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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子清笑着点点头,目光有些闪烁,顺口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这些年我还好,娘她,很疼我,只可惜她福薄,竟早早的去了!”计子清说着,装作难过的垂下了头,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夏见源顿时慌了神,有些手足无措温言道:“你别难过了!计大姑娘,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婶婶虽然不在了,可是她一定会保佑你的!如今你有忠勇侯府,有我们寿阳王府,没人再敢欺负你!”
计子清心中一松,忙又破涕为笑道:“郡王说的是,是我失态了!”
夏见源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半响点点头,笑道:“往后有空多来我们寿阳王府坐坐,母妃必定会喜欢你的。”
“好啊,多谢郡王!”计子清笑了笑。
夏见源点点头“嗯”了一声,心里不是不失望,可又觉得,她这副态度,才是正常。
树上蓦地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众人都吓了一跳,情不自禁抬头望去。
“钰儿,小心!”萱娘看到摇摇晃晃的甄钰,手抵在胸口,紧张得心怦怦直跳,眼珠子也直了!
夏见源亦抬头望去,恰好直直望进甄钰的眼睛里,他浑身一震,脑子里“嗡”的一下有些眩晕,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双水亮亮的眸子……
“吓死我了!”甄钰吐了吐舌头,重新稳稳的抱住了树干,轻轻拍了拍胸口,向夏见源招了招手笑道:“咦,郡王您也来了!”
夏见源眉头顿时蹙了起来,盯着荷香责备道:“荷香,太妃将几位姑娘交给你伺候,你就是这么伺候的?怎么能让甄姑娘爬那么高的树上去?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你担当的起吗!”
“郡王恕罪!”荷香不敢分辨,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垂着头认错。
甄钰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树上下来,顺手将手中的篮子交给秋朗,拍了拍手,拂了拂衣襟,来到夏见源面前笑道:“郡王不要怪荷香姐姐了,是我自己贪玩!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夏见源面色稍缓,向她笑了笑,然后扭头冲荷香道:“起来吧!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有,你自己到太妃面前说去吧!”
“是,奴婢谢郡王,谢甄姑娘!”荷香松了口气,忙站起身来。
甄钰有些愧疚:“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不是,连累了你了!”
荷香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如此。
夏见源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怔了一会道:“你们慢慢儿玩,我先回去了。”
萱娘等忙殷勤相送。
夏见源点点头,犹豫片刻终又向计子清道:“计大姑娘,以后有空多来陪陪母妃吧!”
“好的,郡王,臣女求之不得呢!”计子清嫣然一笑。
夏见源亦笑了笑,忍不住又悄悄瞧了甄钰一眼,由青松扶着一瘸一瘸去了,心底,一片说不出的怅然和失望。
青松感觉到了自己主子闷闷的情绪,于是没话找话陪笑说道:“郡王爷,那计大姑娘生得可真是漂亮呢!”
夏见源心不在焉“嗯”了一声,随即没好气拍了青松的脑袋一下,瞪着他斥道:“你乱说些什么!姑娘家的相貌是你随便说得的?”
青松皱着五官呲牙咧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嘟囔着答应一声,扶着夏见源去了。
夏见源心中闷闷不乐,胸口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就连见到她之后他的感觉,也突然莫名的就变了!就好像他今日见到的,不是那个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似的!
除了失落和闷,夏见源同时又隐隐的感到不安和慌张,就好像是,他已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再也寻不回来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困惑的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件事。只要知道她过得好,不是比什么都强?想想自己也着实难为人家了,不过小时候的一面之缘而已,还妄想让人家也同他一样刻骨铭心么?也许,她早已忘了吧……
夏见源嘴里微微的又有些苦涩起来。脑海中却是不自觉的,又浮现出甄钰那双水亮亮的眸子,跟记忆深处的画面不断的交换、重叠,他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忙摒除所有的念头,匆匆回了安怡堂。
夏见源到琴音阁那边时,甄钰在树上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此时将自己摘下来的小半篮子桂花献宝似的拿到萱娘面前,喜滋滋笑道:“萱娘姐姐,你瞧瞧我摘的对不对?”
萱娘抖了抖篮子,细细瞧了瞧,点头笑赞道:“钰儿就是聪明!这些桂花正正合适,不用挑拣便可蒸上了!”
“真的么?那可太好了!”甄钰亦十分高兴。
“自然是真的,”萱娘好笑的捏了捏她的手,看了看天色,向荷香笑着说差不多可以了,让那四位姑娘下来吧!
荷香自去吩咐不提。
一时萱娘命人将这摘下来的几篮子桂花用洁白的细棉布盖上,都送到制香房去,待她过去筛选过了,方可开始制香。
荷香见时候不早了,便笑着请她三人回屋回屋,先用早膳,然后再做别的。三人便一起往桂荫山房回去,净了手,甄钰换过衣裳,三人便往寿阳太妃屋里请安,在她那边用了早膳。谷郡王却是没有过来。
用过早膳,寿阳太妃留计子清说话,甄钰禀了太妃,与萱娘一起回去制香,太妃含笑吩咐了几句,便命她们自去了。
大半天的功夫,萱娘时不时的走神,对甄钰的话十句里头倒是有五六句没听进去。甄钰十分纳闷相问,却被萱娘拿别的话岔了开去。
中午用过午膳后,萱娘继续仍进了制香房,甄钰好奇笑问:“姐姐以前不是说过下午制香不太好么?”
