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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娘欲唤不及,愣愣的瞅着他远去的背影咬了咬唇。他的脸上半点儿关心的神情都没有,多问一句都没有,好像一副理所当然应该去找丫头,他就不能说“我先送你回去?”萱娘心里堵堵的很不是滋味。
正是浪漫情怀的豆蔻少女,艳比花娇,楚楚可怜,可是,就这么被人无视了!
想起嫡母的交代,她心里一阵烦恼。
萱娘哪儿想得到,甄克善一边走一边心里把她鄙视了一遍,尤其是在与自己的妹妹做了比较之后:站这么一会儿就头晕,纸做的人儿也比她强一点……
不多会,甄克善回转了,甄钰也牵着茵娘和丫头们都来了,萱娘是客,客人既然不舒服,甄钰身为东道主当然不能当没事的。
“萱娘姐姐,你没事吧?”甄钰关切的问。
萱娘很囧,可是也只能继续装下去,尴尬笑了笑,垂下修长白皙的脖子不好意思柔声道:“我只是有点儿头晕,对不起啊,扫你们兴了!”
“萱娘姐姐别这么说,”甄钰忙笑道:“咱们都回去吧,没多会要开席了。”甄钰偷偷打量萱娘两眼,心里好奇极了!萱娘向来举止优雅,但也不是一个动不动就害羞成这样的人,她今天……有点奇怪。
回到厅中,听说萱娘身体不舒服,再看到她那样的神情脸色,辛夫人的脸色就变了变,也许是关心萱娘的缘故,甄夫人也忙命锦绣、锦芳帮忙扶萱娘进屋休息。
直到开席,萱娘也没再出来。
辛夫人一个劲的向甄夫人道歉,又说萱娘这孩子平日不是这样的,也许是昨晚在院子里散步不留神吹风着了凉。
张夫人便笑道:“可不就是着了凉!萱娘这孩子说起来也好笑,昨晚说是山间月色极好,想在外头散步赏月掐一首诗,想得忘了神也顾不得晚间风凉了,还是我拉了她进屋子呢!”
甄夫人不觉吃惊道:“萱娘那孩子看着温柔贤淑,最是知礼的,原来还是个才女!”
辛夫人笑了笑刚欲张嘴,张夫人又忙抢着说道:“可不是呢,我真是羡慕死表姐!怎么就教导出这么好的女儿,萱娘的诗画连府中西席和表姐夫都夸的!那双巧手整治出来的羹汤更是——啧啧,都不知怎么形容才好咧!”
“还会画画?还会这么些?这孩子真是才貌双全!”甄夫人更加惊讶了,左宰府的西席是一位品行耿直出了名的老翰林,左宰辛大人也不是个轻易夸人的,萱娘能得到他们的夸奖可见不俗!
甄夫人对萱娘立刻多了几分欣赏怜惜,瞅了甄钰一眼笑叹道:“辛姐姐,我听了可也羡慕死你了!我家几个姑娘也就认得几个字罢了,哪有萱娘这么可人疼!”
“呵呵,甄妹妹过奖了,女孩儿家总以贞静娴淑为要,诗画学问终究要次一等了!你家二公子聪慧过人,过两年下场一鸣惊人,那才值得夸耀呢!”
“呵呵,借你吉言!”甄夫人笑了笑。
说起孩子们,三人又是母性大发,讨论得没完没了,席间气氛十分活络。
一直到下午,眼看着太阳往西边山峦后渐渐沉下去,辛夫人、张夫人一行才告辞而去,甄夫人携着甄钰、甄克善兄妹几个将她们送至二门,甄克善与庄子上的马管事送至庄子外三里处,方转回去。
再小住了三四日,甄夫人才带着她们兄妹和刘姨娘回了府上。甄夫人还沉浸在对萱娘的欣赏中,回程的马车上忍不住抚着甄钰的头发说道:“钰儿啊,你瞧瞧人家萱娘多有出息,等回去了我让你爹也聘了西席教你们姐妹正经学一学吧?先几年还小,如今也是时候该学学了,你爹可是当年的探花郎,身为女儿如果不懂诗词书画,要叫人家轻视的!”
