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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没出息的话,堂堂良郡王,打开这信封时,手都是颤抖的。。。。。。
大约是包袱要他人经手的原因,这信封里的茉莉花笺上,字体并不是齐玄辉所熟知的字体,反而是崔长健常用的字体。
反正齐玄辉看来看去,心意是收到了,可就是觉得很别扭,缺少了舒服的感觉。
他哪里知道,崔婉清肚子里的那点弯弯绕呢?
仿的是她三哥的字也就罢了,她还不放心,干脆就用左手写就,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字,刻意又死板,看着能舒服才怪。
花笺上写的也不啰嗦,就简简单单的叮嘱了几句,无非就是逮住时间就吃点,喝点。
点心也好,汤品也罢,有什么吃什么,不要挑剔,肚子里有食,才不至于身冷心慌。
有功夫就找个避风的地界,眯上一刻半刻的,别小看这么一会会,起码也能养回来点精气神。
守夜的时候,别傻傻的被挤到风口上,这寒冬腊月的贼风,可是能吹死人的,不要大意。
说的虽然不多,但句句都是实在话,那一句都是站在齐玄辉的立场上,为他考虑的。
齐玄辉刚回来前,还在暗暗的嫉妒自家九哥,他那未来的九嫂子,每日都会让她的兄长,来给未婚夫婿送点热乎的吃食。
今天也是一样偷偷的送来了,是一锅色香味俱全的麻辣素鸡,上面一层红红的辣椒油,冒着白色的热气,看着就直流口水。
他们兄弟俩找了个没人处,甩开筷子吃了个美,别看只是素鸡,偏偏做的跟真鸡的滋味,没什么两样。
又辣又香,份量又足,吃的人浑身冒汗,别提多爽快了。
齐玄礼那嘴角,差丁点,没能翘到天上去!
看着齐玄辉的眼神,简直就是**裸的炫耀:“怎么样,弟弟,你看哥哥我的媳妇儿,贤惠吧?”
齐玄辉当即就回了他一个大白眼,“哼,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别扭着,不想娶人家来着?”
“现在可倒好,就这么轻易的,被人家一天一样的新鲜吃食,给彻底俘虏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美啊
这俩人就这么直白的秀恩爱,一点避着人的意思都没有,直把齐玄辉这个没人惦记的可怜孩子,看的那叫一个心酸呦。
就觉得自家九哥的邪恶笑脸,是那么的欠扁,而未来九嫂送来的美味佳肴,也就此全然变味,只不过吃的更狠了些,却是真的。
哦,你说还有敬妃娘娘惦记着他,老是偷偷使人送东西来?
嗨,那娘送的,和媳妇儿送的,它能是一个滋味么?
面对着这一切,齐玄辉也就只能是在嘴上,讥讽春风拂面的齐玄礼几句,找点自我安慰了。
许是上天可怜他,就回来换个衣裳的功夫,他齐玄辉也成了有人记挂的宝了!
齐玄辉将这封不长的信,翻来覆去的看了不下十遍,逐字逐句的在口中念叨。
时不时的还要放在鼻尖,闻一闻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心里那叫一个美啊!登时觉得如在云端,轻飘飘的如同飞仙。
齐玄辉美滋滋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将信合上叠好,原定放进白色信封。
他将棉比甲和护肘,护膝全都在中衣外面穿戴紧实,这才带着一脸压都压不住的笑容,从炕桌上拿起信封,极为认真的想了又想。
想要贴身带着吧,又怕整日磕头作揖的,没地一个不甚,再给掉出来,让人瞧见那可就不好了。
可要是放在宫里,他又怕自己带着黄明。范阳这些心腹在外,只剩黄平一个人看家,人手上不大够,不是十分的保险。
要是他这里本就被有心人盯着,趁这个乱哄哄的时候窜了进来,要是丢了别的,再珍贵无价,他也不心疼。
但要是丢了这封,这封崔婉清第一次写给他的信,那他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好在这个让齐玄辉头疼的问题。在他一边想办法。一边爱不释手,一遍遍的抚摸比甲,护膝时,给迎刃而解了。
原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崔婉清。猜到了齐玄辉此时的心思。她在比甲的里层,左右两边各缝制了一个不大的口袋,口袋外侧还贴心的缝了两根细绳。
因为是缝在里面的。所以齐玄辉一开始只看外头的,就没能发现得了。
这会摸得多了,才突地摸出来一条细绳头,细看之下,顿时便发现了其中的玄妙所在。
得咧,这就是给信特制的地界啊!
