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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使出一切手段把他们搅和黄了,让刘淑珍这个进了戴家门、怀了戴家孩儿的女人就是离婚了也不能另嫁旁人。
为了给大腿靠山报信儿,林远志连被笑话都不怕了!
左右就跟他媳妇说的那样:只要他还牢牢坐着刘家村的第一把交椅,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当面笑话他?
面子啥的,早在笑话闹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丢得七七八八了。现在最主要是保住里子,争取让里子更厚实些,那丢掉的面子自然而然地就回来了。
韩信当年完犊子到钻裤裆,等出息了之后不也照样儿被赞一声忍辱负重?
历史么,啥时候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只要他够出息,那点子糟心事儿自然而然地就会消失在大家伙的记忆中。
如是这般地劝了自己好一会儿,林远志才能再次昂首挺胸地走在去往镇上的小路上。
根红苗正、正义感十足的镇长方文靖其实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陈世美的戴卫国,和眼前这个借着裙带关系上位的林远志。
倒是碍着戴卫国这会儿乌鸦变凤凰,身后站着在京都也很有一号的白家。
若非啥重大的原则性问题,方文靖也不乐意拿自己这鸡蛋碰人家的石头,用些鸡毛蒜皮的破烂事儿落了白家的脸面,徒惹报复啥的。
之为这个,林远志过来借电话时,他倒是没强硬拒绝坚持公器不能私用。只坚持让林远志按着通话每分钟五毛、租借电话外加一元的标准缴费。也算是他租借了电话,不占党和国家的便宜。
知道这镇长是个死硬不肯转圜的,林远志也不跟他犟犟这些个没用的。
干脆利落地一张大团结拍在桌子上,不等着方文靖走远呢就开始火急火燎地拨号。
嘟嘟嘟的几声过后,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戴卫国的低沉磁性的声音。
不愧是二婚头子还能勾搭上首长千金的,连动静都这么好听!
林远志心里感叹,嘴上却是不怠慢,毕竟一分钟五毛钱呢不是?
其利卡擦把怎么来怎么去的事情一说,就听着电话那头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而电话那头,戴卫国只觉得自己这脑袋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淑珍她,居然这么快就要再嫁了?
还是,带着他和她的孩子?
虽然打从离婚的那天起,戴卫国就知道前妻肯定会再嫁。
但,他就是再咋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原本他还打量着既然抛开了,就意味着彻底放下了。离婚么,本就是男婚女嫁再不相干的事情。
可猛然间听着前妻要再嫁,曾经独属于自己的温柔会再对旁的男人绽放,他曾期待了很久的儿子管旁人叫爸爸。这心里,就好比是吃了个苍蝇般难受。又好像,胸膛被破开了个大洞似的,丝丝缕缕地泛着疼。
还没等他厘清思绪,给电话那头的林远志个准信儿呢。
就听着再婚妻子白静娇笑着进了屋:“跟谁打电话呢聊得这么热乎,方便不方便让我听听?”
戴卫国迅速整理好心情,满满宠溺地点了点白静的鼻子:“说的这外道话!你我夫妻一体,哪里来的秘密?是咱大爷家的红花姐夫电话,唠了点儿家常嗑。顺便告诉咱一声,刘淑珍同志决定走出封建包办婚姻阴影,决定再婚的喜讯。”
“喜讯?曾经同床共枕的发妻再嫁了,卫国真的觉得是喜讯么?”白静挑眉,双眸恨不得化成b超般将眼前这个男人看得透彻。
戴卫国闻言眸光一闪,笑容中就带了那么三分苦涩:“是喜讯,打心眼儿里觉得是喜讯。因为只有她再嫁了,过好了,我这心里的愧疚才会渐渐减少到彻底消失。从此把她从记忆中彻底抹去,只专心想着跟你一起甜甜蜜蜜,幸幸福福地过日子。”
白静心下一哂:这是怕我出手为难那刘淑珍的意思,暗示她过得不好他就会越惦念,越愧疚,越难以忘怀?
