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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比心,若是换做他王泉是那位从燕国远嫁而来的皓月公主,在这异国他乡,他王泉的驸马爷若是敢在这洞房花烛之夜临阵逃脱,他王泉指不定早就抄着家伙糊上去了!
既然自知理亏,面对站在他的对面,不愠不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燕清秋,王泉的态度自然也不好太过强硬。
犹豫、斟酌再三,王泉最终如此对燕清秋说到:“那什么……皓月公主啊,这天儿已经很晚了,而且出了这殿门,本殿下走两步就到侧殿去了,就不劳烦公主你送本殿下了。那什么,你今夜早点歇着啊,明日一早公主你还要随本殿下去拜见母后呢!
母后对本殿下虽然很好,但是母后对待旁人可是很严厉的呢!明日去拜见母后,在母后面前,公主可千万不能露出精神不振的模样!所以啊!公主你快去歇着吧!只有养足了精神,明日拜见母后时才不会出错。嗯!就这样,公主留步!不用送了,本殿下走了哈……”
如此说罢,王泉丝毫不敢再作逗留,因此,只见王泉当机立断地——转身、抬手、打开紧闭的后殿殿门、走出后殿、顺手关门,所有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这厢,因为今日整座清心殿处处都是灯火通明的景象,因此,即便是殿门紧闭的后殿殿门外的甬道里,也是亮堂堂的。
看着面前那扇已经紧紧闭合,且没有被打开的迹象的殿门,站在后殿殿门前的王泉忍不住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幸好他跑得够快!诚然今夜确是他家爷和这位燕国公主的洞房花烛之夜,夫妻之间合欢诚然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第一,他是王泉,不是他家爷!其次,无论他是谁,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可这位燕国公主也……太奔放了吧!就算是游戏花丛多年,却从来片叶不沾身的他,也完全招架不住啊!
转念,王泉又有些坏心思地想着:当真可惜了!今夜是他王泉易容成了他家爷的模样,以至这位燕国公主的一腔情谊献错了人!他王泉可不敢消受这位燕国公主的奔放!不过……今夜若是他家爷本人的话……这位燕国公主如此奔放到是极好的呢!嘿嘿……
然而,腹诽过后,看着后殿那紧闭的殿门,王泉又有些犯了愁:这逃是逃出来了,可他该往哪里去呢?
心中虽如此作想,王泉脚下却已经下意识地抬步,朝着右侧殿的方向踏出了脚步。
但是,不过踏出了一步,王泉就又当即收回了踏出去的步子。
抬眸,看向右侧殿的方向,王泉终究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今日他王泉顶着他家爷这张脸,代替他家爷去参加大婚庆典一事,只有他们四人知晓,但在世人眼中,眼下他王泉就是赤冰国的煦太子!他王泉的一言一行,就是他家爷的一言一行!
而今日,是煦太子的大喜之日,可“煦太子”不留在洞房里好好享受“**一刻值千金”的滋味儿,却跑去了住了两个侍卫的右侧殿……这事情若是让人传出去,他家爷这龙阳之好的名声只怕就真要坐实了!
如此一番思虑之后,王泉只得收回他看向右侧殿的视线,转而看向了左侧殿的方向:没办法了!这“惑君魅上”的罪名,只能让冷姑娘担待着了!总之他王泉是定不能让他家爷背上“喜好龙阳”的名声的!!
如此想着,王泉身形一转,步伐坚定地朝着左侧殿走了过去。
另一厢,灯火通明的后殿内,站在距离后殿殿门约莫四步之遥的地方的燕清秋,看着后殿的殿门在她面前快速地打开又快速地合上,看着那张妖冶得祸国殃民的面容从她眼前快速地消失,燕清秋真的很想冲出去问一问她那位今日才拜堂成亲的夫君——
因为他,她不远千万里地从她的燕国故土远嫁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家,从她远嫁的那一刻起,她的父皇和母后她此生将再也无缘相见……从今日起,她就只有他可以依靠了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在洞房之夜丢下她一个人呢?若是她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他可以直言告诉她啊!她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若是她的错,她一定会改正的……她一定会改正的啊!
可是……这一切的疑问,她都无法问出口……因为她燕清秋……是个哑女……(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败事有余2
推开左侧殿那紧闭的两扇开的殿门,穿着一身淡黄色储君朝服,易容成炎子明的模样的王泉信步跨进了左侧殿的殿门。
左侧殿内,一如后殿一般,灯火通明,每一处角落几乎都被明亮的烛火照亮。
转身,将打开的殿门轻轻关上,王泉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穿过布置简洁的左侧殿外殿,朝着那扇用来分隔左侧殿内外殿的镂空雕花的满月型拱门走了过去。
刚走到那扇用来分隔左侧殿内外殿的镂空雕花的满月型拱门前,王泉就看见,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里,在那张靠墙摆放的,铺着羊毛毯的金丝楠木长榻上,仅用一条紫色发带扎着三千青丝,外头罩了一件厚实的紫色厚氅的冷晴正背对着他的方向,盘膝坐于榻上的金丝楠木矮脚桌前,头微微低垂着,似乎在看些什么的样子。
诚然,那厢,背对着王泉的冷晴确实正借着满殿的明亮烛火,双手捧着一本用蝇头小楷印刷的杂记正看得入神。
这厢,直到走到冷晴的身后,王泉才轻轻张口,声音轻缓地唤道:“冷姑娘……”
说实话,猝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声,冷晴当时就吓得心头一跳,后背上瞬间冷汗沁沁。
到也怪不得冷晴如此反应,并非冷晴胆子小,实在是今日这左侧殿安静了一整日,空荡荡的左侧殿内,除了今日清晨时来了几名小宫女点灯外,此后。便一直只有冷晴一人待在这间左侧殿内,冷晴早已习惯了左侧殿内的安静。
若是青天白日里,那倒也罢了。冷晴还不至于如此受不得惊吓。
可是,眼下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别说只有冷晴一人的左侧殿了,就连整座清心殿,都早已安静了下来,可是正当四下如此安静之时,冷晴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如此惊悚之事。怕是换了谁,只怕都会被惊吓到吧!
