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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对夫妻临走前,潘妈妈就将家中的银钱给了不少,想着他们俩身上有钱,到老家也能上下打点,谋一个轻松点的差事。
谁知道,莺巧的大哥因着心情不顺,吃醉酒打伤了人,当下就赔了一大笔医药费,后头还被人跟着屁股威胁勒索。
以他这种温吞没骨气的脾性,哪里能奋起抗争?
可不是就要继续开口,问家里人要钱要物,来平息事端了?
这不,腊月里他们家又收到家书,说是莺巧的大嫂有了身孕,这是喜报,上面一个字都没提到要钱。
可是潘妈妈为了未出世的孙儿,少不了的又要搜刮银钱给儿子贴补。(未完待续。。)
第三章 暗送
莺巧能被崔婉清这般看重,说明她本身就不是个蠢笨的。
她自打受了上次那般沉重的教训,便暗自留了个心眼,对自家大哥也不像以前那样,掏心掏肺的好了。
她甚至觉得家里不安全,干脆就将自己那些值钱的东西,都拿过来搁在清苑,寄存在方妈妈那里。
每次她哥嫂来信,问家中索要银钱,都是各种各样的理由,莺巧也曾劝过几句,让自家娘亲留个心眼,先别急着给钱。
托个老家的熟人,将自家兄长究竟如何,打探清楚了,再给钱也不迟啊。
只可惜,潘妈妈自觉没保得住儿子,自己在京中享福,却让儿子在苦寒之地受苦,真是没有尽到当娘的义务,那是满心的对不起啊。
这一见满纸的诉苦之言,那里还能落忍?
当着莺巧的面,就答应的挺好,可一转过脸,马上就凑钱往过送。
先前还不敢在莺巧跟前开口,这次怕是家中被折腾的差不多,真的没现银了,方才打起了莺巧的主意。
莺巧本待不给,但又见老娘哭的喘不上气,又是可怜她,又是恼她看不清楚现状,万般无奈,百般纠结,还是将身边的银首饰给了些了事。
她现在为了装穷不显摆,不让自家老娘惦记着,可不是穿戴的越朴素越好?
但他们家的这点子琐碎破事,莺巧那里好意思跟崔婉清明说?
口中一个绊子都不带打的应了,就先将包袱和荷包放在案几上。将手镯套在腕子上戴好。
讪笑着言道:“是婢子粗心了,以后自当注意,小姐莫气。”
崔婉清颇为无奈的敲了敲她的头,嗔道:“谁生气了?我不过是叮嘱你两句罢了。”
营桥心虚,不敢再说,连忙将包袱抱在怀里,点头犹如鸡叨米的说道:“小姐放心,有莺巧在,定不会出差错的,婢子这就去了。”
崔婉清的包袱里。还装着一封。模仿自家三哥的笔迹写成的信,任她再怎么想藏的隐秘,奈何包袱也就那么大点地方,只要抖开了。就不难找见。
虽然这封信里。只是几句长见的叮嘱之语。一点过分逾越的话都没有。
但是它要真是崔长健送去的就无事,一旦被人知道是崔家小姐送给良郡王的,那她崔婉清再怎么能行有本事。也只有一死以谢天下了。
杜天此人,乃是齐玄辉亲口告诉她的,又再三说了,专备不时之需。
崔婉清想来想去的,还是选择相信他一次,这未尝不是她对齐玄辉的又一次测试。
于是,在没收到齐玄辉的回信前,她也只能是心里惴惴不安的等结过了。
这么个寄托着崔婉清情思绵绵的青布包袱,经过一段还算平安的旅途,总算在齐玄辉回宫换衣裳的时候,抵达了他的眼跟前。
从景元帝驾崩,到今天为止,齐玄辉已经足足熬了七天七夜了。
因着太过辛苦,他的眼窝深陷,肤色发白,就连头发都丧失了原本的光泽,变得枯燥泛黄。
就这样,还是敬妃和睿郡王,瞧着齐玄辉重伤才愈,怕他操劳过度,会引起旧伤复发,因此总是找机会,寻借口的,让他回宫歇一口气。
别的那些无人看顾的皇子,皇孙们,都已经病倒了好几个了,可就算是病了,还得一手端药碗,一手拿香烛,继续坚持在景元帝的灵前。
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谁,他也都担不起一个不孝的名声。
齐玄辉现在有点犯傻,还有点不可置信,他已经直直的盯着炕桌上的青布包袱,最少半柱香的时间了。
良久,齐玄辉才抬头看着范阳,紧皱着眉头问道:“这真是杜天让暗卫送回来的?你确定是崔家的那个杜天?”
范阳在心里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我的爷,你这都问了第三次了,怎么还问?”
“您不如干脆打开看看,那不就得了?要是害怕有暗器隐藏其中,就让奴才来开啊!”
