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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王泉喝问时的气势很足,但是,面对王泉两次的喝问,那抹黑影却均没有理会王泉。
那抹黑影只管面朝着坐在长榻边的冷晴,抱拳、低头,随即,空阔的左侧殿内,就听得一道冰冷的不含任何情绪的女子声音如此道了一句:“属下参见夫人!”
虽然这一出转折让冷晴愣了一会儿,但随着那抹黑影此话说出口,冷晴便也反应过来了。毕竟这种浑身漆黑的装束,冷晴前不久才见过一次。而且那次还是三个人……
于是,只听得冷晴语气淡定地朝那抹黑影问道:“你是朱梓陌手下的人?”
那抹跪在冷晴面前的黑影始终头低低地垂着,即便是冷晴在问她的话。那抹黑影也不曾抬头,只是在冷晴的疑问出口后,那抹黑影才继续用她那冰冷的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朝冷晴回答道:“是的夫人!此番属下奉门主之令,前来赤冰国恭贺赤冰国煦太子大婚,并替门主为赤冰国煦太子送上一份贺礼。”
听闻那抹黑影是奉朱梓陌的命令来的赤冰国,且是来给炎子明送贺礼的,冷晴顿时生出了几分兴致。当即便听得冷晴如此兴趣盎然地问那抹黑影:“朱梓陌让你送什么来了?”
“请夫人恕罪!”这一次,面对冷晴的提问,那抹黑影却先是朝冷晴告了一声罪。而后,那抹黑影才用她那冰冷的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朝冷晴解释道:“属下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晓门主所送之物为何。属下只知,门主曾有言交代。此贺礼属下必须亲自送到赤冰国煦太子手中。由赤冰国煦太子本人开启。”
听闻那抹黑影的解释,坐在长榻边的冷晴却是兀自蹙眉念道:“什么贵重物品竟然必须要由炎子明本人开启?朱梓陌那家伙最近真是越来越喜欢搞神秘了……朱梓陌让你带来的贺礼呢?”话音倏然一转,却是冷晴在朝那抹黑影问话。
冷晴的疑问声刚落地,就见那抹黑影毫不迟疑地伸手入怀,下一瞬,那抹黑影却是从她的怀中掏出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
就见那抹黑影将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轻轻地放在她身前的地上,而后,那抹黑影如是朝冷晴说道:“回禀夫人。这便是门主让属下送给赤冰国煦太子的贺礼。”
在那抹黑影与冷晴的一问一答中,王泉对那抹黑影的警惕之心便已渐渐地放松了不少。
虽然王泉并不十分清楚那抹黑影的来历。但是王泉却听清楚了,那抹黑影是奉炎子明的二师弟——朱梓陌的命令,来给炎子明送贺礼来的。
此刻,瞧见那抹黑影当真拿出了那所谓的贺礼,王泉面上的警惕神色更是彻底消失了。
虽然王泉心中对那抹黑影的警惕已完全放松了,但是,王泉那扶在他腰间系着的那条墨绿色暗纹繁花宽腰带上的右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而且,让王泉颇为郁闷的是,那抹黑影口口声声地说是来给“他”送贺礼的,可那抹黑影却从头到尾都在与冷晴对话,完全将他王泉这个“赤冰国煦太子”无视了啊有木有!!
那抹黑影实在是太过目中无人了好嘛!如此明目张胆的无视,这让向来性格活泛,走到哪就能吸(招)引(蜂)目(引)光(蝶)到哪的王泉如何能够忍受!!
于是,忽而就听得坐在冷晴脚边的王泉如此嚷嚷着抗议道:“喂喂喂!不是说是来给本太子送贺礼的吗?不是说这贺礼必须亲自送到本太子的手中的吗?本太子人就在这里,你好歹也看下本太子行不行!”
王泉这般嚷嚷开来的时候,正巧他旁边的冷晴张了张口,正准备与那抹黑影说什么话,结果却被王泉这十分突兀地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因为坐在冷晴脚边的人并非真正的炎子明,并非真正的赤冰国储君,因此,冷晴到也没给王泉留面子,就见冷晴当即垂脸看向王泉,脚一抬,轻轻地踢了王泉一脚,同时送给王泉一个大白眼,语气鄙夷地道了一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被冷晴踹了一脚,虽然完全不疼,可是王泉却觉得万分委屈——
仰着脖子看向坐在他身后的长榻边的冷晴,王泉瘪了瘪嘴,连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一股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意味儿:“是她先不将本太子放在眼中的啊!她明明口口声声地说是来给本太子送贺礼的,结果本太子人就在这里坐着呢!她却像根本没看见本太子一样!”
那厢,坐在长榻上的冷晴却完全不给王泉面子,就见冷晴继续朝王泉翻了一个白眼。仍然语气鄙夷地说道:“少在我面前装委屈,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
对于冷晴如此不给面子地揭他的老底,王泉心有不满。然而,正当王泉准备用言语回敬冷晴两句时,一道冰冷的不含任何情绪的女子声音却十分突兀地响起:“另外,门主还让属下转告给赤冰国煦太子一句话……”
那抹跪在冷晴面前的黑影看似始终低垂着头看着她身前的地面,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却是一直都在屏气凝神地听着赤冰国煦太子与她家的门主夫人打情骂俏!!