齐玄辉将信放进口袋,再将细绳谨慎的绑好,这才又穿上外面的棉衣,白色的孝服。
上下一看,全都打理齐整了,他这次回来的时间可就有点长,也能再耽搁时间,是该往明德宫那边去了。
他垂头想了一番景元帝对他的好处,忆了一会往昔,这才将雀跃的心情给调整过来。
齐玄辉板着脸,双眼中充满了悲切的神色,配着他那憔悴的容颜一看,当真是被丧父之痛折磨的不轻。
他出门在宫女的伺候下,穿好狐毛大氅,坐上了轻撵,往摆放着景元帝棺椁的明德宫而去。
虽说这明德宫离祥亥宫挺远的,但是抬着轻撵的太监们,脚下生风,走的飞快,不一会,便瞧见明德宫的挑檐了。
齐玄辉进了宫门,眼中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原本的正红金龙柱,大红雕花窗,全都被白纸,白绸糊了个结实。
京城内所有够得上等级的大臣们,每日里都按着自己的等级,进宫守灵,等级越低,这跪得地界也就越可怜。
因着前几天的那场大雪,天气是越发的冷了,这才六七天的功夫,来为先帝哭灵守丧的大臣们,就已经病倒了十来个。
好在新帝仁厚,随即就下了道特赦的恩旨,凡五十岁上的老臣,可以到偏殿跪着尽忠。
而外面的廊下,也是每五步,就置放一个烧的旺旺的炭盆,每半个时辰就会有热汤供应,以此往复,从不间断。
这样一来,倒下的人果然少了,毕竟年轻人,火气大耐冷,能抗啊。
皇帝和皇子们守灵的地界,都在先帝的棺椁四周,前殿由新帝领头,王爷,郡王环伺。
后殿由先皇后领头,先帝的妃子,公主们环伺。
齐玄辉刚一踏进殿门,就被门口候着他的一个小太监拦住了。
这个小太监他熟得很,乃是跟在田七身边伺候的小子,这小太监行完礼,就悄声对齐玄辉言道:“圣上有请,郡王爷请随奴才来。”
到了地界一看,却是明德宫内殿最里面的一处所在,最近这几天,这里就暂时成了新帝处理要事的地方。
齐玄禛是个好名的,并没有像以往的皇帝那样搞特殊。
他除了有重要的大事处理,才会暂时离开明德殿,其余的时候,和皇子大臣们守灵的时间一样多。
这所原本无人居住的偏殿,现在已经是焕然一新,到处都换了簇新的白布。
门上的棉帘子更是比别处的厚衬,将凌冽的寒风,悉数挡在了门外。
门外几个守门小太监,都穿着臃肿的棉袄,圆滚滚的像一颗颗圆球,正缩在拐角避风处的铜盆旁边取暖。
一见良郡王来了,俱是三步并作两步,刺溜的就过来打帘子,那叫一个有眼色。
齐玄辉看着这些小太监,年纪都不大,个个的小脸都冻的红红的,再瞧着那一张张巴结讨好的笑脸,期盼不已的眼神。
便伸手虚点几下,身后的黄明就拿了荷包里的碎银子去赏,算一算一人至少也得了二两多。
几人都是喜不自禁的跪地磕头,一迭声的喊道,“奴才谢良郡王赏,良郡王万福金安。”
范阳目不斜视的跟着主子进门,黄明忍不住慢了脚步,回头瞧了眼,那些咧着嘴,将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握着银子傻乐的小太监们。
眼神中不禁就带上了几分不屑来,暗觉这些人也都算是皇帝门前的人了,怎么见了这点银子,就乐成这样了?
