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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掩映中,但见六个墨发梳成高马尾,身穿藏蓝色长儒袍,左手提着三尺青峰,脚踩暗金流纹靴的男人一边朝着山内深处走,一边各自用手中青峰拨弄着四周沿途的草木。领头的那个书生模样的男人更是一刻不停地环顾着周遭环境,一副在寻找什么的模样。
待这一行六人靠得近了,细一看,却见这个领头的,似书生模样的男人,赫然便是飞桽派的大弟子——慕容让!!!
“大师兄,这武林大会都结束这么多天了,我们不随师父和各位长老回门派去,反到往这深山老林里钻干什么?”一名走在慕容让身后,身材略显瘦弱的飞桽派弟子一边用他手中的三尺青峰拨动着他脚边的一丛灌木,一边如此问着,语气中充满了不解。这是飞桽派的五弟子,赵汶滔。
“就是啊大师兄,我们都在这片林子里转了两天了,我们到底来这林子里干嘛的?”随着赵汶滔的问话声落下,一名走在赵汶滔身后的,身材同样略显瘦弱的飞桽派弟子当即接下了赵汶滔的话,语气同样充满了不解。这是飞桽派的七弟子,宋蓝益。
走在最前面,东张西望的慕容让听见他身后的赵汶滔和宋蓝益如此问,当即冷冷地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语调冷然地回答道:“来干什么?当然是来找畏罪潜逃的通缉要犯了!”
“畏罪潜逃的通缉要犯?”宋蓝益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慕容让的话重复了一遍,并以问句的方式结尾。
走在最前面的慕容让闻言,点了点头,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林萧阳。”
“大师兄,我们找林萧阳干什么?再说了,前几天林家派出那么多人都没找到那个林萧阳,就我们这么几个师兄弟,能找到林萧阳吗?”一听慕容让说是要找林萧阳,走在慕容让身后的赵汶滔立马就提出了疑问。
“他们林家找不到人,不代表我们也找不到。”对于赵汶滔的疑问,慕容让只是如此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话音一顿,又听见前面东张西望的慕容让如此说道:“既然林宇说了,林萧阳是往这个方向逃了,那我们就顺着这个方向好好找一找。”
“大师兄,您要我们找林萧阳,我们到没什么意见,我们只好奇我们为什么要找林萧阳?”走在赵汶滔身后的宋蓝益一边用他手中的三尺青峰拨弄着沿途的草木,一边锲而不舍地追问着。
“对啊,我也挺好奇的,有南岭郡官府和林家的人找林萧阳不就行了吗?我们干嘛也跟着掺和?”宋蓝益的话才说完,一名走在宋蓝益身后,身材略胖的飞桽派弟子就如此接下了宋蓝益的话。这是飞桽派的九弟子,江文曹。
“是啊,我们飞桽派跟林萧阳之间又没什么仇怨,这会儿费这么大劲儿找那林萧阳干什么?”江文曹的话音未落,一名走在江文曹身后,比其余五人都要矮一些的飞桽派弟子就接下了江文曹的话头。这是飞奎派的十弟子,夏立书。
“那个林萧阳明明身手超群,可是当初幽冥宫屠杀我们那些师兄弟的时候,林萧阳却在一旁干看着见死不救,以至我们师兄弟死伤惨重,这难道不是仇怨是什么?”夏立书的话才问出口,走在夏立书身后的,也是走在一行飞奎派弟子最末尾的一名相貌粗犷的飞桽派弟子就如此高声回答了夏立书的疑问。
靠近了一看,却见这名相貌粗犷的飞奎派弟子,乃是飞奎派的十一弟子——邢天放。
走在邢天放前面的夏立书闻言,回头瞥了一眼说话的邢天放,面上神色晦暗不明,说不清是赞同邢天放的言论,还是不赞同。