看看她家这位在赤冰国皇宫中混得风生水起,连赤冰国的太子都敢随便踢的门主夫人。再想想她家那位此刻在大梁国京都绉平的朱府里……形单影只的门主……那抹黑影就忍不住地替她家门主心疼!
尽管那抹黑影对于她家这位门主夫人如此“不守妇道”的行为觉得甚为不满,可是碍于主仆身份,况且她家那位门主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天圣门内说过一句门主夫人的不是。还让天圣门门众若是在外遇上门主夫人,需将门主夫人当做门主来对待……
因此,即便对冷晴的言行再不满,那抹黑影也不好出言制止。
可那抹黑影心里终究梗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于是。那抹黑影只能用别的方式打断了王泉与冷晴的“打情骂俏”。比如……适时地提醒王泉与冷晴,朱梓陌其实还让她带了话……
而那厢,不等那抹黑影将话说完,王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什么话?”
王泉的话问出口后,冷晴也转移视线看向了那抹黑影。
尽管冷晴不似王泉那么急切,但冷晴面上的探究之色溢于言表。
“门主说:五年之期即将到来,若赤冰国煦太子不想死在巫族的蛊毒之下,还请赤冰国煦太子谨慎对待此贺礼。”一字一顿的转述。冰冷的不含任何情绪的女子声音在空阔的左侧殿内缓缓飘散开来。
那厢的王泉闻言,当即蹙眉问那抹黑影:“朱梓陌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泉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可闻,但是,那抹黑影却完全没有准备回应王泉的意思。
就见那抹跪在冷晴面前的黑影微微躬身朝冷晴盈盈一拜,口齿清晰地如是说道:“夫人,门主的贺礼属下已按时送到,门主的话属下也带到了。属下还有其它事需去处理,在此耽误不得,夫人,请恕属下就此告辞!”
那抹黑影如此言罢,不等冷晴回应她,那抹黑影就身形一晃——消失无踪了。
就在那抹黑影消失无踪的下一瞬,王泉那急切的呼唤声便尾随响起:“喂!你别走啊!先把话给我说清楚!!”
急切的语气,十分清楚地彰显了王泉的内心对于那抹黑影转述的话有多在意。
然而,意料之中地,王泉的呼唤,终究是得不到回应的……
当王泉仰着脖子,朝着空荡荡的左侧殿殿顶呼喊的时候,冷晴却是淡定自若地从长榻上起身,将那抹黑影之前放在地上的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拾了起来。
站在长榻前,将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捧在手中,冷晴细细端详了一番,却终究无法从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的外表上看出内里的玄机。
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的外表平平无奇,除了木盒的表面漆黑一片,木盒的材质十分坚硬,还带着一丝弱弱的凉意之外,木盒表面连一丝花纹雕刻也没有,就是十分纯粹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
而那厢,仰着脖子,望着空荡荡的左侧殿殿顶许久都没能等到那抹黑影的回应的王泉终究只能泄气地看向了冷晴,无比丧气地对冷晴说了一句:“冷姑娘,那人当真走了……”
这厢,单手捧着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的冷晴却没有理会王泉。
冷晴在思考,她手中这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并没有上锁,她是不是要在交给炎子明之前,先打开看一看,这盒子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呢?
正当冷晴犹豫着她要不要先将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打开看一看时,坐在脚踏上的王泉却倏然起身,走到冷晴旁边,如此询问冷晴:“冷姑娘,你说咱们要不要替爷他先打开看一看?”
说实话,见惯了奇珍异宝的王泉还真不好奇朱梓陌送给炎子明的贺礼究竟是什么东西,毕竟炎子明如今真正需要的东西,朱梓陌是无法送给炎子明的。
真正让王泉在意的,是那抹黑影最后转述的那句话——
“五年之期即将到来,若赤冰国煦太子不想死在巫族的蛊毒之下,还请赤冰国煦太子谨慎对待此贺礼。”
对于如此语意模糊不清的话,王泉十分不解:五年之期?什么五年之期?巫族的蛊毒……难道是指他家爷体内的赤魅毒?还让他家爷谨慎对待此贺礼,究竟这个木盒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竟然需要特意强调让他家爷谨慎对待?!
原本冷晴还在犹豫,她到底要不要在交给炎子明之前,先将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打开看一看……此时听了王泉的提议,冷晴当即就做出了决定——
就见冷晴将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往她身上的厚氅的袖子中一藏,而后,冷晴语气淡然地对王泉如此说道:“既然是朱梓陌指名道姓要送给炎子明的新婚贺礼,我们就不要私自打开了,等明天炎子明回来了,交给炎子明处理吧!”
嗯……王泉越想看,她就偏不让王泉如愿!
并且,在将那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四四方方的漆黑木盒藏在厚氅的袖子中后,冷晴还不忘笑意盈盈地朝王泉补刀:“对了,王泉,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今晚要是敢碰这榻一下,我不介意等明天炎子明回来了,跟炎子明谈谈心什么的。另外两天之内,将你许诺的那一半奇珍异宝送到这左侧殿来,否则的话……王泉,你看让炎子明扒掉你一层皮可好?”
随着冷晴的话音落下,左侧殿内,瞬间飘荡开王泉的哀嚎:“你真是太残忍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九日归宁2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莫相识。——《秋风词》唐·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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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正值天色将亮未亮之际。
惟德宫。清心殿。左侧殿。
经过一日一夜的燃烧,殿中的数十盏烛火基本已燃烧殆尽,只余下寥寥数盏红灯还在努力坚持着发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