甄钰姐妹几个很小都能识字,不过都是随意认认,有时甄老爷兴致一来也会教她们姐妹认几个,并没有请了先生系统教习的。
甄钰忍不住蹙了蹙眉,前世上过学堂,该学的不该学的她都学了不少,现在每天都要练习大字拿给甄老爷看,加上玉霞记的生意要不时照看,还有一个她从来没忘记要找机会查探的计府,她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学堂上。有了先生天天跟着看着,她还能动的了一步吗?
“娘,您饶了女儿吧!请了先生一天到晚都不得自由,很辛苦的!您忍心让女儿吃苦啊?女儿又不需要考功名,学那么多做什么?认得几个字已经足够将来管家了!再说了,女儿的性子您还不了解?便是再学也学不到诗画双全的,”甄钰蹭着甄夫人撒娇,忽然心中一动,眨了眨眼睛向甄夫人调皮笑道:“娘既然这么喜欢萱娘,不如把她娶过来做儿媳妇?反正哥哥也可以说亲了嘛!”
甄夫人目光不由闪了闪,瞧了甄钰一眼,偏着头凝神思索,半响向甄钰笑道:“你这孩子,性子又懒又野,不像娘,更不像你爹,真不知道你像谁!”
“娘,你答应人家好不好!”甄钰可怜巴巴摇着甄夫人袖子。
“好好好!”甄夫人无奈,叹道:“既然你没这个心,学了也学不好!”
“那万一爹也有这个想法——”甄钰要进一步的保证。
“我会跟你爹说,不必了!”甄夫人嗔了她一眼。
“谢谢娘!”甄钰欢然一笑。
当天晚上,甄夫人跟甄老爷两人密谈了许久。第二天,甄克善被拎到了父亲跟前。
甄克善站在父亲面前,恭恭敬敬的,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喘。甄老爷学识渊博,基础扎实,甄克善那点子花架子在他发问下简直如摧枯拉朽的招架不住,藏都没处藏,每次一考查,甄克善心里都猫爪似的。
不爱读书的娃最怕家长检查作业,古今皆然。
“今年你虚岁十三岁、快十四了吧?”甄老爷瞧了儿子一眼。
甄克善愕然抬头、睁眼,眼皮飞快又垂下去:“是。”
甄老爷点点头,又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要有谱。做事之前,先想想爹在朝中的立场和身份,不要叫人钻了空子。我担心有些人在爹这里走不通会转而寻上你,克善,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甄老爷说到最后语气蓦然转厉,盯着儿子。
甄克善心头一凛,忙道:“是,爹,儿子记住了!儿子不会在外边惹事的!”
甄老爷目光缓了下来,语气转柔:“你懂得就好!克善,你现在还小,好好念书才是正经,要心无旁骛,不要让不相干的事分了神!”
“爹!”甄克善心里吃了一惊,脸色微变,神情间隐有不安。他暗暗纳罕:难道爹知道了他偷偷习武的事?不可能啊!而且,他如果真的知道了,早气得暴跳如雷了,哪儿还在这循循善诱?对了,他一定是怀疑了!不行,自己非得打消他的疑虑不可!甄克善忙收敛了神色笑道:“儿子,儿子并没让不相干的事分神,儿子,一直很努力读书。不敢辜负爹的厚望!”
可是甄克善的神色变化哪儿逃得过甄老爷的眼睛?甄老爷自认为比较了解儿子的心思,本来觉得他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的,之所以跟他说这些就是打个预防针的意思,没想到,他居然变色了!
