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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忠是转念一想,曹沐既然今天是特意来说这事的,口口声声,都是喂着自己的婚事来的,他又岂能没有想好应对之策?
“哈哈,三弟啊三弟,经年未见,你还是这样古灵精怪啊。”他原本郁郁的心情,突地洒下了一片阳光。“快点,别再故弄玄虚了,有什么好办法就说,你我之间,好歹也有二十年的交情了,用得着这样么?”
曹沐听他这般一说,也是想起了从前两人相得的美好时光,不由感慨的笑了笑。
弯着唇角言道:“二哥都这样说了,弟弟怎好再有所隐瞒?”
“说句老实话,帮助二哥的法子的确是有,而且还是两个,我也不藏着掖着的了,一口气全都说出来,你自己选好了。”
“好,三弟你说,二哥我洗耳恭听。”崔永忠点头抚须轻笑。
“这第一个办法,不知二哥你还是否记得?”
“当年咱们俩家曾有一个约定,那就是二哥若是再续弦,那么这位续弦的人选,将由我们曹家来物色。”
“当初这个约定,是被周家求来的一旨圣谕,给破坏掉的,并不是你我俩家毁约。”
“现在周氏已然故去,那么现在若是我请娘亲,在伯母跟前重新提起此事的话,以伯母和我娘亲的情谊,还有她心中对我家三妹的愧疚感,她必然不会不答应,定是欣然允诺。”
“到那时,我们曹家必然会精心挑选一位族中的淑女,断不会像周氏那样面善心恶,定会为二哥你管理好内宅事,善待各位侄子,侄女的。”曹沐先说了自家儿子想出来的这个法子。
他当初其实也觉得这个法子,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不但能使曹崔两家在此联姻,而且还是一个一劳永固的妙招。
曹沐甚至还想过,到时候会亲自操刀,一定要在曹家,找到一位面相秀美,内心温柔的娴熟小姐,再不让外甥女儿,遭受先前的罪过了。
崔永忠一听,这第一个办法虽然不错,但还是少不了的要再娶夫人,心里先就有点排斥。
他从周氏身上,学到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知人知面可不知心,经过这个女人之后,他可再也不敢轻易信女人了。
“三弟不妨说说第二个法子。”崔永忠拱手请到。
曹沐见他果真还是排斥第一个办法,想来这崔长健出的主意,肯定会合了崔永忠的意。
他淡笑着点了点头,“这第二个法子么。也算不上什么好办法,就是一句话,咱们惹不起,但是总能躲得起!”
曹沐说到这里,很是吊人胃口的,故意停顿不说。
崔永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斥道:“你说你,老了老了,还越发的顽皮起来。”
“依我看,修儿那孩子。比你老成百倍。你这个当老子的,反被儿子比了下去,羞也不羞?”
曹沐没所谓的一笑,“哈哈。他再好。也是老子的种。人前人后就得尊我一声父亲。”
“不是弟弟我夸大,这臭小子,别看在人前端的住。稳得很,可是他最是怕我了。”
“在弟弟跟前,从来就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曹沐说这话的神色得意至极,这炫耀儿子的心思,可是半点也不加掩饰。
他却是不想想,人家曹修倒是想说个‘不’字呢,可就你那凶悍的劲头,动不动就要操家伙的架势。
向曹修这样聪明的人,岂能傻乎乎的跟你顶上,白白的挨打?
要知道,大靖朝是最讲究孝道的,老子打儿子,打死了是活该,一般都没有人会追究。
可是你这做儿子的,别说是打老子了,就是顶几句嘴,让人嚷嚷出去,你也是个大不孝,是要被判流放五百里的!
崔永忠见他拿儿子说起了嘴,心里自觉,“我的儿子可也不差啊,年纪轻轻的,就被圣上瞧中,一直跟在身边办差。”
“那时节,圣上可还只是晋王爷呢,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儿子的眼光精准,看人看事都很是老道啊!”
可是他这反击的话,在舌尖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又被他给生生的咽下去了。
崔永忠还不知道曹沐了?
这人就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找点事情就较真的主儿。
要是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曹沐得能和你说道晚上点蜡烛,都还不歇气。
崔永忠这会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着边,正是心慌不安的厉害,哪有时间和精力,跟他抬杠?
他深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是,我这个做姑父的,也觉得修儿是个能成大器的,他的前途不可估量,你这个亲爹,可就偷着乐吧。”
曹沐爱贫嘴没错,可他眼光也不赖啊。
他也看出来了,崔永忠这是变相的服了个软,却是想让他,赶紧说正事,别再瞎打岔了。
他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继续刚才的话题言道:“二哥一直闭门不出,大概还不知道。”
“修儿这孩子,经鹏飞书院赵山长的引荐,得了书画大家遂志先生的青眼,要收他做关门弟子呢。”
他这话话音还没落地,崔永忠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惊喜的问道:“此话当真?修儿真的要拜入遂志先生门下了?”
