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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被迷阵中的黑暗所包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的冷晴如是语气清淡地对王泉说道:“你说的这些我知道,早在炎子明毒发之初我就猜到了。之后又听你解释了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发作后的各种症状,我就更加理解炎子明的所作所为了。”
虽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需要互相信任、理解的,但是按照这个异世的地位法则,按照炎子明在这个异世的身份地位,其实炎子明在因为他体内的赤魅毒毒性被万年玄冰的极寒之气暂时压制而清醒的时候,炎子明是完全没必要吩咐王泉,让王泉向冷晴解释炎子明之前的所作所为皆是因为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发作而导致的。
按照炎子明在赤冰国的身份地位,就算炎子明今天真的将冷晴怎么着了,就算事后炎子明一个解释也不给冷晴,冷晴又能奈何得了炎子明吗?
可以说,无论炎子明对冷晴做出了什么会让冷晴受到伤害的事情,冷晴都没有能力去找炎子明算账。
毕竟无论是冷晴与炎子明身份地位上的悬殊,还是冷晴与炎子明自身武力值的悬殊,冷晴都不可能将炎子明怎么着。
退一万步讲,就算炎子明在做出伤害到冷晴的事情以后,炎子明对冷晴的报复不反抗,可冷晴不会忘记炎子明身边还有王泉和牧文这两个忠心耿耿的护法呢!
按照王泉和牧文对炎子明的在意程度,王泉和牧文能眼睁睁看着冷晴伤害炎子明??
再则,就算撇开炎子明对冷晴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炎子明的本意这一点不谈,单论炎子明并没有对冷晴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一点,冷晴也觉得她没有什么好去责怪炎子明的。
综上所述,就听得冷晴话音一转地对王泉如是说道:“王泉,其实你大可不必替炎子明解释的,我可以摸着我的良心说,今天,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半分责怪炎子明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此花非花2
既然冷晴说她今天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责怪炎子明的意思,那么王泉便相信冷晴。
而对于冷晴如此的大度,就见走在前方带路的王泉回眸朝冷晴咧嘴笑了笑。
因为王泉是侧身回头去看的冷晴,是以王泉手中那颗夜明珠的幽柔光华投射在王泉一边的侧脸上,而王泉的另一边脸颊则融入了黑暗之中。
一边脸明亮一边脸黑暗,王泉如此模样说怪异也不怪异,说不怪异却也怪异,反正冷晴看着是挺不舒服的。
不过王泉也只回眸了一瞬就再次扭回头看路去了。
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就听见王泉那沉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轻缓几分缥缈地响起:“冷姑娘心胸豁达,不予计较,王泉甚是感激。冷姑娘,实不相瞒,王泉的本意其实是希望冷姑娘不要去看爷的,因为王泉知道有冷姑娘在爷的身边,爷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虽心有不忍,但王泉希望就让爷自己那样扛着,扛得过去,那自然是万幸。若扛不过去……那也是爷的命,我王泉……认了!只是让王泉不曾料到的是,本该神智全无的爷却在躺在玄冰床上之后突然清醒了,并且爷还提出要见冷姑娘……
王泉这一生唯爷的命是从,爷说要见冷姑娘,王泉自会遵从爷的吩咐,带冷姑娘去见爷。想必这一次见过爷以后,冷姑娘应当也知道、明白了更多有关爷的事情和爷虽身为赤冰国储君,却有太多的为难之处了吧!