呵呵,男人啊,得陇望蜀,还真是贪心呢!
当了陈世美还惦记着竖起个博爱、仁善的牌子。真有那么善良顾家负责任,当初咋就不能坚挺下,来个富贵不淫、威武不屈呢?
白静垂眸遮住了眼底的讽刺,只做娇柔地被戴卫国搂在怀里,问都没问淑珍肚子里的孩子做掉没有。
在她看来,能在被离婚了不足月余就迅速决定再嫁的利落人。骨子里肯定也是跟她一样的果断性子,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既然决定了再嫁,就肯定会跟过往做个彻底的诀别,断然不会让前夫的孩子成为以后婚姻生活的障碍、甚至因为他/她的存在影响到以后孩子们的利益。
054。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推荐1500+)
死热荒天地跑了一趟镇上,跟那个倔驴子镇长跟前磨了不少的嘴皮子,还搭上了一张大团结。原以为就是不得句谢,也得捞句好儿不是?
结果咧!
小子只清清冷冷地几句:“我们离婚了,自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刘淑珍嫁不嫁,嫁谁,都是自己的选择与权利。我不想干涉,也干涉不了。妹夫你的好意大哥领了,但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你都别再把刘淑珍同志的消息转给我了。
不然之为个过去式的前妻,再叫我妻子起了芥蒂,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我呸!
这就是马屁没拍好,倒捞了个马屁嗤啊!
林远志忿忿,决定以后再也不干这讨嫌的事儿了。
又不是自家婆娘带着儿子再嫁了,关他个毛线事?
满心怨念的林远志却不知道他那大腿妹夫打电话被高枝儿媳妇抓了个正着,忙着撇清都来不及呢,哪敢说些个旁的惹人怀疑?
阴差阳错,阳错阴差的,倒是叫淑珍和连山躲过了一难,有了接下来数年的平静生活。
打从婚期定下之后,连山是天天扳着手指头数日子。恨不得这早起的太阳咻地一下子到了西沉的光景,一眨眼就到了八月十六号这天。
又怕时间过得忒快了,让他来不及把婚礼准备得更周到、隆重,让淑珍受了委屈。
带着弟弟连海和妹夫宁建设,哥仨是起早贪黑地上山套兔子、抓野鸡。变着法儿地想要多些个进项,别不别的,就为了手头多俩活跃钱儿,也为了让婚礼那天能摆上两桌不错的酒席。
每每入山总有所得,早就惹了村里无数人眼红。
也幸亏连山祖上八辈子的贫农,成分上再是良好不过。人家小话儿又说得漂亮,没等旁人质疑呢,自己就倍儿慷慨激昂地整出了上山打猎是为了给党和国家减轻负担的调调儿。
都知道连家三兄弟爹妈没得早,八辈子贫农穷底子。
能顺利养活自己拉扯大一双弟妹,那都是亏了社会主义制度好,社会主义下的人民淳朴、善良、心肠好。
可现在不比早年,毕竟他们三兄妹都是娶妻成家的大人了。总不能遇着点儿问题就找乡亲们求借,找队上拉饥荒不是?
趁着生产队上不忙上上山,累是累了点儿,但有丁点的收获就是不小的指望呢!
早年就在生产队上有陈欠,接茬儿小连杰又断腿住院欠下二百块外带五十斤的全国粮票。他这盖房子、娶媳妇的又是哪儿哪儿都得花钱。不惦记着一点点努力,得啥时候能把队上的陈欠还上?
说实话这调儿起得倒是挺高,但是村民们都是当乐子听的。
你小子想要风风光光娶媳妇就直说呗,还扯上了党和国家,真是!