“克善!”甄老爷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严厉道:“别人家怎么样我不管,在我们甄家,你得听我的!”甄老爷看到儿子有点茫然的神态,又道:“别的上头你做得勉强算好,可是你现在一天天的长大了——,吏部侍郎的大公子,十三岁就有了通房丫头,这在我们甄家,是不允许的,你明白了吗?”
甄克善一愣,脸上不由有些尴尬讪讪的,心里更是一片稀里糊涂,怎么也闹不明白好端端的爹怎么跟他说起这个来了!不过,也松了口气就是了。
“爹,儿子一心向学,从没这个心思!”甄克善信誓旦旦,掷地有声。
“在外头也不许胡闹!”甄老爷满意的点点头。
“爹放心,儿子向来不太出府。”甄克善忙又笑答。
甄老爷嗯了一声,上下打量他一番,正色道:“爹交代你的话,你别以为是空穴来风,好好的记在心里!克善,爹是朝廷的官,是皇上的官,从没想过要站在那一队里。”
甄克善立时明白了几分,官宦人家子弟向来都比别的人家要早熟,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他轻轻点头应了声“是”,想了想,然后又有些疑惑道:“爹,二皇子、五皇子都不得宠,六皇子才五岁,难道太子还不放心吗?”
甄老爷望了儿子一眼,觉得也应该让他了解一些,便轻轻道:“但太子也并不得皇上的宠爱,只不过因为他是太子,外人理所当然认为他得宠,但他自己、皇后、阁老国丈、国舅爷他们心里很清楚,太子一派的重臣心里也很明白。”
所以,他们才拼命的想要在朝中巩固各种力量以保证太子之位固若金汤,殊不知越是这样皇帝越会反感,皇帝对西北用兵,驱除胡夷是目的是真,但未必没有借此机会在朝中重新洗牌的意思。
甄克善一怔,点点头笑道:“好像也是的。皇上除了对福清公主爱逾性命,对别的皇子公主都没什么区别。”
甄老爷深深瞅了他一眼,说道:“那是因为福清公主是公主。”
“可是荣昌公主,不也是公主?”甄克善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甄老爷又深深瞟了他一眼,道:“但是荣昌公主的生母是皇后。”
甄克善若有所思,半响叹道:“皇上的心思,还真是……”
甄老爷看到儿子小大人一样叹气忍不住笑了,说道:“你现在还小了些,这些事将来自然也就懂了!克善,记住爹的话,不要在外边乱跟人结交,如果发生了什么觉得奇怪的事,一定要回来跟爹说。”
“是,儿子记住了!”甄克善点点头。
甄老爷满意的嗯了一声,挥手道:“好了,你回去吧!”
甄克善心头大大松了口气,躬身倒退出了书房,掉头匆匆离开书院回南熏馆,心里还有点纳闷:爹怎么说起这些来了?别的还罢了,怎么单单说通房丫头?这个问题他可从来没想过!通房丫头?好笑!
甄克善回到南熏馆,甄钰笑嘻嘻的从里头迎了出来叫“哥哥!”
甄克善一愣,笑道:“臭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啊!”甄钰亲亲热热挽着他胳膊轻轻道:“哥哥,咱们去一趟铺子里吧,顺便我想去看看锦心姐姐。”锦心就在八月十八,也就是前几天从庄子上出嫁了,如今已是白延曲的媳妇。甄夫人早已吩咐人送去了礼。
“今儿算了吧!我刚从爹那回来!”甄克善沮丧道,意思是说,刚从爹那回来就往外跑,要是叫爹知道,非得被打死不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00章 玉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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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玉霞记(班太升舵主加更)
“今儿算了吧!我刚从爹那回来!”甄克善沮丧道,意思是说,刚从爹那回来就往外跑,要是叫爹知道,非得被打死不可!
“怕什么!”甄钰笑嘻嘻道:“既然刚从爹那儿回来,今儿爹是断断不会再找你啦!再说了,锦心是娘的贴身大丫环,她出嫁了,咱们代替娘和锦绣等人去看看她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