冷姑娘。经过今日之事,不需王泉解释冷姑娘也应该想得到,爷是真的拿冷姑娘你当自己人看待。爷才会破例告诉冷姑娘这许多事情的。王泉不知道冷姑娘在知道爷的过往以后,冷姑娘是如何看待爷的,王泉只希望稍后回到地面上以后,冷姑娘仍能一如往常地待爷,不要因为爷的过往而对爷心生什么偏见,否则……爷会很难受的……”
虽然清心殿地下暗室的直线深度只有七十尺深,但是从右侧殿内殿的地下暗室的入口走到炎子明所在的最底层的那间暗室。这之间有太多太多弯弯绕绕的道路,以至于原本直线深度只有七十尺深的地下暗室中的道路,被延长了百余倍不止。
也许是王泉觉得如此长的路途。不说些话来分散注意力会觉得枯燥,是以王泉后面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大多是关于炎子明和王泉还有牧文三人之间的过去,以及炎子明这些年因为赤魅毒而遭受的痛苦。
尽管王泉一直絮叨个不停,让冷晴不得不佩服王泉这话唠的功力。但是冷晴在说了她今天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责怪炎子明的意思以后。冷晴就没有再接王泉的任何话了。
一直到走出地下暗室的入口,回到清心殿右侧殿中,冷晴都没有与王泉说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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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建着磅礴恢宏的重檐歇山顶的清心殿外,是碧空如洗、白云飘渺的万里长空。
一轮圆日当空高照,阳光明亮得晃眼。一眼望去,漫天飘满了如纯白棉絮一般的云朵,每一朵云朵都飘得极高,且形状各异。让人浮想联翩。
虽然因为赤冰国的地理位置,以至于即便是如此艳阳高照的日子。空气中的温度依然很低很低,但有如此朗朗晴日也足以令人觉得身心愉悦了。
光线充足的清心殿内的右侧殿殿门前,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左手提着一柄入鞘的三尺青峰,墨发高束,面无表情的牧文始终身姿笔挺,宛如一尊石像一般地矗立在右侧殿那扇紧闭的两扇开的镂空雕花殿门前。
牧文身后,门扉紧闭的右侧殿里,大把明亮的阳光从右侧殿那镂空雕花的墙上、窗户上投射进殿中。虽然右侧殿中有些角落的位置无法被阳光照射到,但偌大的右侧殿一样望去,到处都是亮堂堂,亦是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同时,因为投射进右侧殿中的阳光过于明亮,以至于即便是肉眼,也能明显看见在右侧殿的空气中漂浮着的一些灰尘和微生物,充斥着一种另类的美感。
而那厢,光线充沛的右侧殿内殿中,那张被王泉推离了原位的金丝楠木床的床尾处,在那铺了满地的黑黝黝的地砖上,那个黑乎乎的地下暗室的入口依然敞开着。
因为右侧殿此时空无一人,是以无论是右侧殿外殿还是内殿,都静谧得出奇。
就在这一片静谧之中,右侧殿内殿那个黑乎乎的地下暗室的入口处,却忽地传出一道男子的声音。
尽管那道声音是从地下传出来的,但因此时右侧殿中一片静谧,是以那道男音到也清晰可闻:“冷姑娘小心些脚下,万莫踩空了。”
如此疏离又不失尊重的称呼,再配上那沉沉的嗓音,不用想也知道,这说话之人定是王泉无疑。
王泉的话音落下不过须臾,三千青丝一半由一条紫色发带束在脑后,一半则温温顺顺地披散在其身后肩头;身穿白色曲裾深衣,深衣衣缘均为紫色,深衣前襟和下摆均绣着紫藤,腰间更是系着一条浅紫色上绣深紫色紫藤花宽腰带的冷晴就从那个黑乎乎的地下暗室的入口中走了出来。
因为长时间呆在地下,夜明珠的光华又顶多只可勉强和星月之光相比,因此当冷晴走出地下暗室的入口的那一刹那,冷晴只觉得充斥满右侧殿中的明亮光线刺得她的眼睛生疼,让她一时间完全无法视物。
迫于右侧殿中那过于明亮的光线,冷晴不由自主地脚步一顿,站在地下暗室的入口处兀自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双眼,冷晴才算是能重新视物。
待冷晴适应了右侧殿中那明亮得刺目的光线以后。在王泉关切地询问冷晴“冷姑娘你怎么了”的时候,冷晴才重新抬腿迈步,走出了地下暗室的入口。
重新站在右侧殿中的地面上。环顾四周,看着右侧殿中那些熟悉的装饰、陈设,还有那一缕缕明亮得晃眼的光线,冷晴恍惚间竟心生一股重见天日的感觉。
感受着透过镂空雕花的墙壁、窗扇投射在她身上的,并不算温暖的那一缕缕阳光,冷晴却觉得她那被地下暗室中的万年玄冰的寒气冻得僵硬发冷的四肢百骸正在一点点地回暖。
地面的明亮与地下的阴暗,地上阳光的温暖与地下万年玄冰的严寒。这几者之间的差距太明显,明显到让冷晴都忍不住为炎子明感到心疼。
冷晴想,若是将她和炎子明的身份互换。让她成为炎子明,让她去体会炎子明这二十几年来所遭受的那些欺辱、磨难,去忍受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每一次毒发时所带来的万虫噬心、生不如死的疼痛……估计她宁愿选择死去,也不愿这样苟活吧!