不过看着连山他们起早爬半夜的往山里跑,收获的也不过就是野鸡、兔子之类,大猎物一个没有。
真要跟他讲社会主义平均分配的也忒勉强,之为这个不让他上山打猎吧,又肯定引起全村人的反对。
依山傍水的住着,谁不会点儿挖陷阱、下套子的小技巧呢?
闲暇时候指望着打点小野味给家里改善下伙食的人多着呢,全面禁止啥的根本就是惹众怒的节奏。
半点儿也不想惹众怒,更惦记着早早把村里那几家陈欠大户给早早解决了的林远志只当没听见村里那些个酸言酸语。还打心眼里盼着连山的收获能更好、更大些,好方便成为他清理队上陈欠的一把刀。
总不能把给党和国家减轻负担的话挂在嘴边上,挣了钱却不还饥荒反而拿着大操大办婚事吧?
要是那样的话,之前连山的口号不就成了假大空?!
呵呵,林远志阴笑:进可攻,退可守说的就是这个了,他还是真得感谢连山拉的这大旗呢!
怕自家男人频频打猎引起村民嫉妒再遭个打压,提前把啥挖社会主义墙角、打社会主义猎物的‘罪名’扛在肩上。淑珍特特琢磨出来这么一套嗑儿,嘱咐着连山找机会说出去,把这占着社会主义山头打自家猎物的行为升华到党和国家的层面上来。
结果压灭了那些个蠢蠢欲动要给他扣帽子的,却引来了无限糟心中正摩拳擦掌着想要立点儿啥功劳打造下光辉形象的林远志觊觎。
难道这就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不过这会儿的连山正高兴得见牙不见眼,完全不知道那恶心的林远志正对着自己,哦不,应该说是对着他的荷包露出对着猎物般的势在必得眼神。
起早贪黑了好几天,做梦都想着能猎到个大个值钱物,给淑珍个体体面面婚礼同时,也把从她那拿的钱跟粮票还给她。
倒不是外道,就是觉得他个大老爷们家家的养家糊口天经地义。哪能完犊子到让媳妇把自己的私房钱都给拿出来的地步呢?
自诩真汉子,绝对纯爷们的他就是一时窘迫花了媳妇的钱,回头也得多挣、多攒,把到手的钱全部都交到媳妇手里让她乐呵。
就是揣着这样的小心思,连山才起早贪黑地带着弟弟和妹夫挖陷阱、下套子的。折折腾腾了好几天,一直也就收获点儿野鸡、野兔的。今儿可算是有点儿不一样的了,看着陷阱中犹自挣扎的雄鹿,哥仨脸上齐齐露出狂喜来。
鹿肉、鹿皮、鹿血、鹿肉,这可都是宝啊!
要是找对了买家儿,多了不说,二百块钱指定是保准儿的。
当然连山打小就在这片山林里混,没少干打了猎物往出卖的事儿。渠道么,自然是有的。只是这如何瞒过众人的眼目,防止被平均分配了。怎么运输到地方,安全交易不被检举揭发的才是重点所在。
这瞒过众人耳目的难度不大,要命的是咋把这少说也得四八七八的大家伙给运到市里去。
背背不动,牛车、板车的也都不敢借,生怕露出个一丝半点儿的风声。倒是能杀死卸开了倒腾,可那就少卖老鼻子钱了好么?
055。男人是搂钱耙,女人是装钱匣(收藏1600+)
最后解决了连山这个超级难题,让他顺利把这笔横财弄到手的是淑珍。哦不,应该说是淑珍的嫁妆那辆凤凰的二八自行车。
在自行车的后架子上绑了块又长又宽的松木板子,再把被驷马倒攒蹄绑好的雄鹿搁在三个麻袋毁成一个的特大号麻袋里。哥仨趁着夜色进了城,找到了那家据说很有些门路,啥珍奇野味好药材都能消化,也敢消化的私营的杂货铺子。
活着的雄鹿果然比死的更入老板的眼,都没用连山开口,对方就主动给了个五百块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