“这又不让别人碰,自己还不打开看,一遍一遍的问下来,奴才也招不住啊。”
可他也只敢在肚子里叫叫屈,面上仍是笑的恭敬,躬身答道:“主子爷,正是崔家的那个杜天,本也属暗卫,后来被您亲口调去崔家的,奴才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没错。”
齐玄辉听完,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这个杜天,其实是个最独特的存在,他本是齐玄辉挺看重的一个暗卫。
为人沉默稳重,功夫还很厉害,正因为得了齐玄辉的看重,就被安插进了崔府,为了不引起怀疑,选得主人,正是崔长浩。
崔长浩这个人,虽然有点纨绔,好显摆,但是他有着世家公子的通病,那就是爱打抱不平,冲一冲英雄好汉。
只需要针对他的这点毛病,小小的安排了一下,杜天就借着为恩公效命的借口,妥妥的进了崔家东府。
刚开始,他也就是个车马房打杂的,可是只要是金子就会发光,趁着一次崔长浩的马车夫生病,杜天便塞了银子顶上。
他架的马车,又快又稳,再加上杜天长得还不赖,又很有眼色,将崔长浩伺候的很舒坦,可要比先前那个半老的老头子,有意思的多。
于是崔长浩一句话就决定了,让杜天顶替以前的马夫,专职为他崔大公子驾车。
这样一来,杜天总算实在崔家站稳了脚跟,还混的挺不错,出乎意料的,总能传回来些有用的信息。
而他的最终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随时注意西府清苑里住着的九小姐。
若是九小姐有物件送到他跟前,想要带进宫里,那就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有半点疏漏的,将东西送到。
万一这些东西,被人在半路上截住,那么宁愿把东西尽毁,也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可杜天都到崔府大半年了,也没见九小姐身边的人来过一次。
那天看见莺巧站在自家门口,他还愣了会神呢,杜天的任务目标是崔婉清,因此对崔婉清身边的丫鬟,也都了解的挺深刻。
莺巧家前段时间闹得那场风雨,在崔府传的人尽皆知,沸沸扬扬,这会本尊就站在跟前,杜天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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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激动
看完了,杜天心里就一个感觉,“这姑娘还真是挺漂亮,难怪被人给惦记上了。”
他听了半天莺巧的叮咛,这才算是将这重逾千斤的青布包袱接到了手里。
心里顿时就升起一股子责任感,立刻就马不停蹄的,送到了自己的上线手中,一路上都很顺畅,甚至都没人多瞧他一眼。
总的来说,除了杜天自己觉得,这个差事有点太简单,随便拉个人来,都能完成之外,他这第一次执行任务,完成的还是很完美的。
杜天觉得不是满意,觉得自己在这里,简直就是白瞎。
而齐玄辉这个为人主子的,比自己的手下还要不淡定。
杜天当时在自己家瞧见莺巧,就有点不敢相信,这会齐玄辉更厉害,连自己一手挑选的亲信,都开始质疑了。
可见崔婉清这位小姐,得能有多会折磨人了。。。。。。
齐玄辉听完范阳又一次的相同回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低头又看。
就觉得自己的心脏,那是铛,铛,铛,跳的飞快,脑子里只一昧的想着,“清儿给我送东西了,清儿主动给我送东西了,清儿她心里还惦记我的。”
“清儿,清儿,你真的是太好了,太善良了,太让我出乎意料了。。。。。。”
他这会恨不得把最好的溢美之词,全部献给崔婉清,将心上人夸到天上才有。人间绝无才好。
而齐玄辉之所以会这么的激动,不正常,实在是因为,这个包袱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单单是一份礼物这么简单了。
眼前这个包袱,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崔婉清对他的心结,已经消除了大半!
齐玄辉原本已经做好了,要打持久战的思想准备,那可真是把什么糟糕的可能行。都给考虑进去了。
他不求崔婉清马上就能原谅他。接受他,只期望崔婉清能看得见他的改变,他的认真,他的好。
齐玄辉为什么费尽心机的。密谋策划此次江南之行?
其中还有一个深深隐藏的原因。就是他想借机和崔婉清在江南。这个他们俩算是相处的最融洽的地方,培养下感情。
齐玄辉一心想要,在崔婉清最喜爱的地方。趁人家心情大好,便借机大献殷勤,努力的表现自己,直到崔婉清完全的接受他为止。
每一次,只要他想到,不再是他用全身的力气拉着崔婉清出龟壳,而是崔婉清主动出了龟壳,他就兴奋的不能自抑。
可是眼下,人都还没有到江南呢,而他所积攒的所有想法,也都还没有一一的实施。
但崔婉清却是出乎人意料的,真的走出了这一步。。。。。。
这种巨大的反差感,带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积攒了全身的力量,挥出一拳,但是没打到人身上,却打倒了棉花包上一般。
齐玄辉的心飘飘忽忽的没有个底,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许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他真的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相信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瞬间,热泪盈眶。。。。。。
齐玄辉一手遮脸,另一手就赶了范阳出去。
他将青布包袱紧紧的抱在怀里,随意的歪倒在炕上,痛痛快快的流了一场男儿泪!
直到齐玄辉宣泄够了,这才坐了起来,将青布包袱放在炕桌上,郑重其事的伸手将其解开,里面的物件顿时显露无遗。
包袱里一共装了四样东西,一件雪蚕丝锦的厚实短比甲。
一对宽一尺五的棉护膝,上中下各有一段锦绳,便于将护膝束紧。
另外一对短些的,应该是护肘,形状做的很是巧妙,不是四四方方,反而有一定的弧度,想必带上一定会很服帖。
这三样棉嘟嘟,厚墩墩的物事,都是用上等的雪蚕丝锦做成,针脚也非常细密,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把一个齐玄辉看的心烫眼热,拿起来就要上身穿好。
可他刚把棉比甲拿在手里抖了抖,就从里面掉出了一个白色信封。
齐玄辉这心里登时就是一颤,若说崔婉清能主动做了衣物送来,是一个大大的惊喜,那么这多出来的一封信,简直就是喜上加喜。
说句没出息的话,堂堂良郡王,打开这信封时,手都是颤抖的。。。。。。
大约是包袱要他人经手的原因,这信封里的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