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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一些侠盗之士深入府邸内,翻箱倒柜四处寻找金斗的下落,搞得罗府和秦府的人心惊肉跳,鸡犬不宁。
罗公公整日呆在皇宫内,不敢回府,皇帝问起,只说是有一些贼寇要谋害他的性命,并不敢将实情禀告皇上,深怕皇上多疑,一怒之下真以为他私吞了金斗,杀他的头。
秦御史则认为自己光明磊落,没有私吞金斗,所以遇到各色江湖人士前来找他索要金斗,就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声色俱厉地骂道:“老夫明人不做暗事,何来金斗?那日奉皇上之命前去宋家抄斩,不曾搜到金斗的影子,英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些江湖豪杰想到金斗的下落不明,就算杀了秦御史也对自己没有甚么好处,所以没人下手要他的命,两三个月过去了,罗公公和秦御史还活得好好的,毫发无伤。
这可急坏了宋石夫,他想这么多人去找那两个狗贼的晦气,都没有将他二人杀死,毕竟他二人跟这些江湖豪杰没有深仇大恨,要想借刀杀人的这步棋,难不成无法实现么?
那狗皇帝也没有杀这二人,平日里盛传那狗皇帝多疑,杀人如草芥,怎地到了我石夫要报仇时,这些传闻都不灵了?难不成是爹娘兄长的意思,要我亲手为他们报仇么?
是啊,如不是亲手血刃仇人,那报仇的快感不就没有了么?
他决定亲自前去秦御史府邸,寻找仇人,杀个痛快!
石夫没有告知师傅和嫂嫂,夜里他假装入睡,玉楼挨着他很快就睡着了,这孩子不挨自己的娘亲睡觉,每日里都是要挨着叔叔方才睡得着。
到了子时,石夫一身黑衣,拿了一把碧玉匕首插在腰间,这把碧玉匕首本是师傅六十大寿时,一名仰慕他威名的铁匠赠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那名铁匠并不是一般的铁匠,只是江湖中人赠他的雅号,他曾经在一夜之间孤身一人杀死了一百多个武功高强的仇家,只因他的拳头和脑袋都如铁般坚硬,杀人不用刀,所以人称铁匠。
师傅又将铁匠送的这把碧玉匕首转赠了自己的爱徒石夫,因此也引来了大师兄殷通海的醋意。
所以这次石夫家遭变故,殷通海表面上很同情石夫,对师傅的吩咐也是不敢违抗半分,甚至冒死前去药怪老妖的老巢盗金创膏,为石夫的嫂嫂疗伤,但是他的心里隐隐在偷笑,这不是报应么?师傅那么爱你,怎地你的运气这么差啊?哈哈。他也经常安慰石夫,别急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石夫躲过秃鹰山庄巡逻的兄弟,脚尖轻点,飞上了房顶,转而朝前飞跃,几下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消两个时辰,石夫已来到了秦御史府邸,府内地形他早已勘查过多次了,他飞过几处偏院,来到了正院秦御史的睡房,他掀开两片瓦来,朝里张望,只见睡房内几支蜡烛燃得透亮,房内有两名女子坐在凳子上,还在说话,还有一名丫鬟站在那里,半闭着眼睛不断地打瞌睡。
石夫心道:难不成走错了房屋?不会罢,这府内房屋所住谁人早就烂熟入胸了啊,怎么不对啊?这明明是秦御史的睡房么?这两名女子是何人?看年纪一大一小,彷如姐妹?