短暂地看了一眼一副十分认真地在寻找林萧阳的踪迹的模样的邢天放,夏立书就收回了他的视线,然后遥遥看向了走在队伍最前方,一直东张西望的慕容让。
但听得夏立书如是说道:“虽然林萧阳当初对我们见死不救,是有些不对,可是大师兄,那林萧阳跟我们飞桽派也没任何交情,林萧阳不救我们,好像也怪不得林萧阳……”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他们飞奎派跟林萧阳之间半分情分都没有,夏立书并不认为林萧阳当初有必要帮他们。
“是啊,大师兄,我觉得十师弟说的挺有道理的。而且啊,我们当初也只是看见那个林萧阳和幽冥宫圣女在同一间客栈而已,并没有看见他们真的做什么勾结的事情啊……”对于夏立书的言论,走在夏立书前面的江文曹毫不犹豫地表示了赞同的态度。
然而,回答江文曹的,却是慕容让的一声冷得沁骨的笑:“他如果不是跟幽冥宫有勾结,当初何以见死不救!!”声音冷的沁骨,语调则充满了恨意。
耳听着慕容让这声冷得沁骨的笑,满带恨意的话语,走在后面的江文曹不由自主地默了一瞬,方才张口,低声唤了一句:“大师兄……”
然而,真的唤出声后,江文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能讪讪地闭了嘴,低头,用他手中的三尺青峰去拨弄他脚边的草木,面上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
江文曹虽只是低低地唤了一声慕容让,声音甚至都没有周围的虫鸣鸟啼声大,但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慕容让,却仍清楚地听见了江文曹的那一声低唤。
慕容让脚下步子虽一刻未停,一双阴鸷的眸子更是分分秒秒都在环顾四周,寻觅着林萧阳留下的踪迹,但同时,慕容让又似自顾自地张口说着:“我们跟林萧阳的仇怨,早在当初林萧阳见死不救的时候就结下了。更何况后来我还当着一众武林豪杰的面,亲口揭发了林萧阳勾结幽冥宫……”
话音顿了顿,须臾,但听得慕容让如此似咬牙切齿一般地道了一句:“若林萧阳不死,我寝食难安!”
听了慕容让这充满恨意的话,走在慕容让身后的五人尽皆沉默了。
良久后,走在中间的宋蓝益才犹豫着张口,语带犹豫地说着:“可是前天林家人不是说林萧阳身负重伤逃了吗?林萧阳逃走的当夜,林家立即马不停蹄地派了上百人去追林萧阳,却连林萧阳的影子都没找到……”
“照理说,林萧阳应该不会逃得那么快才是。”宋蓝益的话才说完,赵汶滔就如此蹙眉接下了宋蓝益的话。话音一转,又听见赵汶滔如是说道:“想来那林萧阳应该是躲在了什么十分隐秘的地方,而林家人没有找到林萧阳的藏身之所。”
看向走在他前面的赵汶滔,宋蓝益蹙眉:“藏起来了?”
脚下步伐不停地回头看向宋蓝益,赵汶滔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地回答道:“应该是藏起来了。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逃多远的。”
“应该不会吧……”接下赵汶滔的话的人,是走在宋蓝益身后的江文曹。
只见江文曹一边用他手中的三尺青峰拨弄着沿途的草木,一边字句清晰地如此分析着:“林萧阳逃走的当夜,林家和南岭郡官府就将南岭郡城内所有的医馆和药铺都封锁了,这三天来,南岭郡城内,所有去医馆看伤病,只要发现是受的刀剑伤还有箭伤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药铺短期内也不允许再贩卖金疮药等药材了。如果林萧阳没有逃远,而是一直藏在南岭郡附近,他根本弄不到药草啊!”
