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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睿心里暗自点头,难怪,当初那什么高僧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原来这里头还有太子的意思。这么看来,太子也非常不欢迎甄钰进东宫就是了!想到此,丁睿心头大定,面上却仍是一副傻呆呆回不过神的模样,眼神也有些发直。
“表弟,你怎么尽说些没用的!”太子瞪着计世澜训斥,又向丁睿安慰一笑。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了。
计世澜却没把太子的话当回事,嘿嘿笑了笑,拍着丁睿的肩头似笑非笑道:“你老实交代,你和公主,到底是什么时候——嗯?认识的?”
丁睿猛然回神,面上顿时不自然的有些发红,扭头含含糊糊道:“世澜兄说什么?”心中却暗暗吃惊,计世澜这么问自然不是要同他秋后算账,而是在代太子警告他。虽然他和荣昌公主最后结为夫妻,但成亲之前分明先有了私情,这是一个把柄,这事抖落出来,他和公主都将颜面扫地,皇帝也会震怒。到时候别说高官厚禄前途无量,能不能保住性命也是难说!
“呵呵,自己人面前装什么傻呢!”计世澜哈哈笑着拍了几下丁睿的肩膀,笑道:“我说嘛,荣昌公主以前与太子妃也不算太亲热,怎么自从你来了东宫之后,她倒是来了好几次——不会吧,在这之前你们见过?”
太子听见计世澜这么说也是一愣。
丁睿只得老实承认:“谷郡王大婚那日,我们……在王府中偶然见过一面。当时我还吓了公主一跳……”
太子和计世澜听罢,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
太子便笑道:“这么说来,你们二人还真是有缘,哈哈!丁睿,我这个妹妹温柔娴淑,聪慧美丽,你可不能亏待了她啊!”
丁睿忙拱手垂首道:“请太子放心,丁睿一定待公主相敬如宾。”
太子满意的点点头,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命人送了丁睿出去。
茶馆中,丁睿与甄钰再次碰面,丁睿绝口不提自己的婚事,只将相关的事情简单的向甄钰说了。
贾家那边他和方泽想尽了办法,对当年之事却依然不能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不过,倒是因此获得了许多贾家违法勾当的证据,这些东西在平日里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值得什么,但将来贾家一犯了大事,这就是压垮贾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有就是,方泽如今已经越来越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已经提拔为二品带刀御前侍卫,简氏一派已经开始向他抛出橄榄枝,想来这也是一个结交贾家的好机会,相信不久应该会有新的进展。忠勇侯府那边,除了计世澜正在紧锣密鼓的做准备欲接管西南军控制权,倒无别事。
说完这些,略坐了一会儿,丁睿便起身告辞。甄钰也看得出来他似乎有心事,也没留他。
“丁睿,还没有对你说一声恭喜呢!”甄钰叫住他,笑了笑。皇帝下已圣旨昭告天下,这一句话既然见了面,甄钰是定要对他说的。
丁睿笑了笑,淡淡说道:“谢谢你。你和荣昌公主也算得上君子之交了,到时候别忘了去喝一杯喜酒。”地下的爹娘和祖宗若是知道他竟然娶了公主做媳妇,恐怕真正是含笑九泉了吧?可是,他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他爱的是那个明媚聪慧的宝儿,可惜,她已经死了,他永远也不能够同她厮守。没有了宝儿,对他来说,娶谁都是一样。
“一定。”甄钰笑着点点头,忍不住又低声道:“祝你和公主白头偕老、幸福和美。”
她知道他心里还念着宝儿,可是有什么用呢?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她已经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宝儿,他也不再是宝儿的丁郎!
“我会对她好的。”丁睿笑笑。
甄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亦笑了笑,看着他消失在她的面前,笃笃的缓缓下楼离去。
望着一角湛蓝通透的天空,甄钰心里慢慢的划过一抹微凉的滋味。宝儿要比她幸运的多,至少,除了她,还有两个人这么用心的记得她!
从茶馆出去,上玉霞记,没想到才刚刚进门没多久,掌柜的便双手奉上一封信。
甄钰疑惑拆开一看,信上说是故人邀见,此刻就在玉霞记斜对面的醉仙居里。
甄钰十分纳闷,不知道哪位故人玩起了这套把戏,想了想,便带着秋心一道过去。
循着信上指引,甄钰和秋心来到楼上的一间雅间,一位青灰衣裳、花白头发的老头正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甄钰睁大了眼睛,脑子里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这位“故人”究竟是谁!
老头子扭头看见她,掠着花白胡子呵呵笑了起来,说道:“甄家小丫头,连老夫你都不记得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8章
第318章
“胡太医!”甄钰又惊又喜又意外,忙上前见礼。
胡太医爽朗的笑了起来,抬抬手示意她免礼坐下,含笑上上下下打量她道:“好两年不见,差点儿要认不出来了!”
“您老人家越变越年轻,我也要认不出来了呢!”甄钰笑道。对这个当初数次为自己诊断治病的太医,甄钰心里是充满感激的,算起来,曾同在上京中,的确好几年不曾见过了。
胡太医一怔,大笑起来,说道:“你这丫头,嘴还是那么甜!什么越变越年轻,老头子可不吃这一套。”
甄钰抿嘴微笑,亮晶晶的眸子望向胡太医眨了眨,说道:“您老今儿叫晚辈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胡太医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神情多了几分认真,向秋心瞟了一眼。甄钰便扭头示意秋心出去候着。秋心虽未见过胡太医,也听过他的名头的,便点点头,屈膝福了一福,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守在外边。
“那张荣昌公主带回来的药方子,我也看过了,你知不知道这方子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胡太医双目炯炯望向甄钰。
甄钰被他的目光一迫,下意识有点儿心虚的别过头去,呵呵笑了笑,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玉华堂的人无意得来呈献公主的,那献方之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胡太医听了十分失望,不死心又问:“那其他的人呢?跟那人一块儿的可有其他的人?那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是做什么的?”