真真是给当今圣上丢脸。
他哪里知道,齐玄禛从王府带来的人手不足,他又不愿意用自家父皇留下的心腹。
因此这些门外,院子里伺候小太监,都是从宫里现补上来的,可以说是有好有坏,稂莠不齐。(未完待续。。)
第六章 争抢
这些人,为了谋这个大有前途的差事,那一个都没少花银子,现在肯定要把花出去的银子,全都给找补回来。
这二两银子,虽然对黄明这种亲信太监来说,绝不算多,但是对于这些刚走出第一步的小太监来说,那可真就不算少了。
黄明却是忘记了,当初他接到崔婉清赏的那个银戒指,也乐的鼻子眼睛都挤在一起了。
将跟来的人留在外面,齐玄辉单独进了东次间,一进门就闻见一股冲鼻的药味。
他顿时就有点紧张,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正盘腿坐在临窗大炕上,对着他微笑的文华帝。
脱口就问道:“六哥,哦,不,圣上这是病了?怎么喝起药来了?”
齐玄辉这话音才刚落地,正主儿齐玄禛,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他对面坐着的睿郡王,就忍不住‘噗哧’一声,给笑了。
“圣上,您瞧瞧,一着急就喊六哥的,可不是只有臣弟我一个呦。”齐玄礼语带戏溺,拱手对当今新帝说了这么一句,四六不着调的玩笑话。
说完这话他还不消停,搞怪的冲着齐玄辉努了努嘴儿,意思是,‘看吧,又来了个和我做伴的。’
齐玄禛见他又是这样的二皮脸,顿时就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要说他几句吧,担心亲弟弟这面上下不来台,要是因为这个,搞得人心生芥蒂,以后不跟自己亲近了。那就真是得不尝失。
可要是不说吧,这厮的可恶嘴脸,又的确气人得很,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他干脆别过脸不去瞧齐玄礼。
指着炕对面的官帽椅,对齐玄辉和颜悦色的吩咐道:“十三弟先坐,朕没事,这是御医熬得汤药,说是驱寒防止伤风的。”
“朕想着你们俩也和朕一样,顶风冒雪的辛苦着。便使人唤你们俩。也来用上一碗,预防,预防也是好的。”
“九弟还倒罢了,特别是你。重伤初愈。再要是被冻出来个好歹。那母妃她老人家可又得担心了。”
齐玄辉闻言,心中稍定,现在好不容易的。才叫齐玄禛坐上了这个至尊之位。
别屁股都还没暖热呢,就又生了变故,京城里前前后后的,都折腾了大半年,可真是再禁不住大事情来袭了。
他一听齐玄禛身体好着呢,心安之下,先恭敬的作揖谢恩,这才接过田公公亲手奉上的汤药。
觉着手上的银碗,温度不是很烫,送到唇边略吹了吹,便几口饮了,将碗递还田公公,这才坐下,由宫女伺候着漱了口。
齐玄禛见齐玄辉收拾妥帖了,状似随意的挥了挥手,遣退了大部分伺候的人。
便很是感伤的对齐玄辉言道:“你才回去换衣裳的时候,先皇后宫里的苏嬷嬷亲自前来,说是先皇后病的愈发严重了,想要请胡御医亲自去瞧一瞧。”
“朕想着,父皇他老人家才去,先皇后便跟着病了,果真是鹣鲽情深,可敬可叹,咱们这些做儿子的,少不了要尽一尽为人子的孝心。”
“才刚胡御医亲自来复旨,说是先皇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