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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也只是听百姓议论,并无根据,望父皇不要怪罪……”,丰王起身站出来行礼。
敬平王也言道,“儿臣亦是,望父皇……”。他规规矩矩行礼,眼睛的余光偷偷看向庆帝。
庆帝已在忍耐,他身子前倾,“百姓?议论……放肆!”,他狠狠的拍了拍案桌。这件事情口口相传,他的几个儿子都知道了,而他居然毫不知情,还很有可能被蒙蔽了数年之久,难道浔阳一得到玉就弃之不顾了!
几位妃子被吓得具是一颤,底下的皇子公主都不敢再说话,浔阳则跪了下去。
太子同几位皇子一起跪下说道,“父皇息怒!”。简离也一并跪下,他看向浔阳的时候,浔阳也正看向他,浔阳眼里带着半分恐惧,他冲着简离微微的摇头。
明玉芙拉住庆帝的袖子,庆帝一把甩开她,径直走下去,他扶起元翀,他隐忍着怒气,“你身体不好,回去坐着!”。
随后扶起太子和简离,他看着底下跪着的众人,“都起来,这是家宴,跪着做什么!”。
众人心里恐慌,但是不敢违抗,都起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庆帝走到浔阳面前,他拍拍浔阳的肩,“你弟弟有病,要你救命,你救不救?”。
浔阳看看元翀,他眼神闪烁,顿了一会,“救”。
“那好,把血玉拿出来,给元翀,等他好了,朕亲自替你拿回来!”。庆帝退后两步,他负手看着浔阳。
“父皇……阳儿的血玉……”。浔阳支吾着低下头。
“记不记得朕当时同你说过什么话!”。庆帝自顾说道,“这玉本不该是你的,既然到了你手上,你就要好好对待,妥帖安放……你呢?做到了没有,扔了?遗失了?还是送人了?”。
浔阳跪下,他委屈道,“阳儿,阳儿没有……”。
明玉芙几步走下来,她站到浔阳跟前,“皇上,浔阳一直很珍重……”。
“珍重到不见了是吗?”,庆帝对着秦值使眼色,秦值上前拉开明玉芙。“放手,你敢动本宫!”。
“母妃!”。浔阳跪着不敢动,他看着明玉芙被拉住,正欲起来,庆帝低吼道,“跪着!”。
浔阳老老实实的跪着,庆帝问,“你这就是默认了你哥哥们听来的消息?”。他扯出浔阳戴在脖子上的珠绳,顺带着把汉白玉也给拉了出来,庆帝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但是看到真的不是血玉,他心里的怒火更涨了几分。“你太令朕失望了!”。他用力扯下珠绳,将汉白玉扔在明玉芙脚边。
简离起身走出半步,“父皇……”。
浔阳看见简离过来,他忙说道,“父皇,千错万错,浔阳之过,是浔阳没有记牢父皇的叮嘱,是浔阳没有好好珍重……”,他额头上的汗冒出,顺着眼眶流下,“浔阳担心父皇责罚,才,才一直没说”。
“何时不见的,一年前?两年前?还是……”,庆帝怒气未消,他粗着声音质问。
浔阳言辞闪烁,“是,是……是在……”。
此时的众人,除却明玉芙心急如焚,其余人不是一脸无所谓,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盯着浔阳,声怕漏掉一个字。
几个皇子公主,想帮忙的都是有心无力,不想帮忙的都是乐见如此。
“是半月前的西郊之行”,简离在浔阳身边跪下,“禀父皇,是在西郊”。
浔阳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确是去西郊狩猎那回……不见的”。
见庆帝仍旧不大相信,简离看着承锦问道,“九皇弟,你还记得吗?回去的时候四皇兄曾说有东西遗失,虽然那天他未曾对你我明言,但几日后四皇兄来我淮王府,他私下同我说了……”。
“是,我记得有这么回事!”,承锦也站出来跪在庆帝面前,“父皇,就是那次,承锦记得在那之前,承锦还有见过四皇兄脖子间的血玉!”。
“知道四皇兄的血玉丢失后,儿臣曾想下令派人寻找,但四皇兄说不想声张,他相信玉就在西郊,闲杂人去不了,没多久就会找到……”。
随着简离落音,浔阳接着说起来,“是浔阳的错,没想到会让百姓就此议论纷纷……”。
“哼!”,庆帝脸色放缓,“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浔阳无言。
承锦突然抬头咋忽道,“会不会被猛兽给吃了?”。
简离严肃的接道,“说不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枉费心机
你说你可以不要,只是因为你还没得到。你说你不喜欢,只是因为那东西还没摆在你面前。
没得到过,就没资格去说自己得到以后会如何,失去以后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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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忍俊不禁。
“还笑?”,庆帝瘪着嘴活像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回头看着简离承锦,“真是这样?”。
承锦急忙道,“真的真的!”。
庆帝看着简离,简离正经答,“千真万确”。
他摆摆手,“都起来,这样说话太累了!”。
几人缓缓起身,唯独浔阳,他怯怯的探头看了看庆帝,庆帝正瞪着他,“你也起来!”。
“哦!”,浔阳乖乖起身,明玉芙这个时候不适合上前,她也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只是看着浔阳的样子就知道他刚刚只是顺着杆子向上爬,她承认方才冲动了些,如今要冷静些的好,庆帝素来宠爱自己和浔阳,看这情形,也该没事了。
承锦嘀咕,“西郊那么多野猪,谁知道会不会被猪给吃了……”。
庆帝呵斥,“胡闹!”,虽然还是有些怒气,但是眉间柔软了许多。