甄钰瞠目结舌望着胡太医,茫然不知所措。
胡太医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儿太急切了,嘿嘿的干笑了笑,笑道:“那方子简直太妙了,我一辈子也研制不出这样的方子来!我很想知道,这方子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与他探讨切磋一二。唉,老头子已是半截埋黄土的人了,若能见识一番,也不枉此生了!”说毕连连叹息。
甄钰笑着安慰道:“其实您老人家的医术也是出神入化了呢!晚辈觉得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差!”
胡太医笑笑,不死心又问:“你仔细想想,真的想不起来?”
甄钰思索着缓缓摇头,抱歉的向胡太医笑了笑。
胡太医眸中毫不掩饰的露出失望的神情,叹气道:“罢了,看来我是没有这样的福气!这样,丫头啊,如果哪天你想起来了,便告诉我老人家一声,你看行吗?”
甄钰无奈笑道:“好,若是想得起来,一定告诉您老人家。”
胡太医明知她是敷衍,心里也好受了些。又说了几句闲话,二人告别。
甄钰离开后,胡太医一个人在包间中又坐了许久,他总有一种感觉,甄钰应该知道什么,但是却不愿意告诉自己。
“也罢,既不告诉我,但愿谁也不要告诉……”胡太医轻叹了口气,满脸的落寞。
玉兰苑中,甄钰同样心下诧异,不自觉的便拿胡太医同老宋大夫做比较。
沉思半响,甄钰突然向秋心道:“你说过,当年计侯爷的兄长意外过世之后,当时负责治疗的太医院院判、胡太医的兄长失踪了?”
秋心想了想,点点头道:“是。听说为了这事皇帝震怒不已,将胡太医兄长一家都下了大狱,后来,还是胡太医治好了寿阳太妃的病,向皇上求情,其兄长一家这才逃过一劫。姑娘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甄钰摇摇头,笑道:“就是突然想到罢了!你再打听打听,当年胡太医的兄长为何会失踪,还有,他擅长的是治疗什么。”
“是,姑娘。”秋心点点头。
甄钰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如果她猜的不错,那个老宋大夫应该就是胡太医那失踪的兄长。
当时,他听说了她的身份之后,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显露出什么别的情绪,这不像一般大夫的反应。还有那张药方,药圃子里那些草药,以及计世宜讨去的那张方子,非遍阅医学典籍不能有此成就。一个民间普普通通的大夫,要想达到这种水平几乎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瘟疫消退过后,甄钰曾命秋心姐妹悄悄的去了一趟宋家村,秋心姐妹回报说那儿已经人去楼空了……
当时甄钰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也没有想太多,今日与胡太医见了一面这才突然想到,老宋大夫之所以避开,十之**就是因为那张药方。今日胡太医脸色不太好,神情也有些恍惚,他打探那药方的出处,分明不是“学习、切磋”那么简单,也就是说,从这药方中,他定是看出了什么、想要求证什么。而他可以看出,别的什么人没准也能看出,老宋大夫交了药方就跑路,定是为了要避开什么。
究竟是什么人让他如此忌讳?
难怪他问她要银子呢!没准,当日她们前脚离开,他们父子后脚也跟着走了!
只是,甄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个宋大夫,却又是他什么人?父子吗?
没过几日,秋心便将打听来的事一一禀告了甄钰。胡太医的兄长当年是太医院最出色的大夫,最擅长的是外科,经他手培养的军医在军营中都是主力骨干,他自己也曾经在军营中呆过一些时间。当年计侯爷的兄长狩猎重伤,便是由他负责主治,但不知为何,从不失手的他偏偏这次就失了手,也许是害怕皇帝怪罪,在计侯爷的兄长去世的头一天,他就失踪了。等皇帝和计家的人想起来找他时,他早已不知到了哪儿,后来,皇帝震怒……
这一下子,连秋心也不由得动了疑心,向甄钰道:“这事说来也奇了!大胡太医虽然医术高超,但俗话说的‘医得了病,医不了命’,计侯爷的兄长身受重伤,谁又不是大罗神仙,敢保证能够治好他。仅仅因为这个,大胡太医便一声不吭的、甚至不顾家人性命就逃了,这也太奇怪了。”
甄钰摇摇头,说道:“他不声不响的玩失踪的确很奇怪,但也不见得是不顾家人性命。计侯爷兄长的伤那么重,皇帝不会不知,更不会因为这个要他全家性命,再说了,不是还有胡太医在吗?想必他玩失踪之前应该已经想到了。”
大夏朝的皇帝对两种人格外宽容,一种是言官御史,开国先祖便留有“不杀言官”的铁律,每一代的皇帝再昏聩也懂得这个道理,这是为了鼓励言官畅谈逆耳忠言不必有所顾忌;另一种便是太医,也是为了鼓励太医们尽量说实话、办实事,若是随随便便就砍了胡太医一家的头,将来还有哪个太医敢尽心治疗?抱了无过便是功的求稳心态,开些不温不火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