定的事惊动皇帝的,尤少君于是不敢怠慢:“我和张太医进宫,许逸留下协助包少卿,鲁太医也留下照顾张夫人,既然病情不明,那先不要让任何人接触张夫人为好,郑二少爷你也随我一起进宫吧。”
尤少君是上过战场的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必须的,何况郑书涛和顾夫人根本没掩饰,看郑书涛的样子怕是早对张夫人的不对劲起疑了,正好带他去见永安帝,自己估计能有旁听的资格。
郑书涛愣了下,然后还是点点头,他似乎很不爱说话,不过根据尤少君事先的了解,郑家二少爷是举人身份,也写过几首小词。有三五知己,应该不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老二……”真正迷惑不解的是郑大人,他对妻子的变化完全归于生病上了,这让郑书涛对于其父挺不满意的,认为他没尽到一家之主以及丈夫的职责。
郑书涛干脆就没理郑大人,他跟着尤少君望外走,快到门口才又说道:“简郡王,我家马车旁边的那些下人,劳烦您让人看紧了。”
尤少君点点头:“这个自然。”张夫人三番五次要回马车歇着,他怎么会忽略马车,而古代的这些贵夫人,和她们相处时间最长最亲密的,并不是父母丈夫儿女,而是伺候她们的人,张夫人的秘密郑书涛能知道,她身边的丫环婆子呢?
几人进宫为了赶时间,是选择了骑马去,读书人考科举要考六艺,郑书涛是官家少爷,家里不缺好马和教师,他的骑术是不错的,至于张显,当郎中的难免要出急诊,人家也练了身好骑术。
都不需要派人照顾,尤少君就分神考虑了下张夫人的症状,老实说他虽提前将肖家郑家案子做了功课,但也料不到张夫人会当堂失态,还那么像某种东西犯瘾了。
这个古代是没有那种让人深恶痛绝的东西的,所以张夫人会吸上那东西就不是小事,绝对是细思则恐。
皇宫离大理寺骑马半个小时就到了,这会还没等尤少君出腰牌,张显先下马递上一块尤少君没见过的令牌:“许统领在吗?不在的话请让冯公公出来,我有急事需面圣!”
尤少君不着痕迹看张显一眼,张口就找皇帝最亲信的两人,张显的身份怕不只是太医那么简单,那么今天是张显来诊断张夫人,是他的运气还是不幸呢?
守卫的人怕是早培训过知道这令牌代表的等级和意义,丝毫没怠慢,迅速就去找人,尤少君是有能直接进宫的一等腰牌的,不过这时候他也没亮出来,他想和张显他们一起行动,至少也要听听张显和许宏阳或冯公公怎么说。
结果半顿饭的功夫后,出来接他们的人既不是许宏阳也不是冯公公,是冯公公手下那姓田的小太监:“皇上口喻,召简郡王一行人等御书房见驾。”
宫里的暗卫……不知是监视还是保护他们的人变多了,虽然小太监传旨传的再正常不过,但尤少君凭上一世无数次生死边缘练出来的直觉,他能感觉到在他们往御书房行的这一路,暗处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但具体多少他算不出来,毕竟他没穿越成雷达探测器。
只是被许多带杀气的视线如此盯着,尤少君就有好几次手忍不住想摸上后腰……那里原来是放着他的配枪,现在则挂着他的配剑。
他只是陪张显进宫的,发现事的是张显,与他没关系,看在他是皇帝亲外甥的身份上,他应该不会被灭口的,尤少君安慰自己,总算走到御书房也没冲动的拿武器自卫,在御书房外的许宏阳也没多瞄他几眼。
“少君也不是外人,有话你直说就行。”面圣请安后,永安帝把尤少君留在屋里听张显说事,至于郑书涛,皇上一开始就没传他进来,他只能候在外面。
张显跪在地上没敢起身没敢抬头:“微臣当初在陈王府……”
张显最开头说的是二皇子突然暴毙的事,谁家孩子忽然没的,家里都是要追查的,何况是皇帝家的,永安帝是最有权调动太医充当验尸官的,张显因为针术好,也是其中之一,然而包括张显在的五个太医,只说二皇子没的可疑疑似中*毒,但何种毒他们平生未见。
太医验不出来,永安帝一咬牙便让专业的仵作来,也就是要解剖尸体,可惜的是,解剖了也没能查出真正的原因,而事后才赶到的陈贵妃,一听儿子死后被剖尸顿时晕过去了。
永安帝心里也不好受,他给参与验尸的太医和仵作都下了令,一年的时间内必须查出二皇子的死因,不然都得给二皇子陪葬。
圣旨是悬在头上的利刃,张显他们一刻都不敢忘,然后今天张显居然发现张夫人的身体境况与二皇子有类似,他能不匆忙进宫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鬼迷心窍
“郑家张氏虽然还是活人,但她身上的味道和陈王尸身上发出的味道一模一样,而且从她的脉象看,她没几个月好活了,体内有沉毒,微臣还是查不出是何种毒,但微臣能肯定与陈王所中十分类似,就算不是同一种,也是一脉相承的,皇帝可以再派别的太医详细检查。”
张显跪着说道,心里也不知该不该松口气,好在发现人是他,皇上不会让他给二皇子抵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