石夫刚要离去,只听那名年轻的女子说道:“娘亲睡了罢,今夜爹爹不会回来了,娘亲放宽心,爹爹不会有事的。”
原来那年纪大的是她的娘?石夫想,这有钱人家的女子面貌怎地如此年轻?该不是亲娘罢?是庶母。
“玉娘,你回房去睡,娘怎睡得着啊?今早起娘的眼皮跳得厉害,果然你爹爹就被宣进宫了,他讲道有人在皇上面前参了他一本,说他私吞了先帝的金斗,皇帝龙颜大怒,立宣他进宫当面对质,这一去凶多吉少啊。”她娘一边说,一边抹泪。
石夫暗暗发笑,活该!这狗贼终于中了我燕子夫的圈套,最好被那狗皇帝一刀斩了,免得我亲自动手。
玉娘道:“玉娘也睡不着,担心着爹爹,只怨玉娘不是男儿,否则冲进皇宫去,找皇上评理去。”
她娘道:“就算你是男儿,也不能硬闯皇宫,皇帝要杀你,还不简单么,你只是一只蝼蚁,唉,想我秦家也是名门之后,伴君如伴虎啊,想当年那白马驿事件……臣子的命掌握在皇帝手中啊。”
石夫听那玉娘说话很有男儿气概,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原来这玉娘也是位美人,只是比起嫂嫂来,稍逊一筹。
他听娘说起过,这玉娘就是害哥哥得相思病的女子,不由有些冷笑,哥哥怎地看上了这玉娘?玉娘有哪一点让哥哥魂不守舍病如膏肓的呢?真是不明白。
因是侧面,石夫正想换个角度再仔细看那玉娘几眼,只见突然跑进来一名男仆,对着玉娘和她娘报告道:“夫人,小姐,大人回来了。”
第十三章:风声鹤唳(二)
石夫心道:这狗贼还是没被那狗皇帝斩首,不知他怎样巧舌如簧竟然哄骗皇帝放他回来了?来得正好,纳命来!他急忙纵身飞下房顶,藏身在一根巨大的石柱后,只等那秦御史一现身,即趁他不备,猛扑上去将他杀翻在地。
石夫不知道,就在他飞身纵下房顶的那一瞬间,因为心急脚下踩响了一片瓦,那声轻微的响动引起了秦玉娘的警觉,她娘也听到了,刚要发声询问,玉娘示意她别做声,她悄声说道:“待会子娘亲和玉娘只管出去迎接爹爹,玉娘即刻传令护卫队布下天罗地网,定要叫那贼人有来无回。”
接着她叫那刚进来报告的男仆附耳过来,耳语了几句,那男仆低声道:“是!小姐。”跑了出去。
她娘紧张地迈不动脚步,玉娘若无其事地挽着她娘的手,款款步出房门,刚走出房门,远远地就看见园子那头几支火把灯笼照耀着移了过来,走在正中间的正是秦御史。
“爹爹。”玉娘叫道。“郎君。”她娘也叫道,“小心!有贼人进府!”她娘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喊了起来!
秦御史愣了一下,脚步慢了下来,就在此时,藏身在石柱后的石夫飞身而起,手中的碧玉匕首闪着寒光,犹如一道碧绿的闪电,朝着秦御史的左胸刺去!
秦御史大骇!来不及拔剑,他急忙扑倒在地,然后猛地一个翻滚,躲过了这致命的偷袭,随后大叫着拔出剑来,只见自己的左手臂已被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血顿时浸湿了锦袍。
石夫见偷袭没有成功,知道此地不敢久留,他急忙飞身上了一棵大树,正要趁乱逃走,却听见秦府内呐喊声阵阵传来,“贼人休逃!抓住贼人有赏啊!”