“是啊,大师兄,九师弟说的不错,林家人都说林萧阳受伤颇重,血流不止,这都过去三天了,弄不到治伤和止血的药材,那林萧阳就算不死,一身武功只怕也该废了!”随着江文曹分析完毕,走在江文曹前面的宋蓝益如此毫不犹豫地接下了江文曹的话。
宋蓝益如此说的时候,语气十分笃定,仿佛已经看见了林萧阳因受伤太重而武功废掉的样子。
“不说那林萧阳的武功会不会废掉,我只是觉得,林萧阳再怎么逃,也不会傻得逃到这深山老林里来藏着吧!”这方宋蓝益才说完,走在宋蓝益身后的江文曹就接下了宋蓝益的话,语气满满的都是怀疑。
江文曹说完这话,抬眼环顾四周,然而入目所及不是参天大树就是灌木杂草,又因为此刻天色已暗,那些枝叶招展的树木一个个的就跟鬼影一样,看得江文曹背后冷汗直冒。
有些惊吓地收回视线,江文曹看向走在最前方,一直在东张西望的慕容让,又如是补充道:“这山林里人迹罕至的,谁知道有没有猛兽出没?若是这山林里有猛兽出没,就算那林萧阳没被伤势拖死,只怕也被这山林里的猛兽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是啊,大师兄,眼看着这天又要黑了,我们今天又不下山了吗?这深三老林的,尤其是这林子里的情况我们也不了解,晚上太吓人了,我昨晚一晚上就没睡安稳。”江文曹的话才说完,走在江文曹后面的夏立书就迫不及待地接下了话头。
夏立书如此说完,还不忘环顾一下四周,确定下四周是否安全。
“找不到林萧阳,今天就不能下山。什么时候找到林萧阳了,我们什么时候下山。”然而,回答夏立书的,是慕容让这冷冰冰的话语。
见慕容让如此执拗,宋蓝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即张口接话道:“大师兄,十师弟说的也没什么错,这大晚上的我们也看不见周围的情况啊……”
见有人赞同他说的话,夏立书立马就迫不及待地张口附和道:“是啊大师兄,要不我们今天还是先下山吧,明天天亮了再上山来继续找也是一样的嘛!”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刻找不到林萧阳,我这心就放不下。”对于宋蓝益和夏立书的提议,慕容让连考虑的想法都没有,直接扔出了这么一番冷冰冰的话语。
拒绝了宋蓝益和夏立书的提议后,慕容让还不让吩咐道:“都认真点找,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嗯,大家还是听大师兄的继续找吧!当初指认林萧阳的时候,咱们这几个师兄弟都在,如果林萧阳不死,让林萧阳休养好了身体,恢复了功力,咱们这个几个师兄弟的好日子怕是就到头了。”走在最后面的邢天放忽然如此说到。
“……”赵汶滔、宋蓝益、江文曹和夏立书四人面面相觑。
最终,四人无声地叹息摇头,认命地继续低头寻找林萧阳的踪迹去了。
寻寻觅觅地找了好一阵子,直到天色已快要彻底黑下来,天边只有淡淡霞光时,走在慕容让身后的赵汶滔忽然一抬他手中的三尺青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杂草堆高声说了一句:“大师兄,前面有个被杂草遮挡的山洞。”
循着赵汶滔的声音,慕容让看向前方不远处的那一处杂草堆,细细看了一眼,发现的确如赵汶滔所言,那处杂草堆后的巨石下藏着一个洞口。
“走!去看看!”丢下这句话,慕容让一马当先地朝那个藏在杂草堆后的洞口走去。那副迫切的心情,仍谁都感觉得到。
慕容让前脚抬脚走向那个藏在杂草堆后的洞口,邢天放后脚就跟了上去,而赵汶滔、宋蓝益、江文曹和夏立书四人却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虽然赵汶滔、宋蓝益、江文曹和夏立书四人都已不想再继续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林萧阳了,但是眼下慕容让和邢天放都朝着那个藏在杂草堆后的洞口走过去了,赵汶滔等四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也只得齐齐迈步,朝着那个藏在杂草堆后的洞口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