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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儿后燕博才有些呐呐地张了张口,说:“冷姑娘,宴会已经散去多时了,你……”
因为这场宴会本就是燕博按照冷晴的意思临时举办的一个小宴,完全无甚重要的事情,等到诸人酒足饭饱了,歌舞也欣赏够了,这宴会自然也就散了。
宴会散了,燕博作为今日宴会的主人,自然是要亲自将诸位客人送出去的。
可是等到燕博将诸位客人送到燕国行宫院门前,又和诸人寒暄了一阵后再返回这座灯火通明的大殿,燕博竟没有在殿中看见冷晴的身影。
离开燕国行宫的路只有一条,燕博才从那条路上返回,也没有在路上碰见冷晴,自然可以肯定冷晴是没有离开燕国行宫的。而冷晴应该也不可能在燕国行宫里乱走动,所以燕博当时就想,难道冷晴还藏在殿中主位后的那扇屏风后?
带着这个念头,燕博绕到了殿中主位后的那扇屏风后一看……
这一看,燕博就愣住了——就见镂空雕琢着成片繁复花纹的纯木质屏风后,穿着一身黑衣,背靠屏风地蜷缩在地上,几乎与屏风后的黑暗融为一体的冷晴竟然默然无声地抱着双膝哭了个泪眼模糊,那张清冷的脸上全是一行行清泪,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燕博是怎么也想象不到更无法相信,那个自从第一面认识就始终笑意妍妍运筹帷幄,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喝的了男人才能喝的烈酒,一手太极剑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丝毫不比男儿逊色的冷晴……竟然也会有平常女子这样脆弱的时候??
看冷晴那蜷缩在地上,双手抱膝地哭的泪眼模糊的可怜模样,燕博恍然觉得冷晴的外表再是强大、强悍,内里也终究是个柔弱女子,或许……
在卸去那层看似强大又强悍的表衣后,真实的冷晴就是个脆弱的女子,甚至根本就不比他那些只会争宠的妃嫔强多少?!
如此一番思索下来,燕博忽然觉得他有些心疼起这个将强大又强悍的那一面展现给人看,却将自己脆弱的那一面深深隐藏起来,假装她很强大的女子了。
于是,燕博缓缓蹲下身,保持着与冷晴平视的姿态,尽量放软了声音地低声询问道:“冷姑娘你……还好吧?”
那方,冷晴在沉默了一瞬后,抬手,用那黑色的衣袖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然后扶着一旁那扇纯木质屏风站起身后,冷晴眼中带泪地朝燕博如是笑道:“今天多谢博太子了,既然宴会散了,我这就回去了。”
“冷姑娘你先别急着走!”冷晴告辞的话才说出口,随着冷晴一起站起身的燕博就如此急声说了一句。
正欲转身离开的冷晴闻言一愣,用那双含着泪的星眸满是不解地望着燕博。
“唉……”这方,就听得燕博微微一声叹息,很是无奈地叹道:“冷姑娘你可不能就这么以这幅模样回去,不然若是让我那妹妹看见了,还以为我将你怎么着了呢!至少冷姑娘要将这身夜行衣换下来,最好再整理下妆容。”
燕清秋有多看重冷晴,燕博这个做大哥的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且不说冷晴在他这里呆了一整天,连晚膳都没回去吃一事他就已经很不好向他那个妹妹解释了,若是他还如此轻易地放任冷晴穿着一身夜行衣顶着一张泪水涟漪的脸回去,燕博完全不敢想象如此凄惨模样的冷晴要是被他那个妹妹看见了,他那个才放下与他之间的心结的妹妹回头该怎么来找他算账!
而冷晴也觉得燕博说的在理,便听从燕博的建议,将她那身水墨画齐胸襦裙换了回来,并在燕博那儿洗了把脸又将三千青丝都梳理顺了。
待仪容全部整理妥当了,冷晴这才向燕博提出告辞:“今日多谢博太子相助,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就不打扰博太子了,告辞!”如此强颜欢笑又有气无力地说完这番话,冷晴转身就朝着燕国行宫外走去。
燕博见状,当即迈步追上冷晴,语带担忧地道:“要不我还是遣人送……”
“博太子客气了。回赤冰国行宫的路并不远,就不劳烦博太子了,而且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走走。”不待燕博将话说完,冷晴就如此谦和有礼地打断了燕博。
对于冷晴这番拒绝的话语,燕博并没有强求,因为燕博也知道,冷晴现在的心情大抵复杂纠结的很,冷晴的确是需要一个人呆着清净清净的。
但燕博到底是个讲礼数的,燕博虽没有继续坚持要遣人送冷晴回去,却仍是将冷晴送到了燕国行宫院门外才止步。
在燕国行宫门口挥别了燕博,冷晴踏着清冷月色,在寂寂无声的山岭树林间,一步一步地朝着赤冰国行宫的方向走。
自离开燕国行宫后,冷晴就一直沉默地低着头,缓步朝着赤冰国行宫的方向走,因此,冷晴并没有发现,在她走出燕国行宫不过十来分钟的时候,在月色的映照下,她前方的一棵大树下的阴影中,一个高大的黑影正静静地站在那儿。
“你还知道出来呢?我当你今夜准备在燕国行宫留宿不回去了呢!”在闷头朝前走的冷晴即将撞上那个静立在树下阴影处的高大黑影时,一道带着隐隐怒气的男性声音忽然传进了冷晴耳中。
原本沉浸在她自己的思想世界里的冷晴猛然听见这道声音,心中一惊,回过神的同时冷晴就看见她低垂着的视线范围边缘立着一双挺直的黑靴还有一截墨绿色的衣摆,而她的头顶上方,有带着浓郁酒气的灼热呼吸不停地喷在她的头顶上……
这大晚上的,这深山老林里的,这种突兀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吓人好吧!