石夫一声冷笑,厉声喊道:“想抓爷爷就来罢,这秦府我燕子夫来去自由!能抓住爷爷的狗仔还没出世呢,哈哈哈……”
他正在得意,倏忽之间一条人影飞身而来,剑光闪闪,剑尖差点逼近他的咽喉,这一下,石夫惊骇出一身冷汗来,他急忙出手,碧玉匕首猛刺那人眼珠,那人果然不敢再进剑半寸,闪身避开了石夫的匕首。
石夫心道,这秦府内果然有高人!怪不得那些江湖豪杰前来找秦御史的晦气,都是无功而返,却在武林人士面前吹牛,说不想取秦御史的性命,因为没有深仇大恨,却原来不是不想取,而是取不了。
他娘的,只怪自己一时轻敌,差点着了那人的道,还是走为上策。他接连几次飞跃,终于来到了一处偏院,他知道地形,出了这偏院,就出了秦府的大门,正要飞身出府,侧面突然窜出三条人影来团团拦住了石夫的去路。
石夫沉静下来,紧紧握住手中的碧玉匕首,随时准备迎战这三人,短暂的沉静之后,那三人突然暴起挥剑一起刺向石夫的上中下身体三个部位。
石夫大吼一声,身体飞起,呈一条直线,他知道此刻要想保住性命,只有用亡命之徒的打法,他用匕首对准那攻他头部的敌人,直取他的眼珠,腹部和腿部的两人则全然不顾,果然!那名攻他头部的敌人猝不及防,痛得嚎叫一声,捂住眼睛,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但是石夫的背上却被刺中了一剑,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也是疼痛难忍,看看这剩下的两名对手,石夫心里没有底,今夜究竟能不能逃出秦府?若是逃不出,爹娘兄长的仇就无法报了,只怨自己平日里不好好练功,以为有了绝顶的轻功就天下无敌了,哪知连这秦府内的护院都打不过,真是废物!
就在这时,这偏院也冲进来了一百余名护卫来,大喊着围了上来,石夫心道:“吾命休也,只是爹娘兄长的仇还没报,真是遗憾。”此时要想施展轻功逃跑已是不可能了。
一群护卫持剑上来,将石夫的手反绑起来。
秦御史也不顾自己手臂受伤,赶了过来,他来到石夫面前,对石夫怒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要取老夫性命?难不成又是找老夫索要金斗的侠士?”
他说道“侠士”二字时,故意提高声调,充满了讽刺意味。
石夫骂道:“狗贼!爷爷对你的金斗不感兴趣!爷爷取你的性命是因你是杀我爹娘兄长的凶手!”
“侠士姓甚名谁?老夫何时杀害你的爹娘兄长?”秦御史一脸茫然。
“爷爷姓宋,威河县七品县令宋其南就是我爹。”石夫恨恨说道。
“原来是宋少侠,只是你爹娘兄长之死,实不怪老夫,老夫只是奉皇命行事,实属无奈啊!”秦御史的脸上也有悔恨,他把所有的事都推到皇上身上。
“皇命难违么?依我看不见得罢,若那狗皇帝叫你杀了你的妻儿,你还是奉命行事么?石夫道。
“宋少侠,老夫也不想为难你,你走罢,今夜之事老夫绝不计较。”秦御史说着叫人马上给石夫松了绑,叫他快走。
石夫刚要转身离去,只听夜空中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宋少侠先别走,这老贼偷了你宋府的金斗,叫他交出来再说。”
听声音还很遥远,但是一条人影片刻之间已到了眼前,只见此人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在火把的照耀下犹如顶着一团火,这人是谁?他怎地知晓我的姓名,难不成是刚才听到秦御史在叫我宋少侠?
看他的衣着装扮,也是不伦不类,不似汉人又不似胡人,手里拿着一根龙头拐杖,龙头是黄金铸就的,龙眼却是镶着两颗滚圆的夜明珠。
龙眼中放出的光照射得在场的所有人心尽皆惶惶然,犹如这龙要张口吃人似的。
也没见他怎样行动,突然之间,他已飞身扣住了秦御史的右手命脉,他拉住秦御史的手,亲热地说道:“御史大人,老夫听说你偷了人家的宝贝金斗,听说那金斗是先帝的遗物,既然是先帝的遗物,我等百姓也想来欣赏一番,可否拿出来让老夫瞧瞧啊?”
“你!你是何人?道听途说!一派胡言!老夫从不知金斗为何物!更不曾偷拿!”秦御史气得直翻白眼,但是全身僵硬,已被那人点了几处大穴,除了能说话,身子都动弹不得。
“是么?真的是一派胡言么?你交是不交?”那怪人手上一用力,秦御史就痛得鬼哭般的嚎叫起来!
那些护卫还不知道此人的厉害,看到御史大人受苦,急急地扑上来,哪知还没扑到那人面前,只见那龙头拐杖几点几戳,在一瞬间那些扑上去的护卫就倒地身亡了,吓得其余的人只是虚张声势的大叫,却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