曹沐掩不住高兴的心情,频频点头。
崔永忠自年轻时,就酷爱爱作画,人物更是一绝,遂志先生可以说是他的偶像。
当年可没少花银子,收藏先生的画作,现在居然有子侄能拜入先生门下,崔永忠的欣喜劲,一点都不比曹沐这个亲老子的低。
“好啊,太好啦。”崔永忠抚掌乐道:“那咱们家修儿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先生今年可是高寿了,唉,不容易啊。”
他转而又问道:“那修儿岂不是要往江南去了?什么时候走?你派了谁跟着?这可是上千里的路,你可千万要仔细啊。”
“来了,哈哈,来了!”曹沐一见崔永忠自己撞了上来,立即拱手言道:“弟弟正是想请二哥随弟,陪着修儿往江南一游。”
“咱们这对苦命的兄弟俩,也是该带着孩子们,暂且抛下京城里的一切恩怨是非,去那山美水美,人杰地灵的地界,好好的松散个两三年。”“
咱们也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品味下南边的乡土人情,待心情平和后再回京也不迟。”
“江南。”崔永忠轻声的念道,缓缓的点头,想一想,离开这个呆了几十年的地方,去遥远的他乡散散心,的确不失是一个好的办法。
这结亲的人选都不见了,还能结的了亲事么?去了南方,天高皇帝远,自家老娘再有什么高招,也使不出来了。
曹沐看着崔永忠的神情,似有所动,赶紧趁热打铁的撺倒道:“二哥,若是用了这个法子,最妙的一点,那就是,如此一来,伯母可就不用正面的拒绝周家了。”
“要知道这小鬼难缠,像周家这样攀高踩低,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家,真的得罪了他,还不定暗地里生出来多少事端呢。”
“现在这种状况,整个京城都是身处风雨飘摇之时,咱们这样的人家,还不知道被多少有心人盯着呢。”
“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干脆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溜之大吉,岂不大妙?”
崔永忠这会也已经回味过来了,感情这位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让自己跟他们爷几个,去江南走一遭。。。。。。
“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生出这个念头了?”崔永忠真心觉得纳闷。
他自问自己不过一平常的糟老头子,以前么,还有个官职,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自己的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
崔永忠想通了因由,心里虽疑惑,却不再焦虑,他望着曹沐,很是镇定的问了句,“说吧,我要是和你同去江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今日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兜了这么大圈子,可别跟我说,就是为了躲避一桩,看都看不到,莫须有的婚事。”
“曹老三,你可不要敷衍我,否则,你这会就可以请了。”
崔永忠眯着眼睛,抬手指着房门,神色间很是淡定。
曹沐眼前不觉一亮,他似乎透过这样自信的崔永忠,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自信,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都自有一番魅力的崔二哥。
他恍惚的笑了笑,老实交待到“呵呵,二哥还是和当年一样,心思缜密。”
“其实别的还真没什么,弟弟我就是想让二哥你将清丫头带上同去,也好让她和我们家棠儿做个伴。”
“你大概还不知道,自从向氏去了后,娘亲和我联手,将她的院子好好的整治了一通。”
“这孩子因为这个,那是心里正不痛快,看谁都觉得人家不怀好意,这次要带她去江南的事情,更是刺激到了这孩子。”
“前段时间都闹腾到你们家了,真的是让人颇为头疼,我私心里想着,稚子无辜,不愿让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迫跟我们爷俩去南边。”
“后来不免想到,我家棠儿一直都只相信她表姐,想来若是清丫头,也能跟着咱们一起去江南的话,她就不会这样抵触了。”
“二哥你也明白的,我也是想带着孩子们远避一段时间,想来两三年后,就算有点什么遗漏的,也早都风消云散了,咱们这做老子的,才能心安啊。”(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王爷
曹沐说的这些话,全都是大实话,并不是说出来诳人的,也不是用来做戏的,更不是想要博取他崔二哥同情的。
前年那场牵连两府的痛心事,崔永忠也是当事人之一,其中的沟壑,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和曹沐这对难兄难弟,就是最直接的受害人。
崔永忠能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一年,生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想当然的,曹沐也不会比他好受多少。
只不过因着两人的脾气秉性迥异,所以后面的发展,也是大不相同罢了。
这些话听的崔永忠是不得不信,也不得不心生赞同之意。
再怎么说,逝者已逝,留下的孩子,都是无辜的,曹沐能一心的为向氏所出的一双儿女考虑,就已经很说明他的人品如何了。
当下,崔永忠本有四五分意动的心,就又活络了几分。
当下却是似笑非笑的问曹沐道:“听你这般一说,出去散散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我现在这样,在家或是出游,都没什么大区别。”
“倒是你,你们明安侯府的庶务,向来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点,你现在撂挑子走人了,你大哥能答应么?”
曹沐闻言莞尔,“嗨,我大哥身边能人多得很,那里就非我不可了?他之所以什么事情都抛给我,不过是怕我太闲了,会给他惹事罢了。”
“再说了,我此次去江南。本也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说句自夸的话,你弟弟我,在生意经上,还是有点子浸淫的。”
“我们明安侯府在南边的生意,这几年也不少呢,这次咱们兄弟们一同过去,弟弟少不了要带你四处走一走,瞧一瞧的。”
他那得意的神色一点不加掩饰,瞧得崔永忠很有些好笑。
不过。他很快便有点顾虑的言道:“现如今正当国丧。而健儿的亲事也要等三个月的丧期过了才能办,咱们就算想去,恐怕一时间也不能成行啊?”
曹沐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