于是,在冷晴的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冷晴的身体机能就已经快于她的个人意志地促使冷晴朝着她前方那个黑影挥出了拳头。
下一瞬,冷晴用尽全力挥出的那一拳打在了一堵肉墙上,同时,冷晴耳边响起了一道慵懒且富有磁性的闷哼声:“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是我太宠着你了吗?”
诧然听见这道熟悉的嗓音,冷晴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冷晴收回拳头并抬头看过去,却因为对方整个人都站在大树的阴影下,以至冷晴根本就看不清那个人的相貌……(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真实来历2
冷晴就这么神色愣愣地盯着那个沉浸在大树下的阴影中的人好半晌儿才有些不太确定地唤了一声:“炎……子明??”
“是我。”回应冷晴那不确定的唤声的,是炎子明那慵懒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随着这简洁的两个字落下,炎子明朝前迈步,缓步走出了那处大树的阴影,走到了皎洁的月光下,将他那张生的祸国殃民的脸呈现在了冷晴眼中。
这方,看着沐浴在皎洁月色下的炎子明那张面无表情的生的祸国殃民的俊脸,冷晴有些反应不能地问他:“你不是应该回去赤冰国行宫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听闻冷晴这番问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冷晴的炎子明勾唇,冷冷地一笑:“你说呢?若不是为了等你,难不成我这大晚上的在这儿荒山野岭的晒月亮?”
被炎子明这样冷不丁地暗讽了一番,今晚心情也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的冷晴只默默地应了一声:“哦……”
“哦?”挑眉看着冷晴,炎子明努力压制着胸腔中的怒火,声音冷的吓人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昨天你独自去大梁国行宫没与我交代一声,我也就不追究了。可今天你又什么也不说地就跑去燕国行宫呆了一整天,直到现在才离开,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
今早听闻王泉说冷晴去了燕国行宫后,炎子明想起冷晴昨夜才喝了个烂醉如泥,如今一大早醒来就跑出去会男人,炎子明一时气恼,也没想到要跟着去燕国行宫看看冷晴到底是找燕博干什么去了。
后来晌午不到,炎子明躲在赤冰国行宫以北的那片枝繁叶茂的树林中小憩的时候,王泉忽然拿着一张红色请柬找到炎子明,说是燕国太子燕博今晚要在燕国行宫宴请各国储君,邀请炎子明也去参宴。
当时炎子明还没想到燕博突然要举办宴会这件事和冷晴有什么关系,炎子明只以为这就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宴会,并按照秦山聚会历来“有宴请就需到场”的规矩,在宴会时间将近时,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衫,由牧文陪着出了赤冰国行宫,朝燕国行宫去了。
从赤冰国行宫到燕国行宫的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直到在被燕博笑着迎进燕国行宫里那座灯火通明的大殿时,面上装着憨傻,心里警觉万分的炎子明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大殿里的情况不对——
炎子明耳边的呼吸声(道数)和炎子明眼中所看见的人数明显对不上!
无论燕博之后迎进殿中多少人,炎子明耳边始终要多出那么一道浅浅的呼吸声。
炎子明当时就暗暗地想——这座大殿中,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定藏着什么人!!
在这个念头冒出来后,炎子明当时依然没有多想,纯粹以为是有什么刺客或心怀不轨之人趁机混进了燕国行宫。
于是,炎子明落座后就开始调动全部内力去仔细观察大殿中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那个“刺客”的藏身之处。而结果……
在炎子明的一番默然搜寻下,炎子明却愕然地发现,那个“刺客”就藏在大殿正上方,燕博坐着的那张主位后的纯木质屏风后!!
炎子明当时就有些懵。
按理说,燕博的身手功底就算排不上武林高手之流,但燕博出身疆场,燕博能使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靠着实战拼杀练出来的,将士出身的燕博的警觉性更是远非常人可比的。即便燕博再怎么放松大意,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座位后面藏了一个大活人啊!
即便燕博内力不足,可那么清楚的呼吸声,但凡有点警觉性的人离得那么近都能察觉到了!更何况是燕博这种上过战场,连睡觉也要保持警觉性的人呢?
可是当时炎子明冷眼看着燕博那与人把酒言欢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副不知道他身后的屏风后藏了人啊!又或者是……
燕博原本就知道有人藏在他身后的屏风后!!
想通了这一点,炎子明忽然就又想起白天的时候王泉曾告诉他冷晴去了燕国行宫找燕博,而没多久燕博的晚宴请柬就送到了赤冰国,这二者之间……莫非有什么关系?而那个藏在燕博的座位后的屏风后的人……
因为心中升腾起的某个猜想,之后,整个宴会上,炎子明一直在分神留意着燕博身后那扇屏风后的动静。
可是那个藏在燕博身后的屏风后的人实在是太安静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弄出半点声响,这也让炎子明无法去验证他心中的那个猜想。
之后,众人酒足饭饱后,宴会渐渐宣告结束,炎子明虽有心想要上前去查探,可又真怕藏在那扇屏风后的人是冷晴,炎子明便只能按压下心头的冲动,默然随着众人一同朝着燕国行宫的院门走了。
后来在离开燕国行宫的路上,炎子明问守在燕国行宫院门外的牧文有没有看见冷晴走出燕国行宫,牧文答没有。然后炎子明就猜测,冷晴可能还没有离开燕国行宫。
之后,炎子明做出决定,让牧文先行回了赤冰国行宫,而他自己则留在从燕国行宫回赤冰国行宫必经的那条山间小道上,静等冷