萱娘怔了一怔,笑道:“那也分什么种类的香,桂花香便不打紧。”
甄钰一笑,虽心底满腹狐疑,亦不再相问。她却不知,萱娘今日见了夏见源对计子清的态度不由得暗自胆颤心惊,计子清那种三不着两、生冷不忌的性子,万一真弄出点什么事,平白的把她和甄钰卷在里头,真正是飞来横祸,因此只想着赶紧将香制出来,好趁机离开此处。
五天之后,分三批制作的香终于制成,一块块铜钱大小的金黄色香饼点制成梅花状,装在铺着雪白缎子的青玉匣子里,格外的赏心悦目,寿阳太妃见了大喜,命人各包了一小包赠与她们三人,三人道谢收下,就此离开王府。
这几日,计子清多半时间陪伴在寿阳太妃身边,同太妃之间的感情格外的亲密亲近,乍一离开,彼此忍不住都有不舍。临别时寿阳太妃拉着计子清的手,嘱咐了好些话,这才命人送她们离去。而这些天,谷郡王始终没有再露面,离开的时候,萱娘终于大大松了口气。
马车先送了计子清回府,然后才是萱娘同甄钰。萱娘踌躇思量了半响,方才拿话旁敲侧击的提点甄钰几句,以免她将来不知就里被计子清平白赚了进去。
甄钰仍然是有些不太明白萱娘的言外之意,回府之后,便问了秋朗。
那日夏见源来的时候秋朗亦在,有什么不明白的?遂含笑悄悄的同甄钰说了,末了还挤眉弄眼的,笑得颇有几分不怀好意、意味深长。
甄钰当时就愣住了,盯着秋朗道:“你确定?你确定郡王爷——”
秋朗大咧咧的点头:“那么明显怎么不确定?依奴婢来,寿阳太妃虽然很喜欢计大姑娘,但双方的身份摆在那里,她若是知道了这苗头,只怕定然要气得不轻呢!”秋朗性子粗放惯了,并不觉得跟甄钰说这种事情有何不妥。
毕竟,他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记得郑宝儿的人之一,在甄钰的心里,已经把他当做了朋友。
喜欢怜悯是一回事,娶回来做儿媳妇是另一回事。
甄钰的心瞬间凉了凉,有些无力的摆摆手:“这种谣言不可乱传!萱娘姐姐不是也说了么?心里清楚就行!好了,你先下去吧!”
秋朗忙笑着答应,又道:“姑娘放心,这些话奴婢只对姑娘说,好好的怎么会去同旁人说呢!”说毕缓缓退了出去。
甄钰怔怔的望着前方,不禁苦笑。夏见源何其无辜,若是真的趟进了这趟浑水,最终受到什么伤害,却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77章 嚣张计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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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嚣张计子清
毕竟,他是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记得郑宝儿的人之一,在甄钰的心里,已经把他当做了朋友。
晚间临睡前,秋心向甄钰禀报了自己调查的结果:计侯爷的哥哥叫做计秉华,乃是当年赫赫有名的西南将军,秉承了父亲的伯爵之位和西南军统领之位,可惜没死在战场上,却是意外死于京郊一次狩猎中。
他死之后,西南军群龙无首,恰逢南疆叛乱,人心浮动,于是计侯爷便接替了兄长的位置,率领西南军出征。因那次叛乱十分凶险,计老太太生怕他有去无回,便赶在他出征之前忙忙定下了大理寺卿贾广宁之女贾氏,将之迎娶过门……
这件事,是当年上京中人人都知晓的。
甄钰望着镏金缠枝金雀烛台上那灼灼跳动的火焰有些出神,突然问道:“这么说,当年计侯爷的亲事是匆匆定下的?”
秋心不明她何以如此相问,点点头道:“是。听说贾氏原先定过亲,可惜还未出嫁未婚夫便去世了,后来便一直没有定亲。”
甄钰笑道:“这倒是奇了,计家的家世,计侯爷先前竟一直没定过亲事?”
秋心望了她一眼,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问似的,于是回道:“计侯爷据说自小性子散漫,舞刀弄剑之余只喜欢游山玩水,计老太太有大儿子傍身,对小儿子一向来甚为纵容,曾经答应过他,将来他的亲事由他自己做主。如果不是计家大公子突然去世,计侯爷料想是会娶如今那计大姑娘的生母进门的。”
甄钰呼吸一滞,心口蓦地一阵剧痛,淡淡的灯光下,看不出她的脸色白了几分。
半响,甄钰轻轻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下去吧,没事了!”
秋心垂首福了一福,默默倒退着下去,轻轻掩上了门。
甄钰猛的抬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怔怔的瞧着那摇曳的烛火,半响,方躺下歇息,却是一晚上心头沉沉,总也睡不踏实。
计子清自从寿阳太妃府上回去之后,性子不免又越发骄傲跋扈了几分,除了对便宜爹和老祖母,压根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要不当着便宜爹的面,对计夫人亦是没有好脸色。言三语四的含讥带诮那是常事,就连计夫人身边的江妈妈都有几分看不过去。
计子茜得了计夫人的吩咐,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终于将计子清狠狠教训了一顿,指使心腹丫头帮忙,亲自上阵将计子清揍得惨不忍睹。这下子捅了马蜂窝,计子清恼羞成怒之下闹得全府皆知,计侯爷本就怜悯计子清无亲母照顾内疚,见了她的惨样不由大怒,当即喝命拿家法来,要打计子茜的板子,计夫人暗暗叫苦,不等计侯爷动手,自己将女儿揍了一顿,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