冷晴一直认为她的人生从小就充满了苦难——儿时她眼睁睁看着她的亲生爸爸在她面前出车祸身亡。紧接着她又被她的亲生妈妈抛弃;在她成年后。她先是与和她情同亲姐妹的蒙语死别,后又与身为她的养父养母的蒙爸爸和蒙妈妈生离……
但是在今天知道炎子明的过去以后,冷晴忽然觉得,与炎子明相比,她所经历过的这种种磨难,甚至不及炎子明所经历过的磨难的十分之一!
收回思绪,看着在她之后走出地下暗室的入口的王泉将地下暗室入口处那个黑乎乎的洞口掩盖上,又将那张先前被他推开的庞大的金丝楠木床推回原处。完美地遮挡住了地下暗室的入口处以后,冷晴终于打破沉默。朝王泉说了一句话——
被从镂空雕花的墙上、窗扉上投射进殿中的阳光照得亮堂堂的,安静又冷清的右侧殿内殿中,只闻冷晴那清冷的声音如此说道:“王泉,明天由你替炎子明去与从燕国来的那位皓月公主举行大婚典礼。”
冷晴这般说的时候,王泉刚好将那张体形庞大的,每一只床脚下都在极为隐秘的位置安装了用最精纯的玄铁制成的滚珠的金丝楠木床推回原处。
自从炎子明吩咐挖掘清心殿地下的密道、暗室以后,对于王泉和牧文二人而言,王泉和牧文均早已习惯了这种将这张体形庞大的金丝楠木床推来推去的事情。
正所谓习惯成自然,以往王泉从不曾在推动这张金丝楠木床时出现任何意外。但是,这次因为冷晴这突然的一句话,刚巧推完金丝楠木床准备站起身,脚下步子不曾站稳的王泉就在冷晴的话音未落之际,脚下倏然一滑……
“嘭——咚——”地两声闷响在安静的右侧殿内殿中接连响起,定睛一看却是身形高大的王泉在他脚下打滑以后,直直地朝着右侧殿那铺了满地的,冰凉且坚硬的黑黝黝的地砖的地上摔扑下去后又撞到了那张金丝楠木床而发出的撞击声。
诚然冷晴并没有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且冷晴那句话说得十分的简洁明了,但冷晴那句话所代表的内在含义,却是不可忽略的。
正因为王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见了冷晴那句话说的是什么,是以即便是天性活泼,抗打击能力超强的王泉,也着实是被冷晴那句话吓到了。于是因为心中过于骇然,王泉一不留神,脚下就打滑了……
不得不说这一跤滑得……委实将王泉摔得不轻!
在金丝楠木床上撞的那一下到还好,也没给王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因为王泉是在惊骇中脚滑摔倒的,以至于王泉那一瞬竟忘记了他会武艺的事实!
于是,在王泉完全没来得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