他轻踱几步站在太子面前,“都儿,你上朝参政也有段时间了,你觉得父皇这个时候该怎么做”。庆帝一方面想要试试太子的能力,二是因为明玉芙在场,他如果严肃处理,她定然不依,而他又有所顾忌,定然不能做到公正,可如果偏袒太明显,就有失公允,也无法面对简离。
太子一时征住,他眨眨眼拱手低头,“父皇觉得这件事四皇兄错了吗?”。庆帝的心思他怎会不明白,恐怕这殿上没哪个不明白,他如果处理得不好,恐怕会给人留下口实,他没料到简离会出来帮浔阳开脱,不过这样也好,以免事情闹大,明家不肯罢休,若是追问了元翀,元翀将他供出来就不好了,虽说他没有教唆,只是一点点提点,可是未必所有人都像元翀一样单纯。
庆帝毫不犹豫的回答,“有”。
太子将问题抛还给庆帝让简离心里暗暗称好,这是在借权,即便后来处理得不好,也有一点可以遵循,那就是浔阳有错,有错该罚,至于怎么罚,罚重了罚轻了,那都是后话。
“隐瞒不报,罪在欺君”。太子说了八个字,殿上一时哗然。欺君之罪该怎么判,大家都清楚。
浔阳看向明玉芙,明玉芙镇定的对他摇头,让他别慌。
承锦有些紧张,他扯扯简离的袖口,简离一时轻笑,看向承锦,浅笑道,“没事了……”。
庆帝缓缓开口,“判吧!”。
“然则按照南国律法,在大庆之前的三个月,都不能有杀戮,所有重犯都要押后在问斩,轻犯皆可以以银两换赎……儿臣记得五皇兄被父皇提前授予王位,不过一直以来都是虚职……”,太子回头看向简离,“本宫有些忘了,五皇兄的生辰是那一日?”。太子其实是知道的,不过他想要简离说出口。
简离在那一刹抬头看了眼庆帝,他陷入沉默,应该也是不知道……简离闭眼后淡淡道,“十一月十五日”。
浔阳脱口而出,“我是十一月十四”。话音未落,他就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且他此刻越是激动,就越代表他是现在才知道。
太子看着浔阳这样,他不着痕迹的冷笑,随后言道,“今天是儿臣的生辰九月十七,算起来五皇兄册封的日子不至三个月,所以……”。
庆帝微微笑,“确实到年纪了……不过册封也需要准备,你怎么知道你五皇兄一定在三个月内就被册封呢!”。
简离握拳,他两手拢在袖子里,外面看不出一丝动静。
“因为儿臣记得父皇在授予五皇兄王位的时候说过,一定会让他成为第一个被授予王位的皇子,也一定会让他做第一个提前封王的皇子!君无戏言,父皇方年实现了第一个……”,太子声音洪亮,他抬头看向庆帝,“如今要实现第二个了,父皇是天子,不会忘的!”。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太子是在为浔阳开脱找借口,只有简离知道,他在帮他争气,争一个快要被人践踏得不成样的尊严。
“是,所以你觉得你四皇兄就不用受罚了”。庆帝饶有意味的看着太子。
“欺君之罪怎可轻易饶恕,罚禁足两月,扣半年银,撤爵位”。太子看看庆帝,转眼看向浔阳,“皇兄能接受吗?”。
在浔阳看来,太子说的三条惩罚也就第一条让他有些受不了,他不缺银子,即便没有月银拿,他也可以靠他以前得的赏赐过活一辈子,再不济,还有明玉芙,她怎会让他吃苦,至于爵位,不过是个男爵,当初要出宫开府临时授予的,一直以来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只是这禁足,两个月会不会太长了些?
又简单想了想,如今能够不挨打就算万幸了,哪能在想别的,禁足应该也只是一个幌子,过不了几天,他还是可以活动自如……想罢,浔阳点头,他看向庆帝,“浔阳做错了,理该受罚”。
只是明玉芙所想的东西却和浔阳不同,如果爵位没了,还怎么受封?即便是最小的男爵,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是至关重要的,她在太子说出这一点的时候就想要反驳,奈何庆帝似乎有所察觉,他轻咳了一声,以示警告。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庆帝对着干,只希望浔阳脑子机灵点,能和她心意相通,不曾想,浔阳的一口答应让她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庆帝回头看了一眼明玉芙,知道她不甘,他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轻轻点了几下,算是安抚,转过身他看着太子道,“就这么办!”。
庆帝一道口谕准许元翀去圣灵泉用药材泡澡,让他活络血液直到他好为止,能够去南国国君才能去的地方泡澡,元翀自然是心满意足。
这个算是宴会中途的一个小插曲,插曲过去了,宴会照常进行,歌舞节目也按照原本排练的那样逐个登场。
夜幕降临,按照道理成年皇子都是不可以在宫中留宿的,不过今天是欢庆的日子,庆帝许他们都在自己出宫前的寝殿歇息,但是简离不习惯,他执意回去,庆帝留不住他,也只能任他出宫了。
庆帝告诉秦值他今天要留宿明玉芙宫中,在去之前他分别见了太子和浔阳一面。
第一百三十二章 父子夜谈
生老病死,没有经历过的人没有资格说不怕。
生离死别,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最深最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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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庆帝面前,太子总还是一副恭谨的样子,在这宫里他唯一感受到的爱就是来自于庆帝。
小的时候他曾无比羡慕那些有母妃的兄弟姐妹,到了后来他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他们羡慕的对象。
“你今天很维护你四皇兄”。宴会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