不过好在冷晴在现代社会时就是一名胆识过人的女子,后来又经历了“被刺中心口不仅没死。反而奇异地穿越了异世”这种诡谲的事情,如今背后突然响起呼唤声这种事情,对冷晴而言,不过小儿科罢了。
因此。冷晴的惊吓也只那么一瞬就过去了。
待到翻涌的心情平复后。带着满心的惊疑不定,冷晴扭头朝她身后看去——
待回过头,冷晴却惊愕地发现,站在她身后的人,却是三千青丝全部一丝不苟地用一只赤玉冠与一只赤玉簪束于头顶,穿着一身淡黄色储君朝服,脚踩黑色华纹嵌金丝长皮靴,顶着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祸国殃民的脸的——炎子明!
就在冷晴张口。险些喊出“炎子明”三个字时,冷晴却心神电转地想到:这会儿炎子明应该还老老实实地躺在右侧殿地底下的暗室里。而且,这清心殿内会唤她“冷姑娘”的人,只有牧文和王泉二人,而能顶着炎子明的脸唤她“冷姑娘的”,那就只有王泉无疑了!
想通了这一层,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虽然顶着炎子明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却始终少了几分勾人的感觉的王泉,冷晴微微蹙眉,下一瞬,只听得冷晴语气略带迟疑地唤了一声:“王泉?”
虽然冷晴心中知道,站在她面前的人定是王泉无疑,但是冷晴仍有些不敢确定,毕竟,易容成炎子明的王泉,与真实的炎子明当真是傻傻分不清啊!
王泉自然也知道他易容成了炎子明的模样后,旁人十分不易分辨,因此,听闻冷晴那略带迟疑的呼唤后,王泉当即点了点头,一脸诚恳地答道:“正是王泉。”
得到了王泉肯定的答复,手捧书卷的冷晴当即转过了身子,将盘在长榻上的双腿放到了长榻下,端正坐姿地坐在了长榻边。
待正面对着王泉后,冷晴继而又疑惑非常地问到:“现在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后殿里呆着,陪着那位燕国公主的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然,此问刚出口,冷晴心中却忽然划过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但是,那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冷晴还没来得及体会到那丝预感是什么,它就消失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冷晴心中那一丝一闪而过的极为不好的预感一般,下一秒,就见,站在长榻前,离冷晴约莫有两步距离的王泉在听闻冷晴的疑问后,王泉却是当即视线飘忽躲闪起来,仿佛一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的模样。
看着王泉如此一副溢于言表的“我做了亏心事儿,但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冷晴心中那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在瞬间被放大了数倍,但是冷晴依然猜不到王泉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才能让向来放浪形骸、不拘一格的王泉如此的犹豫不决。
看着如此犹豫不决的王泉,冷晴也是犹豫再三,方斟酌着言辞,用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语气,又如此朝王泉问到:“王泉……你究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放心,跟我说,我保证不出卖你!”嗯……她只会告诉炎子明而已……
听闻冷晴如此发问,王泉当即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地语气急切地否认道:“没有!没有!冷姑娘可不敢这么说!我王泉哪有胆子敢在这惟德宫里,在爷的地盘上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万一牵连了爷可怎么办?!!”
诚然,对于王泉如此解释,冷晴是相信的。
依照王泉对炎子明的忠心程度,王泉的确不可能在炎子明的地盘上——在这惟德宫里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毕竟,若是惟德宫这一块儿出了什么事。无论炎子明有没有参与其中,作为惟德宫的主子的炎子明,总归是逃不脱牵连的。
如此想着。冷晴只得蹙眉继续问王泉:“那你这么一副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样子是干什么?”
这一次,面对冷晴这一番疑问,王泉不吭声儿了。
冷晴向来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此刻见王泉忽然沉默不语,冷晴也不再催促王泉,就那么静静地双手捧着书卷,静静地坐在长榻上。静静地看着王泉,静静地等着王泉自己交代他究竟犯了什么事儿。
半晌儿后,沉默不语的王泉终于缓缓抬起一只手。有些窘迫地揉了揉他的鼻子,紧接着,王泉便将先前在后殿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与冷晴讲了一遍。
末了。空荡荡的左侧殿内。只听得王泉用他那原本的,十分低沉且魅惑的嗓音又补充道:“我琢磨着我要是一直待在后殿,迟早要被那位燕国公主给扒了衣裳,所以我就借口去侧殿睡,逃了出来。但今夜许多人都在盯着清心殿这边的动静,我不好光明正大地去右侧殿,我不能让爷背上‘喜好龙阳’的名声,所以我只好到冷姑娘你这里来避一避了。”
冷晴一直觉得。在他人说话的时候,无论对方说得对错与否。让对方将话原原本本地讲完,这是对一个人最基本的尊重!
因此,从王泉开始讲述在后殿中发生的事情,直到王泉刚才说出这一番补充概述,冷晴始终保持着沉默倾听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